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郎 第174节
等徐晃这些人击破令狐氏、郭氏,最少还能送来五千户的俘虏。
扩建晋阳城邑之际,正好集合新旧军队于东岸建造大营,对军队进行大整编。
各县秩序稳定后,就将弱兵改为屯军,以抄获的土地为基础,进行职业军屯。
还要从中选出两千名左右的汉胡骑士,作为借给吕布的雇佣军。
既然要出兵干预中原,仅仅送马是不行的,还要宣扬武力。
没有一万骑士,怎么能让关东侧目?
带走足够多的骑士,也能间接稳定太原、河东。
为了稳定,呼厨泉必须带队随征。
因此七月下旬挥兵上雒,护送天子、朝廷返回雒都,然后兵出虎牢关,横跨兖豫,直扑徐州。
协助吕布抓稳豫州,以朝廷诏令促使陈王解绑,将陈国的战斗力释放出来。
宁肯让陈王率兵辅政,也不能让曹操、袁绍挟持朝廷。
联合诸刘,才能在天下层面上压制二袁、袁曹联盟。
等晋阳城成型,自家站稳之后,也就能征讨李郭,将关中、北地纳入控制范围。
就现在残破的关中、上郡等地,就很适合……牧马。
既然人口少,就该以高贵的骑兵为主。
每次出战,以捕获人口,就食于敌为主。
放弃索求关东土地,削弱对方的人口潜力,消磨二十年,彼消我长,天下自定。
第202章 荀彧举士
夏五月,曹操巡视颍川军屯。
许下之田引颖水灌溉,自二月军屯至今,许田远近葱郁,绿意盎然。
曹操坐在车上,凝视远近田野,心神大慰。
可苦恼的事情也有很多,朝廷那边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都在朝不好的一面发展。
赵氏挟持天子,接连杀害朝廷栋梁。
先是同乡羽林中郎将龙亢桓典被贼臣赵彦放纵孙儿打断双腿,公然践踏梁沛士人的脸面。
紧接着济阴董昭被纵火烧死,钟繇与其外甥郭援也因得罪赵氏而遇害。
他的发小、从表兄弟侍中丁冲欲诛杀赵氏,反被赵氏放纵虎贲杀害。
更关键的是,赵氏挟持朝廷北走太原,欲以太原为都。
曹操多少有些慌,现在不怕别的,就怕袁绍发兵走井陉道,击破贼臣赵氏,迎奉天子于河北。
到那时候,袁绍挟持朝廷,一纸诏令召自己入朝辅政,那可如何是好?
不管是自己,还是麾下文武,皆会在朝廷征辟范围内。
兖豫势力,极有可能被袁绍轻易瓦解;就算对抗成功,最低也要缴纳足够的人质。
自己缴纳人质也不是不能接受,以袁绍的手段,肯定上上下下都得送人质过去,否则袁绍不会轻易罢休。
此前分兵让曹洪去雒阳,却被董承、张杨所阻。
当时他也心态不坚定,怕迎来朝廷,无力供养。
现在见了许下军屯的效果,曹操已有供养朝廷的信心。
就怕拖延下去,引发其他变故。
朝廷的诏书,有时候能发挥超乎寻常的作用。
例如前年,李傕控制之下,朝廷发布诏书,任命郭贡为豫州刺史,刘繇为扬州刺史。
当时袁术以孙坚侄儿孙贲领豫州刺史,曹操也刚刚结束第一次徐州征伐,陶谦表奏刘备为豫州刺史。
沛国相是陶谦一方的陈珪,陈国相是袁术所表的同族。
结果郭贡本避难于梁国,得到诏书立刻就获得梁国、鲁国、沛国东部士民的支持。
袁术、曹操、陶谦三家混战不休,袁术改孙贲为丹阳都尉,让郭贡与刘备去争豫州东部。
失去孙贲的支持,袁术所表的同族陈国相也被曹操击破。
同时袁术也派人将刘繇迎接到江东曲阿,没想到刘繇立刻获取江东各郡的支持,不久双方就敌对。
而当年张邈、陈宫举兖州之众迎吕布时,郭贡就纠合两万多人从梁国顺泗水、汴水而上,若不是被荀彧劝退,这两万人能打的东阿三城肝胆碎裂。
到了今年,曹操二月平定汝南,缴获大量人口、农耕器械,于是在颍川军屯。
从三月到五月这段时间里,他也没闲着,一边做出威胁荆州进取南阳的态势,将刘表、张绣困在原地,同时分兵袭击梁国。
朝廷前年委派的豫州刺史郭贡,就这么消失了。
而攻打郭贡的主力,来自济水流域屯种的青州兵。
这些人过境,梁国连着边上鲁国都被重创。
就连沛国东部的沛相陈珪,也在这一轮进攻中主动放弃官位,退回徐州。
因此半年的时间里,除了陈王刘宠外,曹操扫平豫州,将梁沛士人强行聚拢成一团。
