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88节
“科学研究”带来的成就感,比床榻上的欢好,还更加令人着迷!
“若是先生.”
朱应桢还想要客套一番,可窗子里头的床榻上,胞弟朱应槐似乎翻了个身子。
不翻身子不要紧,一翻身子,眼尖的朱应桢便注意到,在床榻旁边竟然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个琉璃瓶,里头乃是澄澈的液体。
这些液体沿着某种线管一直延伸到朱应槐的身上,那线管看起来似乎是由鸡鸭肠衣制作而成?
“那是何物?”朱应桢眉头紧皱意识到了不对劲。
罗显面色僵硬了一下,他一边使眼色,让一旁的大夫去寻张允修,一边连忙解释说道。
“诶呀!国公爷你还不知我们这仁民医馆的治疗办法吧?我带你去好好参观学习一下,学一学我们这里的防疫小妙招,近来还研究了一下生活营养学,对于您这种达官贵人,延年益寿最有裨益啊!”
“不要在这里东拉西扯!”
朱应桢怒了,从进来医馆到现在,他觉得从头到尾这些人都在耍自己。
一忍再忍,这些人似乎将自己看做孩童一般玩弄!
“我要进去看看!”
他用力一把推开门便想要进入病房。
“不成!国公爷你这样惊扰到病人,会影响病情的啊!”罗显拼命阻拦。
可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如何能够是武夫的对手。
朱应桢一把推开了罗显,一脚踹开了大门,三步两步来到胞弟床榻之前,抓起被褥一角猛地掀开一看。
顿时吓了一跳。
此情此景,令朱应桢目赤欲裂,他大声怒吼着说道。
“尔等这些天杀的畜牲!竟敢对我胞弟用刑!”
第94章 医圣张仲景教的!
张允修得到了消息,他便料到会有此问题,先前极力不让朱应桢探望。
可没有办法,人家出了那么多银子,况且不让家属探望实在是有违人伦。
所以,他先行让罗显等人做了安排,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败露了。
张允修不由得在心里头暗骂道。
这个罗显简直是个书呆子,单单就会研究医理,怎么就不会骗人呢?
怀里抱着一份文书,他火急火燎地来到病房的位置。
还没有步入病房内,却听着里头朱应桢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声。
“你们便是这样看病的嘛?我将胞弟交给你们,你们便对他行这般事情?我要告到陛下那里!我要让陛下给我做主!”
朱应桢这凶悍的模样,饶是六七个大夫也难以将其压制住。
罗显生怕对方将那“仪器”给打翻了,那可是他花了老大劲头才塞进去的。
为了“科学”“现代医学”,不单单是床上的朱应槐献身了,便连罗显也是忍着恶臭啊!
他岂能够让此前功尽弃!
罗显紧紧抱住朱应桢的大腿喊道。
“国公爷!你冷静一些!你这样救不了你胞弟的!此乃治疗之法!你听我解释啊!”
张允修一进病房,见此情形当即吓了一跳,立马便想要转身离去。
却听身后传来怒吼之声。
“张士元!我与你没完!我成国公府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这般羞辱于我兄弟二人!”
吼着吼着,这朱应桢都有些委屈了。
这些年成国公府基本上很少参与政事,便勋贵一般在军伍之中的影响力,成国公一脉也极少参与。
主要还是因为朱应桢不太善于钻营,久而久之便被边缘化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旧是国公的身份,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被张士元这个小子欺负到头上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吼,张允修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急忙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赶忙解释说道。
“那个.国公爷你怕是有些误会了,我们这纯属是正常的医疗行为,怎么能说是上刑呢?动用私刑可是违背大明律的.”
朱应桢怒然:“你干得违背大明律之事还少么?”
张允修急了,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国公爷将我张允修看做什么人了?我平日里偶尔荒唐了一些,偶尔不着调了一些,可我乃是大明朝遵纪守法之好臣子。
况且我还是讲医德的呀!乃是有契约精神之人,处处都照着契约办事,怎会私自动刑?”
“你还说没有!”朱应桢带着哭腔又带着怒意,指了指床上的胞弟。“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怎可如此侮辱我胞弟!”
此时,朱应槐依旧沉睡未醒,看他这模样,显然这些天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适才得到救助,加上一剂芍药甘草汤止痛,此刻睡得极为沉,似乎天塌下来都醒不来,呼噜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朱应槐躺床上的姿势略微有些不雅,臀部高高朝后撅着,身上更是不着寸缕
那架子上的琉璃瓶里,液体顺着肠衣制作而成的导管,径直流入到谷道之中.
