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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半岛2007 第136节

第259章 罗家

  在韩国,农历的新年被称为“旧正”,相对应的,阳历的新年就被称为“新正”,旧正有旧正的过法,新正也有新正的讲究。

  安如松回到元通里的第二天,就是新正了,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加了排骨的年糕汤炖上的同时,由安如松带头,安家兄弟四个抱着提前扎好的草人,堆到村头的十字路口,以示驱走了祟恶,来年万事顺畅。

  这些草人里面是要塞进一些钞票的,往年的时候,因为安家家贫,草人里塞进的现金少的可怜。而今年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安如松成了实实在在的大款,手头有钱了,自然就要讨个吉利,于是,草人里塞得钱就多了点。

  实际上,塞在草人里的钱自然不可能是献给了神的,最终多半是被清理垃圾的人给收走。所以,这种祈福形式归根结底并不是做给神看的,而是做给人看的,草人里现金的数额,彰显着一家人的富有程度,而一个家庭富裕的程度,又昭示着其所处的社会地位,提醒着所有人该如何与其相处。

  当然,安如松并不是那种单纯喜欢炫耀的人,更不是什么扶弟狂魔,他只是希望老家这边能够一切安稳,不要给自己添加什么麻烦。

  早饭之后,就是上山祭祖,尽管安家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但安父安母的显然还没有适应有钱人的身份,因此,祭祖的仪式依旧搞的很往年一般简单,就是哥四个弄了张祭桌,带了些祭品上山,然后由安父主持着,烧了纸钱,祭拜了先人,整个流程走完,下山的时候,都还没到上午十点呢。

  当安父与兄弟四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自家庭院外的小路边上,竟然停着两辆车,除了安如松那辆黑色的奔驰之外,又多了一辆白色的轿车。

  “好像是亘伯的车,”如宇远远的看了一眼,说道,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又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听他这么说,由如泽搀扶着的安父脚下一顿,随后,他看了安如松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之前,家里同罗家谈的婚事,已经到了最后拍板的时候了,昨天的时候,如宇还代表着安父专门去罗家一趟,同人家谈过了婚事操办的一些细节问题,双方甚至连土地过户转让的事情都谈妥了,谁知道安如松回来就把这桩婚事给否了。

  昨天悔婚的事情被安如松定下来之后,安家也没有当即转告罗家,人家赶在今天这么个“新正”的日子上门来,搞不好就是听说如彬回来了,所以专门带着儿子过来,让两个年轻人见上一面的。

  安父属于穷了一辈子的那种人了,而类似他这样的穷人,大体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实本分,心善,在很多事情上,宁肯委屈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现在呢,明明之前已经谈好的婚事,自己一方却想着反悔,最重要的是,被耍了的人还是自家租田的主家,安父只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上对不住人家罗家,因此,眼下看到人家上门了,打心里就觉得自己很惭愧,心里过意不去。

  安如松一眼就看出了老父亲的心思,他上前两步,将搀扶着安父的如泽拉到一边,而后自己接替了他的位置,搀扶着安父的胳膊,说道:“爸,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你不用多说什么,具体的事情,就由我来跟亘伯谈。”

  他的前身也没少跟罗经亘打交道,实际上,在前身的记忆中,安家与罗家的关系处的并不怎么样。说到底,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韩国的经济总体是发展速度比较快的,但这种经济发展的结构,却是主要集中在工业领域内的,至于农业方面

  韩国的农业、农村问题很复杂,与日本相比都是不见逊色的。就拿补贴这一项来说,按照韩国政府的规定,种植小麦的农户每公顷的小麦,可以得到五十万韩元的补贴,但这些补贴给谁呢?是给安家这种真正在田间地头种地的农户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政府的补贴最终给到的人,是罗经亘家这样的田地主人,而不是租种他们田地的人,换句话说,尽管韩国政府每年拿出大笔的补贴用来贴补农业,但实际上真正有多少钱落到农民的手里,估计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再者,从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以来,韩国政府为了得到来自IMF的救助,不得已进行了很多方面的改革,其中就包括了对农业市场的放开,比如说小麦、大麦以及玉米等农产品的进口限制,都被逐步放开了。

