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06节

　　哈桑少校转过身，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报告长官，一切就绪，随时可以起飞。”

　　卡维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哈桑少校和哈米德上尉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但两人早已将所有的情绪深埋在心底，眼神坚定得无可挑剔。

　　“这一次巡逻的任务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卡维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你们明白吗？”

　　“明白，长官！”哈桑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而有力，“保证完成任务。”

　　哈米德上尉也跟着表态，卡维盯着两人看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指挥塔，两位飞行员松了一口气，迅速戴上头盔，爬进了驾驶舱。机舱内的仪表盘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他招手。

　　引擎轰鸣声响起，F—14缓缓滑向跑道，哈桑的手指在操纵杆上轻轻摩挲，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变成了家人的笑脸...

　　“塔台，这里是雄猫一号，请求起飞。”他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异常。

　　“准许起飞，雄猫一号，祝你好运。”塔台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冷漠。哈桑少校深吸一口气，推下油门杆。F—14如离弦之箭般冲上跑道，机翼在黄昏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机身猛地一震，随即腾空而起，冲破了云层的束缚。

　　基地的灯光在身后渐渐远去，哈桑少校的心跳却愈发急促。他知道，卡维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但那时他已经飞得太远，再也无法被追回。

　　“雄猫一号，你的航向偏离了预定路线，请立即修正。”塔台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带着一丝不安。

　　哈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手指在仪表盘上飞快地操作着。他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设备，切断了与基地的最后一丝联系..

　　夜色如墨，漆黑的天空仿佛一块无边的帷幕，笼罩着波斯湾的上空。哈桑紧握着F—14“雄猫”战斗机的操纵杆，手心已被汗水浸湿。他的呼吸在氧气面罩下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擂鼓般在胸腔中回响。

　　“冷静，阿里，冷静...”他在心中默念，目光扫过仪表盘上闪烁的灯光。燃油量已经接近警戒线，但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身后的伊朗空域，早已不再是他的家园，而是一片充满追捕与背叛的险境。

　　阿里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利用F—14的机动性，成功甩掉了两架追击的F—4“鬼怪”战斗机，但危险并未结束，他知道，伊朗空军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目标方位：中国天方省，多哈国际机场。”他低声自语，调整了航向。波斯湾的海面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是一片无尽的银色沙漠。阿里将战机的高度降到最低，几乎贴着海面飞行，试图避开雷达的探测。

　　突然，耳机中传来一阵嘈杂的无线电信号，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阿里·哈桑，立即返航！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阿里冷笑一声，关掉了无线电。他知道，这所谓的“机会”不过是死亡的另一种形式。他的手指在武器控制面板上滑过，确认了机炮和导弹的状态——尽管他不想与曾经的战友交火，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几分钟后，中国海岸线出现在视野中，阿里的心跳再次加速，他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分钟，他就能抵达安全区。然而，就在这时，雷达警报再次响起——两架F5敌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正从侧翼逼近。

　　“该死！”阿里咬紧牙关，迅速拉起机头，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利用F—14的矢量推力，做了一个高难度的翻滚动作，成功避开了对方的导弹锁定，然后开启了加力，以超音速飞往多哈。

　　“警告，燃油不足！”燃油不足的警告声再一次响起，阿里瞥了一眼燃油表，心中一阵紧张，他必须在燃油耗尽前降落，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终于，多哈国际机场的跑道灯光出现在视野中。阿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降落角度，缓缓放下起落架。战机的轮胎与跑道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随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阿里摘下氧气面罩，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微笑。他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然而，当他打开座舱盖，迎接他的却是数名中国安全人员的枪口。阿里举起双手，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道：“我是阿里·哈桑，伊朗空军飞行员，我和我的战友请求政治避难。”

　　其中一名安全人员点了点头，要求他下机。阿里爬出座舱，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1979年1月16日，伊朗伊斯兰革命胜利的第五天，也是伊朗空军的劫难日，一天之内，一架F14，一架P—3C，还有一架F—5E同时叛逃中国天方省，引发了伊朗巨大震动，伊朗临时政府立刻下令所有飞机停飞，避免类似事情再一次发生。

