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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兵圣 第192节

  转过插屏,小小三间内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嬛,一见鸳鸯领着客人来了,因为王信是男子,各自笑着远远的屈膝行礼。

  鸳鸯心里头虽然认为王信是色狼,却还是笑着说道:“信爷来了。”众人才笑着迎说:“刚老太太还念呢,信爷就来了。”

  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栊,一面听得人回话:“信爷到了。”

  因为请的是男子,贾母让姑娘们今日都别来,只有她和丫鬟们,王信跟着走进去,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起身。

  王信不敢怠慢,上前两步先行行礼,“在下王信,拜见老太太。”

  贾母一脸和气,请王信坐下,一边吩咐人上茶,笑道:“这丫鬟是鸳鸯,我屋子里最中用的,才派去请你来,路上如有疏怠,还请你恕罪,倒不是我为老不尊,故意托大。”

  “老太太何出此言。”王信笑道:“在下是晚辈,本当主动来拜见老太太,只是因为心存顾虑,才不敢叨扰老太太静养,如今得老太太召见,高兴都来不及。”

  此言一出,贾母笑的越发开心。

  王信也笑的真诚。

  最不喜欢苦大深仇,无故悲苦的,正常的孩子,脸上应该多笑容,官场上花花轿子众人抬一样的道理,没有必要的时候,大家互相说些好听的话,不光气氛和睦,自己个也心情舒畅才是。

  屋子里头大小丫鬟们,还有执事媳妇,许多人只听过王信,各样的传闻,今日终于一见,各个看得目不转睛。

  幸亏自己多年来带兵,如果是当初的自己,面对这么多妇女女子的注视,恐怕无法保持平静。

  老太太心情好,明显很喜欢王信,大家也跟着乐呵。

  寒暄了片刻,贾母忍不住夸道:“平日里听到老大老二经常夸你,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今日一见,瞧这嘴多会说话,更难得一表人才,听说外头也是极厉害的,如此人物,多年来也见不到一个。”

  贾政夸自己倒是可能,贾赦怎么会夸自己。王信拱了拱手,笑道:“还要多谢林公,不是林公当初的提携,小子不过是无父无母,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孤儿罢了。”

  这种场合,没必要说自己的功劳才是主要原因,大家都不是傻子。自己能被贾母请来,自己的才能早就被证明了,何必多此一举。

  贾母高寿,一辈子荣华富贵,调养了不少优秀的姑娘,别看整日乐呵,心里却是门清,对眼前的王信,越发刮目相看。

  年轻人最怕自己的能力不被人知,生怕少了自己的一份,王信如此年轻,又如此有能力,这些虽然稀奇,但也不是没有,可偏偏还能如此自谦,这才是令人惊叹,难怪此子年纪轻轻,不光有今日的成就,各个都赞叹此人。

  这样的人,但凡有了机会,成就也不会差的,贾母深以为然,笑道:“府里终归不如以前,很多事情,还需要你自个去争取,委屈了你。”

  看来贾母也知道贾府在落败,平日里不说话,只是暗中攒了不少的家当,这才是老成之举。

  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告诉人们什么不能买,只能买了用的,万万炒不得,没有一个会领情,反而怨恨,并且争先恐后的去抢。

  所以一边明面上劝止,一边暗中准备好应对。积蓄更多的实力,等事情落地后,人们这才恐慌起来的时候,再来兜底,用丰厚的家底来熬过这一时期,这就是老成之举。

  如果讲道理有用,世界上就没有无穷无尽的纷争了。

  所以王信对这老太太还是比较佩服的,可惜终归只能主内,不能主外,她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却控制不了外头的事。

  想到此处,王信诚心实意的说道:“林公对我有恩,小子从来不否认,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背公良,小子一定会报答的,政老爷也是如此,为小子的事情忙碌奔波,朝堂上替我发声,同样的承诺。”

  此话如此托大,而且还各种条件,换个性急的老人可能会勃然大怒,贾母却慈眉善目的点点头,认为王信这样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才更加的可信。

  贾母不喜欢强迫人,更喜欢顺手推舟,犹如前番来的那刘姥姥。

  虽然知道她是来讨东西的,可自己不说破,大家玩一玩,逗个乐,让她好好吃一些,再送一些,打包好她需要的,既宽了她的心,又缓了她的难,还不至于大恩变大仇,哪天想起贾府,也记得的是在府里的欢乐,万万不能变成东西送给了她,还让她感受屈辱。

