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99节

　　谷雨微笑着说道，“肯定要帮你擦屁股，但从此之后，你只能待在幕后，我不可能再推你上前台！”

　　“我明白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也可以去IBM考察一下，虽然IBM的高端计算机不能对我们出口，但他们既然搞的是兼容机，你们可以和他们商量搞一搞合资，我就不信IBM不想打开中国的相关市场，很多东西不了解，那就盯着IBM，跟着他们后面，风险就要小很多！”

　　丁承德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谷雨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和梦想电子联合搞出了一个全新的存储器框架，上海高新区那边汇报这项技术极可能冲击他们的磁芯产业，甚至于如同晶体管收音机取代电子管收音机一样，彻底消灭磁芯产业，有这么严重吗？”

　　“新型存储器目前还在实验室中，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完善，大概还需要再等两年才能推出成品，不过一旦技术成熟，确实有这样的效果！”

　　“怪不得上海那边着急，留给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可以把技术转让给上海高新区的相关企业，两边同时用功，早一点突破。

　　这一块的东西，我们能发现，国外肯定能发现，这些磁芯厂若想活下去，还可以赚取外汇，会拼命的，到时候的进步速度会更快！”

　　丁承德点点头，“技术转让没问题，不过除了技术参股以外，上海高新区还要给一些现钱！”

　　“具体谈判我不管，你顾叔叔、孙叔叔他们都很重视高新区的发展，计算机推广遇到的问题也可以和他谈一谈嘛！”

　　丁承德秒懂，连忙点头，谷雨接着说道，“我发现电子工业和机械工业有很大的不同，机械工业上的发动机难度很大，航空发动机战后出现了一轮重大变革，喷气发动机取代了活塞发动机，但活塞机还可以用在汽车上，用途还是很广。

　　电子工业就不同了，晶体管起来后，非常多的电子管应用领域都被替代了，集成电路出现后，晶体管集成度越来越小，很多产品迅速升级，老产品顷刻间就没有人要了！

　　我感觉电子工业的发展模式可能有别于机械工业，你们可以牵头，召开一个会议，把这一块的专家学者和企业负责人请来，大家讨论一下，看看国家政策和行政管理层面有什么要调整的！”

　　“爸爸，您真够敏锐的！”

　　“说起集成电路，我发现一个规律，随着集成电路技术的不断发展，集成电路越来也复杂，每隔两年左右，计算机处理能力就会提升一倍，但价格却不会变化。

　　你们需要结合国内外计算机的发展，给我评估一下，集成电路的发展是不是一直是这样的趋势？如果确实如此，那么集成电路的更新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感觉电子工业的发展模式可能有别于机械工业也是这个原因。

　　而一旦维持这样的趋势，计算机的成本只会不断下降，未来必然可以在各行各业应用，甚至进入到千家万户当中，那需求量就会增加无数倍。

　　但现在我们的计算机所需芯片大多是实验室生产，数量不多，但一旦进入到量产阶段，这必然要求极高的集成电路制造设备和材料水平。

　　美国IBM的新计算机，为了大规模量产，花了10亿美元购买各种新设备，办新厂，你们的计算机一旦大规模推广，会不会也要遇到类似的问题？你们也需要评估一下！

　　同时，你们也要评估哪些设备要求会越来越高，未来可能会被卡脖子，这些关键设备和材料必须纳入国家重点项目，创建专门的项目组负责攻关。

　　而一旦维持这样的趋势，集成电路技术必然会成为未来国际竞争的关键，不仅仅需要大量投资，也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相关专业的大中学校招生数量一定要大幅度增加，这些都要考虑到……”

　　丁承德听完，考虑了一会，相当感慨，“爸，谁说您不懂计算机，您能总结出这个规律，并立刻进行针对性的布局，就比我们这些人强多了！”

　　谷雨的脸皮虽然很厚，但也不愿意厚着脸皮接受女儿的夸奖，他毫无反应，“你们在这个行业会议上一并进行评估，要给我一份有说服力的报告，等到会议接受后我会接见与会代表的！”