　　F—5E也就罢了，F14和P—3C这样的飞机跑到中国天方省，美国政府听闻后，也十分着急，美国大使与伊朗大使一起要求中国方面立刻归还伊朗飞机，中国外交官则表示那三架飞机突然闯入中国领空，有必要审查一番。

　　而在外交扯皮的同时，中国正在迅速拆借这两架飞机，并以最快的速度运回国，同时中国还向苏俄方面通报，可以允许苏俄专家参与拆借和后续研究，不过也有要求，需要苏俄拿好东西交换。

　　如果仅仅是飞机跑路也就罢了，革命时期贵族军官跑路是常有的事情，很难阻拦，但让伊朗临时政府头大的是，就在1月18日，伊朗最大的银行之一礼萨银行出现了严重挤兑，寻即引发伊朗国内各大小银行的挤兑潮。

　　巴列维时期，伊朗搞白色革命，银行业高速发展，其中的佼佼者就是一个叫作礼萨的商人开办的私人银行，礼萨一开始是做贸易，后来有了钱，进入石油业，迅速发了大财，然后又花钱获得了贵族头衔。

　　礼萨银行五十年代成立，从六十年代开始就非常活跃，其以金钱铺路，获得了王室高层的认可，然后以比较高的利息获得存款，然后换成美元和黄金不断投资海外。

　　礼萨银行下属的投资银行在美国的投资相当成功，一开始投资美国著名的复印机巨头施乐公司和IBM等科技型企业，收益匪浅。

　　等到六十年代末，投资欧美的石油公司，同样赚到了巨额收益，每年都有巨额分红，其他银行投资海外亏钱，唯独礼萨银行赚到了非常多的钱，每年分红不少。

　　到了七十年代以后，礼萨银行在伊朗通过不断扩张和收购，一步步变成了伊朗最大的银行之一，无数人把身家性命都存在这家银行。

　　伊朗局势出现混乱后，不断有人从礼萨银行提走现金，礼萨银行的经营出现困难，早在去年七月份，礼萨银行就开始限制外汇兑换，并向伊朗央行请求支援，一直扛到了沙阿（国王）离境，终于扛不住了，然后寻即出现了大规模挤兑...

　　金融系统出现挤兑，如果中央银行不及时应对，必然会产生连锁反应，但伊朗此时处在混乱时期，国王和无数贵族跑路的时候，自然要带走不少钱，所以伊朗中央银行这会压根没多少钱，要想扛过这一关，只能接管被挤兑的银行，由国家担保，解决挤兑问题。

　　但伊朗央行一接管礼萨银行，就发现这家早就变成了空壳子，账面上的巨额外汇收入早就不知所踪，其在欧美的投资也在过去半年多，陆续被转让，换来的资金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更可怕的是，礼萨银行还和其他银行存在着大量拆借业务，也把其他银行拉下了水，消息迅速泄露，然后老百姓就开始发了疯的挤兑！

　　无数顷刻间丧失一切存款的伊朗人民自然把怒火瞄准了国王，他们推倒国王的雕像，撕掉钞票上国王的头像，将以国王名字命名的街道、城市、乡村广场统统换了名字，还对与国王有关系的贵族发起了猛攻，这也引发了新一轮混乱。

　　岘港，正在养老的谷雨默默听着工作人员的汇报，良久之后，他才对坐在一旁的顾准说道，“巴列维的改革大方向并没有错，但好好的经，最后念成这个鬼样子，非常值得我们思考，要好好总结，对我们接下来的改革很有帮助！”

　　顾准点点头，“改革要想成功，关键是执行，必须首先整顿官僚体系，压制利益受损者的破坏，这是我国这些年的成功经验！”

　　“一张白纸好作画不假，但我们不能指望每一次都在白纸上作画，我们现在与早前不同，我们已经产生了强大的统治阶级，这个统治阶级可不好惹，他们的反噬那是相当的厉害！”

