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31节

"够了!"林老爷子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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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江护成父赤的子，两应不可心以，我走?我是您儿子!”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林老爷子的声音冷得像冰，”在你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别进这个门。”

林卫红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抓起外套，恶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行!您就继续当您的清官吧!看看这世道，以后谁还记得您!"

门被摔得震天响。林老爷子站在原地，听着儿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老人慢慢走到阳台上，看着儿子怒气冲冲地钻进一辆出租车，一滴老泪从林老爷子眼角滑落，作为一个父亲，他彻底失败了，他没能把自己的信念传递给下一代。

就在此时一辆汽车驶进疗养院，老爷子盯着车子看了好久、好久，这或许是哪一位有为子弟吧，或许也是一名亿万富翁...

林老爷子又想起了今天争论的主角李思明，若谷主席真得私心那么重，也不会有李思明，人都是复杂的，不想了，想不通，他老了，这个世界不是他能明白的!

这一天非常有意思，此时在南洋《巴厘巴板晨报》编辑部的一角，程明远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手指在中文打字机键盘上敲击着，他的办公桌上方挂着一幅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天津大学讲堂，年轻的程教授正在讲台上挥斥方遒。

"程，这篇稿子再校对一下。"主编扔过来一叠打印纸，"关于中国新领导人介绍的专栏，明天见报。”

程明远接过稿件，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他看了看，“李思明?这个名字有些眼熟，这个人运气真好，一个苦哈哈的移民竟然有今天!”

想当年，他在国内是前途无量的副教授，如今却在这家三流华文报纸做个小编辑，连署名权

都没有，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又得加班。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公寓，程明远从独门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瘫坐在沙发上，他随手打开电视，调到中文国际频道，屏幕上正在播放国内新闻。

"......李思明同志长期在基层工作，作风朴实，深受群众爱戴......"

"啪"的一声，啤酒罐从程明远手中滑落，黄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电视屏幕。那张有些黝黑的脸，那双显得粗糙的大手，那身永远不合体的西装——没错，他想起来，李思明竟然是那个农民出身的土包子!

"这怎么可能?!"程明远猛地站起来，指着电视破口大骂，"这种半文盲竟然爬得那么高.老子满腹经纶，出国留学过，结果却被赶到这破地方当个小编辑!”

电视里顾金声正在介绍，"放屁!"程明远抓起遥控器狠狠砸向墙壁，“那个混蛋懂什么?连《资本论》都没读过整本的土老帽，他只不过走了狗屎运!”

他的怒吼惊动了隔壁邻居，敲门声响起，程明远喘着粗气去开门。门外站着年近七旬的黄老先生，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

"小程，你没事吧?我听到很大的声音....”

程明远抹了把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看到个新闻，有点激动!”

黄老先生看了看屋内摔碎的遥控器和洒了一地的啤酒，叹了口气走进来："我带了点饺子，一起吃吧。”

电视上还在播放李思明的新闻，黄老先生放下饺子，瞥了一眼屏幕："哦，这就是李思明呀，又是一个当兵出身的领导，这在祖国当领导 看来得当丘!”

"领导?"程明远冷笑一声，"他算什么领导?二十年前我去他那个县调研时，见过他，他连普通话都说不好，我说陈序经先生，他竟然不知道!"

黄老先生默默收拾着地上的啤酒罐，没有接话。

程明远却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我当时还写了首打油诗笑话他!”他清了清嗓子，用夸张的语调朗诵起来：

"李县长，真有趣，西装穿得像蓑衣。讲话满嘴地方调，文件要看三星期。问他经济何发展，只会傻笑摸头皮。若问为何能当官，只因跟对上级屁!”

念完，程明远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可现在呢?写诗的笑话人的在巴厘巴板这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吃冷饺子，被笑话的土包子成了党和国家领导人!这世道还有天

理吗?'

黄老先生把热腾腾的饺子推到程明远面前："程先生，先吃点东西吧!”

程明远却一把推开盘子："我吃不下!凭什么?我北大毕业，英国伦敦大学访问学者，回国去了天津大学当副教授，前后发表过多篇经济学论文，他李思明算什么?农民!连大学门往哪开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或许很土，但他了解中国，了解底层呀!"黄老先生轻声说。

"了解底层?"程明远嗤之以鼻，”按这个逻辑.清洁工最了解城市，是不是该让清洁工当市长?治国需要的是知识，是理论!不是那些土经验!”

黄老先生摇摇头："程先生，据我所知，美国也有不少军人出身的领导人，肯尼迪、尼克松不就是吗?卡特家境比较好，但也当过兵，而

也入伍过!”

"那不一样!"程明远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美国是美国，中国是中国!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们读书人.....”

"程先生，"黄老先生打断他，"你说得那个陈序经先生，我恰好知道他，他建设岭南大学，做了不少贡献，但他提出全盘西化，反对减少停办文法科，同时多设职业学校，三十年代中期就被谷主席赶走了，说这种人是胡适第二，李思明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程明远头上。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黄老先生叹了口气："我在这个地方开了四十年餐馆，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总觉得别人不如自己。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国内现在重用李思明这样的人?"

