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78节
他知道自己的仕途结束了,但他就是觉得这一生都没有这么轻松过的时候。
见状,杜鸢也就笑道:
“那贫道也就不再多言了。”
说完,杜鸢又起身,在裴刺史的不解中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
“贫道送大人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
这一句话说的刺史愕然不已。
但片刻之后,他就无比惊喜的说道:
“道长,难,难道我还能?”
对于这个问题,杜鸢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重复了一句:
“一定要知错能改!”
对于贪官,杜鸢倒也不是见到了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因为不可能所有官员都清正廉洁,也不可能所有官员都是大奸大恶,人人欲杀之而后快。
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游走在灰色之中的。
说好说坏都就那样,凑合用。
所以对于这部分人,能往白里拉,杜鸢自然愿意拉一拉。但不能的话,也没有直接踹死的理由。
当然了,真遇到个黑的,那定是先上去打死再说!
而裴刺史的话,显然就是灰色地带里的,说黑,看那云雁的样子肯定算不上。说白那当然也够呛。
他没想错,这的确是杜鸢在问他的心。
只是杜鸢没想到他会直接一步到位的去朝廷请罪,杜鸢本意明明只是敲打敲打的。
不过他既然说要去朝廷请罪,杜鸢自然也不会拦着他。
且知错能改,杜鸢也愿意稍加帮衬
当然比起说是帮衬,其实更应该说是告诫。
裴刺史现在是被自己的‘神通广大’给绕进了山里,看不清全貌。
他一个被皇帝派来青州制衡地方的心腹,就算真的请罪了,以他那只云雁的表现来看。
想来也不会真的直击要害。
故而,法度的刀既然不能真的落下来,那为了防止日后再相见时,自己不得不打死他。
还是自己给他悬一把达摩之剑好了。
裴刺史则是激动的无以言表,本以为自己的仕途到此为止。
不曾想,道长居然说还有一线转机!
经过了刚刚的雁飞龙吟之后,他对杜鸢那是真的没有丝毫怀疑。当即是朝着杜鸢连连拱手拜谢道:
“多谢道长指出明路,多谢道长指出明路啊!”
杜鸢摆摆手拦住了他继续:
“你不必如此,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师,该跪的多了去了,但我没必要。因为我也没有做上什么。”
刺史连连摇头道:
“道长于可是我形同再造啊!”
他也想过没有杜鸢,那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马上他就否了这个想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要是个世家子弟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是皇帝放在青州的刀。
故而想要他断的人,可不会少。
如今无事,想来不是他真的瞒天过海
思及此处,幡然醒悟的裴靖远当场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过江龙遇到了地头蛇也得掉下一层皮去,而他自然算不得什么过江龙,自然更加奈何不得这群盘踞青州多年的地方大族。
所以,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藏着什么腌臜,而是他们觉得这还不够!
甚至说不得,自己拿过的东西里,就有他们主动塞进来的!
只需要这个数量积累到他们觉得够了,或者他们认为该用了的时候。
怕是就会突然事发,继而送上朝堂。
届时,哪怕皇上有心,估摸着也只能留他个全尸!
甚至再大一点,怕是全家老小都难逃一劫。
而如今就算旁余借机发难,他最多也不过是一个革职还乡。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得还只是罚俸呢。
所以这居然不仅是问心关,这还是他一家的鬼门关。
一步踏错就是阴阳两隔!
艰难的擦了擦额头冷汗后,裴刺史几乎虚脱的朝着杜鸢复而拜道:
“多谢道长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啊!”
第79章 道长的金口,那自然是随便说了
前面,杜鸢都懂,也真的如他所想。可唯独这个,杜鸢这个正儿八经的‘外行人’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又救下了他一家老小?
你一个刺史只要不捅个天大的窟窿,怎么会全家不保?
所以杜鸢为了满足好奇的笑问道:
“哦,救了你一家性命?”
这个笑问就能有许多可以延申的解释。
比如,你反应过来了?你知道了?
见过了这么多人,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杜鸢还是比较明白如何打机锋的。
果不其然,裴刺史当即说道:
“正是,若非是您今日突然棒喝于下官!下官怕是一直到被地方土族拿着早早备好的罪证,告上了京都御前,才会惊觉我全家老小早已被我害死在了这黄白之物上!”
听到这儿,杜鸢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哦,这么说,你贪污不仅是你自己想的,里面说不得还有地方门阀专门送来的。
为的就是日后好对你下手?
杜鸢听到这里,自然就明白了过来。
同时,杜鸢心头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果然是人心诡谲难测,还好我不和你们是一路的。
不然若是自以为有着来自后世的见闻学识傍身,就贸然闯进此间的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怕是死了还在对真正的仇人感激涕零。
比如谢他把砒霜做成金丹给我吃什么的
想到此处,杜鸢深感庆幸的对着自己道了一句——还好我有挂!
不不不,不能因此就自傲自满,我必须更加小心自省才行。
毕竟,我不知道我这能力的上限,我也不知道这世界究竟多大,更不知道我究竟因为什么才有了这份能力!
必须小心谨慎!
而且
自从道出了那句阿弥陀佛继而成功擒运后,杜鸢心中那种,最好不要过于失衡的想法,就愈发强烈了起来。
之后,佛家一脉的大神通,最好暂时封存,充作底牌压轴。
尽量深耕道法,直至两脉跟脚大致持平方可!
只是,我为何如此担心失衡呢?
这样的困惑不由得浮现杜鸢心头。
但想了许久,杜鸢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能回归现实,继而看向了旁边的裴刺史。
直到此刻,杜鸢才惊觉这位刺史大人居然还跪在地上。
顿时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后隔空虚扶道:
“裴大人,快些起来吧。”
刺史这才是勉强撑着桌子起身,但却没有如开始那样入座。
先前他自觉官袍加身,是为封疆大吏。
想来就算是真的得道高人,至多也不过是需要自己礼敬一二。
可如今,真遇到了泰山,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这般高人,不是他这种四品小官能够攀附的。
怎么都得
猛然间,裴刺史想起了房县令送来公文上说的——应当拜为国师!
嗯,没错,还是房老弟看得清,这般高人怎么都该是陛下亲自恭请,继而拜为国师才是!
见他如此,杜鸢也没有在劝,只是问道:
“就是不知,裴大人叫贫道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这里,刺史顿时精神一振,道长当头棒喝,喝的他连这个都差点忘记了。
所以他急忙看向门口的硬朗汉子。
对方当即会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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