“你看看哪里!我胞弟的.那个股间这不是动刑是什么?”
朱应槐委屈万分,似在哭诉极其可恶的事情,见众目睽睽之下,胞弟仍旧这个姿态,他又怒吼说道。
“尔等还愣着干嘛,不快将被褥给我胞弟盖上。”
这才有大夫慌不择路,将被子给那朱应槐盖上。
好在朱应槐年纪尚小,不然光着屁股这回事传扬出去,这位朱公子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实际上,张允修乃是理解古人心态的,不然也不会不让朱应桢来看,就是怕发生这般误会。
毕竟“灌肠法”在古代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张允修无奈,只能取出怀里的文书,展开端在朱应桢面前。
一边展示给对方看,一边嘴里还说着。
“误会!天大的误会!国公爷,我这是照着章程办事,你看这里,白纸黑字写着以蜜煎导法,为国公爷之胞弟补足正气,清清楚楚!”
“什么章程?本爵没有看过。”朱应桢扯着嗓子歇斯底里。
张允修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三番五次解释不成,他拧起眉毛说道:“国公爷可别仗势欺人,上头还有你的签字画押,这事儿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你也是没理的!”
他指着上头的红手印,这便是张允修的倚仗!
朱应桢愣了一下,想起来先前入“抢救室”之时,张允修取来这份东西让自己签字。
他也并非没有仔细看,可看到什么针管注射、蜜煎导法,根本不明所以。
想来,寻常大夫治病能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况且情况紧急,朱应桢看了文书内没其他东西,为了尽快救助胞弟,便只能签了字。
没有想到张允修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朱应桢怒然说道:“这算个鸟蜜煎导法!张士元你又在耍我!”
张允修十分无语:“国公爷平日里不怎么读医书吧?”
“我读个鸟的医书!”
朱应桢平日里读得最多的,自然是兵书,熟习弓马,哪有堂堂国公去学医书的道理。
“这便是对的。”张允修振振有词地说道。“国公爷没看过医书所以不懂,我这灌肠法,非是什么动刑,也非是什么胡来,我张允修乃是正经人,怎么会胡来呢?”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伤寒论》。
“国公爷你看看,我这灌肠法也是有渊源的,取自《伤寒论》的蜜煎导法。
这《伤寒论》有记载‘大猪胆一枚,泻汁,和少许法醋,以灌谷道内,如一食顷’
国公爷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东汉医圣张仲景么?《伤寒论》随便找个书铺都是有的。”
“一派胡言!”
朱应桢被一群人压着动弹不得,不然真的会动手将张允修掐死。
可他也忍不住去看那《伤寒论》的内容。
看了一眼,便当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把抢了过来。
“给本爵看看!”
第95章 隐居苏州府的儒士
定神看向上头的文字,竟然还真有相关记载,甚至还分为两种,一类为蜜煎导方,一类为猪胆汁方,皆是以灌入谷道为治疗办法。
“竟真的有此法!”
看了又看,朱应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上头的文字真真切切写着,一点也做不得假。
仍旧抱着朱应桢大腿的罗显,此时此刻还忍不住显摆介绍说道。
“国公爷明鉴,此乃由恩师所提点,吾等潜心研究改良,专门设计而出的灌肠之法,专门为重症大头瘟患者口不能食之人所备。
若绝五谷饭食,人便失去气血生化无源,脏腑失于濡养,纵使大罗金仙临世,也难以救助。
国公爷切莫阻拦,此乃人命关天之举!”
罗显言语急切,主要是他不想再为朱应槐塞一次导管了。
“闭嘴!”朱应桢脑袋有些乱,将那《伤寒论》的段落看了又看,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这个张仲景,如何写出这种伤风败俗之医术?”
此话一出,在场许多大夫当即不乐意了。
一名曾任御医的大夫,顿时双目圆睁说道:“朱国公,你贵为国公,位高权重,可也不该诋毁医家之医圣!医圣之名,受万民敬仰,其医术医德恩泽四方
《伤寒杂病论》不知救助多少苍生性命!你怎可信口雌黄,肆意诋毁呢?实在叫人不齿!”
要知道,便连伟大的慈师张允修,都不敢当面诋毁医圣张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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