程明远冷笑："还不是因为上有所好...”

“谷主席出身大户人家，如果你们的理论有用，他会不用吗?他连日本战犯都当参谋，重用，你真有本事，他怎么会把你赶到南洋?”

程明远一楞，黄老先生提高声音，"李思明这些人知道老百姓真正需要什么，而不是整天在象牙塔里空谈理论!

程先生，你骂李思明是土包子，可你想过没有，中国有多少人是农民出身?他们不需要懂你那一套，他们需要的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

程明远的脸涨得通红：“你这是反智主义!照你这么说，大学都不用办了，大家都去种地算了!"

"我没说不要知识。"黄老先生平静地说，"但知识如果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又有什么用?程先生，你在南洋这么多年，除了抱怨，又做了什

么呢：你如未有不争，早就任用汗大了，四至于变成一个小编辑!”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程明远心里。他猛地站起来："你懂什么?如果不是那边文章，我现在早就是部级干部了!都是他们害的!都是.…”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了。电视上，李思明的特写镜头突然出现，如今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沉稳的官员气度。

程明远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在岘港那个什么色的县政府的会议室里，刚当上县长的李思明红着脸向他请教经济发展问题，而自己是怎么做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刻薄的语言嘲笑他的无知，还当场作了那首打油诗。

"他.....他肯定记恨我。"程明远喃喃自语，"不然我也不会被....”

黄老先生摇摇头："程先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像李思明这样的人物，每天要处理多少大

事，哪有空记恨你一个小知识分子?当年在香港，好些人和他打官司，他要报复，怎么也该报复他们!”

程明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二十年来所有的愤懑和不平，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个笑话。

程明远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李思明都成了党和国家领导人，我这么高的才华难道就活该被埋没吗?”

黄老先生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程先生，饺子要凉了。趁热吃吧，你呀，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多出去走走!”

在新的中央领导层产生后，谷雨就和顾金声、李思明等同志告别，准备返回杭州，临走前，他告诉新一届领导班子，他老了，精力有限，以后国际上的事情可以送过来，国内的东西尽量少，事情有结果了，通知一下就行了!

说完，谷雨优哉游哉的离开了，接下来中央怎么搞，他已经懒得去管，他的心思就在外面，他今年72岁，身上没什么大毛病，连血压都不是很高，看着应该能长寿，估计能活到1995年前后，到时候就应该看清楚未来大势了!

1980年的谷雨默默得关注着非洲、中东，当然了，还有非常倒霉的卡特，混乱，一切都非常混乱!

非洲大陆，风云激荡，变幻莫测，都巴到蒙巴萨的铁路开始全面勘探，但乌干达的局势还是比较乱，前世那个猛男已经出现，中方自然也悄悄给了一些支援。

当然了，乌干达是小国，除了中国，没几个大国在意，不过白人南非就不同了，南非似乎在出现变化，此时比勒陀利亚的国会大厦前，南非总理博塔面色凝重地走下台阶，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白人议员。

就在刚刚结束的国会会议上，他不得不承认了

一个残酷的现实，南非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诸位，我们必须认清形势，”博塔在闭门会议上语气低沉。

"石油禁运已经持续七年，军事装备几乎无法进口，该死的卡特不断抨击我们，更麻烦的是，黑人的破坏越来越厉害，我们该考虑释放曼德拉了，至少他愿意和谈!”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德克勒克默默地坐在角落里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种族隔离制度的根基已经动摇，若不调整政策，恐将面临全面崩溃.......

也就在同时，德克萨斯州沃思堡郊外的卡特空军基地，黎明微光刚刚浮现，几架庞大的C-130运输机静静停在跑道上，发动机低沉地轰鸣着。

特种部队士兵们身着作战服，脸上涂抹着迷彩油彩，正在检查最后的装备。这是代号为"鹰爪行动"的秘密任务，目标是解救在德黑兰被

扣押的美国人质。

"天气预报显示伊朗沙漠地区将有沙尘暴，但应该不会影响行动，"负责行动的查理·贝克上校对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说道，语气中满是自信，"我们有最精锐的三角洲部队，最先进的夜视设备，成功的概率超过80%。”

布热津斯基点点头，脸上却看不出多少信心。卡特总统已经因为人质危机持续近半年而饱受批评，白宫内政外交两线作战，都陷入了被动。

然而，命运女神并不眷顾这次行动。就在伊朗南部沙漠的"沙漠一号”集结点，一架RH-53D直升机因沙尘造成的能见度低下而与一架C-130运输机相撞，爆炸声划破寂静的沙漠夜空，八名美军士兵当场牺牲。

行动被迫中止，美军狼狈撤离，只留下燃烧的残骸和散落的装备。伊朗革命卫队第二天就发现了这些证据，霍梅尼随即向全世界宣告美国

可耻的天败......

