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80节
、谷雨推着她继续往前走,容强擦了擦眼泪,忽然笑了:“可现在,我们竟然这么强大,不仅仅追上了苏俄,现在更是举办奥运会了!”
谷雨也笑了:“是啊,全世界的人都来了,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中国。”
容强仰头望着天空:“我们的运动员拿了金牌,我们的城市有了高楼,我们的孩子能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光着身子躲在家里了。”
谷雨点点头,目光深远:“我们这一代人,总算没白活。”
容强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这一生,很成功了。”
谷雨却摇摇头:“还不够,我们还有很多不足……国家的科技还不够强大,政府治理还有一堆问题,人民还不够富裕!”
他顿了顿,又笑了:“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住处时,夜色已深。谷雨刚扶着容强躺下,门外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他说道。
门开了,顾金声和李思明两同志走了进来,李思明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谷枢机,打扰了。”顾金声微微欠身,“我和思明同志过来,想就下一届班子的调整,听听您的意见。”
谷雨摆摆手,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坐吧!”
两人坐下,李思明将文件递过去,谷雨没有接文件,只是笑了笑:“金声同志,思明同志,我已经完全退休了。”
顾金声一愣:“可是——”
谷雨摇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你们自己决定吧,我现在啊,就想陪着容强同志,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国家的变化,以后党内事务,我不会有任何批示!”
谷雨望向窗外的夜空,目光悠远:“我有今天,已经足够了!”
顾金声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我明白了!”
谷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李思明一眼,“属于我的时代已经结束,我相信我们的年青人会把国家治理得更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会做到的!”
两人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顾金声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谷雨依旧坐在那里,背影瘦削却挺拔,像一座历经风雨却始终屹立的山……
第394章 分裂
北京奥运会的圣火虽然熄灭,但已经窥探到了苏俄弱点的西方世界,继续集中炮火猛攻莫斯科,《华盛顿邮报》头版刊登长文——《苏俄的黑暗遗产:从卡廷到布拉格》,配图是一张泛黄的档案照片——1940年卡廷森林的万人坑。
BBC紧随其后,播出了纪录片《被遗忘的屠杀》,采访了流亡西方的波兰裔幸存者、1956年匈牙利事件的亲历者,甚至找到了几名1968年“布拉格之春”后逃离捷克斯洛伐克的持不同政见者。
欧洲议会迅速通过决议,要求苏俄“彻底清算历史罪行”,法国总统密特朗在演讲中直言:“一个拒绝反思过去的国家,没有未来。”
苏俄外交部发言人愤怒地称这是“帝国主义者的诽谤”,但西方媒体早已掌握了舆论战的节奏——苏俄的每一次辩解,都被解读为“心虚的狡辩”,理由很简单,你们为什么不公开卡廷惨案的档案……
1984年10月,华沙的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但圣十字广场上却燃烧着沸腾的愤怒,数万波兰人聚集在这个广场。
瓦文萨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手中紧攥着最新一期的《自由欧洲》杂志,头版那行血红色的标题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卡廷的真相,苏俄必须回答!》。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这四十年来的屈辱都捏碎在掌心。
“战友们!”他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嘈杂的人群,“莫斯科用谎言统治了我们四十年!他们枪杀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兄弟,却要我们对着凶手的旗帜敬礼!”
台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无数手臂高举,拳头紧握,怒吼声震得广场周围的建筑玻璃嗡嗡作响——“真相!正义!”
“波兰人的血不能白流!”
“苏俄必须认罪!”
人群中,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举起泛黄的照片——那是1940年失踪的亲人的最后影像;年轻的大学生高举着自制的标语牌,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卡廷=屠杀”;甚至有几名穿着波兰人民军制服的士兵悄悄摘下了帽徽,沉默地站在抗议者中间。
第一书记雅鲁泽尔斯基站在窗前,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一条缝隙,让他能窥见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节奏凌乱,像一首走调的马祖卡舞曲,他必须寻找最好的办法来阻拦苏俄可能的军事威胁!
