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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兵圣 第120节

  “不是。”身边的堂弟薛蝌反驳道:“他的见识最厉害,我爹走南闯北至少十万里路,什么人没见过,唯独这王将军与众不同。”

  薛蟠傻眼了。

  父亲去世后,一怕舅舅,因为舅舅身份高,怕的时候舅舅的身份,二是叔叔,二叔对他们其实很好,可二叔实在是厉害。

  现在听到堂弟的说法,连二叔都被那王信所折服。

  这半年来,每每都是王信的事,而且每次强过一次,竟有些不知如何形容。

  薛姨妈也咂舌,忍不住道:“王信将军才二十几岁,虽说比你们都大,可也实在是惊人,真不敢想再过十年,他又是如何的地步。”

  薛宝钗忍不住点头。

  不怕没关系,只怕没本事。

  那王信有本事,又有关系,这个府里也就林黛玉值的自己在意,然后那探春,倒是个厉害人物,别的不提,如今连黛玉也挂念此人,如果只是叔叔的身份,何至于此,必然有不得了的本事。

  如果一个人说,还值得怀疑。

  可各个人如此说,总有对他不满的,连不满的人也佩服才能,说明才能是极高的。

  这样的人只要不半路夭折,怎么可能不会出头。

  自己当初就推测他有本事,哥哥还打趣自己,半年来越发如此,连哥哥也不得不服气,可见自己头脑不差,薛宝钗倒是有些自得起来。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头哥哥的话。

  “二叔,那王信如此有本事,为何不”薛蟠边说边往里间使了使眼色。

  妹妹的事,母亲能做主,自己反对不了。

  贾府的老祖宗想要撮合外孙女和孙子的婚事,自己母亲和姨娘想要撮合妹妹与贾宝玉,如果不是因为贾府老祖宗,早就把事情说开了。

  可自己在外经常见贾宝玉,贾宝玉什么性子,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薛蟠瞧不上,可也说不出口。

  要是传到姨娘耳朵里,姨娘爱子如命,恐怕自此翻脸,不过如今二叔来了,二叔做主提出,姨娘就怨不得自己母亲和自己。

  原本也不是很在意,既然遇见,二叔的态度又是如此,所以薛蟠终于说出口。

  薛岩倒不反对。

  侄女嫁给王信,自己的女儿与那梅翰林一家有婚约,一文一武,文的是翰林,文官最清贵的官了,武的又是王信这般出众的人才,他们薛家未来几代人不愁。

  想到此,薛岩也开了口,“侄女的年龄也到了说嫁之时,王信也是亲戚,何不亲上加亲,不知大嫂主意如何?”

  里间里。

  薛宝钗无处可去,羞的已经捂起了耳朵,又听到二叔的话,再也忍不住,只往被褥里藏。

  薛姨妈心疼女儿,倒是帮忙藏,藏好了女儿,也犹豫了起来。

  换做是以往,薛姨妈很难松口。

  一则怕伤了姐妹情分,二则宝玉倒也不错。

  可最怕对比。

  那王信虽然没见过,可府里的人最会嚼舌头,薛姨妈多少听了些,又有一个又一个冒出来说王信的好话,夸得都快成天下第一奇男子。

  特别是王信性格温和,待人有礼,对待女子非常客气,女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受委屈。

  她们女儿一辈子最在意的无非是嫁个好男人。

  一一细思下来。

  那王信没有父母,女儿嫁过去就是主母,不用伺候公婆。

  薛姨妈倒是有了主意,不再抗拒此事。

  “此事叔叔拿主意吧。”

  薛宝钗在被褥里,虽然捂着耳朵,还是听到母亲的话,羞愧之余,却有了一丝别样的心情,那王信到底是谁,他长什么样子。

  真有别人说的那么好嘛。

  这一想不禁有些出神。

  外间。

  薛岩得了准话,知道大嫂同意,面露笑容,也在想找谁去说媒合适呢。

  薛蟠高兴了起来。

  “嘿,我这嘴真灵光,早半年前就说准了。”

  一旁的薛蝌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第121章 立志道学

  有了大嫂的许可,薛岩松了口气,当即去找大揽总张德辉。

  大房的生意上如今多是张德辉撑着。

  至于此人会不会趁机独立门户,薛岩倒是不担心,做生意需要有关系,做大生意更需要大关系,薛家大哥去世了,但侄儿依旧在内务府挂名,而且还领帑银,光这个名头就不是钱的事。

  更不提官面上的情分,张德辉与各家跑的再勤,那也只是个掌柜,离了薛家,连别人的门都进不去。

  张德辉是府里的老人,因此薛岩并不怀疑张德辉。

  张德辉得知二爷出面,惊喜道:“可是太太松了口?”