但青州兵过境,梁国、鲁国衣冠望族遭受重创,这仇已经无法解开,也只能继续压制。
所以再拖下去,赵岐这边就糊弄不了了。
只要朝廷还有那么一点血性,得知前年委派的豫州刺史郭贡被杀,肯定会耍手段收拾他。
之前曹操就有这方面的前科,朝廷委派的兖州刺史金尚才抵达,就被曹操击破驱逐,金尚无奈只能向南投靠袁术。
若不是去年曹操使者进入关中各种撒钱求来兖州牧官位,那么现在袁术依旧握着合法的兖州刺史。
朝廷得悉郭贡之事,不敢对袁绍动什么花招,却敢这么弄他曹操。
例如照着曹操的镇东将军幕府里面的骨干中坚士人进行征辟,就能让曹操进退狼狈。
或更进一步征辟曹洪、曹仁或曹彬入朝为官,曹操都会很难办。
所以想要解决这些隐患,必须迎奉朝廷。
可内部也有强烈的反对意见,因为东部徐州还没有平定,也怕因此惹来袁绍、袁术的夹攻。
袁术总能从莫名其妙的地方把兵拉出来,例如年初曹洪进兵雒阳时,袁术隔着汝颖二郡,就派将苌奴率兵协助董承抵抗曹洪。
曹洪又不敢强攻见血,只能退兵。
就在曹操巡视之际,一名骑从驱马来报:“明公,荀司马来信。”
曹操心中一惊,接过典韦转递的书信。
铺开帛书,看着上面的字迹,曹操面容悲痛,他的心腹谋主,患病休养在家的戏志才昨夜病重亡故。
他怀疑戏志才是被汝南人投毒谋害,可他没有证据,也不好再发动战争。
戏志才已死,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去听戏志才的临终之语,不由遗憾懊悔。
日常生病是正常的,可戏志才堪堪三十六岁啊,比自己还小五岁。
戏志才是谋主,威望颇高,还想着等戏志才病愈后拿主意,出面游说其他人,以支持他迎奉朝廷。
想到自己的年龄,曹操神情越发沉肃。
除去老爹意外亡故,整个家族近世长者很少有人能活到六十五岁的。
将帛书折叠收起,曹操对御手说:“回城。”
“喏。”
御手调转马头,几十名骑从分列道路两边,让开通道。
曹操战车掉头,这些骑从依次跟上,鱼贯而行。
骑从中大半是虎士,尽皆骁猛之士,且多带马匹。
哪怕在许县近郊,曹操也不敢疏忽大意。
袁术这个人打仗的手段不高,但在轻侠之中有很高的威望。
时不时就有人冒出来截杀、刺杀曹操,吃过几次亏后,曹操也就有了防备。
荀彧已做了准备,来见曹操。
曹操稍稍洗漱去了风尘、燥气,坐在主位神情低落:“今军中上下就迎奉朝廷一事争执不休,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
“正有一人要举荐给明公,乃颍川阳翟人郭嘉郭奉孝。”
荀彧端坐,面目俊朗语气温和:“仆已去信阳翟,奉孝得之,自会来军中。明公试问之,如若不堪,仆另寻良人。”
“善。”
讨论完公事,曹操又说:“志才后事,还要劳烦文若用心,其子尚未冠礼,不可荒废学业。丧事完毕,就戴孝入我府中与子修伴读。若因孝礼而坏学业,也非志才所乐见。”
“喏,明公安心。”
荀彧再行礼,有曹操开口,戏志才的儿子也就不需要去坟地结庐守孝了。
结庐守孝,吃寒食,两三年下来,壮年男子尚且受不了,更别说一个少年。
染病而死的例子也不少,戏志才就这么一个儿子,要看护好。
至于赏赐金钱治丧之类的,则大可不必。
戏志才是个原则比较灵活的人,平定颍川、汝南黄巾贼的战事里,戏志才分到了不菲的财物、耕地。
不怕戏志才家里没钱治丧,怕的是孤儿年少,被族人算计。
真发生这种事情,为了戏志才一族的门风名誉,也为了集体名声考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是惩罚戏志才族人不得出仕,就这些鼠目寸光的东西,也不在乎出仕与否。
见荀彧没有其他要说的,曹操也不好再提。
他很想将荀攸拉过来,可朝廷不在手里,缺乏名义。
曹操对荀攸很有好感,因为荀攸敢在董卓眼皮底下谋刺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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