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89节
甚至将其画面挂于实验室之中,鼓励大夫们以科学的思维,去从张仲景的医术中汲取养分。
他朱应桢凭什么?
张允修连忙在一旁提醒说道:“国公爷,这张仲景于医者,相当于儒生之孔子至圣先师,你怎可出言不逊呢?”
一番话下来,朱应桢竟然被说得结结巴巴,脸上憋得通红。
“我我.”
朱应桢出了研究中心之时,管家朱兴正在外头焦急等待。
见朱应桢气势汹汹的跑出来,身上衣物凌乱,还披头散发的样子。
朱兴顿时吓了一跳,他连忙上前迎接,也有些恼怒地说道。
“国公爷?可是那张士元又欺辱于您?您且放心,咱们这便去家中遣家丁前来,定要让这张士元瞧瞧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太欺负人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朱应桢并没有爆发,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他看向朱兴说道。
“别说废话,你立马去城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偷的还是抢的,便给我找两本《伤寒论》来。”
“啊?”朱兴一头雾水。“伤寒论?咱们府上书房里头也是有的,只是公爷这是”
他怀疑朱应桢不会是受刺激太重,眼见胞弟无救,便想要自己研究医术。
“还不快去!”朱应桢怒吼一声。
朱兴顿时吓尿了,哪里敢违背,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医馆。
半个时辰之后,朱应桢在休息室里头拿到了《伤寒论》。
这本《伤寒论》质地极好,且用金线装裱,甚至看扉页的提款乃是他祖父朱希忠时候所藏,上头的字迹和印章做不得假。
朱应桢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书,寻到了适才那个篇章。
果真找到了这样的段落。
“阳明病,自汗出,若发汗,小便自利者.宜蜜煎导而通之”
后续蜜煎导方与猪胆汁方的内容,简直是一般无二,甚至没有一个字的错漏。
“竟真有这般疗法?”
朱应桢再次发出感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还是不得不接受。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适才的行为还真有些“无理取闹”了。
毕竟人家全心全意救治自家胞弟,可自己还.
朱应桢甚至有那么一点愧疚了。
正当此时,一直在一旁的吕氏,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说道。
“桢儿,你弟弟如何了?你也别急坏了身子,你乃是一家的支柱,成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要仰仗着你。”
吕氏看在眼里,自那“抢救室”回来之后,朱应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头便有些明白了。
吕氏也是个开明之人,知道不能将儿子给逼急了,自己这位长子,便是一个急性子,脑袋里头缺根筋,若是一时悲伤过度.
可朱应桢却摇了摇头,他脸上笑容渐渐舒展开来,神采奕奕地模样,对吕氏笑着说道。
“娘!不用担心!这张士元乃是神医!允符他有救了!本次瘟疫也有救了!”
朱应桢前后转变不可谓不大,以至于吕氏都有些怀疑,这个儿子不是撞坏脑子了。
可她还是安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便知道这张士元医术高明!”
苏州府太仓洲。
自元代以来便被称作“天下第一码头”,明初更是郑和七下西洋启航之地。
这里商贸气息浓厚,到了万历年间码头附近已然形成了规模不小的城市区,甚至不少百姓,都依靠着给洲内士绅大户工坊做工维持生计。
至于种地?哪里来的地种呢?
这一日,王世贞来到太仓洲中一处占地颇大,外头却不显气派的大院。
门房显然对于王世贞很是熟悉,由着他入了院子,并躬身行礼说道。
“王巡抚。”
王世贞皱起眉头说道:“老夫早已罢官归乡,莫要叫什么巡抚。”
门房笑着恭维说道:“待先生再入朝堂,这巡抚也仅是堪堪起步而已。”
“你这门房,倒是口齿伶俐。”王世贞笑着骂道,随后收敛笑容询问。“你家老爷呢?”
门房连忙说道:“正在院落里头,煮了一壶好茶,等着巡抚去呢。”
“嗯。”
王世贞简单应答一番,便脚步匆匆朝着后院而去。
他非此家主人,却对此异常熟悉,左拐右拐,不一会儿便寻到了后院。
院落里头跟外头简直是两幅景象,亭榭楼阁,小桥游廊,水景假山不一而足。
令人一到此便心旷神怡。
可王世贞却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他远远便看到不远处的亭子中,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正怡然自得的样子。
一手将茶盏递到嘴边,另一手竟在案几上的棋盘,独自手谈。
一见此情景,王世贞便有些怒不可遏,他大吼一声,惊起湖中的野鸟。
“王锡爵!你却还要在此坐视不理么?”