  眼前的王信如此懂事,恩怨分明,虽然绝口不提老大,贾母心里并没有生气。能顾着老二,不也是顾着贾府么,总不能强求,反而不美。

  贾母高兴的笑道:“听说你在外头找宅子,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懂你们当下年轻人的想法,只不过呢,你和家里的子弟没什么不同,府里的凸碧山庄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如果不是住的不舒服才想要找宅子去住,那我这个老太婆子可要做一庄惹人烦的事情了。”

  凸碧山庄在大观园的角落,之前让给王信去住,又已经住了这么久,不如直接说开此事,留下他长住。

  “不敢不敢。”王信连声客气。

  贾母故意装糊涂,顺着王信的话笑道:“那你就在庄子里住下,凸碧山庄就是你的庄子,可不好再说找屋子的话了,要是让外头人听见,还以为我们生分了呢。”

  身旁鸳鸯的记忆里,老祖宗还没有这般态度过,因此吓了一跳,原来这信爷在老祖宗的心里,分量如此重,自己倒得罪他不得。

  别的大小丫鬟,和执事媳妇们也都听到了,大感王信的地位高,恐怕以后府里多了位正经的主子了。

  要么说人老成精呢,自己还真不好拒绝,王信又不好露出不爽的态度,因为此刻的贾母,是真心为了双方的好,因为自己也需要贾府在朝堂上的力量,贾府也需要自己这样的实力派。

  其实说起来,自己并不在意能不能在凸碧山庄长住。

  目前而言,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给贾府的,除了有了自己这个实力派,虽然还比较小,但也能为贾府的名望增加一份作用,反倒是贾政对自己的帮助不小。

  自己到时候搬出去凸碧山庄,万一哪天和贾府生分了,也不要紧,按照贾母的要求,正式住到凸碧山庄,除非贾母哪天不在了,否则自己要离开凸碧山庄,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才是正人君子。

  反感倒不至于,这么好的庄子,还有府里的婆子和大厨房等等,贾母初衷是好心,也让双方更为紧密,自己叹服的是大户人家的优势,一件又一件的优势,除非大户集体作死,否则普通人的确竞争不过大户的。

  就像世家还没有消亡的时候,世家子弟的确能聚集更多的资源,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至少对外方面,虽然也有输的时候,可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当然对于普通人而言,哪怕科举兴盛后,贪官遍地,可也是更要选择后者的,在科举的社会中,普通人要比世家阀门时代更为宽松。

  经济上的被压迫,与权力上的被压迫,那是两回事。

  当然了,比起后世,这两者都不好。

  脑海里千思百虑,王信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拒绝,所以笑着说道:“长者赐不可辞,老太太的厚爱,小子厚着脸皮接受了,只求老太太日后不要烦了小子才好。”

  王信的坦荡与平和,让贾母越发喜爱,说了好些个话,还讲起了以前老太公在的时候,贾府当初在军队里的根基云云。

  贾母是好意,让自己知道身居高位后,如何在军队里扎根,这种传承才是买都买不到的宝贵经验,以自己原孤儿出身的经历,恐怕要亲自摸索一辈子后,才会有这些经验,可往往机会又已经错过。

  不过自己有自己的优势,与贾母说的不太一样,但是听一听也不错,自己心里有个底,所以王信听得认真。

  “乖乖。”

  “今儿个老祖宗说了这么多话,倒也不犯困。”

  “怎么能不困,不过忍着罢了。”

  外头的媳妇们窃窃私语。

  里间的鸳鸯心疼,忍不住向王信使眼色,王信看到鸳鸯的样子,心里头忍不住有些好笑,来的时候,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呢。

  王信的神情,鸳鸯看在眼里,这人真是急死人了,都说他正经,其实他一点也不正经,正想着。

  王信主动开口,“老太太,小子都知道了。”

  听到王信的话,贾母才住了口,心里头疲惫,笑道:“对你有用就好,如果没用,你就当听一听长辈的唠叨,不过我年纪大了,精力乏困,也不再留你,你有什么事,就找鸳鸯,或者来找我都行。”

  交代完了,贾母又让鸳鸯亲自去送王信。

  “信爷。”

  “信爷慢走。”

  一屋子的女人欢送,王信跟着鸳鸯,鸳鸯一言不发,只顾往前头走,王信笑着与众人挥了挥手,态度客气,引起不少执事媳妇的笑脸。

第198章 抓紧

  离开贾母处,王信经过园子,快到大主山,两旁的古松虬枝盘绕,桂树暗香浮动,只是再美的景致,看久了也不再有最初的惊艳。

  自己回到京城已有些日子,和冯庸的官司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此人在干什么。

  往日里在府上的时候,自己性格温和,遇到的无论是妇人还是丫鬟,哪怕是小姐,甚至包括脾气火辣的凤丫头,各个对自己都不错。

  没想到今日吃了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鸳鸯这丫头,难道只因为自己多看了她两眼,不会吧?

