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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228节

  上次自己设计让蔡孝宇言语辖制恐吓,他居然还不死心,那只有给他来一次重击,让他从此绝了念想。

  于是他让传信的婆子,去叫自己的随身小厮江流,在二门口等着自己,自己有事情要吩咐。

  他对正举棋思索的迎春笑道:“二姐姐,我要是去了你的婚事,你该不会怪弟弟多事吧。”

  迎春听贾琮突然说到婚事,望了贾琮一眼,脸色微微一红:“我本来就不想出阁,想在家和姊妹多呆几年,是大老爷硬要结这门亲。

  琮弟一向对姊妹们最好,我是个软和没用的,只有琮弟可以依靠,你要是觉得这门亲不好,但有法子去了,姐姐便由伱做主。”

  贾琮笑道:“那我便做一次主,二姐姐可不要妄自菲薄,姐姐是聪明心善之人,将来必定有个好结果,我去去就来,这局棋等我回来接着下!”

  贾琮走后,探春听到刚才的话,走过来问道:“二姐,三哥哥点子多,说不得真的能去了这门亲事。

  但对方毕竟下过聘礼,女儿家也终究要出阁,你心里就不顾忌?”

  迎春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自小死了娘,大老爷平时也不大管我,我又是庶出的,人家上门求娶多半也是冲着贾家的门第。

  我这人性子平庸,比不上三妹妹精明大气,到了别人家里,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呢,只有在府上和姊妹们在一起,才能过些安生日子。

  琮弟才是一心一意为我打算,我让他帮我做主,自然是没错的,那怕不嫁人留在府上,照顾自己弟弟我总是能做的。”

  探春望着迎春,没想到自己这个一贯木讷的姐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佩服,也有些羡慕。

  然后便想到自己,心中有些沉重黯然,自己不也是个庶出女儿,将来难道也被个看中贾家权势,不论嫡庶的人娶去做摆设……。

  ……

  荣庆堂中,贾母得到管家传信,孙绍祖突然上门,不是来和贾家议定迎娶婚期,而是特地来拜见贾琮。

  贾母心中也有些奇怪,便派心腹丫鬟去松轩厅探听动静,不管怎么样,今天总要给孙女的婚事落了说法,再拖延下去就不像了。

  东路院的贾赦听说孙绍祖突然上门,心中便涌上火气,前日约定的议亲之日,这小子没按时上门,让自己被老太太好一顿数落。

  怨自己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姑爷,三书聘礼都下了,居然无故躲避议定婚期,也没个说法,没得坏了贾府千金的闺名。

  如今这孙绍祖倒是上门了,可是既不商议婚期,也不来见自己,却下帖子去拜会那个畜生,让贾赦心中恼火,觉得丢了脸面。

  于是派了心腹小厮去松轩厅候着,既是打听动静,也是让孙绍祖见完那孽障,就过来东路院见自己。

  此时,孙绍祖正坐立不安的在松轩厅候着,完全没注意到松轩厅门口,不时闪过的身影和脚步声。

  他已打定主意,等下见到了这位新晋的威远伯,如果他真如蔡三公子所说,对这门亲事如此厌恶。

  他孙绍祖会毫不犹疑放弃,既然他借不到贾家的势,更不会去和贾家结下仇怨。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在神京就少了唯一的攀附之途。

  或许可以走一走那位蔡三公子的路子,不过人家是文官子弟,自来又是文武不想通……。

  至于那位和他换过庚帖的贾家小姐,孙绍祖原本就没放心上,那不过是他谋其权势的筹码罢了。

  他一杯茶快要喝到见底,松轩厅中还是空荡荡的,也不见贾琮过来见面,似乎颇有轻慢之意,愈发让他坐立不安。

  这时,突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挺拔,神情沉稳,迈步走入堂中,虽然穿着贾家小厮的衣服,但举止却无半点奴气。

  问道:“这位先生,可是你下拜帖要见我们家琮三爷。”

  孙绍祖站起身来,他见这小厮举止不俗,必定是贾琮身边之人,不敢怠慢的回道:“鄙人孙绍祖,正是在下拜帖求见威远伯。”

  那少年静静望着他,说道:“我们琮三爷让我给你带话,贾家贵女,不嫁猪狗粗鄙之辈,你如再敢上门,三爷会亲手打断你的腿!”

