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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红楼 第447节

  当下就道:“没试过大蒜素?”

  侍卫拱手道:“孝廉不知,郡主不喜大蒜,王爷万般无奈,这才用了那新药……不过孝廉放心,先前自有人试过药了的。”

  陈斯远便道:“我手头倒是还有富余,劳烦稍待。”

  陈斯远立马到得仪门前寻了婆子传话儿,过得半晌,红玉便又送来几个瓷瓶。陈斯远收好,返身回来给了那侍卫,那侍卫正待告辞而去。

  陈斯远忽而开口唤住,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个……敢问寿安郡主庚齿几何啊?”

  侍卫古怪地瞥了陈斯远一眼,道:“郡主如今才四岁,孝廉问这个做什么?”

  陈斯远顿时舒了口气,胡诌道:“这是药三分毒,郡主年纪还小,劳烦告知王爷,此物还是莫要多吃为好。”

  “原来如此,在下定当面陈王爷。”

  侍卫拱手作别,出门打马而去,自是不提。

  陈斯远则暗忖,看来自个儿是想多了……不然还得费心思琢磨怎么推拒燕平王的好意。他前途大好,可不敢与皇室宗亲粘上姻亲,不然哪里还有前程?

  扭身而回,本打算还去芦雪庵,谁知遥遥便瞧见贾母领着丫鬟、婆子往芦雪庵而去。陈斯远懒得与老太太勾心斗角,当下干脆回了清堂茅舍。

  到得这日下晌,香菱红着脸儿雀跃而归,素日里她是个娴静少话儿的,这会子却成了话痨,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显是高兴坏了。

  陈斯远便道:“你也别急,都是轮流做东道,总有轮到咱们那天。”

  香菱有月例银子,平素也不用花钱请婆子从外头带脂粉,当下便笑道:“这可好,那我仔细算算,回头儿须得仔细谋划了,免得到时候闹了笑话。”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日夜里香菱颇为动情,极尽痴缠之能,自不多提。

  ……………………………………………………

  待转过天来,陈斯远一早儿又往薛家老宅而来。

  这日是小祭,陈斯远留在前头倒座厅里,需要答对的宾客不多。内中只薛蝌一个,不见贾琏踪影。

  陈斯远暗忖,八成贾琏是得了大老爷吩咐,去办石呆子一事去了。

  过得晌午,莺儿来前头叫,陈斯远这才得空往后宅而去。到得后院儿正房里,薛姨妈与宝钗正说着话儿,见其来了,宝钗忙起身避了出去。

  只错身之际剜了陈斯远一眼。

  陈斯远略略蹙眉,心下便有了成算。

  果然,待一应人等都退下,内中只余薛姨妈与陈斯远,薛姨妈便道:“薛蝌应下了,只待出殡后便写下聘书,往后琴丫头随着宝钗一道儿嫁过去。”

  陈斯远心下暗喜,明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蹙眉凑过来擒了薛姨妈略显消瘦的手儿道:“苦了你了,贾家那边如何说的?”

  薛姨妈叹道:“还能如何说?除去京师里的铺面,余下的,尽数转手给了荣国府。”

  说话间又将桌案上的檀木匣子推过来,道:“蟠儿一去,我家中再无顶门立户之人,说不得会招惹来旁人觊觎。这内中银票、房契、地契、股契,便算是宝钗的嫁妆,你且帮她收着。”

  陈斯远点点头,纳罕道:“贾家……能拿得出来这般多银钱?”

  薛姨妈冷笑道:“我那好姐姐哪里有什么银钱?不过先拿了一万两来,余下的只说年底再给。我看啊,她八成是打算将各处营生发卖了,才有银钱给我。”顿了顿,又道:“不过她好歹给了句准话儿,保准来日其余几房来纠缠时,不会坐视不理。”

  眼见陈斯远沉吟不语,薛姨妈道:“那匣子你不打开瞧瞧?”

  “哦。”陈斯远应了一声儿,随手打开,略略点算,便见房契四个,铺契七个,海淀庄子两个,银票五万两,另有膠乳股子、百草堂股子若干。

  陈斯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全都加起来……岂不是起码十几万银钱?