"这是一场彻底的灾难!"万斯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沉重地说，他的声音因疲惫而嘶哑，"不仅人质没能救出，我们还暴露了行动意图，霍梅尼现在更有理由强硬了。”

卡特总统坐在办公桌后，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显而易见。"国内会有什么反应?"卡特轻声问道。万斯交给他一份报告："最新民调显示，您的支持率已跌至28%，是战后最低水平。”

华盛顿政治圈一片哗然。国会山上，共和党议员们闻到了政治血腥味，竞相发表声明谴责卡特政府的“无能”。

正在初选中连连获胜的罗纳德·里根则在加利福尼亚的一次竞选集会上对支持者说：“美国不应该在国际舞台上如此软弱。我们需要恢复美国的尊严和力量，让全世界再次尊重我们。"

国内经济形势同样不容乐观，虽然进口了不少中国商品，通货膨胀率有所下降，但失业率太高了，石油价格居高不下。

由于欧日中低价省油汽车的竞争，底特律汽车工厂大规模裁员，匹兹堡钢铁厂烟囱不再冒烟，排队买汽油的长龙成为美国城市的常见景象，无可奈何之下，卡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能源政策是失败的....

白宫内部，幕僚们已经开始为政权更迭做准备。"我们或许应该接受现实，先生，"卡特的首席顾问汉密尔顿·乔丹在私下会谈中建议道，”把重点放在留下政治遗产上，而不是竞选连任。”

卡特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即使我个人政治生涯结束，我也必须确保这些人质安全回家。这不是关于选举，而是关于美国的荣誉。”

“总统先生，我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里根

派出了代表，前往中东，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拦伊朗释放在大选前释放人质..”

卡特差点气疯了，“无耻，里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这应该是竞选总管威廉-凯西的主意，他是特务出身，最喜欢不择手段!”

就在此时，一封急报出现在白宫，在沙特，一群疯狂的宗教徒把武器藏在棺材中运入到麦加圣寺，然后出现了一起惨案，数百人死伤，据称幕后主谋是伊朗.....

“霍梅尼是疯了吗?他到底想干什么?”卡特实在不懂霍梅尼的思路，他上台之后，疯狂的驱逐美国势力，对中国出言不逊，逼着中国加强了多哈的安保措施，又对苏俄抨击其对阿人党的扶持是侵略阿富汗，要反击苏俄!霍梅尼还往其他阿拉伯国家发动宗教攻势，其与伊拉克矛盾重重，现在又惦记上了沙特，竟然在麦加搞事!

布热津斯基说道，“总统先生，中国人肯定很了解霍梅尼的想法!”

卡特奇道：“怎么说?”

“中国领导人谷在三十年代对日战争初期，也是类似的做法!”

布热津斯基把一份文件递给卡特，卡特看完之后，“该死的，都是疯子，都是和平的敌人，我们不能纵容霍梅尼，必须立刻制裁伊朗!”

“伊拉克很有意思......”

不久两伊战争爆发，在几千里之外，伊拉克空军的米格战机呼啸着掠过伊朗西部城市的上空，投下第一批炸弹，其中就有破坏电网的石墨炸弹，炸弹丢下，伊朗边界城市的电力系统迅速短路，而此时伊朗的两河平原地区非常炎热。

地面上，伊拉克的坦克师沿着宽阔的正面向伊

朗境内推进。萨达姆自信满满，他的参谋长告诉他："霍梅尼清洗了军队高层，伊朗军队现在一片混乱。他们撑不过两周就会崩溃。”

然而，萨达姆大错特错，他低估了伊朗此时的宗教狂热，在胡齐斯坦省的阿瓦士城，伊朗革命卫队和仓促组织起来的民兵奋起抵抗。

神职人员组织当地什叶派青年，用土制炸弹和轻武器顽强抵抗伊拉克坦克。"为伊玛目侯赛因牺牲!为霍梅尼牺牲!"这样的口号在防线上回荡，伊朗人民的宗教热情被彻底激发。

在阿巴丹、霍拉姆沙赫尔等前线城市，虽然电力供应彻底中断，但成千上万的伊朗青少年佩戴着印有"殉道者之路"的头巾，手持简陋武器冲向伊拉克阵地，两伊战争一开始就显得无比残酷!

鉴于伊拉克与美国、中国走得比较近，鉴于伊朗特殊的战略位置，克里姆林宫迅速派出高级代表团前往德黑兰，提出全面军事援助计

划，"苏俄准备提供最先进的防空系统和坦克，以帮助伊朗抵抗侵略。我们理解并尊重伊朗的伊斯兰革命。”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霍梅尼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苏联的援助。霍梅尼拒绝了，"苏俄控制了阿富汗，不断的屠杀真主的子民，他们是伊斯兰的敌人!我们不向东，不向西，只有伊斯兰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