“还没到这一步吧！”

　　“你感受得不深，我就不同了，我们家可是有两个亿万富翁！”谷雨慢慢站起身，缓缓走了几步，顾准装糊涂，那他干脆挑明！

　　“我们这些年经济发展起来，表面上看通货膨胀也控制得不错，群众工资又一直在上涨，所以上上下下普遍感受不错，大家心气也都很高，这是好事。

　　但在我看来，我们的通货膨胀一直很厉害，只是我们的统治手段高了不少，以至于现在的通货膨胀与过去的通货膨胀有很大的不同。

　　我们现在的通胀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显性通胀，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猪肉这些东西上涨速度不快，与群众的工资收入增长速度基本匹配。

　　第二种则是隐性通胀，比如各个房地产发展地区的屋价，还有那些优质股权比如汾酒、华北钢铁这些股票不断上涨，不过除了大城市的群众和炒股的同志，一般人感觉不到这种隐性通！

　　这种操作模式下，老百姓的钱悄无声息的以每年8%左右的速度贬值，但国家又限制民生物资价格，保障底层民众吃吃喝喝没有问题。

　　通过这样的办法，我们吸纳了广大群众创造的财富，搞了无数项目，但群众也不是没有感觉，除了感觉屋价太高，好股票价格比较高以外，群众普遍感觉钱越来越不成钱，只是工资一直在涨，群众也能接受...”

　　顾准装模作样的点头，“我也看到了这个问题，我多次请求将屋价上涨纳入到通胀数据中，只是中央一直没有采纳！”

　　“中央也要脸，难道要对群众说，我们一直用这种方式悄无声息的剥削他们吗？”谷雨笑着摇摇头，这才说道，“但问题是货币不断贬值时，有一些人可以通过杠杆和债务抵抗住通货膨胀，多年累积下来，这些人占有的财富已经相当可观了！

　　而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党政干部和他们的家属，跑出来办企业或者在边疆闯荡，已经有了一些家业的革命退伍军人，在我国有大量投资的周边国家有产阶级和华侨华人，这些人要么是基本盘，要么是统战对象，都不可能一棍子打死！”

　　顾准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谷雨的意思，可老领导偏偏在难为他，只听谷雨接着问道，“马克思主义怎么论证国家的性质的，你说一说？”

　　六十多岁的顾准如高中生一样回答，“马克思认为，国家是统治阶级的暴力工具，当我们创建新中国之后，就必然会产生统治阶级，哪怕我们声称是革命者也一样！

　　而统治阶级一旦出现，其必然会掠夺被统治阶级的财富，这也是本能，所以国家必须有第二个职能，就是适当压制统治阶级的贪婪，调和阶级矛盾，若是哪一天压制不住了，国家就会走下坡路！”

　　“但你掌握的还不够深入！”谷雨一针见血的批评，“你一直以来的错误就是工作打击面太宽，这是不行的，你打压一些人的同时，一定要放一个口子，让一部分统治阶级还有一部分有些眼力的统治阶级可以通过新的方式获得财富，他们就不会和你对着干！

　　通过打一派，拉一派，让那些有利于生产力发展的统治阶级发挥更大的作用，国家才会继续高速发展，但你呀，妄图一条道走到黑，能成吗？”

　　顾准听完，沉默了良久，然后说道，“谷枢机，我也想拉股市，但股市一旦拉高，也非常危险，现在美元又处在加息周期，在此时拉，阻力太大......”

　　“我没让你现在拉，熬到美元即将进入降息周期时，再拉也来得及，美国加息是有限的，总不至于拉到三分利！”

　　“我们的股市华侨华人可以投资，这帮人很多与欧美资本有很大的关系，他们若是高位往下砸，我们多年的积累就被他们掠夺了！”

　　“你是定规则的，你还怕他们？”

　　“谷枢机，我国的群众讲的是买房置业，想让他们购买虚无缥缈的股票，股票还必须往上拉，才能有效吸引住他们，这就必须限制住地价的继续上涨，但地方政府想着土地卖出更多的钱，有推动屋价的强烈冲动...”