　　考察结束，谷雨的心情不错，但他刚刚回到中南海，政法委副书记苗可秀和公安部长杨毅两同志打电话要求汇报，谷雨一听知道准没有好事，果然如此，两人过来报告北京新城今天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枪击事件，造成了十几人死伤。

　　北京的位置特殊，发生在北京市的任何大案，都必然会引发高层重视，而这一次的案件也格外让人震惊，有一个建筑公司第二天就要发工资，提了几十万元出来，结果当天晚上，出现重大案情，有一伙蒙面歹徒凌晨三点许突然持枪攻击，杀人抢劫，然后还浇汽油，发了一把大火，造成了上百万的巨大损失。

　　这已经是今年发生在北京的第三起重大杀人案了，每一次都有几人，甚至十几人死伤，在大规模严打结束没几年之后，北京又连续出现大案，北京尚且如此，全国各地的刑事大案也越来也严重，这也让政法委和公安部头疼无比。

　　这种局面的出现有其必然性，此时中国民间的枪械一点不比美国少，完全可以用“泛滥”来形容，这也没有办法，二战期间，接受过鄂中军事训练的民兵多达几千万，那个时候所有的民兵都配枪。

　　二战之后紧接着就是冷战，谷雨虽然裁军，但为了以防万一，中国的民兵训练并没有停止，虽然对民兵配枪用枪有所限制，但很多重要岗位都有配枪。

　　此时随着各项开放措施的大力推行，也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一部分人从工厂走了出来，生活面临严峻的考验，有的选择了下海经商，有的则被逼无奈进入江湖成为悍匪。

　　由于此时科技的落后，做生意的人，走哪都会携带大量的现金，而警察刑侦手段的落后，也让这些“江湖大哥”看到了一夜暴富的可能，这就不可避免出现一个个土匪，甚至是黑社会团伙。

　　这些人也被分为三个阶层，底层就是干些偷盗的营生；再上一个档次就是明抢，不管前世和这一世都一样，飞车党到处都有；还有最凶狠的，直接选择企业、火车等等下手，比如这一次案件就很典型，一口气就搞了几十万，这个时候的几十万已经足够在北京买好几套房子里……

　　当然，最让中央头大的是道路两旁的乡村，很多老百姓平时都是朴实的农民，但一旦发现有机会，立刻变成了一头头饿狼，这甚至是一些地方祖传的东西。

　　随着新中国自创建以来，大规模搞移民，但再怎么移民，中国的人口规模摆在那里，现在又是战后婴儿潮一代，各种隐形失业很严重，失业多了，社会治安自然会恶化。

　　谷雨很清楚两人同时过来，意味着什么，他沉默片刻，“古巴导弹危机基本上试探出了美苏的底线，核战争很难打起来，这也意味着类似二战那样的全面战争不太可能出现，也该收枪了，你们怎么看？”

　　苗可秀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我支持谷枢机的意见，确实应该手枪了！”

　　杨毅也长出了一口气，“我长期做安全工作，每一次谷枢机出外，我都提心吊胆，就是因为民间的枪太多，等到民间的枪收走了，谷枢机在下基层，我就放心多了！”

　　“工作做好了，让老百姓满意了，老百姓就算有枪也不会朝我们使唤；但若是工作做得不好，就算把老百姓的枪收走了，老百姓真要用暴力表示不满，办法还是有的，防不胜防！”

　　虽然这么说，但谷雨还是必须对现实让步，他让政法系统尽快起草相关控枪条例，不过他同时指出边疆地区和海外省的控枪政策要相对宽松，必须考虑地方差异，不能一刀切。

　　交代一番后，谷雨送走了两人，他多少有些意兴阑珊，他做出控枪决定有一个非常说不出口的原因，随着越来越多的行业进入到过剩阶段，不少地方国企出现困难，自然就要甩包袱，而要成功甩包袱，首先就要收枪，要不然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工人拿着枪闹腾怎么办？