  于是,从2000年开始,来自北美、澳大利亚以及南美等地的农产品,开始蜂拥进入韩国市场,这些地方都是地广人稀的地方,使用的大规模的机械化农业生产方式,人家的农产品不仅质量好,而且相当廉价。

  而韩国呢,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着五千万的人口,而且这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中,还有近百分之八十是山地,剩余那百分之二十的平原上,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一系列城市,因此,整个韩国的人均耕地面积连1亩都不到。

  总而言之,这个国家根本就搞不了规模化、机械化的农业,它就只能采用那种老旧的,所谓精耕细作式的农业。所以,面对外来农产品的冲击,整个韩国的农业在短短几年里就崩溃了。

  几年前,安如松为什么会离开元通里,前往首尔去打工?说到底,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安家的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可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罗家收取的地租也没有说是减少一些,与此相反,这几年地租貌似还往上涨了不少。

  试想一下,就这么一种情况,安家与罗家的关系怎么可能融洽的起来?

  听安如松这么说,安父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言的默许了。

  其实并不是安如松过于强势,而是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掌握着最大话语权的那个人,肯定是家中的顶梁柱,在如今的安家,安如松显然就是那个顶梁柱。

  一行人继续下山,五六分钟后,才来到自家的庭院门口。

  庭院内,罗敏智正站在正屋的回廊下发呆,看到安如松一行人回来,他急忙过来帮着搬桌子。之前,他也想着跟安如松一块上山的,但却被安父给拒绝了。

  祭祀祖宗这种事,是只有安家的男丁才能参加的,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如彬和安母都不能参加,安父是很传统的人,在这一点上非常的坚持。况且,他也不相信自家儿子回到了元通里,还能遇上什么危险,开玩笑,他可是有四个儿子的。

  “家里来了客人,”趁着接过供桌的机会,罗敏智对安如松说道,“两个人,都在正屋的客厅里。”

  安如松点点头,心道来的人肯定是罗经亘与他的儿子了,这是来让两个年轻人见面的了,嘿,估计如彬现在应该感觉挺难熬的。

  搀扶着安父,安如松直奔正屋的回廊而去。

  当安如松搀扶着安父走进正屋客厅的时候,就见客厅简陋的沙发上,正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中年人身材微胖,圆圆的脑袋有些谢顶,脸腮上挂着横肉的脸上,一双眼睛略显浮肿,看着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过似的,塌鼻子,厚嘴唇,仅从面相上看,就能给人一种绝非善类的感觉。

  在看到中年人的第一眼时,安如松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前身的一些散碎记忆,没错,这个中年人就是罗经亘,别看他才是四十出头的样子,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了。其父辈曾经在日占时期担任过大红湍郡的警察局次长,而在日本战败之后,险些受到清算,幸亏朝鲜战争爆发,其坚定的站在了李承晚政府一边,这才躲过了一劫。

  而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外貌上与罗经亘有八成相似,也是个微胖的身材,同样的塌鼻梁、厚嘴唇,只是比起他的父亲来,这小子还要更胖一些,下巴都有三层了。

  当安如松搀着安父走进客厅的时候,年轻人正看着对面的如彬发呆呢。

  如彬或许算不上多么漂亮,至少与安如松在首尔的那些女人比起来,她只能算是清秀。但就像那句话说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如彬在首尔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穿着打扮乃至于化妆的风格,都是跟着孙曼珠学来的,而这次回来,她的衣服也都是孙曼珠替她挑选的,因而时尚感很强。

  此时此刻,估摸着在“小胖子”的眼里,如彬怎么也得是美女那一级别的存在了。

  不知为啥,看到“小胖子”那盯在如彬身上的眼神,安如松就感觉心里不舒服,他并不是什么护妹狂魔,只是单纯觉得“小胖子”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里,充斥着对他老安家的不尊重。

  这小子是不是还觉得安家依旧是他们罗家的佃农呢?

