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39节
摇摇头后,杜鸢朝着妇人笑道:
“夫人心善,定有善缘!”
妇人没有在答,只是笑了笑后便带着侍女去了屏风后面准备歇息。
到这儿就是,大家各自收拾了一下后。
便只剩下了两名护卫在屋外守夜。
前半夜相安无事,后半夜,屋外的两名护卫正准备去叫接替的人过来轮值时。
一个人突然叫住了同伴说道:
“不太对劲!”
“什么?”
护卫没有说话,只是按住腰刀刀柄,进而将火把前伸,对着黑暗虚无之处沉声说道:
“是谁?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
同伴跟着按住腰刀张望过去,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对方却是狐疑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但我听到那边有声音传来。”
“听错了吧?”
“我先后听到了三次。次次都是一样,所以,错不了。”
“动物?”
“不像,我听到的像是脚步声,可却很重。”
同伴不再言语,只是朝着黑暗深处侧耳倾听。
听了许久后,他连连摇头道:
“没有,没有,你肯定是没好好休息导致耳朵不好使了。”
对方被说的也有点自我怀疑了起来。
“行,就这样吧,我去叫轮值的人过来。”
很快,替换轮值的两个人就跟着过来了。
见到对方还是死死盯着黑暗深处。
过来换班的人奇怪道:
“有情况?”
同伴摆手道:
“没事,我听了好久都没动静,肯定是他这几天没睡好导致耳朵出问题了。”
可也在这时,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突然开口道:
“不对!”
低喝划破夜色,身后三名护卫面面相觑,皆是满脸困惑。却见为首那人陡然变了脸色,声音里透着惊骇:
“马,我们的马怎么一直没点动静传来?”
同伴们仍是不解,他急得压低嗓音低吼:
“我们二十多匹马拴在那儿,怎么可能连一声嘶鸣,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下,三人瞬间惊醒,几乎同时说道:“快去看看!”
“不行,贸然过去太危险了。”
那人再度拦住他们,他沉吟片刻,突然将手中火把朝着拴马的方向掷去。
火光腾地亮起,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只见他们的马果然还立在原地,四人先是松了口气,可马上,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直窜上来。
因为那些马竟像被钉在地上般,纹丝不动。即便燃烧的火把滚到马蹄边,火星溅上鬃毛,它们依旧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僵立如石雕。
这让一个护卫掌心止不住沁出冷汗——昨夜拴马时,那匹河曲马分明还踢了他一记。今天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再扔!”
最初发声的护卫脸色煞白,抢过另一根火把狠狠掷向更深处的黑暗。
第二团火光滚过夜空,照出了又是几匹如石雕般僵立的骏马,这一次他们更注意到马儿的鬃毛在夜风中竟纹丝不动。
此刻四名护卫无不是心头打鼓,可手中动作依旧不敢停滞。
第三团火光还是如此,可当第四支火把飞向深处,众人终于看清噩梦的半解:白日里油光水滑的骏马,此刻已然干瘪无比的躺倒在地,仿佛被某种可怖之物吸尽了最后一滴血肉。
“这是什么?!”
四人的惊呼再也无法压抑,轰然响彻在寂静的夜空。
第38章 神像无明,神威依旧
四个护卫的惊呼声在深夜炸响。
没有惊起大片鸦雀,倒是惊醒了破庙中的其余人等。
“怎么了?”
话音未落,数名护卫已翻身跃起,拔刀出鞘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们快步冲向庙门支援。
余下的人则纷纷后退,层层拱卫在那架遮蔽妇人的屏风之前,刀兵的冷寒与粗重的呼吸交织之后竟是分外渗人。
唯有护卫头领纹丝未动,他并未去握腰间佩刀,而是在阴影中沉手一探,竟从行囊深处抽出一根乌木马槊。
手握利器,心自安稳。
长出一口浊气后,审视着各自安排毫无疏漏的护卫头领提着马槊走到了破庙之前。
正欲询问何事之时,便是一眼瞥见了那火光中明灭不定的骇然马尸。
这让他呼吸都是为之一窒。
“这?!”
他是从边塞苦寒之地厮杀出来的,自问见过了无数足以令常人肝胆颤裂的恐怖之景。
可唯独这个,他真的从没见过。
“头领,怎么办?”
“可看清了是什么?”
“没看清!只觉暗处有异动,火把扔出去后.就成了这般!”
最开始的四名护卫早已抽刀出鞘,四面张望戒备之余也不忘急急对着头领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
如此种种,皆可见这一队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
寻常情况下,莫说山匪强人,就是遇到了一股乱兵,想来只要对方没有大量着甲,都能轻松应对。
“继续扔,备好火油!”
护卫头领沉喝一声,声线里听不出半分慌乱。随着他的指令,十几根裹着松脂的火把次第抛向庙外。
而在他们的西北之处,火把刚一触及,所有光影忽的诡异坍缩。
如此异象自然落入他们眼中,诸多护卫立刻调整身形,准备从此面迎敌。
护卫头领更是扬起马槊沉声喊道:
“莫要装神弄鬼,若是好汉,还不快快出来与我分个高下!”
回应他的并非人声,而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响——阴影里,一匹比先前那具更显干瘪的马尸突然被蛮力扯成两截,尸身如破布般被抛甩出来。
马尸落地的沉闷声响,更似闷雷一般炸响在众人心头。
仅此一幕就骇的护卫们微微后退。刀尖都晃的有些发虚。
这看着真的不像是人能做到的。
“都给我站稳了!阵脚一乱,便是死路一条!”头领的马槊重重顿地,铜钉刮擦石面猛的迸出火星,他试图以此来提振士气“握稳兵器,守住庙门,莫要惊扰了贵人!”
在护卫头领的呼喝下,护卫们才勉强站住了脚跟。
恰在此时,庙外狂风骤起,卷着枯叶撞开了他们身后的半扇朽门。
阴影深处,那怪物终于在摇曳明灭的火光里显露出真容:
那是一头大如黄牛的巨狼!浑身浴血,狰狞无比,随着它慢慢走来,前爪按住身前半具马尸时,干瘪的肋骨竟在它掌下开合如活物。
且随着它前出而来,那噬光的黑暗也如影随形,唯有一双瞳孔在黑暗中燃着幽绿的光。
护卫头领知道这样下去,心气已失去的众人只能是个等死,所以他大喝一声:
“孽畜受死!”
随着喉间迸出战吼,他将脊背弯成塞北雕弓,马槊被他高高举起,身形再度猛然向后,随之奋力一掷。
能成!
绝对能成!
一身的血勇在此刻迸发之后,他感觉自己彷佛回到了边塞,他清楚的记得,也是在这样暗淡无光的深夜,他一枪掷死了率队来袭的胡人百长。
故而得到了上官赏识,有幸进入益都韩氏效力,且还被赐了手中这杆马槊!
不会出问题的,那胡人百长当时可是穿着精铁铠甲,都还是被他掷下马来。
今日,这血肉之躯的怪物显然也不会例外!
当槊影撕裂夜色,他甚至已预见到槊尖从怪物后心透出的场景——就像当年在边塞烽火里,为自己劈开的那条血路一样。
当日是通天路,今日定然还是如此!
可随着一声金铁交加的锐利声炸响,护卫头领只感觉自己的脑门都被人隔空锤了一遭。
连铁甲都挡不住的马槊居然只在那怪物的毫毛之上打出了一串火花就滚落一旁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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