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116节
“天地良心看着,我怎么不能这么问你们?”
镖头当即就要上前去把这厮揪出来。
可杜鸢却直接拦住了他道:
“我们就是为了新娘子这件事来的!”
对方一听,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悲愤的颤抖:
“我那未过门的嫂嫂.人都没了!你们,你们怎么还能一而再地拿她的喜事戳人心窝子?!”
此言一出,镖头只觉得脑门“嗡”的一声,头皮就像炸开似的麻。
新娘子.没了?!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新娘子怎么叫没了?!”他声音都变了调。
听到这里,那人还以为对方是确实不知道,故而心头火气顿消,可眼中泪水却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一边哭着一边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露出了里面的灵堂。
“我兄长和嫂嫂天造地设的一对,明明他们那么恩爱,眼瞅着就要大婚了,怎么怎么就在半途悉数淹死在了水中呢!”
镖头越发骇然,失声道:
“淹死?!如何淹死的?!”
若说新娘子一行早就死了,那自己几人一路护送的又是什么?!
明明日头高悬头顶,可镖头只觉浑身寒毛炸立,遍体生寒。
“说是行至桥上!”那人哽咽不停“那老桥年久失修,我嫂嫂一行人数又多.走到半途,桥.桥突然就断了!整整二十多人啊!只有几个走在最前头的长辈侥幸逃过一劫!”
那人已经彻底哭出了声来。怎么大喜的事情变成了这般模样?
“其余之人,一连找了数日,竟连个尸首都没找到啊!!!”
听到这里的镖头在看着里面的灵堂。
他顿时就是腿脚一软,连连后退。
‘难怪了,难怪了!’
‘难怪婆家既没挂红也没接送!’
‘难怪新娘子只有一个姑妈陪着!’
‘难怪他们吃了那蛇虫泥水的障眼食却浑然无碍!’
‘难怪我们都想跑了新娘子一行却没有一个想走的!’
原来,原来我们一直陪着的就不是人!!!
赶在真的瘫下去之前,杜鸢一把扶住了他道:
“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烦请速速通传家中主事长辈与新郎官前来。贫道有性命攸关的要事,必须即刻相告!”
这一扶给了镖头无尽的勇气。
是了,道长还在呢!
这一瞬间镖头腿不软了,心不慌了。
马上就鼓起来一股子豪迈站定在了杜鸢身旁。
那人见杜鸢说的如此严重。也是擦擦眼泪急忙回去通告。
不久,杜鸢和镖头就被请了进去。
因为是未过门的新娘子,所以哪怕已经纳征。新郎官这边也只是新郎一人换上了素衣,并在家中设了简易的灵堂。
其余长辈并未披麻,只是换了比较肃穆的衣服。
各自坐定之后,杜鸢直接起身对着新郎官道:
“我现在要给诸位说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等他们发问,杜鸢便直接说道:
“新娘子一行已经到了泰安县界碑之处!”
此言一出,厅堂内死寂一片,旋即众人无不神色剧变!
困惑、惊疑、骇然种种情绪交织不断。
唯有新郎官一人惊喜喊道:
“可是我那妹子侥幸活了下来?”
第118章 我要娶她过门!
此话一出,旁边站着的镖头马上神色一暗的偏过了头。
这新郎官眼睛都哭肿了,可见是真的爱着新娘子。
就是这怎么好开口啊!
也不知道长要如何应对?
杜鸢摇摇头:
“对此,我只能说抱歉。”
新郎面色瞬间一窒,好半响后,才是怔怔道:
“那,那您是说您把妹子的尸首找回来了?”
说着,新郎更是起身朝着界碑踉跄而去。
“我得接她回来!她最怕冷了!河水那么冰.”
其余长辈也先后起身,想要劝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怎料,杜鸢却是拉住了新郎的手道:
“新娘子的确回来了,但回来的不是她的尸身,而是她的魂魄。”
这一番话瞬间让满座之人炸开了锅。
“道士,你,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人,人都死了,怎么可能”
后面的对方看了一眼那灵堂后,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可什么意思谁都清楚。
杜鸢指了指城外说道:
“她们此刻就在界碑之处,诸位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只是,诸位在派人过去前。”
杜鸢话音一转,看着满座之人认真问道:
“我想要知道,诸位是否还愿意让新娘子过门。因为这关乎到贫道之后要怎么做。”
话音未落,就有人喊道:
“我李家纵然不是大户人家,可怎么能让一个死人过门?!这,这传出去还得了?”
有人开了口,当即就有人附和:
“是啊,祖宗那边也没法子交代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镖头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开口。
新娘子着实可怜,但李家不愿接纳,他心下也能理解。
因为换作是他,怕也不敢。
新郎却是愤然起身说道: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妹子!我的妹子终于回来了,我这个做丈夫怎么能不让她过门?”
一个妇人瞬间失声:
“三郎?你疯了吗,她死了啊!”
在妇人面前,新郎再无任何愤然,只是跪下不断磕头道:
“娘,求您了,那是我的妹子,儿子,儿子实在不忍心看她孤魂飘零,无家可归!”
一边是已成鬼物的儿媳,一边是痛不欲生的亲子。
妇人顿时六神无主,惶急地望向丈夫。
男人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心中亦是天人交战。最终,他一咬牙,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齿缝里生生挤出道:
“你若敢让她进我李家的门,那我便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我父子之情,就此断绝!”
人死不能复生,让鬼新娘进门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了,今后谁还敢嫁给自己的儿子?
“父亲?!”
新郎失声。
杜鸢默立一旁,静观其变。此乃李家私事,他不便置喙。
就在僵持之际,一个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陡然压下所有喧哗:
“都给老夫住嘴!”
听见声音的李家众人在没有一个敢开口,转而纷纷看向了坐在最里面,始终没有说话的老人。
那是李家如今辈分最高之人,也是新郎的大父。
老人咳嗽两声后,杵着拐杖走到了杜鸢身边,朝着他道:
“小老儿不怀疑道长说的话,因为小老儿这几日确乎模模糊糊见过了一些昔年好友,来看我这个半只脚随他们去的老不死。”
记得就在昨日,他还半梦半醒间陪着张家老哥唠了许久的嗑,一直到小孙子来叫他吃饭。
发现眼前空无一人的他才惊觉他那张家老哥早已去了一年之久。
“只是小老儿想要知道,如果我这孙儿迎了那女娃入门会怎么样,不迎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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