第260章 撕破脸

  心理学上的有一个名词,叫做心理优势,它的概念定义解释起来颇为复杂,但说的具体形象一些,就是指某一个人在心理层面上,相对于他人所具备的一种优势感觉。

  在元通里,过去整整两代人,安家都是靠租种罗家的田地为生的,用一种市侩的说法,安家就属于是穷鬼那一类的人家,而罗家则可以算做是元通里的首富了,更进一步讲的话,甚至可以说安家是靠着罗家赏饭吃,这才能在元通里存活下来的,如果罗家不把地租给安家去种的话,后者估计连个谋生的手段都没有了。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没有安如松的存在,再过上若干年,等到安父安母以及罗经亘过世之后,安家的几兄弟还得靠“小胖子”活着呢,所以,在面对安家人的时候,罗经亘和他的胖儿子,其实是具备着十足心理优势的,在他们的眼里,安家人还是当初的那一家子人。

  没错,罗经亘的确知道如今的安如松已经不同以往了,毕竟这家伙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外面都宣称这家伙已经有了超过2亿美元的身家,这分身家,可要比他这个元通里“首富”超出太多了,准确的说,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也是罗经亘为什么想着与安家结亲的最根本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身为元通里的首富,平素还一直都居住在近德面,但说到底,不管是元通里还是近德面,都是相差不多的“穷乡僻壤”,用首尔人的话来说,罗经亘这个元通里的首富,总归也只是一个乡下人,说难听一些,就是乡巴佬。他的眼界也好,见识也罢,就局限在了这么大的地方上。

  在罗经亘的眼里,安如松的确是出息了,成为了大人物,但他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也就是个人资产的多寡罢了,说白了,就是如今的安如松比他罗经亘更有钱了,除此之外,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罗经亘不明白的是,拥有上千万身家的富人,与身家数以亿计的富豪,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存在,两者之间的差别,并不是财富的多寡,而是手中掌握的社会资源以及人脉关系之间的巨大差别。

  在首尔,整天与安如松打交道的是什么人呢?是候任总统,是国会议员,是首尔中央地检的部长检察官,是区厅的厅长等等等等,而在元通里,罗经亘整天打交道的是什么人?充其量了,也就是面议会的议员,是安家这样的农民。两者之间的视野也好,看待问题的角度也罢,都不处在一个层次上了。

  安如松在看到罗经亘的时候,脑子里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不爽。而罗经亘同样也没有想那么多,所以,他也没想到要给予安如松足够的尊重。

  “哈哈,这不是人都回来了吗?”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安家几个男人,罗经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地方,只是哈哈一笑,说道,“哎呀,这人发达了就是不一样啊,瞧瞧,只不过是半年没见,如松这气质,哈哈,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在他的对面,安母和如彬脸上的表情都颇为尴尬,尤其是如彬,她是既忐忑不安,又尴尬难受,那张小脸上的五官都要拧巴到一块了,偏偏对面的小胖子还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里的贪婪都快要从瞳孔里钻出来了。

  “亘伯来啦?”安如松心里不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搀扶着安父走到安母与如彬所坐的沙发前,瞪了妹妹一眼,训斥道,“你不在自己屋里复习功课,跑出来干什么?是觉得自己铁定能考上高丽大学了吗?”