  “怎地这般多?”

  薛姨妈纳罕道:“你先前便鼓动着我将那些不赚钱的营生发卖了,如今可不就有这么多?”

  原来如此。陈斯远又问:“那太太此番能得多少?”

  薛姨妈回道:“没多少,算算她能赚上几千两银子就不错了。”眼看陈斯远面色古怪,她又道:“怎地?给她少了你还不高兴了?”

  “不是,这……我一时跟你说不清。”陈斯远不知该做如何表情了。因着自己之故,薛家一早儿发卖了外边营生,这现银自是极多。王夫人眼巴巴来争抢薛家家产,抬价气走了王舅母,结果只得了几千两银子的实惠,换了陈斯远是王夫人,只怕也会心有不甘。

  那王夫人本就是个偏激的,难保不会心生怨恨。

  转念一琢磨,他留在荣国府里,名义上又是邢夫人的外甥,迟早得跟王夫人对上。这么一想,好似也没什么?

  于是当下释然一笑,攥紧薛姨妈的手道:“我这不是怕她回头儿觉着不对,再说话不算数嘛。”

  薛姨妈道:“嫂子都让她气得不来了,她也是要脸面的,哪里会说话不算数。”

  陈斯远放下心来,哄了薛姨妈半晌,又往厢房而来,寻着宝姐姐说过半晌。眼看下晌没事儿,这才施施然捧着匣子回转荣国府。

  也是赶巧,因连日大雪,那马厩旁的角门竟被积雪压得掉了瓦片,如今管事儿的正催着几个匠人修葺。陈斯远不好走此处,只得往东边厢的角门入后宅。

  谁知甫一入内,正瞧见平儿蹙眉从绮霰斋里出来。

  “平姑娘。”

  平儿回神,忙舒展眉头笑着道:“远大爷。”

  陈斯远客套一番,二人一并而行,陈斯远便道:“平姑娘方才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事儿?”

  平儿遮掩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白日里忘了将镯子落在何处,这才来绮霰斋问一嘴。”

  陈斯远暗忖,平儿丢的便是虾须镯吧?这等小事儿,他自然懒得掺和其中。与平儿一道到得大观园正门左近,本待彼此别过,谁知正巧撞见急急而来的凤姐儿

  不待二人上前招呼,凤姐儿就道:“平儿快跟我走,你二爷让大老爷给打了!”

  “啊?”平儿大惊失色。

  凤姐儿瞧了一眼陈斯远,又道:“劳烦远兄弟帮着求个情,大老爷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只怕要将你二哥打坏!”

  陈斯远不好推拒,点头应承下来,跟着凤姐儿便往东跨院而去。路上陈斯远便问:“二嫂子,好端端的大老爷为何要打琏二爷?”

  凤姐儿急切之间也少了分寸,道:“还能为何?大抵是因着石呆子那扇子。前几日你二哥求了贾雨村,谁知此人当面含混过去,过后又不认了。你二哥交代不过去,便被大老爷臭骂了一通。

  转头大老爷寻了旁人料理此事,你二哥听闻那石呆子被坑得家破人亡,寻了绳子吊死了,便忍不住去寻大老爷说道。”

  “死了?”

  眼见凤姐儿不愿多说,陈斯远只好按捺心思。当下随着凤姐儿一路到得东跨院,入得外书房,果然便见贾琏被打得脸上破了两处。

  邢夫人、陈斯远、凤姐儿等轮番求情,贾赦指着贾琏鼻子骂了一通,这才拂袖而去。

  贾琏还能走,也不用陈斯远去送,他便随着邢夫人去了后头。

  入得正房里,邢夫人将一应人等打发下去,陈斯远这才说道:“他是怎么把石呆子给坑死的?”