身后的门被推开,苏共中央特使阿尔卡季·帕夫洛夫大步走进来,军靴在地板上砸出沉闷的声响,“沃伊切赫同志,”帕夫洛夫的声音十分冷硬,“莫斯科要求你立即镇压这场暴乱。”
雅鲁泽尔斯基缓缓转身,脸上挂着政客特有的疲惫微笑:“阿尔卡季·尼古拉耶维奇,您也看到了,这不是普通的抗议……这是整个波兰的愤怒。”
“愤怒?”帕夫洛夫冷笑,“1944年华沙起义时,我们怎么没看到波兰党这么体谅愤怒?”
雅鲁泽尔斯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这是内务部的报告,”他低声说,“如果今天动用军队,至少有二十个营的士兵会拒绝向同胞开枪……您希望看到波兰人民军倒戈吗?”
帕夫洛夫一把抓起文件,扫了几眼后脸色骤变……同一时刻,莫斯科,克里姆林宫,苏共中央政治局紧急会议已经持续了六个小时,争论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喘着粗气说道:“立刻出动坦克,我们必须镇压波兰人的叛乱!”
“然后让全世界再看一次苏俄镇压盟友的新闻?”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冷冷反问,“美国人的摄像机已经架在波德边境了,就等着拍我们的坦克,我们绝不能上当!”
一直沉默的第二枢机沃罗特尼科夫想起中国领导人的提醒,他突然开口:“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北约,波兰党已经失控了……雅鲁泽尔斯基在玩火。”
总书记契尔年科蜷缩在主席位的扶手椅里,中美刚刚缓和,苏俄就连续遭到猛攻,先是油价暴跌,然后是卡廷事件被翻了出来,直接引发波兰混乱,然后苏俄的形势就这么急转直下,做惯了协调工作的他,实在没办法做出决断!
他缓缓抬起眼皮,沙哑地说道:“发表声明……谴责境外势力煽动,谴责西德污蔑联盟……命令驻波集群……保持克制。”
乌斯季诺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就这样?我们放任波兰人侮辱联盟?!”
契尔年科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就这样吧!”
东德,苏军西部集群司令部,第20近卫坦克师的参谋们围在一台短波收音机旁,BBC俄语频道正播放着华沙广场上山呼海啸的抗议声。
“听啊,这些波兰猪在叫嚣什么?”一名上校狠狠关掉收音机,“要是在钢铁时代!”
“在钢铁时代,我们确实屠杀了他们两万精英。”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众人回头,发现是刚调来的作战处长维克托·列别捷夫少将。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补充道:“顺便说,我父亲是斯摩棱斯克人……1943年德军撤退后,他作为工兵去过卡廷森林。”
会议室瞬间死寂,有一个人的声音立刻出来了,“就算是联盟做得,那有如何,那不过是一群反动派,我们镇压反动派有什么错?再说了,那是钢铁做的!”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隐瞒,栽赃给德国人呢?我们又怕什么?”
“不要谈论了,执行命令吧!”
有一个参谋张了张嘴,想了想,又闭上了嘴,他难以置信自己热爱的党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他又一次想起了1956年那份秘密报告,赫鲁晓夫是对的……
哈萨克斯坦第一书记 纳扎尔巴耶夫坐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一份干部名单,“把彼得罗夫调去工会理事会!”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午餐菜单!
秘书阿利别克捏紧了手中的钢笔,喉结滚动了一下:“第一书记同志,彼得罗夫同志是莫斯科任命的工业部长,而且……”
“而且他是俄裔?” 纳扎尔巴耶夫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所以呢?哈萨克斯坦的工厂难道不该由更了解本地情况的人管理?”
阿利别克咽了口唾沫:“莫斯科方面可能会……”
“莫斯科?” 纳扎尔巴耶夫突然笑出声来,从抽屉里抽出一份《真理报》甩在桌上,头版头条赫然是苏俄对西方干涉波兰种种的强烈指责,“他们现在连华沙都管不住,还能把手伸到天山脚下?”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雪山轮廓,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我父亲是牧羊人,1932年大饥荒时饿得啃树皮,是苏公给了我读书的机会,让我坐在这张椅子上。”他转身,“我非常拥护苏共的领导,但我无法忍受俄裔的霸道!”