　　要做这样的事情，谷雨的心情自然不好，虽然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但骨子里他还是有些理想的，但搞来搞去，还是那么回事……

　　既然已经给挑选了接班人，谷雨当然也考虑过自己的后世，甚至想过未来他的悼词，肯定是非常好的，但当事人的评价压根不靠谱。

　　自己真正干得怎么样，自己心里明白，他也曾经想过自己折腾这么多年，与前世相比，到做了哪些事情？仔细盘算盘算，他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一是地方大了不少，奠定了世界一流国家的基础，开疆拓土之功，实实在在的；二是制度完善了不少，现在各项制度的框架有了，虽然执行还有不少问题，但有总比没有好；

　　三就是工业化进展不错，老百姓日子好过了不少；四是没有搞大型政治试验，左派力量只是被压制，有一些平衡，未来中国应该不至于迅速成为资本主义最坚固的堡垒。

　　但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他现在的种种做法，并不是没有缺陷，最大的问题是很有效的麻痹了中国人民，未来的中国一旦成为了资本主义最顽固的堡垒，人民是否能够迅速觉醒，他是要打一个大大问号的！这是得还是失，他也不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谷雨很清楚，不管他怎么扑弄，他创建的这个国家本质上还是一个带有浓厚封建味道的资本主义国家，这是现在的中国普遍的社会意识决定的。

　　因为长期的资源匮乏，此时的中国，最擅长的就是石头里榨出油，不管是政府治理，还是企业管理，都会想尽办法试探乙方（老百姓和合作企业）的底线，尽可能吃掉所有的好处，若是对方有一些甜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当然了，好歹不至于让人亏本，就算让人亏钱，那也会用其他东西给一些补偿，这一点比印度强一点，印度是你不亏钱，就是他亏了，所谓双赢，就是他赢两次……

　　几乎所有的机关企事业企业目光都比较短浅，对信用不当回事，明明手里有钱，就是不愿意付款对乙方，明明按照规矩，应该付钱，可就是不愿意。

　　任何有点权力的都想搞权力寻租，哪怕没有权力，只是看大门的，也要卡一卡门槛，如此好显示他的威风，这也逼着中央搞起了国内贸易信用保险制度等等，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还有中国的房地产贷款，说起来非常好笑，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最后搞出来的贷款方案都是银行稳定收益，企业稳定收益，老百姓背锅。

　　谷雨曾经询问制定方案的同志，若是房子盖到一半，烂尾了，老百姓收不到楼，每个月还要交贷款，你觉得他们能接受？你不怕他们造反吗？

　　那个同志愣了半天，然后给出了一个说法，“公家单位不会这么不负责任！”

　　“明代的士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一个个似乎都是道德君子，结果呢？与其相信道德，我更相信制度！”谷雨冷笑了几声，然后怒斥道，“欧美那一套房贷制度，考虑得那么完善，偏偏不用，非要搞这种给后世埋雷的做法，你们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被谷雨发了一顿火，现在房地产贷款相管条款总算完善了不少，但谷雨很清楚，这是他注意的东西，那些他不注意的地方呢？而且这些东西是死的，人确实活得，谷雨在世或许还能压一压，等到他老了，死了，利益集团还是有机会翻过来！

　　他现在越来越怠政，也跟看清楚这些有关，他越来越觉得中国的发展，指望内部是很难的，中国的传统惯性实在太大了，转变需要以十年，甚至百年为单位，绝不可能一蹴而就。

　　最好的还是依靠外部力量的推动，可该死的美国人就是不配合，就是不愿意让中国入关，既然不乐意，那就逼着美国人乐意，他还是把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国外的好，至于国内，反正现在也饿不死人，就随他去吧，老子懒得管了！