  这少年口齿清晰,声音清亮,把这句话说的字字如枪似戟,在空旷的松轩厅里回荡!

  孙绍祖听了这等嚣狂之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张刹那变得惨白,很快又泛起涨红,浑身不知是害怕还是恼怒,微微发抖。

  没想到那蔡三公子说的都是真的,那贾琮竟真的如此厌恶这门亲事!

  自己礼数周全的给他提拜帖,他连见都不见自己,只是派了个小厮打发自己,还说出如此刻薄凶狠之话,恐吓羞辱自己。

  这明摆着不想结亲,这是要结仇啊!

  自己要是还和贾赦议定婚期,敢娶他的胞姐,他必定更会使出更暴烈的手段对付自己。

  自己在神京人地生疏,哪里会是他这种神京世家贵勋的对手。

  如今孙绍祖真的有些后悔了,不听那蔡三公子的劝告,偏偏不死心还上门探听虚实,白白受了人家的羞辱。

  那少年把话说完,又冷冷看了孙绍祖一眼,便没事人一样出了松轩厅。

  而松轩厅外人影晃动,几个略显慌乱的脚步,由近及远……。

第323章 我养她一生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听丫鬟说了刚才发生在松轩厅的事,气得满脸通红。

  “那孽障真的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

  那丫鬟见老太太动了真怒,有些战战兢兢回道:“我在松轩厅门口听得真真的,三爷是让他的小厮传的话,一字一句不多不少。”

  “这孽障这是要生生毁了二丫头的婚事啊,那孙绍祖人呢,还在不在松轩厅?”

  那丫鬟连忙回道:“孙家少爷听了这话,脸色很是难看,大老爷本来叫他去东路院说话,他都没留下。”

  贾母听了这话更是大怒,说道:“这孽障就是扫把星,每天不干好事,二丫头可是他的亲姐,他就一点不懂人情世故,竟做出这等事情。

  去把他给我叫来,平时头头是道,一堆歪理,我看他这次又怎么说嘴,真是家门不幸啊,养出这种挨雷劈的孽障!”

  ……

  贾琮让江流过去传话,自己就在二门口等着,直到江流回来回话,说孙绍祖听了传话,便气冲冲离开了贾府。

  连东路院那边过来叫人,孙绍祖都没有过去。

  贾琮听了心头松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有了个结局,料定那孙绍祖再也不敢结这门亲事。

  迎春也彻底摆脱了厄运,不枉自己费尽心思,一番筹谋。

  只是,还没等他走回清芷斋,就遇到贾母身边的琥珀来传人,说是老太太让他即刻去荣庆堂问话。

  贾琮看到琥珀脸色紧张,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左右就是刚才松轩厅的事,已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

  前几日孙绍祖不敢上门议定婚期,贾母和贾赦必定已十分紧张,今天见他到府,岂有不派人盯着。

  ……

  等他进了荣庆堂,发现不仅贾母在场,贾赦、贾政、王夫人、王熙凤等都在。

  贾母和贾赦更是满脸怒容,贾政见了贾琮,有些无奈的摇头,虽然他也不赞成迎春和孙家结亲,觉得孙家贪念权势,失之忠厚。

  他也心里清楚,贾琮和迎春一向姐弟情深,不愿胞姐嫁入这样的人家,但贾琮这种激烈的做法,他也是不能认同。

  王夫人只是看了贾琮一眼,便不再看,只是转着手中的念珠。

  贾琮问道:“老太太唤我,不知所谓何事。”

  贾母怒道:“何事!你这个孽障干下的好事,人家好端端上门拜访你,你为何说出那种凶狠决绝之语。

  说什么贾家贵女,不嫁猪狗粗鄙之辈,还要打断人家双腿,那孙绍祖但凡还要半分脸面羞耻,便不会再应这门婚事。

  他要是退婚,我贾家能拿什么话来说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伱让二丫头以后还怎么嫁人!”