同一时刻,格鲁吉亚党中央会议室烟雾缭绕,第一书记谢瓦尔德纳兹弹了弹烟灰,对组织部长点点头:“姆茨赫塔州的党委班子该换血了。”
“三名俄裔书记都撤掉?”组织部长压低声音,“莫斯科那边……”
“就说他们不适应南方气候。”谢瓦尔德纳兹漫不经心地翻开一本诗集,“建议调往西伯利亚——那里更需要他们的先进经验。”
角落里,年轻的宣传干事祖拉布正在速记本上疯狂书写。他父亲是斯大林时期被流放的“人民敌人”,此刻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乌兹别克斯坦部长会议主席拉希多夫正在宴请棉花农场的俄裔场长,“伊万·彼得罗维奇,您在费尔干纳工作十五年了。”
拉希多夫亲手为对方斟满伏特加,“听说您女儿在列宁格勒上大学?多好的机会啊……不如申请调回欧洲部分,全家团聚?”
而阿塞拜疆党报《巴库工人》突然刊发系列文章:《论民族干部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特殊作用》。主编阿利耶夫亲自撰文:“有些同志总认为少数民族需要‘指导’,却忘了列宁同志说过——各共和国应当充分行使自治权!”
……
莫斯科,苏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室再一次争吵起来,“这是系统性叛变!”叶利钦怒吼着,“哈萨克斯坦调换27名俄裔干部,格鲁吉亚清洗了全部边境州委,阿塞拜疆的报纸简直是在号召分离主义!”
部长会议主席,苏俄少数民族的代表,库纳耶夫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您想怎样?派坦克去阿拉木图?那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那就放任这些蛀虫啃食联盟?”
一直沉默的戈尔巴乔夫突然开口:“同志们,或许……该重组中央政治局了。”他翻开笔记本,“我们有必要增加民族干部比例,比如让纳扎尔巴耶夫同志进政治局……”
会议室瞬间死寂,乌斯季诺夫元帅脸色铁青——这等于承认莫斯科的退让,什么时候强大的苏共会一退再退?
就在此时,第二书记沃罗特尼科夫冷冷的说道,“确实有必要重组苏共中央局,要增加新的民族干部!”
此时库纳耶夫神情一愣,他狐疑得看向第二书记沃罗特尼科夫,又看向戈尔巴乔夫,难道这些年青的中央局委员们这么迫不及待吗?
非常简单的道理,除了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不存在两个哈萨克人同时担任要职的可能性,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两个年轻人的代表想的是他的位置!
中央局候补委员鲍里斯·叶利钦坐在边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嗅到了某种即将混乱的气息,但混乱恰恰是机会……
会议结束后,他来到了第二书记沃罗特尼科夫的办公室,“维塔利·伊万诺维奇,”叶利钦的声音低沉,“在改革派眼中,现在的苏共,已经成了束缚国家的枷锁。”
坐在沙发上的沃罗特尼科夫缓缓抬起眼,锐利的目光像刀锋般扫过叶利钦的脸,“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注意你的言辞。”他冷冷道,“这种话足够让你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叶利钦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沿,俯身低语:“可您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事实。波兰人在闹,少数民族在清洗俄裔干部,而戈尔巴乔夫一门心思想着对西方微笑——软弱只会让联盟崩溃得更快,您必须坚定!”
沃罗特尼科夫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真皮纹路,最终,他缓缓开口:“现在必须重组政治局。”
沃罗特尼科夫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纳扎尔巴耶夫同志的资历比较浅,他进入中央局,总比库纳耶夫继续担任部长会议主席好,我们一个个来!”