  如彬被他训斥的愣了一下,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要是考不上高丽大学法学院,你就像爸妈说的那样,赶紧回来找人家嫁了算了,”安如松朝她使了个眼色,嘴上却是继续训斥道。

  这会如彬算是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了,她咬了咬嘴唇,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两条小腿倒腾的飞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从客厅里消失了。

  在逃出客厅的那一瞬间,如彬只感觉像是卸掉了一身沉重的包袱,刚刚那一刻,大哥简直是太帅了,她还是第一次在被人训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感动。

  随着安如松的这一番话说出口,如彬算是解脱了,可依旧坐在沙发上的罗经亘,却是将脸上的笑容给冻住了。

  他只是见识少、眼界窄,又不是真的傻,安如松说的这一番话简直不要太明确,毫无疑问,至少他这个安家老大,是不赞成两家结亲的。

  不过,安如松可没有考虑罗经亘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好看,他将安父搀扶到如彬刚刚的位子前坐下,正想着自己坐到哪去呢,就见如晖很狗腿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他的身边。

  安如松也没有客套,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而后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包香烟,一边给众人散烟,一边笑着说道:“亘伯,这位就是”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小胖子的,不过,他像是已经把小胖子的名字给忘了,所以话没能说完。

  “哥,这是载勋哥,”如晖脑瓜不是很聪明,没看出大哥的意图,还在旁边小声介绍了一句。不过介绍完了之后,他又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昨天的时候,他好像才提到过亘伯家载勋哥的名字。

  “啊,对,载勋,”安如松像是才想起来似的,他看着小胖子,笑眯眯的说道,“嗯,对,载勋,他好像比如彬大三岁吧?有没有上大学?学习成绩怎么样?”

  罗载勋压根不鸟安如松,他见对方没有分烟给他,便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旁若无人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看他拿烟、点烟的架势,显然已经是个老烟民了。

  面对小胖子的无礼,安如松也不介意,他笑眯眯的将目光从对方身上收回来,扭头看向罗经亘,笑道:“亘伯,载勋不会是没有上大学吧?呵呵,现在这个社会,不上学,没有文化,没有文凭的人,可是没有什么前途的,难不成亘伯希望自己的子子孙孙,都靠着收地租过日子?”

  “如松,”安母忐忑的唤了他一声。

  老人都是谨慎的脾气,不管是安父还是安母,当下可能是在如彬的婚事上改变了立场,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够跟罗经亘好好把话说开,尽管结亲不成,但也没有必要把两家的脸面撕破。

  但安如松的态度显然是有问题的,他说话的语气太冲了,而且话里话外的,都在讽刺挖苦人家罗载勋没有文化,配不上如彬。至于说罗经亘父子所表现出来的无礼,两个老人都感受不到,或者说,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也不认为对方的这种姿态有什么失礼的。

  “呵呵,如松这真是出息了啊,”罗经亘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还是那句话,在他的心目中,如今的安如松充其量就是比他有钱罢了,如果两家能够结亲的话,对罗家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但若是结亲不成,罗家也没有什么损失。

  说到底,安如松有钱是因为他搞了一个什么IT公司,是做互联网生意的,而他罗家的基本盘是在元通里的土地上,他是靠收租,外加搞一些超市之类的生意来赚钱的,双方的生意根本不搭界,他自然无须对安如松有什么敬畏之心。

  说真的,安如松瞧不起他罗经亘,觉得他是个土包子、乡巴佬,人家罗经亘还瞧不上他呢,在人家眼里,他就是个骤然暴富的暴发户,毫无任何底蕴可言。不说别的,就在这元通里,他老安家有资格同老罗家比影响力吗?

  既然对方不给自己留面子,罗经亘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在对方面前低声下气的,因此,他冷声说道:“现在已经瞧不上咱们这些靠田地吃饭的人了。”

  简单的一句挖苦,他将目光转向面色不安的安父,说道:“安老三,你不说话,是不是认可你们家的事已经由如松来做主了?”