第104章 新人们

　　电子工业司新上任的司长江泽民同志在上海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唐子容的陪同下，正在参观高新区的看家企业磁芯厂，他微笑着看着车间里数十名女工们小心翼翼却十分熟悉的挑线，穿起一个个磁芯，心情相当不错，“听说这些女同志很多都是从刺绣厂挑出来的？”

　　“何司长，这穿磁芯需要非常细致，刺绣女工是最合适的！”

　　“看出来了，这密密麻麻的磁芯，我看着头皮就发麻，怪不得美国要问我们购买，这笔钱不好赚呀！”

　　“虽然不好赚，但掌握了技巧，总可以吃上一口，再过上两年，也许连汤都喝不着了，这新技术突破真是要命，直接把锅都端走了！”

　　“老唐，你也不用着急，梦想电子的新存储器还没有量产！”

　　“等他们量产，黄花菜都凉了！”两人边走边谈，唐子容同志看向这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新司长，“何司长，听说您在美国好几年，多次参加中美两国的技术谈判，这一次技术贪官事关我们这个高新区的存亡，您可要多指导呀！”

　　“老兄，你也太着急了吧，有最高指示在，你的老领导又刚刚就职邮电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泽民同志出人意料的被任命为电子司司长，而他上任之后立刻前往中科计算、北京高新区等单位考察，唐子容同志虽然搞不清楚这里面他到底走了哪条线，得到了这个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入了天上那位神仙的法眼。

　　他想请人帮忙，也要说清楚自己的苦衷，“要是别的单位还好说，可那是中科计算和梦想电子，人家的背景强，技术强，手中一大堆国家重点项目，高新区想虎口拔牙，拿他们的东西，这种事哪怕能成功，也会被惦记的！”

　　江泽民则安慰，“谷枢机对新技术的态度是一贯的，任何具有重大潜力的突破，一定会要求进行技术普及，国内选择好几家同时攻关，谁也别想吃独食，中科计算和梦想电子以前吃了不少蛋糕，现在把自己孵化出来的东西拿出来，也不奇怪嘛，他们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这件事以前我信，但是现在我不敢信！”唐子容摇摇头道，“邮电部下属的电信不就在吃独食吗？那两家那么深厚的背景都没办法，可见不是没人吃独食，很多时候，是实力不够，吃不了独食！”

　　“电信的独食吃不了多久！”江泽民多少有些奇怪，“你的老领导去了邮电部当二把手，你不会不知道邮电要拆分吧？”

　　“虽然听到了一些传闻，但我还是不太相信，步子迈得太大了！”

　　“这些年，政企分开，事业转企业多得很，邮电系统大改革并不奇怪！”

　　“我是军工系统出来的，我很清楚军工系统的复杂，电信虽然不是军工系统，但同样敏感，想改革谈何容易？”

　　“你这么说也对！”江泽民同志也不是很相信传说中的邮电系统大改革，他是电子工业司司长，按理说如果要改革，他这个司长总应该知情，可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到相应的改革框架文件。

　　“就算电信改革，也不意味着没有人吃独食，就算无人敢吃独食，相关谈判也不容易，我们高新区小胳膊小腿，可招惹不起那两家，就算那两位姑奶奶好说话，其他大爷也不好惹的，王总的儿媳妇，林总的公子，神仙太多了！”

　　“老兄，你有这个觉悟，就起了一个好头！”江泽民笑着说道，“IBM可以拿50亿美元推广新计算机，中科计算才有多少家底？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梦想电子那边，现在很热闹是不假，可给的东西多，要求只会更多，你们投其所好，伺候好他们，这两家手里的好东西不少，尤其是那计算器，离成功越来越近了，一旦成功，多少行业需要！”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可高新区开张也没几年，手里的资源有限！”

　　“东南行政区划调整，上海虽然吃了不少亏，但我听说中央给了不少转移支付！”

　　“浦东建设投入那么多，市里就算有钱也拿不出太多！”

　　“有些事情对你我自然很难，但对顾枢机根本算不得什么！”

　　“顾枢机对经济工作干预不多……”