叶利钦几乎要笑出声——真是太讽刺了,纳扎尔巴耶夫,正借着莫斯科的虚弱在阿拉木图大肆清洗俄裔干部,而现在,克里姆林宫竟要主动把他请进权力核心?
虽然他理解其中的无奈,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拥有那么强大军队的苏共中央怎么能软弱?无论如何也不能软弱!
“谁担任新的部长会议主席?”
“罗曼诺夫,我相信总枢机会接受这个人选,至于戈尔巴乔夫……”沃罗特尼科夫冷笑一声,“调任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协助罗曼诺夫同志工作,并主管农业、商业、日用品和运输业,而你进入枢机处,担任主管工业的中央枢机!”
叶利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能够被任命为中央枢机,当然是好事,但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那个被西方媒体吹捧为“改革先锋”的未来总枢机候选人,就这么去了部长会议,改革派怎么可能答应?
“戈尔巴乔夫不是整天喊着改革吗?”沃罗特尼科夫讥讽道,“改革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联盟经济上的种种问题,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农业、商业、日用品和运输业。
这些领域都必须改革,也需要和西方、中国保持非常好的关系,戈尔巴乔夫同志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怎么能拒绝?他凭什么拒绝?”
月底的苏共中央局全体会议,在讨论了诸多问题后,沃罗特尼科夫突然开口:“同志们,现在联盟经济工作出现了诸多问题……根源在于我们的干部配置出现了严重问题,我们必须调整,刻不容缓!”
会议室瞬间安静,他缓缓展开一份名单,“我做以下提议:戈尔巴乔夫同志担任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负责农业、商业、日用品和运输业等亟待需要改革的领域,我相信擅长改革的戈尔巴乔夫同志可以做的很好……
鲍里斯-叶利钦同志担任中央枢机,负责民用工业,这可以更好的调动资源,加快建筑业的发展,这是联盟经济最大的增长点,必须加快发展的速度!”
与戈尔巴乔夫不怎么对付的罗曼诺夫说话了,他点点头,“现在我们的经济比较困难,需要有强有力的同志,戈尔巴乔夫同志不管在西方,还是在中国,都有不错的影响力,我们要发挥他的特长……”
然后是乌克兰第一枢机切布里科夫也表示支持,再然后是谢比尔茨基、库纳耶夫,乌斯季诺夫,随着连续多人表示赞同,哪怕是葛罗米柯也没办法表示反对,哪怕他非常清楚这是沃罗特尼科夫要断了戈尔巴乔夫的总枢机之路!
表决通过,戈尔巴乔夫坐在角落,脸色铁青,他不可能与这么多人对抗,而且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表达对总枢机位置的觊觎,没办法,沃罗特尼科夫是安德罗波夫推荐的,理论上,他和沃罗特尼科夫属于同一派。
不过出乎戈尔巴乔夫意料的是,事情还没完,新任的中央局候补委员、中央枢机叶利钦对部长会议主席库纳耶夫发起了进攻,当然了,是不点名的……
然后是中央局候补委员,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索洛缅采夫,还是不点名的;而一肚子火的戈尔巴乔夫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他也对库纳耶夫发起了攻击,虽然他没有公开点名,但部长会议的种种工作被抨击了无数。
库纳耶夫越听越不对劲,等到戈尔巴乔夫说完,第二枢机沃罗特尼科夫却立刻跳了出来,“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给出了很好的建议!
我认为罗曼诺夫同志升任部长会议主席,纳扎尔巴耶夫同志升任苏共中央局委员,库纳耶夫同志因为健康原因,退出中央局……”
库纳耶夫早就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康斯坦丁,你听听,你听听,维塔利·伊万诺维奇这个小年青想赶我出中央局?”
乌斯季诺夫元帅也同样不满:“难道我们要让一个清洗俄裔干部的民族主义者成为正式的政治局委员?!”
“或者,”沃罗特尼科夫冷冷道,“您更希望看到哈萨克斯坦宣布退出联盟?”
契尔年科抬起手,“表决吧,我赞同维塔利·伊万诺维奇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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