　　“股市大规模扩容，地方国企的股权更值钱了，地方政府同样有钱，地方政府又不傻，他们会看不到这一点？而相比于股市，屋价过分上涨，对群众的影响更大，你肯定比我清楚！”

　　面对谷雨的压力，顾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现在看来，只能同时扩容，不断扩大土地供应，增加房地产发展区的同时，进一步推动股市扩容。

　　谷枢机，我建议放入一大批处在发展初期的高科技企业，推动高新企业发展的同时，单独的股票上涨不会太高，如此可吸纳的资金却非常多！”

　　谷雨点点头，“这些年我一直坚决压制地方上的融资需求，不让乱七八糟的股票上市，现在松一松倒也无妨！”

　　“我一定竭尽所能做好这件事！”你准备从哪些方向动手？”

　　“我们必须首先控庄，这就需要利用美元加息期，大规模上新股，不断打压股市，同时组织养老金、医保基金和各种国有投资基金，在低位收购，完成在股市的控盘。

　　但各个金融机构未必配合，这就需要对那些个金融机构进行一轮非常严厉的清理，把金融系统内部种种不稳定因素清理干净，只有先封住门窗，未来拉股市，才不至于被人摘了桃子！”

　　谷雨终于等来了这番话，他微笑着说道，“各个金融机构有不少干部子弟，这些人中有一些不是很安分！”

　　“首先抓得就是他们！”

　　“你有这样的决心，完全可以再干几年嘛，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退休！”

　　顾准主管金融不少年了，他心里很清楚两条腿走路比一条路走路要好，而股市大扩容，也会推动各行各业均衡发展，也有利于高新产业的发展，不至于太过依赖房地产。

　　只是革别人的命容易，革自己的命难，顾准搞了很多年金融，金融系统里面种种问题，他很清楚，一旦严格整顿，牵扯的人太多了，他明年就要退休了，他当然不愿意在退休前搞这种事，那是下一任国务院班子要头疼的事情。

　　但如果不整顿金融口，就没办法拉股市，万一股市拉高，金融系统再里应外合，往下砸，那麻烦就大了，所以他一直以来的态度就是扩大土地供应以压制屋价过快增长，说白了，就是一条腿走路。

　　这样干，风险相对更小一点，当然了，代价也比较明显，屋价有可能压不住，但这是苦一苦群众，大城市群众要是扛不住，可以去非房地产发展区嘛，又不是活不下去！

　　没想到，谷雨同志把他叫到岘港，逼着他来做这件事，还拿出了常务副总理作为诱饵，他要是不吃，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顾准离开后，谷雨有些无奈，年轻那会的顾准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但几十年熬下来，也慢慢变成了一个准官僚，虽然还有些锐气，但更多的考虑自身，要不是这么逼着他，他还真不愿意干，哪怕他知道问题，但就是不愿意碰！

　　顾准不配合，还有一个原因，谷雨已经退休了，他做种种事情就必须考虑台上同志的意见，以说服为主，而不是强行推动，要不然新领导班子就没有权威。

　　而顾准本质上又是新领导班子一员，他搞了这么多年金融，在金融财经领域影响力不小，新领导班子压不住，想让他做事，就必须谷雨出马，又是敲打，又是利诱，这本质上就是顾准在要价，偏偏谷雨还必须买单...

　　但顾准同意了，就会认真执行吗？谷雨并不真正看好，他搞金融口太久了，利益牵连太多了，不过他也有备手，他虽然老了，但破格提拔年青人的勇气还是有的！

　　事实上，党内现在何止一个顾准，好些个享受着干部年轻化福利的10后干部，现在又变成了新一代班子的拦路虎，其中最大的恰恰就是谷景生......