  邢夫人道:“他寻了珍哥儿,设了赌局不说,又去衙门查了黄册,说那石呆子欠了官银。石呆子本就是个破落户,那些衙役又岂能轻饶?当下变卖家产赔补,这才将那些扇子抄了来。转头儿珍哥儿又拿了欠条去衙门告,衙门便将扇子作官价赔补了过来。”

  陈斯远点了点头,暗忖如此看来,这石呆子也不算冤枉。这年头的士绅,哪儿有不欠皇粮的?区别是你有钱有势,便能与衙门沆瀣一气;无钱无势,那便等着如狼似虎的衙役上门催逼吧。

  此时邢夫人又道:“琏儿也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哪儿来的善心,方才竟与老爷说: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

  陈斯远道:“就为着这么一句话?”

  “哪儿啊!”邢夫人低声道:“他与我说了,敢情这要扇子的不是娘娘,而是圣人。”

  “圣人?”

  邢夫人道:“也是宫里有人进谗言,说老爷藏着不知多少把古扇,圣人当着娘娘的面儿问了一嘴,娘娘还能装不知道?老爷舍不得自个儿的扇子,便只能去打石呆子的主意。”

  陈斯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还有此事?不妙啊,我怎么觉着圣人是在讹贾家?”

  “讹贾家?这怎么话儿说的?”

  陈斯远就道:“你琢磨啊,二房老爷在工部贪了多少银钱?新晋营缮郎只查了几年的账目,余下的混乱不轻。可圣人据此推算,还能算不出贾家贪了多少银子?换了你是圣人,你心下会不会有气?”

  邢夫人眨眨眼,顿时唬得抖若筛糠,结结巴巴道:“这……这若是被圣人记恨上,可如何是好啊。小……哥儿,你,你快琢磨个法子,快些将老爷除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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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只得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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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爬床

  陈斯远蹙着眉头摇头不已,道:“你当我不想除去他?这事儿……不大好办啊。”

  邢夫人道:“有何难办的?外头寻人一剑刺死,或者下毒,要不干脆寻个道婆下咒咒死他得了。”顿了顿,想起陈斯远先前所言,邢夫人又道:“不对,你上回不是说要拿了他的罪证吗?”

  陈斯远挠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过后越想越不妥。你想的,大老爷掺和的事儿,不论是贪占工部钱粮,还是平安州私卖盐铁,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大案?别说是大老爷,只怕琏二哥也要牵扯进去。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

  “我只怕阖府都会牵扯进去,那又对咱们有何好处?”

  邢夫人眨眨眼,立时抖若筛糠道:“对,不能过明路,就只能私底下下手。”

  她才说完,陈斯远又道:“你莫忘了圣人已经记恨上了,我只怕就算谋算死了大老爷,圣人也不肯罢休,到时候将那些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一样讨不了好儿。”

  邢夫人急了,双手一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陈斯远扯了其手道:“所以啊,须得琢磨个法子,一则让他死了,二则……也得让圣人稍稍出口恶气。如此,才好保住你跟四哥儿啊。”

  陈斯远心下暗忖,先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也就罢了,最让圣人记恨的乃是贾家不知死活,先前夺嫡失败了,如今又来攀附东宫。真真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总要先想个法子,切断了贾家与东宫的往来才好。

  邢夫人愁闷道:“这可如何是好?报不得官,又不好私底下下手……总不能既让他活着,又让他死了吧?”

  “嗯?”陈斯远闻言若有所思,道:“大老爷平日饮食……可有什么偏好?”

  邢夫人道:“旁的都好说,唯独顿顿离不得汤。”

  陈斯远思量半晌,幽幽道:“他这个岁数,要是中风就好了。”

  邢夫人闻言立时撇嘴道:“他?我看他比二房老爷身子骨还强健几分呢,想要他中风,只怕难。”

  陈斯远便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我想着总有个二三年的缓,咱们慢慢计较便是了。”

  此时外间叩门,王善保家的在外头道:“太太,我有急事儿!”

  二人对视一眼,陈斯远紧忙回转自个儿的座儿,邢夫人拾掇了下衣裳,这才道:“进来说话儿吧。”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王善保家的气势汹汹而来,上前见过礼,眼见陈斯远也在场,便犹疑着道:“太太,我有一桩要紧事儿,不知——”

  邢夫人蹙眉道:“哥儿是我亲外甥,你直说就是,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是,”王善保家的道:“太太,秋桐那小蹄子不大老实,近来好似总去二爷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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