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57节
没错,陈泰现在还是一个两千石的偏将军。
就在登基后不久,曹睿将陈群派到荆州之时、让身为中军都尉的陈泰随其父一并南下。
不到两年的时间,昔日与陈泰同样在皇帝身侧的夏侯献都统领万人了,而陈泰却只是个领兵两千的偏将。
其一,陈泰并未赶上淮南战后的大封赏,而且由于陈群那一路吃了败仗,依旧是个参军。
其二,在曹睿从洛阳出发时、下令陈群向长安调兵时,陈群终于表陈泰为偏将军。
从都尉到参军、再从参军到偏将,不到两年,实际并不算慢了。可陈泰随夏侯儒先到长安再到赤亭,却一次胜利都没遇上过!
人的命运除了看出身、也是有很大运气成分的。
陈泰并不畏战,甚至听闻自己被派作前锋,还有些跃跃欲试之感。
可现实很快就给他泼上了一壶冷水。
在陈泰点齐兵马、仓促列阵完毕,刚刚距离蜀军一箭之地的时候,尖锐的破空声从夜空中传来。
陈泰慌忙间下令亲卫举盾,可一支羽箭穿过盾牌的缝隙,正好射在了陈泰的兜鍪之上。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后,陈泰向后身形一仰,方才仓促稳住。
陈泰愣了几瞬,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兜鍪,后又双手覆面缓了片刻,似乎还没有平复下来。
“将军!将军安否?”一旁的亲卫也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头还在吗?”陈泰一副失魂落魄的眼神、转头看向亲卫。
“当然在了!不然将军如何与属下说话呢?”亲卫面露无奈之色:“还请将军下令吧!虽说夜间敌军弓箭射的不准,但还是应该应对一二!”
陈泰缓过神来,却不知是愤怒于蜀军的羽箭、还是自己被射中兜鍪这种极小概率的后怕,厉声喊道:
“都督令我部全军压上,蜀贼已是穷途末路,如何能退?”
“阵型不变,向前进发!”
亲卫得令后,迅速命人继续敲响进军的金鼓。
陈泰下了进军之令,自己也在军中一并向前没有退却。可这并不是来源于一个将领的勇气,而是来自于利弊的判断。
无他,身为骠骑将军陈群之子,又出身于这般士族家门,陈泰是万万担不起畏缩不前的名声的。
士人可是以名传家!
但回朝之后,定要请父亲向陛下求个恩典,将自己从武将转为文官!
无论是在洛阳尚书台、还是外放都州郡为任,都行,都不挑!
半夜进军被射中兜鍪,这种事情陈泰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随着陈泰全军压上,夏侯儒又紧急点起八千步卒,一面从后援助陈泰,同时进发抢占武兴城。
夜战不易,对攻守双方都是这般。虽然可以举火,但还是颇为艰难。反映到具体的战事上,就是交战速度之慢。
陈式在坚持了半个多时辰后,看到除自己之外,所有汉军都已撤离,于是趁着魏军两波攻势的间歇,下令自己残部也一并退却。
逃命的一方当然无所保留,夜间逃命也能竭尽全力。
无非就是举着火把扔掉铠甲,撒开欢跑路就是了。而追击的一方,所要考虑的事情却更多。
比如夜间追击建制能否完整、会不会遇到埋伏等等。
两万魏军,按照张郃的军令只调了一万应敌。剩下的一万虽然也都叫醒了,但都是把守营寨不得轻动,在遇到万一之时进行接应。
“张公,蜀军已撤,当下应该如何行事?”郭淮立在张郃身侧,出言问道。
“伯济以为呢?”
“不要追,占据武兴就够了!”郭淮果断说道:“蜀军若是南逃,定然是逃向南边的阳安关。”
“在我们出兵之前,陛下与大将军、张公、夏侯将军还有属下说得明白,要取实利而不要慕虚名!”
郭淮目光炯炯,映入瞳中的火光愈加亮眼:“前几日追击蜀军时已经得知魏延南下。而阳安关一处若有蜀军以逸待劳,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些许败兵,夜间逃命又如何追赶?”郭淮连连摇头:“实在无法。”
张郃沉声问道:“那我们应去汉中?”
“对!”郭淮点头:“应去汉中!”
第334章 直趋汉中
随着夜幕渐渐退却,张郃率军在上午出发向东。
除了留夏侯儒在武兴、六千人屯驻修整以外,其余剩下的一万三千多兵、悉数由张郃指挥着向汉中挺进。
皇帝早已吩咐了,取实利而不要慕虚名。
在山路上追击蜀军,除了斩获些蜀军残部、大概率抓不到蜀军的关键角色。这是为了追击的虚名浪费兵力、浪费时间之举。
而向东就不一样了!
诸葛亮率军南逃,这分明是将汉中拱手奉送,这才是最大的实利!
沮县、阳平关……这些沿路城池关隘必然处于惊惧之中。
而且汉中的重要性不必多说,取了汉中又可以借助汉水、与荆州连成一片。
一个抓诸葛亮的概率,还比不上汉中之重!
