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56节
六日蜀军撤兵,曹真紧随其后展开追击。
并非曹真五日的时候、不渡河进攻蜀军在故道水以东的大营,而是曹真无能为力。
魏军在青泥水处的三万步卒,在连续三日多、高强度的战役之下已经疲惫至极,根本无力再渡河、冲击诸葛亮在河东修筑好的坚固营寨。
白水处的牵招、夏侯儒部,同样无能为之。
换句话说,在五日、曹睿与曹真除了准备进军追击之事外,花了更多精力在整军上。
要将曹洪的骑兵从下辨调过来、要从张郃三万军中选一万出来,要调配运粮船只、物资转运、后勤事宜……
若真是仓促过河、袭击诸葛亮的本营,恐怕是要遭遇败绩的。
但在休整了一日后,曹真六日率军南下追击,就变得更得心应手了起来。
借着骑兵之利,虽然河道两边的道路狭窄,但也可以不断地在后方袭扰。多支骑兵部队轮换,将撤退中的蜀军弄得苦不堪言。
从赤亭到武兴八十里路,曹真除了袭扰多次、成功了多次外,还在武兴以北三十里处、击溃了吴懿埋伏在此的伏兵。
所谓伏兵,一千人埋伏一千人那叫伏兵。
可若是想用三千人埋伏三万人,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六日南下,七日下午魏军大部到达武兴城外。
当天下午到达武兴城外后,曹真一面命张郃督两万军队围在武兴城外、一面亲率万骑向东绕过武兴、向更东面的沮县挺进。
沮县位置险要,几乎处于武兴和沔阳之间连线的中点。
而沔阳,就是汉中平原最西端之地了。
昔日曹操与刘备争夺汉中之时,曹刘两军就在沔阳对峙。黄忠阵斩夏侯渊的定军山,就在沔阳城南不远的地方。
诸葛亮在得知曹真率军追击而来之后,强行拖着病体起身,却一时间无能为力。
魏军实在是太多了!
曹真率步骑三万南下,其中两万步、一万骑。
在张郃率两万步卒把守住武兴城外的要道后,曹真依旧能挤出一万骑兵、向汉中方向的沮县突袭。
反观诸葛亮在武兴,兵力甚至还不如张郃。
原本赤亭大营的三万五千士卒,魏延南下的时候带走了一万四千。
剩下两万一千士卒,数日的鏖战、撤退、被追击、加上零零碎碎被魏军赶上投降的,在武兴就只剩下一万人了。
算上赵云留在这里的两千人,能有一万二千之数。
但其中大部都是从赤亭撤回来的,见识了如此惨烈的作战之后,还有多少士卒能够效力作战的?
“丞相,当下是要继续守在武兴,还是突围撤退而走?”杨仪见堂中无人说话,主动请缨问道。
诸葛亮高热最急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两日服了许多汤药,病情已经渐渐好转了起来,但战事却依旧忧心。
“威公认为该往哪里突围?”诸葛亮轻叹一声,缓缓问道。
堂中众臣众将,都将目光移到了杨仪的脸上。若要细细数一数面孔,自北伐开始以来,已经有很多熟悉的将领都不在了。
但现在不是谈论已死之人的时候,更应讨论的是如何突围!
杨仪沉声应道:“禀丞相,该向阳安关突围!”
吴懿深吸一口气:“丞相,该向阳安关退!”
“属下附议,也应往阳安关退。”袁綝拱手答道。
宗预、王平也是一样说法。
诸葛亮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萧索之意。
阳安关意味着什么?这几乎是不言自明的!
汉中在东面、沮县在东面、曹真去的也是东面!
而阳安关在南边,蜀中在南、白水关也在南。
在曹真率万骑向东的当下,汉中已然全危,若诸葛亮率军向东突击、恐怕还没走多远就会遇到回返杀来的曹真。
唯有向南、向阳安关的方向才算一条生路,才能将大汉的这些残兵败将、这些文武臣子们尽可能多的带回去。
可汉中又该如何!这就是决策者的为难之时了。
第333章 仓惶逃离
阳安关还是汉中?
就在武兴城内这座并不宽敞的厅堂内,蜀汉群臣几乎一边倒的选择了阳安关,而将汉中弃置一旁。
其实也不能说弃置,实在是无能为力。
武兴位于嘉陵水以东的山间平地之中,是在去年诸葛亮命人建造的坞堡基础上、近些日子由赵云新筑好的城池。
虽说是一座城池,但城中狭小不堪、军队又几无战意。面对城外魏军的进逼很难持久守备。
岂不见连诸葛亮的相府属臣和将领们都要南下阳安关吗?士卒们还能有多少战意呢?