第350章 角逐

　　就在最近，曹元鹏来了一次杭州，向谷雨通报了谷景生同志对换届主要人事安排的考虑，听完之后，谷雨就迅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扶持10后新生派，压制了开国元老派，但十年之后，本来应该主动退休的10后干部们，却不愿意退，他们要继续坐庄。

　　新的中央局常委看起来还不错，有3名10后、3名15后和一名25后，其中任仲夷还是1914年出生，思想比较开放，担任总理也合适。

　　但谷雨心里明白，这个安排有明显的问题，吕和和项南是明显的协助型人才，并不能独挡一面，而顾准虽然是1915年出生的，但因为非常能干，早早被放在了第一线，他实际上是10后干部梯队。

　　谷景生这般操作，也就意味着好些位大家伙看重的15后干部进入中央局常委的通道被老同志们堵住了，那么问题就必然推到1985年，到时候这些人会乐意集体退休吗？肯定不可能的，他们肯定会利用各种影响力，争取入常的机会！

　　谷雨不满还有一个问题，李耀文被压制，谷雨可以接受谷景生压制李耀文，让他只做副总理、中央民生委副主任，干一些杂事，也能接受他不担任总理或者常务副总理，但李耀文必须进入常委会，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李耀文保驾护航！

　　谷雨相信1985年时的谷景生会退休，但他能做到谷雨这么自觉，退休之前，就开始扶持下一代同志，退休之后只帮忙不拉后腿吗？谷雨压根不相信，所以李耀文的存在就保证了常委会有两票。

　　到时候，即便谷雨告别人世，他留下的政治布局也不会被轻易撼动，哪怕谷景生有其他想法，李思明也不至于十分被动，可以较为顺利的创建起自己的班底！

　　但谷雨又承诺这一次换届，由谷景生主导，他又不适合公开反对，所以他换了一个办法，要求未来的常委会和中央局核心领导干部，都到杭州来一趟，谷雨要和他们一一交谈，而今天和顾准交谈的结果，更让谷雨担心，如果顾准都这样了，其他人能好到哪里去？

　　今天谈话时，有那么一瞬间，谷雨甚至想逼着谷景生退休，不过他的理智告诉他，谷景生有整顿之心，他再干一届，把事情做完是应该的，而且此时他想换人也不可能换！

　　但有些人就不能再保留，比如谭启龙同志，他何德何能可以干两届常委，一届之后，老老实实退休，把位置让给年青人嘛，想必谭启龙不敢对着干！

　　谭启龙退休之后，他的位置就让给李耀文，他和任仲夷可以换一个位置，任仲夷做人大主席，李耀文做总理，至于军队代表，李耀文不就是吗？

　　虽然谷雨相信谷景生同志的私心没那么重，应该会积极推动接下来的整顿，但他也要以防万一，所以他准备干预中央组织部长的安排，这一次他不能由着谷景生安排人，他要挑选一个个性强悍的同志，就算谷景生不配合，其他人也能把事情做好。

　　谷雨同时准备让唐子容担任广东省委第一枢机，主政这个情况比较复杂的大省，若是顾准干活不卖力，就把唐子容调到中央，接过他的工作..

　　如此一来，谷景生下一届的领导很可能不稳当，但这也是必须的，国家只有一个领导核心，只要他谷雨还能喘气，这个人只能是他，而不是谷景生！

　　谷雨也知道这么干，谷景生这个锅盖必然大打折扣，不过现在已经是1979年，谷雨已经活过了70，由于生活比较注意，他现在除了血压稍微有些高以外，并无其他毛病。

　　谷雨的母亲在这一世也活到了85，而母亲长寿，儿子长寿的概率比较大，所以此时有没有谷景生这个锅盖已经不那么重要，再说了，就算他活不到八十，还有李强，谷景生的影响力，怎么也比不上李强！

　　考虑了一会后，谷雨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当然了，为了避免中央出现激烈斗争，接下来的主要说服工作，谷雨不会亲自上阵，他相信李强和孙运璇会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