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213节
“这就是几率性的把人废掉了,都怪淮鹤这个老东西作怪。
老子做事想来是先论远近,再说对错。
你害我最好的弟兄大好青春生不如死,那不管那‘阳谋阴谋’救了多少人,反正咱们梁子是结下了。
早晚有个了解!”
张贵心中暗暗想到。
咬着后槽牙在‘贤鹤斋’转了会,来到了甄辞韵住的‘水字二十三舍’。
这时间,甄辞韵还在堂上读书。
按照张贵现在的理解,读书明理。
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多是为了科举做官,改变命运。
对于豪门大族子弟而言,却更多是为了树立三观,开拓思维,辅佐修行。
也就他这样转世投胎,思想体系不是成熟而是熟透了的家伙,才能绕过这一步,仍然成就非凡。
甄辞韵的四个丫鬟,两个出去采买,剩下甄白梅、甄幽兰则正巴巴的坐在堂屋闲聊。
看见张贵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两人眼睛一亮,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甄白梅起身福了福,“原来是凛冬爵士来了,见礼,见礼。
我家小姐还未散学呢,您坐着等等可好。”
“行,呵呵,我坐一会。”
张贵此行是有求于甄辞韵,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低着头数起了青石板上的麻点。
甄白梅倒了杯茶,放在了他身旁的茶几上。
跟甄幽兰一起退了下去。
紧接着,屏风后面就响起微小却激动的声音,
“这就是那位不知道怎么地溜进小姐闺房里,‘着棋’的西洋官人。
你不是说长相平平吗,我怎么觉得挺俊朗的。
这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梅姐姐,看来我的眼光跟小姐相似,比你上品哦。”
“五官平平无奇又不是说他长得丑,只是不出众而已。
气度上又没有权贵子弟那种‘不怒自威’调调,总之是不抓眼睛。”…
断断续续听到这些话,张贵只能装作没听见,眼睛发直,身体在罗汉椅上摇啊摇。
就这么等了一会,甄辞韵没回来。
远处却传来一阵越来越嘈杂的吵闹声。
第228章 纷争
张贵因为小伙伴的遭遇,胸口发闷。
本来就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更是被外面的喧闹吵得心烦意乱。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人家长生铁木是龙,他才是蛇。
再无名火起没到一定的份上,也只能忍着,低着脑袋继续晃呀晃。
过了一会,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
一时三刻后,甄辞韵一脸温和的走进了‘水字二十三舍’的正厅。
身旁跟着神色悻悻的胞妹甄诗景,身后则是贴身的丫鬟们。
见两位小姐散了学。
甄白梅、甄幽兰急忙递上温热的帕子搽脸。
同时甄白梅低声禀告道:
“小姐,那位西洋来到凛冬爵士在厅上等您有一会了。”
“凛冬爵士,那不就是…”
甄辞韵还没做反应,身旁爱穿道袍,如今也是一身柔丝月白大阿女道士打扮的甄诗景却眼睛一亮,转怒为喜道:
“姐姐,我就说他会再来找你吧,你还不信。
天底下哪有不爱鱼儿的猫儿,以前装正经是觉得自己没机会而已。”
她秉性直爽,从姐姐口中知道张贵的到来,一直想着瞧这场热闹,如今终于是等到了。
“莫要胡说。”
甄辞韵虚掩住了妹妹的嘴巴。
转屏风来到张贵面前柔声说道:“你来了。”
张贵一愣,有点不习惯甄辞韵这种看似平淡,实则显得极为亲昵的问候。
但自己有求于人,只能起身陪着笑脸,
“是,来了。
你跟诗景贵女散学了啊,辛苦了。”
甄诗景闻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没有做声。
甄辞韵则温柔的点头示意张贵坐下就是。
然后坐在了他的身旁。
张贵见两个姑娘都没做声,只能继续没话找话说,
“刚才外面好吵,我听着不像是‘辩经’…”
“你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是丑事,偏偏得道貌岸然的找好听的说。
还辩经呢,天底下哪有这般如同无赖、泼妇骂街的‘辩经’。”
甄诗景说的尖酸,反倒引起了张贵的一点好奇,
“那是什么人,什么事啊?
竟然敢在元山‘大狼都’长生铁木下旨督造的,贤鹤斋造次。”
“也没什么。”甄辞韵轻声说道:
“你知道明宋隆晋行省西宁府地玄钱家吗?”
“不知道。
我出身市井,连隆晋行省有个西宁府都不晓的,就更别说其他了。”
张贵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捧哏一般的反问道:
“那地玄钱家怎么了?
是遮拦到在元山‘大狼都’都有面子,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
“那倒不是,”虽然知道张贵是在胡说八道的凑趣,
甄辞韵还是神色认真的摇了摇头,“地玄钱家不是有脸面,而是不要脸面了。
今日我们堂上讲的是,<孟圣.民生至上经>。
取了,‘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这段。
结果钱家的嫡系子弟钱观海公然以明宋‘今上’为例,说其:
‘视臣子若犬马,不以煌煌大道折服,全用权术阴谋支配。
视百姓如土芥,天灾之下不仅没有官府救济,反倒再添人祸,任由皇商压低价码,逼买田亩。
望之已非‘人主’姿态!’。
结果堂上一下便‘炸’了锅,吵得热窑一般,让人看了笑话。”
“原来如此。”张贵理解的点点头,“也没什么看不看笑话的。
合正帝那个刚愎自用、眼高手低的死样子,如今天底下还有谁不知道吗。
不过这种事情到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否则就等于绑架了现场所有人的意见,簇拥着自己大出风头。
实在是恶心的紧。
这话的话,敢跟他争辩的人就等于破了他的局,倒是有些胆量。
毕竟贤鹤斋建在元山国都,在这替合正帝讲话,啧啧啧…”
“驳他是是淮鹤先生的嫡亲孙女,孙冲鹤。”甄辞韵微微叹了口气,
“她最最钦慕平阳张家与你并称‘双杰’的九庆大夫。
以前总说<父子骨肉疏>乃是可以流传千古的雄文。
却没想到自己现在的立场却,哎,其实以前的同窗知己、发小亲朋现在立场分割的已非少数。
而且未来只怕会越来越多。
毕竟明宋再说什么颠覆在即,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堂堂立鼎几百年的庞大帝国,最后总是要折腾好一阵子,拉上成千上万的英雄豪杰殉葬,才能消停不是。”
张贵闻言不由想起自己前世历史上一个,以‘文治’著称的皇朝。
明明只剩下半壁江山,可还是苟延残喘了上百年的时间。
最后消亡的时候,仍然有二十万忠臣良士殉于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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