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156节
给你也下一碗吧,对了,你姐姐们都醒了吗,早上都吃面行吧。
一段日子不见,小妹你变漂亮了不少啊。
有没有去认识少年仔啊。
啧啧啧,真是好日子啊…”
见他老气横秋一边又开始下面,一边随口白话。
倸央采採双颊泛红的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按耐不住的开口道:
“贵贵哥你怎么成了那么大的官,还像以前那样爱顽闹。
我现在虽然不再早起跟着大姑、大娘跟娘亲去做生意,却认认真真的去镇上的‘女塾’读书。
今天是先生休沐才睡的懒觉。
从来都没找过什么少年仔。”
“没找过少年仔就没找过吧,你这个年纪能读的进书是最好不过的。
再就是修行。
能熬得住读书的苦,不妨再去试试修行。
愿意的话,等会我去跟族里的家老说说,让你们姐妹去体会体会。
若是不适合‘纵横录’的路子,也可以送你们去‘龙门泊’一位得势的朋友那,试试‘元神’修行的功法。
当然我不强求。
古语有云,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强扭的瓜不甜。”
张贵的话倒不是吹牛。
毕竟《纵横录》的入道功法再珍贵,站在平阳张家的角度也不及‘铁木龟机关船’,全套制作图册的百一、千一。
所以既然‘西瓜’都慷慨大度的给了,就是傻子也不可能吝啬再给几颗‘芝麻’。
而听表兄云山雾罩的说着。
已经有了些见识的倸央采採,心中不由憾然。
入道功法,听女塾的先生讲,于小民而言千万的难得。
就算平阳张家嫡系子孙,也得付出种种代价,为家族效力多久、多久才可能尝试。
可在表兄的口中却仿佛一文不值。
不仅一言可得,而且不合适了还能再去更换。
真正是人生贵贱何其不公。
第166章 ‘使十二分力,谋一两分胜’何其可怕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于情事朦朦胧胧已有憧憬。
加上这方世界表兄妹之间的婚嫁无碍。
但凡张贵在倸央家表妹们面前有点‘人样’,怕不早就成了被暗恋的对象。
可惜他两辈子虽然都活的还算聪明,私底下除了玩闹却最不爱装模作样。
而倸央家五个小姐妹虽然于男女之事上开了窍,却还没到懂得‘权利是最好的醇药’这句至理名言的年龄。
倸央采採感叹了一阵表哥现在的‘厉害’程度。
看着他抖着脚丫子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海碗的抻面。
麻利的盖上好几大勺臭虾酱,又剥了两头蒜埋在了酱里,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变得愁眉苦脸。
偏偏张贵还像是看不到一样,
“采採呀,来尝尝贵哥下面的手艺,美去吧你就。”
“下碗白面条要什么手艺,再说了,我两天吃不完这么大的一碗面呀。”
倸央采採抱着张贵几乎算是硬塞进怀里的海碗,刚才那一点莫名的懵懂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想要修炼就得使劲吃。”张贵不在意的道:
“没说‘不’,我就当你愿意修行了。
一会便去族中主宅找人说说。”
“我又不是平阳张家的血亲,这能行嘛?”
“区区<纵横录>又不是什么顶尖功法。
也就‘闻县、称郡’的新豪强或破落户会当个宝贝。
如今我的面子也够了。”
说着张贵挖起一勺面汤漱了漱嘴巴里的酱味,抹了抹嘴。
说走就走的出了院子,大步向平阳张家的主宅走起。
一时三刻过后。
他来到了被四座内坊、八座中坊、一十六座外坊、二十七座杂坊拱卫着的大宅。
见除了迎接圣旨或是三品以上高官,郡望以上世家家主才会打开的正门没开。
其余四座偏门全都大敞着。
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若无其事的来到了门前。
马上,一个穿着大管事的衣裳却权宠充门房的老者迎了上来,
“龙虎里面请。”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张贵却只是点点头,跟在老者身后走进了平阳张家的主宅之中。
七绕八拐,来到一座似有青烟缭绕的小院前。
老者停住了脚步,又再说了遍,“龙虎里面请。”
张贵深呼吸了一口,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朝着一颗梧桐树下苍老的身影,一躬到底的深深行礼,
“平阳张家张九贵,见过族长曾叔祖。”
“猜出有好处便自觉自愿的又成了,咱们平阳张家的子弟。
龙虎的身姿还真是灵活,如此甚好、甚好。
如今这年月,身姿摆的太硬可活不下去。”
重新上位的平阳张家老家主张六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说到。
短短三两个月,他好像老了十岁都不止,头发花白了一片。
眼角的皱纹也深刻了许多。
指了指树下一个石座道:“咱们坐下再说如何。”
“是。”张贵恭恭敬敬的答道。
老人毕竟是他这一世的叔祖。
以前一个位置在天上,一个位置在地下,彼此没什么恩义。
可人家也从来刻意薄待过张贵,礼貌些也是应该。
“咱们还是第一次相见吧。
族中的子弟太多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内有稚虎骊龙而不得知”
这种毫无意义的客套话,要是别人‘嘚吧嘚吧’的长篇大论,张贵早就出言打断。
但这次却老老实实的听着,还不时的摇摇脑袋以示谦逊。
好一阵子过后。
张六铎似乎终于把垫场的话讲完了,话锋陡然一转,
“能听这么久的费话,面上的表情始终和和气气。
贵儿你的气度、涵养、耐性可于传闻中大相径庭啊。
如此更好。
你可知道。
二个多月前,你现在坐着的地方,曾经站着珍王行在的第一干将,阴震。”
张贵眼睛一瞪,“阴震可就是那位阴先生。”
“不是他还能是谁。
说起来我跟他还是旧友重逢,几十年前便颇有交情.”
张六铎把自己跟阴先生以前的交情,
包括当初自己的嫡三子张七同,拿去巨蛇头岛另立新枝的‘天工开物’,就是阴先生之物,全都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最后道:
“阴震这人,从年轻的时候便雅达高量。
自诩做事,‘使七分力,谋六分胜’。
还说我是,‘使九分力,谋十分胜’,贪得无厌。
我当时虽然骂他胡说八道,心底却深以为然。
并时常以此自省,克制贪念,却总是不成。
就觉得自己秉性如此,天生不及朋友洒脱。
可那一天,我从阴震的眼里看出了,‘使十二分力,谋一分胜’的意思。
原来我不是不及他洒脱,是不及他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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