  薛岩倒不瞒着,告诉张德辉,自己见了太太,说了北边出关买马的事,以及通州的生意,张德辉感慨道:“北边正需要二爷来出面撑一撑,二爷要是不来,许多关系就淡了,关系淡了日后还能弥补,最怕原有的渠道被代替,有了别家顶上去,到时候可就拿不回。”

  “何尝不是。”都是做生意的老手,薛岩笑道:“一件一件来吧,总要熬过去。”

  熬过去什么,两人没有明言。

  做生意有兴有衰,十年大运,又或者二十年大运,总没有经久不衰的道理,有衰就有兴,循环复始,薛家生意在大老爷刚经手时已逐渐衰了下去。

  大老爷手里又兴了起来,生意不光重回以往,还比以往做的更广,在四大家的关系中也是更为紧密,已有二十年了。

  大老爷病逝,南边有二老爷撑着,生意虽然不愠不火,但也维持着,唯独这北边,北边勋贵节度使原本就多,更重人情关系,偏又没个当家做主的。

  太太终归是妇道人家,虽然经常去请示,依然于事无补。

  如果二老爷能来撑着,局面会好很多,不定哪一天,形势又突然好转了起来,所以最重要的是熬过去,没熬过去就很难再有机会。

  只是太太心思重,不愿意二老爷插手,一早带着全家投奔京城,多少有些防着二老爷,这般地步下,二老爷如何敢插手北边的生意。

  这是自家的短处,不方便说,两人心知肚明即可。

  谈了北边买马的事情,买卖不大,最后重心仍在通州。

  “京城是天下中心,人口繁多,土地肥沃,邻近的山西陕西山东数省,不光是礼仪之乡,皆有千里沃土,虽没有长江之便,却也有运河相通,只是不如南北运河水量充沛,河道平缓,但也是数得着的富庶之地,但凡能好好经商,不但能货通天下,且能富裕一方。”

  谈起生意经,张德辉头头是道,又笑道:“可惜京城规矩太大,原本运河漕船直接运到京城,也因为规矩被废了,所以运河漕船终点改在通州,别人嫌弃这运河漕船,我们商人不嫌弃,还爱不释手,如今倒是能便宜我们了。”

  这些是老生常谈,但也是至理名言。

  张德辉最后才提出自己的担忧,“原来通州是京城的门户,军队的驻地,这些年来有想法的没资格,有资格的没想法,各有顾忌,犹如鸡肋,如今有资格的有了想法,也就是因人而兴,可因人而兴,也会因人而败,不知二老爷可有盘算?”

  不愧是薛家的大揽总。

  几年没见,原还担心人年纪大了,薛岩笑道:“所以老话有言,生意成败重在人,那王信将军懂人聚财散,财聚人散的理,人品又是相当不错,以他的年纪,就算子弟不能接替其职,这河西至少也能保有二十年。”

  利益动人心。

  权贵一张嘴就能独吞所有,而商人血本无归,所以人聚财散。

  如果懂得大家都好,不独占大头,让商人也能有利润,生意一直做下去,财源滚滚来,这就是财聚人散。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谁又能做到呢。

  如贾府是武勋立根。

  子弟多少学一学拉弓射箭,军中之事才好,这又是谁不知道的理呢,连贾母也知道,还特意问过贾珍,结果那宁国府国公特意在府里留下的箭道校场,如今成为子弟们喝花酒赌博的游乐场所。

  所以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

  现实是勋贵能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往往大多会张开血盆大口独吞所有。

  薛家之所以能维持到如今的规模,除了自家原来的底子厚,本是皇商,还沾了四大家同气连枝的便宜,倒不是比别的商人更会经商。

  要单论经商的本事,多少商号远强于薛家,不也是连招牌都不见了。

  现在出了个王信,因缘际会,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否则扬州的商人们宁愿白送一笔钱,也不愿意实际投资运营的。

  只能说天下聪明人太多了,自己能看到的财路,别人早就看到。

  薛岩忍不住得意。

  这些个商人的确嗅觉灵敏,眼光长远,可又如何呢,会经商的拼不过关系,关系大的又不会经商,这方面能强过薛家的倒是没几家,所以薛家还得占大头。

  商谈完了大致方向,张德辉有了底,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薛岩也有自己的事做,约见了新科进士陆仲恒,陆仲恒是扬州商人们背后的根脚,最后又到了林如海头上,还是一家人嘛,万事好商量。

  薛蝌从头观到尾,跟在父亲身后。

  见有了机会,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父亲看重那王信,生意也谈妥,何必又多事,主动插手堂姐的婚事呢,万一得罪了贾府太太,岂不是不美。”

  听到儿子的话,薛岩叹了口气。

  他们做生意有多难,如果能好好让他们做生意该有多好。

  “王信这样的人物,为父相信此人未来一定不得了,绝对不会只是总兵,成为勋贵也有可能,这样的人物,当然是雪中送炭,早早的绑在一起,当年荣国府太老爷不也是如此看重你大伯。”

  听到父亲的话,薛蝌没有了话说。

  都说薛家当年靠着贾府如何如何,可那些年里,薛家也给贾府输送了多少白花花的银两,最凶险的那次,牵扯到义忠老亲王之事。

  同为八公的石家可是彻底衰败了下去,唯独贾府依然风光多年,难道不能说是贾府靠的他们薛家吗?

  薛蝌终归是少年。

  妹妹已有婚约,而且是翰林家的,再有妹妹年纪小,不过是崇拜罢了,也就没再坚持。

  儿子的心思,薛岩如何不知。

  不过自己考虑的更多。

  自己女儿已经和翰林家有了婚约,还是故去大哥定的婚约,自己万不能改的,否则不但不孝,更是得罪了梅翰林,还有就是为了大房。

  王信如果能娶侄女,大嫂心里才能放心,愿意与二房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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