第96章 不问世事王锡爵
北直隶天寒地冻。
南直隶却下起了一场和煦的春雨。
王家后院的亭台楼榭之间,皆是浸润着湿气。
两位中年人,一人穿着素色直裰,一个穿着青色道袍,围炉煮茶之间,谈论之话语却令人惊诧。
“北通州传来的消息,那张江陵已然五日未上朝了,张江陵隐疾已久,自元驭兄乃在朝堂之时,恐怕就有所耳闻吧?”
“某已然不问朝政,元美兄何故又来叨扰?”
王锡爵无奈摇头,他端起茶盏,抿了口里头的洞庭茶,这产自苏州府太湖之民间香茶,于京师是极难喝到的。
一时间,他不由得想起从前于京师,自己日思夜想这洞庭茶,时常都要差人回来捎上几饼。
洞庭茶于京师并不出名,只在江南一带受人吹捧,可每每获得几块上好茶饼,王锡爵都是要视若珍宝。
“元驭兄回乡已然四年,难道于京城便没有一丝眷恋么?”
王世贞不由得有些愤懑,将那香茗一股脑倒入喉中。
看得王锡爵直摇头,心内感慨一番对方的粗鄙,不懂得品茗中雅致。
“当”地一声。
王世贞将茶盏拍在桌子上,看得王锡爵龇牙咧嘴,却听前者说道。
“元驭兄觉得这江南柔茶,要比京师好上千倍万倍?”
王锡爵摇摇头说道:“唐时有张柳塘于《幽闲鼓吹》言‘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
我看这京师也与唐时长安大同小异,‘米’价贵不可言,冬日里苦寒,夏日里炎暑,如何能够比得上江南水乡?”
“元驭兄倒是怡然自得,我却觉得尻侧生疮。”
王世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自万历六年罢官,我是一刻也不能安稳,眼见那张江陵权势滔天,这大明天下被他整得乌烟瘴气,我即便是能够日日品鉴这洞庭茶,将茶汤引以沐浴,都不能得一日雅致!
洞庭茶好,可要在京师才能品鉴出其中味道!”
“元美兄心乱了。”王锡爵又悠然为他添上一杯茶水,显然还是无动于衷。
“我自不比你王元驭,见此荒唐之物,尚且能够平心静气!”
王世贞气急,将一份东西拍在案几上。
“这是.”
王锡爵低头一瞧,一眼便看到了那标题。
《万历新报》。
他哑然失笑说道:“原来是张江陵家中小子搞出的东西,我当是什么呢?
元美兄真当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东西离经叛道了些,可无伤大雅,闹不出什么风浪。
上头还有什么.《大唐狄公案》,这话本实在是巧妙,我看张江陵那幼子去当个说书先生,颇为恰当。”
王世贞咬牙切齿的模样,用手指点了点里头内容:“元驭兄便看看这个!”
王锡爵愣了一下,随即朝着对方所指位置看去。
粗略观看内容,似乎乃是对于近期京师瘟疫的传报?
可看着看着,他脸上表情便有些古怪,却见报纸上头内容标题是什么。
“永远忠诚于伟大的皇帝陛下”
“仁厚圣明皇帝陛下为瘟疫工作提出最新旨意.”
“遵循皇帝陛下之仁德,我医馆开展了以下工作”
各类言语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王锡爵摇摇头无奈笑道:“算不得什么,平日里朝臣们疏奏,便不都是以‘伏惟圣上’打头么?这张士元为讨好陛下,自然是无所不用及其。”
但他还是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张江陵便由着他幼子胡闹?”
“元驭觉得算不了什么,那这些呢?”
紧接着王世贞将京师发生的一干事情,特别是张允修的所作所为,都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对方。
从撺掇皇帝看话本,到抢空全京师的大蒜研制神药,再到哄骗皇帝出宫,最后讲到他勇闯太医院,将大明朝医学最高机构彻底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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