抛除什么向东、向阳平关会被夹击这种预判、也抛除城中众人的畏难心理。
单从军事的角度来说,也只有南下是可行的。
“吴将军,城外军情如何?将今日下午至今的情况、大略给众人说一下。”诸葛亮看向吴懿。
“是。”
吴懿语调低沉答道:“魏军今日下午从北而来,击破了属下用以防备的伏兵,而后驱败兵向南。”
“属下出于无奈,只得令全军据城而守。而魏军由于时日已晚,除了一部大约万人的骑兵行过城北、向沮县方向去了,其余魏军在北面和东面两侧扎下营寨。”
杨仪插话道:“武兴西临嘉陵水,而东、南、北三面这般说来,魏军不是不想围城南,而是还没来得及了?”
吴懿答道:“一方面没来得及、另一方面也有城中士卒所阻的原故。”
“这是围三阙一啊……”杨仪叹道。
其实杨仪说得大略正确,但若更精准一些、乃是围二阙一。
杨仪口中还未说出的意思,当然是指魏军今日故意将南边放开、想让汉军南走。
可正如吴懿所说,魏军只围了两面、乃是因为没有来得及的缘故。
明日呢?
若明日魏军来得及了,又将如何动作呢?
虽然众人都没再说话,可纷纷看向诸葛亮、且充满期盼和信任的眼神、还是让诸葛亮徒感压力重重。
半晌后,诸葛亮再一次长叹了一声。
人的情志与体魄也是相关的,身体虚弱的时候、虽然也能抗住压力做出决策,但终归是会将各种负面情绪进一步的放大。
“那就去阳安关吧。”诸葛亮神情萧索的说道:“今夜丑时举火而走,每人身上背负三日之粮。三日之内,足够到达阳安关了。”
一语说罢,诸葛亮又扫视了一遍堂中将领们。
“诸将,谁能为大军断后?”
诸葛亮的话刚刚说出口,陈式就向前迈了半步,即刻拱手说道:“请丞相准属下断后!”
堂中的气氛先是一凝,过了几瞬仿佛又开始流动起来了。
断后,自然是要由将领来组织的。
当下魏军兵力更优、士气更佳,断后的危险性和死亡的可能也无限增高。
这时候,若是诸葛亮点到哪位将军、而他不愿意负责断后的话,是极有可能当即正了军法的!
而陈式的主动请缨,让包括吴懿在内的将领们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再说了,诸葛亮平日对待陈式如此优厚、还以其为自己本部。现在到了陈式报恩的时候了!
诸葛亮什么都没说,只是直直的看了陈式一眼,略一点头而已。
朝廷上下,文臣武将各得其所,断后也是武将本职,从这一点来说,陈式也只是尽职罢了。
但从私谊来说,陈式久随诸葛亮身侧,以这二人彼此的相知,无需多言,只用一个眼神便可心领神会。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不大的武兴城内顿时人声鼎沸了起来。
虽是夜间,一听说‘南撤’二字,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唤起了。
撤退?逃命!
逃命谁不积极?
半夜的忙碌过后,时间来到了丑时。
就在两刻钟之前,陈式率领两千劲卒出了南门,借着月光大略维持了一个阵势。
“举火!”
陈式一声令下,两千士卒纷纷点燃手中的火把。凭借着火把的光亮,陈式借着城墙与山势立住了阵。
就在同时,城中剩余的文臣武将一并从南门涌出,急速向着南边大路前去。
诸葛亮率相府府属、以及一千劲卒在前,吴懿与众将统剩余军士在中,一瞬都不停地向南行进。
……
“什么?蜀军动了?”
张郃在睡梦中被陈凭唤醒后,定睛看向自己面前这位参军:“蜀军怎么动的?快将军情说来!”
陈凭拱手应道:“蜀军刚刚从城南涌出,并且似乎有大部蜀军在南门外列阵以对,似乎在对南撤的蜀军遮掩!”
“蜀军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张郃又问。
“半刻钟之前。”陈凭答道。
张郃一边起身一边披上外袍,陈凭见状也知趣的帮张郃穿上甲胄。
张郃一个字都没说,但陈凭知晓张郃是思虑军略,这种时候他并不敢出言打扰。
“南门……陈泰部离的最近!让陈泰部先压上!”
张郃看向陈凭:“先叫陈泰压上,我再带着夏侯儒一并援他!快去!”
“遵令。”陈凭得令后小跑着出了营帐,亲自翻身上马、向陈泰营中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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