  其实贾母还有其他担心的没说出口,她可不是只有迎春一个孙女,还有探春和惜春,将来都是要出阁的。

  如果二孙女在婚事上传出不好的名声,那就会一损皆损,连累其他两个孙女也闺名有瑕。

  再让人知道这些孙女有贾琮这样的恶兄弟,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岂不是让家中这些宝贝孙女都做老姑娘。

  ……

  贾琮回道:“老太太,我听说这孙绍祖名声有亏,怕二姐姐所嫁非人,便派人查访他的行止,发现此人刁恶荒淫。

  日日在十六楼烟花之地,留宿糜乐,很是不堪,二姐姐是我贾家贵女,岂能嫁给这等人!”

  贾母等女眷听了这话,也眉头一皱,不过大家子弟,少年好色,出入烟花之地,虽然女眷听了不喜,但并不算什么稀罕事情。

  只能说这人行为有些不端。

  在座的贾赦怒道:“你这孽障竟说些言过其实的话,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他在外面逢场应酬,又算什么打紧的事情!”

  贾赦这话一说,贾母和王夫人都用不善的眼光看他,虽大家主妇讲究妇德去妒,但不代表她们就认同男人三妻四妾,逢场作戏,搞七捻八。

  那贾琏便是喜欢和有夫之妇胡搞乱来,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闹出事情就没少给贾母痛骂。

  而贾赦会这么说,让她们觉得贾琮说孙绍祖的事情,多半是真的,甚至贾赦多少也知道对方有类似的行径。

  只是不管怎么样,迎春和孙绍祖已换过庚帖,下过聘礼,名份已定,如今闹成这样,闺名受损只怕难免了。

  贾母恨恨说道:“大家子弟,年轻时馋嘴猫似的,架不住的事,世人都是打这样过来的,这又是什么捅天的事。

  犯得着你如此对付人家,要是孙绍祖因此退亲,坏了二丫头名声,毁了女儿家的一生,那便是你这孽障造得孽,她可是你的亲姐!”

  贾琮神色肯定的说道:“老太太,二姐姐去了和孙绍祖的婚姻,那才是万幸之事,那里就会毁了一生。

  二姐姐出生大家,温厚贤淑,品貌出众,将来必定会有良配,就算世上男子都瞎了眼睛,不知二姐姐的金贵。

  我这个做兄弟的,一辈子养着她就是,必定让二姐姐一生安乐无忧!”

  ……

  贾琮这话一说,王夫人和王熙凤等人倒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贾琮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但是堂中鸳鸯、琥珀等年轻的女子,听了这话,都是心头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望着贾琮的眼神都焕发出神采。

  这世上的豆蔻女子,哪个不是心有遐想,总想有个男子能为她遮蔽风雨,为她顾念担当,大概就是三爷对二姑娘这般的样子。

  二姑娘木头一样的性子,沉默寡言,不像三姑娘那样爽利大气,但二姑娘有这样一个兄弟护着,便是天大福气,再多的不足也都遮掩过去了。

  贾母听了贾琮这话却气笑,咬牙切齿说道:“你好大的口气,你还养二丫头一生,贾家的女儿一辈子养在家里,还不一生被人戳脊梁骨!”

  这时,贾赦说道:“老太太,这事还是我来和绍祖说和,两家都换庚帖,下了聘礼,这婚事无论如何不能破。

  不然孙家要是愤而退亲,那我荣国府的就颜面扫地了!”

  其实,贾赦那里是在顾忌荣国府的颜面,他顾忌的是和孙家生意场上的关系,要是两家结亲不成,伤了彼此和气。

  孙家就此和他生了嫌隙,他贾赦还怎么和大同那边做生意赚银子。

  贾琮突然说道:“孙家乃大同世袭指挥,贾家却是神京贵勋世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做的都是京官,贾孙两家结亲。

  形同京官结交边将,此乃朝廷大忌,大老爷如果执意结这门亲,传扬出去,都察院的御史如弹劾贾家心怀不轨,那就麻烦了!”

  贾琮这一番话说得有些阴森森的,整个荣庆堂似乎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像贾家这样的武勋世家大族,爵高势重,根基深厚,便是当街打死个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一旦沾惹上不臣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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