  要说自己对鸳鸯这丫头还是有点同情的,被贾赦看重,希望纳她为妾,她不愿意,惹恼了贾赦,最后闹到贾母跟前,贾母痛斥了贾赦,才保住了她一时的安稳。

  贾母终归年龄大了,不定哪天就闭了眼睛。

  这种事一般人都能看得清楚,犹如太上皇,再厉害的人,可年龄就是最大的短板,别人都能想,唯独贾赦不能想。结果贾赦不但这么想,还当着鸳鸯的说。

  威胁鸳鸯,等贾母哪天不在了,看谁还能护住鸳鸯,想要逼迫鸳鸯从了他。

  所以贾赦明面上的孝顺都是装出来的,从骨子里就没有孝,正常情况而言,一个人如果连孝顺也没有,那这种人绝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可以因为利益而短期的合作,但绝不能在思想上结为盟友。

  因为贾赦的坏,王信一直比较同情鸳鸯,不过呢,因为关于鸳鸯的性格描写太少,倒也不够熟悉,但是想来,却也有些说得通。

  如此的傲气,也只有在贾母身边才养的出来,也不能说贾母虚伪,贾母的确对鸳鸯不错,一直到死,至于死之后的事情,谁又能管的了呢。

  是了,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每个人见到自己,就应该对自己有好感,却是自己想错了,经过凹晶馆,来到水池边,看着水池里的倒影。

  “精神面貌倒是不错。”王信松了口气。

  自己与那人中吕布可不同,他是涝的涝死,自己是旱的旱死,才开了一回荤,远谈不上被酒色所伤,想到这里,王信快步回去。

  至于外头的事,王信并不担心。

  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打了如此深厚的根基,只是因为被短暂调离雁门关,轻易就失去兵权的话,那自己的确没资格硬气,早点找个大腿去抱才是正经事。

  看了眼面板,王信更加确信,自己的离开其实也是锻炼手下们独当一面的机会,总不能一直像老母鸡似的照看,而是要让他们一个个成长为老鹰。

  午后去的贾母处,结果去了两个时辰,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平儿被晴雯缠了一下午,问昨晚上的事情,倒不是追究,而是晴雯心里头好奇,男女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们有没有换条裤子?”

  “换裤子干嘛?”平儿惊讶。

  晴雯好奇道:“不就是换裤子吗?”小脑瓜里,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了。

  平儿忍住笑,下意识的学着王信,轻轻敲了晴雯的小脑门一下,晴雯抱住白洁的脑门,“哎呦”一声,却也是巧,王信刚刚走了进来。

  “信爷。”平儿欣喜道:“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王信进门笑道:“老太太心情不错,陪着老太太说话,不知不觉就晚了。”

  听到王信的话,老太太看样子也很喜欢信爷,平儿心里头高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太好了。”

  晴雯故意委屈的走到王信身前,把自己的额头给王信看,“信爷,平姐姐刚才欺负我,信爷看看,我这里都长包了。”

  王信闻言,一脸认真,靠过去仔细看。

  平儿心里一惊,不觉有些委屈,晴雯明明是玩笑话,他却当了真,难道如此不信任自己,把自己当成欺负人的女子么。

  “呀!”王信一声喊,吓了晴雯一跳,晴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要询问,王信连忙问道:“怎么破了皮,血都流了出来。”

  王信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郑重,唬的晴雯小脸瞬间白了,转过头看向平儿,眼泪竟已在眼眶打转,刚才是玩笑,现在是害怕,平儿姐姐怎么把自己的额头打破了。

  如果刚才王信的严肃,平儿被吓住了,等看清楚晴雯,才知道信爷实在逗晴雯玩,却是自己不信信爷,捂着嘴笑的不停。

  晴雯也不是真傻,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抬起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气鼓鼓道:“好呀,信爷有了新人忘旧人,一起欺负我。”

  这回是真委屈上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这不是哄你玩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以后我可不敢了,别哭了,乖啊。”王信连忙开口哄道,见状,平儿也上前来安慰。

  笑闹间,再加上哄晴雯,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平儿和晴雯不敢再耽误,两人去婆子那里接食盒,王信说自己可以去,只是平儿和晴雯都不愿意,庄子里本来没事可以做,四菜一汤分的两个食盒,其实一个人都能提两个,如今一个人提一个,也不远,更有男主外,女主内的想法,两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还是寻常的饭菜,最初只是佐击将军,到如今的游击将军,饭菜标准没有变,可以吃好,但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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