  安父有兄弟三个,他是老小,元通里的老人的确习惯称呼他为“安老三”,但罗经亘在年龄上可是要比安父小的,尽管只是小几岁,那也是后辈。一个后辈,却用“安老三”这样的称呼来代指前辈,绝对不是什么有礼貌的做法。

  不过,在此时的客厅里,除了安如松之外,还真就没人觉得罗经亘这种做法有多么过分,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安父的。

  “罗老四,我们家由谁做主,需要跟你汇报的吗?”不等安父开口,安如松已经抢先说道。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的父亲为“安老三”,安如松脸上仅有的那么点笑意也没了,他抢在安父开口之前,毫不客气的说道。

  罗经亘是兄弟五个,他排行老四,他不尊前辈,称呼安父为“安老三”,安如松反口称呼他为“罗老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阿西~~~”安如松一句话才说完,坐在对面的罗载勋已经怒了,他一边骂着,一边就想起身,却被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按在了肩膀上。

第261章 谁怕谁

  罗载勋身材偏胖,块头看着也大,不说力气大小了,仅仅是那一大堆肉动起来的时候,惯性就不容小觑。可即便是这样,他起到一半的身子,依旧还是被后面伸过来的那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按回到沙发上。

  屁股刚刚沾到沙发,罗载勋还不服气,他又挺了两下腰,但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像是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就那么死死地镇压着他,将他的屁股结结实实的粘在了沙发上,抬都抬不起来。

  原本罗载勋就已经被安如松那一句话给激怒了,这会又被人给按着肩膀动弹不得,整个人更是火冒三丈。他面色涨红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见按住自己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看着也不像是多么强壮的样子,便不假思索的侧过身,回手朝对方的衣服抓过去。

  按住罗载勋的人自然就是罗敏智了,他的块头虽然没有前者高大魁梧,但作为一名久经训练的职业佣兵、保镖,出手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暴怒中的罗载勋,回手试图揪住罗敏智的衣服,将他直接从沙发后面拖过来,再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没想到的时候,他伸出去的手却直接被对方给擒住了,随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便捏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拧,同时,原本就按在他肩头的手用力下压.

  “啊!”罗载勋只感觉胳膊都要被对方给拧断了,整个人下意识的将身子扭回来,原本挺起来的腰也被迫躬了下去。

  “你干什么?!”听到儿子的惨叫,罗经亘哪还顾得上跟安如松生气较劲,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厉声呵斥道,“赶紧给我放手!”

  罗敏智却是理都不理他,只是牢牢锁住罗载勋的胳膊,同时,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安如松。

  “如松啊”安父、安母也担心场面闹的太难看了,更担心双方就这么打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老两口在面对罗经亘的时候,本能的就有一种畏缩心态,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是压根就不敢跟对方撕破脸的。

  安如松示意父母稍安勿躁,随后,他欠过身子,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将唯一的一个烟灰缸拿过去,就着烟灰缸的缸沿弹了弹烟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做人要有礼貌,面对前辈的时候,即便是不用敬语,也该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拿着烟灰缸的手一松,离着茶几桌面还有个两三公分的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在茶几上,安如松接着说道:“我这个人最公平了,别人懂得礼貌,我就懂得礼貌,别人说是失了分寸,我也会不讲究分寸。”

  “所以,亘伯,”从沙发上站起身,安如松上前一步,站到面色近乎赤红的罗经亘面前,说道,“如果今后再让我听到你用调侃的方式来称呼我爸,我就弄几个大喇叭,天天在喊你‘罗老四’。”

  “好好好”罗经亘气的浑身都哆嗦了,他狠狠地看着安父,嘶声道,“这是没人管了是吧?你们安家这是发达了就不认人了是吧?!”

  安父与安母两人面色为难,还是那话,从心底上讲,他们并不赞同安如松现在的做法,因为他们打心眼里也没觉得罗经亘有什么不尊重他们的地方,“安老三”这个称呼又不是罗经亘第一次用了,有什么不妥吗?至于说敬语,罗经亘什么时候对他们用过敬语啊?

  安如松自然能看出爸妈两人的心思,他不赞同老两口的想法,但却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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