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173节
他娘的!这伙人果然有两把刷子,还是倒是小瞧了这帮贼兵。
“鸣金!鸣金收兵!快!”
左良玉到底是个老油条,眼看占不到便宜,再打下去纯属拿自己的家底去消耗,立刻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当当当……”
随着一阵刺耳的钲响声起,左良玉发起的第一次冲锋,轻易地便被挡了下来。
左良玉脸上挂不住,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损招。
他找来史记言,让他以开仓放粮为由,在陕州城内搜罗饥民和乞丐,随后又派兵四处召集附近逃难的流民。
消息传开,陕州附近的饥民们拖家带口,争先恐后地涌向军营。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左良玉便轻松凑齐了上千人的队伍。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热粥白面,而是明晃晃的刀枪和一双双冷酷的眼睛。
当得知所谓的“开仓放粮”竟然变成了“冲阵填线”后,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
人群炸开了锅,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不少人直接拔腿就跑。
左良玉早就料到此节,冷冷的摆了摆手。
早已等候多时的督战队冲入人群,跟拎鸡崽子一样,十分轻松的就把逃跑的饥民都给逮了回来,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一一处死。
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瞬间扼住了所有的声音。
左良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听好了,只要你们能填平壕沟,我就让你们退下来!”
“到时候,人人都有白面馍馍吃!”
对于这些饿疯了的饥民来说,这个承诺如同一剂猛药,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恐惧。
上千饥民扛起简陋的沙袋,抱起一捆又一捆茅草,纷纷涌向了江瀚的阵地。
饥民们顶着贼兵的刀枪,不到半个时辰,竟然把坡顶上的两条壕沟,全都给填平了!
任务完成,幸存的饥民乞丐们满心欢喜的回过头来,准备回去领白面馍馍。
可迎接他们的,是督战队明晃晃的刀锋。
“哼,白面馍馍。”
“老子自己的兵都不够吃,你们这群贱民也配吃?”
灾年什么都值钱,唯独人命不值钱。
左良玉早就打定了主意,既然壕沟都已经填平了,那正好,不妨让这群饥民再努努力,争取多消耗一些贼兵的箭矢和弹药。
见此情形,不远处的江瀚皱紧了眉头。
他麾下本来人就不多,此刻面对着这群被驱赶上前的饥民,有些束手无策。
江瀚倒不是心疼这群饥民乞丐。
他心疼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箭矢和弹药。
这些都是用来对付左良玉的本部战兵的,可不能浪费在这群炮灰身上。
无奈之下,江瀚只得命人架起长枪,顶住饥民的冲击。
人潮不断涌了上来。
最前面的人被枪尖刺穿,惨叫着倒下。
后面的人在督战队的逼迫下,只得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继续往前。
无助的饥民们哭喊着、哀求着,但却无济于事,进退都是死,不少人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头撞上了眼前的长枪,只求速死。
随着涌上来的饥民越来越多,江瀚的军阵变得岌岌可危。
左良玉在后方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贼兵防线被冲开,随后便带兵直接冲进去,彻底剿灭这帮贼兵。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听一阵沉闷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黄河对岸传了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黄河对岸,不知道何时扬起了滚滚烟尘。
烟尘当中,两队骑兵正一路狂奔,朝着河上的浮桥,径直就冲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都死死地盯着对岸的骑兵。
两方都想看清楚,这到底是哪家的援军?
江瀚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莫不是曹文诏的关宁铁骑赶回来了?
要是真的如此,那今日便是死局。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千里镜,举到眼前,朝着对岸望了过去。
江瀚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导致他迟迟不能看清来人是谁。
但很快,随着距离拉近,一面虎字大旗迎风招展,闯入了他的视线。
不是官军的旗号!
是邵勇!
江瀚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转而声嘶力竭的发号施令:
“让开!给骑兵让路!”
随着江瀚不断挥手示意,挡在浮桥前的人群,纷纷自觉地向两侧散开,给骑兵让开了一条通路。
几乎就在同时,那两哨精骑已经冲上了浮桥。
为首的邵勇一马当先,二话不说,顺着这条通路,狠狠地撞进了左良玉的军阵。
猝不及防之下,昌平兵被冲得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邵勇带着骑兵,如同一柄烧红的铁锥,直接凿穿了敌阵。
左良玉见势不妙,当即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亲兵转身就跑:
“撤!快撤!”
4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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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再渡河
官军的阵线如退潮般散去,只在缓坡上留下一片狼藉和死尸。
没了督战队的约束,幸存的饥民们四散而逃,一个个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战场。
见着贼兵援军赶到,正在后方鼓噪的史记言也不敢多待,忙不迭的就带着乡勇卫兵们缩回了陕州城,闭门不出。
逼退左良玉部后,邵勇匆匆赶回江瀚面前,翻身下马,声音沙哑:
“大帅恕罪,末将来迟了。”
江瀚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越过邵勇,看向了他身后那几百骑兵。
看着这群骑兵疲惫的脸色,江瀚越看越不对劲,眉头逐渐拧紧:
“怎么就你们几百号人?大部队呢?”
提起这个,邵勇脸上满是愧色,他不敢隐瞒,随即便将部队在宋家岭遭遇夜袭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江瀚听着邵勇的叙述,面色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到最后,他已经是面如黑炭,拳头不自觉地攥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但事已至此,即便是再愤怒也于事无补。
于是江瀚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随后让邵勇再派两支轻骑,回去接应大部队渡河。
另一头,左良玉被邵勇一路追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十几里地。
直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喊杀声,他才惊魂未定地停了下来,收拢残部。
左良玉扶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破口大骂:
“狗日的曹文诏,贼兵的援军都到了,这王八蛋到底在哪儿?!”
“假传情报,贻误战机,老子定要狠狠地参他一本!”
他身边的儿子左梦庚倒是冷静,连忙劝道:
“爹,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去找曹文诏求援。”
左梦庚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忧虑,
“那股贼骑,似乎只是先头部队,人数不过千。”
“可一旦等贼兵大军尽数渡河,站稳了脚跟,再想把他们赶回去,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左良玉心头一凛,左梦庚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的怒火浇熄了大半。
他烦躁地踱了两步,如今渡口被贼兵占了,他就是想派人求援,也得绕道。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左良玉啐了一口,随即对左梦庚吩咐道,
“你赶紧挑几个机灵点的弟兄,往下游去,寻摸个隐蔽的地方。”
“让他们扎几个皮筏子,趁夜偷渡过去。”
“无论如何,必须尽快联系上曹文诏的主力!”
第二天将近中午,江瀚才终于在黄河对岸,看到了自家大部队的影子。
大军旌旗招展,浩浩荡荡走了大半天,才通过简陋的浮桥,尽数渡过了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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