若是说到汉中,张郃与曹真二人,都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甚至此时身在军中的郭淮也是一样。
建安二十年,曹操率军十万进发汉中,攻取阳平关后、张鲁军队全线崩溃。曹操率大军北返之后,留夏侯渊和张郃督军在此。
建安二十三年,刘备攻汉中之时,张郃就在阳平关外阻击刘备军队,迫使刘备不得不南渡汉水、翻山越岭屯驻定军山。
建安二十四年夏侯渊死后,张郃被郭淮等人推举掌军。曹操到了之后,在阳平关外负责对敌蜀军的,就从张郃变成了曹真。
阳平关?
对于曹真二人,熟的不能再熟了!简直如同自家后院一般!
八日晚,曹真一日夜行军百里、抵达沮县城外。
沮县不过是小县,又不在蜀汉的防御重点上,如何能抵得住一万骑兵围城的威势?
况且……
丞相不是在赤亭与魏军对战吗?魏军的一万骑兵又是如何到的沮县?丞相又在哪里?
沮县降的干脆。
随着城门洞开,魏军骑兵迅速从城门涌入,把守了沮县内的各个重点之地,将城防接管了过来。
曹真也亲自召见了沮县长傅昕。
由于已至夜间,曹真又欲知晓阳平关的情况,因而将傅昕叫过来交谈一二。
“降臣拜见大将军!”傅昕快步上前,竟直接跪倒在地拜了起来。
“傅县长请起!你既已经归顺大魏,按照陛下吩咐应得重赏。同朝为臣,又如何要跪拜呢?”
“多谢大将军!”傅昕收起了谄媚之态,起身后束手站在堂中。
曹真看向傅昕,这名四旬的肥胖县长,竟一瞬间看起来有些顺眼了。
“还请傅县长交待一下,汉中现在有兵力几何?”
“有一万兵力!”傅昕声音干脆的回答道。
曹真略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个数字的?”
傅昕拱了拱手:“昔日从祁山退军后,所有退回汉中的人员、军队,都是在沮县城外经过的,在下又如何不晓呢?”
曹真捋须笑道:“那依你看,汉中这一万军队现在应该屯在何处?”
傅昕平静答道:“阳平关两千守军,沔阳两千、南郑四千、成固两千。”
曹真这下是真惊讶了,从席中起身、语气也变得认真了许多:“傅县长是如何得知这项军情分派的?你不过一介县长,应该无从知道这类军情吧!”
傅昕拱手应道:“大将军,在下确实无从得知军情。但在下在大军回返之时,可是率百姓服了运输的徭役。”
“从沮县出发的军队,到阳平关少了多少,又到沔阳少了多少。”傅昕笑了一声:“这些又如何能瞒得过负责运输之人呢?”
曹真走近到傅昕面前,盯着这个四旬略胖的县令看了几眼,咂着嘴说道:“沮县我也来过多次了,真没料到还会出你这么一个晓事的!”
“明日你随大军一同前往阳平关!若你所说样样不差,我自会征辟你入中军为官!”
傅昕脸上并无惧色,依旧平静的拱手一礼:“谨遵大将军令。”
傅昕走后,曹真独自回想此人的行为,却一时想不通他刚开始时为何那般谄媚。
……
夺取赤亭,带来的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
得益于故道水的漕运功能,从关中运来的粮食可以直接抵达大军身侧,减少了许多运输压力。
曹真是六日上午、督三万军出发南下的。
这几日内,曹睿也终于有时间、有精力开始处理些后方的政务了。
若细细论起来,这次出兵接近半年的时间,比上次征淮南还要更久一些。皇帝久在京城洛阳之外,仅凭卫臻三日一次的通报,又如何能将政事照顾的细致呢?
就拿几日前、青泥水河谷中交战之时来说,曹睿与曹真、司马懿、陈矫三人一起玩了一天的弹棋。
坐于后方、等待前线决战结果的精神压力,足以令人心中焦灼。
只能玩一玩弹棋、搞一些赌注消磨时间,哪有心力处理政事呢?
司马懿本就是录尚书事、又是东阁重臣,梳理朝政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陛下,辛侍中处有许多积压未决的事项。”司马懿在帐中拱手说道:“臣选了其中最重要的三项,还请陛下示下。”
“司空请说。”曹睿点头。
“第一件是临晋、万年两县百姓逃役一案。”
司马懿抬眼看了眼皇帝,继续说道:“二月底之时,临晋、万年两县百姓第二次被征发、前往陇右运粮。”
“行至雍县之时,三千余百姓在为首之人陈大、胡宁的带领下,弃辎重而逃、欲要返回本县,杀了监督运粮的县吏。”
“辛侍中遣人将陈大、胡宁抓获,三千百姓也发回本县、着各乡各里看管起来。”
司马懿将辛毗原本的文书递给皇帝:“辛侍中建议将陈、胡二人夷三族,三千百姓皆流一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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