你越信我越真 第115节
见他们纷纷看来,杜鸢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回头对着新娘子一行说道:
“诸位,可以睁眼了,已经过去了!”
得了道长开口,新娘子一行方才如释重负,纷纷睁眼。
见四下干净无比,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
杜鸢跟着说道:
“也请诸位放心,之后的路,贫道也会一路相随!定然不会让此行出什么岔子!”
这让新娘子一行越发感激高兴。
有这般高人护持,那定然是一路平安了!
说完,杜鸢又对着镖师们说道:
“我们出发吧。有什么问题,可以之后再问。”
镖师们不敢反驳,纷纷点头答应。
此后的路途,一天一夜都是出乎意料又彷佛理所应当的平静安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煞,好似彻底消失,再未出现。
直至远远望见前方矗立的泰安县界碑,紧绷的气氛才彻底松弛下来。
同行的一个镖师突然奇怪说道:
“怪了,按照这边的习俗,新郎官可该估算着时间,早早过来等着接亲了。”
另一人接口道:“许是咱们脚程快,新郎官没料到吧?”
“说得是!”众人纷纷附和。三言两语间,这点疑虑便烟消云散——行程有差,本就是常事。
特别是他们这些走镖的,有时候快上十天半个月都是正常。
只有杜鸢突然对着他们说道:
“没有接亲的新郎官,可不好啊。这样,镖头你和贫道过去知会一声。其余人就先等在这里?”
杜鸢此刻的话,镖师们哪里会反驳?
刚一开口,镖头就赶紧牵来了同伴的马匹道:
“道长,来,上好的河曲马!每日都是精粮伺候,保管跑起来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可杜鸢却是轻笑着摇头道:
“不用,若是好马,你自己骑着便是。”
见杜鸢不打算骑马,还以为杜鸢是不会骑马的镖头当即改口道:
“那我陪道长一路走过去!”
怎料杜鸢反而摇头笑道:
“走过去可就太慢了。所以,你还是骑着马吧。不然,我怕你追不上贫道!”
说罢,杜鸢悠然抬步,向前一踏。
下一刻——
“哎呀!”
众镖师齐声惊呼,个个目瞪口呆!
只因方才还立于他们眼前的道长,竟在抬脚落步的瞬间,便已从原地消失无踪!
“我的老天爷!这,这是什么神通?”
“这怕是真神仙下凡了吧?!”
“哎呦,我有这本事,我不得去朝廷要个国师?”
“嘿?就你那挫样?还国师?道长那是世外高人,不屑红尘俗位。而你,你就算有了这门神通,那也顶多是个给皇上送信的!”
“那也成啊!我专门从岭南给皇上送荔枝,那也比现在这刀口舔血的营生强百倍!”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然呢?我又不是道长那样的高人,能捞着荣华富贵就烧高香啦!”
惊叹、嬉笑、抬杠之声此起彼伏,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
镖头同样看得瞠目结舌,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翻身上马,猛夹马腹就追。
“道长!道长!您等等我啊——!”
他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伸长脖子往前张望。
好在没跑多远就瞧见了道长的身影。
正欲呼喊,却又见道长一个迈步出现在了百丈之外。
镖头心中对道长的敬畏顿时又深了一层,赶紧咽下到嘴边的话,一咬牙,伏低身子,死命催动坐骑埋头狂追。
一直追到泰安县城门口,才是堪堪追上已经停在这里等候的杜鸢。
刚一下马,不等开口,便听见杜鸢对着他道了一句:
“之后看见什么,你都不要声张出去!”
第117章 后怕至极
镖头不明白杜鸢是什么意思,却依旧恭敬抱拳:
“道长放心,某必照办,所见所闻,绝对如数烂在肚子里!”
说着更是举手表示:
“若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定肠穿肚烂”
不等说完,他就被杜鸢抬手打断:
“也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某些事情,还是要等见过了主人家才能有决断。”
镖头听得愈发云里雾里,只得牵马紧随杜鸢步入泰安县城。
走了一小会儿后,想起了昨日所见的镖头还是按耐不住心头疑虑。
故而牵着马上前问道:
“道长,我瞧见那玩意捧着的生辰八字,和新娘子一模一样。您说,那玩意找上新娘子就是冲着这个?”
说是询问,实则笃定无比。
镖头想了一晚上,着实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怎料杜鸢却是摇头道了句:
“你弄错了因果。”
“啊?”
镖头想过道长可能说他弄错了,可唯独没想过这个弄错了因果。
这是什么回答?
挠挠头后,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镖头虚心问道:
“道长,我是个粗鄙凡俗,听不懂您的玄机,您要不再点拨点拨?”
杜鸢叹了口气道:
“到了,你也就知道了,就是一定要记得贫道说的话。”
见道长如此言语,镖头再不敢问,只能是压下一切困惑跟在杜鸢身后。
随着二人一路找来,终于是找到了那个新娘子一行说的泰安县李家。
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说的上一句家境殷实。
至少这宅院是比寻常百姓好上不少的。
初见这宅邸,镖头心中还暗忖:新娘子在娘家既不甚如意,嫁入这户人家,境遇当能有所改善吧?
可瞧着瞧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新娘子都到泰安县地界了,你家不说早早派人等着好通知新郎官去接,怎么连红都没挂???
完了!他恍然大悟——原来婆家这边也是这般不待见!难怪娘家只打发了一个姑妈随行。
哎,等等镖头猛地又觉蹊跷:若是两家都如此不情不愿,这桩亲事又是如何结成的?
无数疑云在他心底翻涌。
杜鸢却已上前,叩响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可有人在?劳烦开一下门!”
许久,里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脑袋半掩着房门探了出来。
认了认人确认不认识后,才不好意思说道:
“不好意思,二位,家中实在不便待客。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择日再来!”
杜鸢尚未开口,一旁的镖头早已按捺不住,抢前一步急声道:
“不便待客?你们李家办喜事,红绸不挂也就算了,竟连待客都不便?新娘子隔着近二百里路远嫁而来,难道在你们这儿,就这般不受待见?!”
大喜的事情,那别说是待客了,就算是乞丐,也会有专门的一桌好好招待。
怎么就不便待客了???
这本是他为新娘子打抱不平的话。
怎料此话一出,却让对方变了脸色道:
“二位莫不是特意来找我家麻烦的?竟敢用这事来说道?!”
镖头越发大怒: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对方也是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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