　　江泽民同志笑着说道，“孙市长是这一块的专家，别人有议论，他一句话就可以挡回去，一件于公于私都很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唐子容有些狐疑的看着江泽民同志，江泽民笑而不语，对于这些位35-40岁却已经走到厅一级岗位的干部们而言，在外人看来，他们绝对前途无量。

　　但他们心里却非常清楚，接下来他们的每一步选择都很可能决定他们的未来命运，一个选择不当，就有可能功亏一篑，以后二十年难有寸进，但他们却又不得不选择。

　　到了这个层次的干部，很明显的发现越往上坑位越少，一个省市的厅级干部的位置就有几百个，而副部级干部的位置有多少个，仅仅几十个，里面很多还是老同志等着退休，其中的实权位置只有一小半，而这些位置无一例外都是中管干部，可以说每一个位置都弥足珍贵，争夺之激烈可想而知。

　　对于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同志而言，上升之路绝对十分坎坷，江泽民同志就是这样的人，他有一位叔叔从文化部副部长，后来被安排为国字号出版社社长，虽然年纪才53岁，但基本到头了，因为他与十分霸道的中宣部长潘汉年很不对付，而潘汉年在十一大留任几乎是定局。

　　江泽民同志本身是企业干部，毕业后去了丰田学习几年，然后在一汽成长为企业中层，后来被调到广南汽车厂援建，得到了李锡文同志的欣赏，但很明显，李锡文同志不可能推荐他去援朝，担任驻朝经济参赞，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挑中他，或许是军委邓副主席的推荐？不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在朝鲜期间，江泽民出了名，因为对朝鲜政变的敏锐判断和出色的处理，他获得了谷雨同志的召见，然后被安排到美国担任经济参赞，再然后回国担任工业部电子工业司司长，而从这一系列任命中就可以知道他现在的尴尬。

　　他不断得跨部门调动，变成了实权大部的司长，但他几乎毫无根基，偏偏电子司很特别，因为谷枢机非常在意电子工业，他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婿都是电子工业相关人士，而中科计算、梦想电子里面还有一群高层子弟，所以换届前，围绕着电子司司长的位置争夺的非常厉害。

　　谁也想不到的是，半路上杀出了他这么一个程咬金，所以很多人都传言他很有背景，可江泽民自己清楚，他压根没那个能量，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位置，不可能是他的叔父，叔父虽然认识不少人，但叔父所在的宣传系统对他并无多少帮助，所以他的起步可以说无比艰难。

　　他除了兢兢业业工作，不断展示自己的才华以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打造自己真正的人脉，虽然时间比较晚，但电子司这个位置，只要干好了，绝不会缺少人脉，他自然要紧紧抓住机会，把饭碗端好了，为未来思考。

　　若是关于顾枢机的传言不假，顾枢机之后就不可能是所谓的15后，而是20后，甚至是25后干部，这是一批吃过旧时代的苦，在新时代茁壮成长的一代，他们是真正见证共和国高速发展的一代，他们无比的热爱和忠诚于共和国。

　　虽然江泽民同志并没有多少野心，但作为这一代人中少有的正司级干部，还被谷枢机接见，现在又处在电子司司长的位置，他很清楚就算他没心，也会成为别人的拦路虎，再说了，他又比谁差？

　　他受过大学教育，在汽车企业工作多年，一路提拔到中层干部，做过外交，搞过国际商事谈判，现在又是部委高层，接下来应该就会有下放地方的机会，他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上任之后，江泽民十分低调的考察了中科计算、梦想电子，实际了解到这两家企业的未来发展规划，而他的专业背景，还有好几年的美国经历，也让他对当今电子工业的发展有相当的了解，也是因此，他与两家高层的交流非常顺畅，得到了他们初步的认可。

　　在交流的过程中，江泽民自然对那些位有越来也深刻的认识，虽然有着比较显赫的身份，但她们都想着做一番事业，好努力证明自己，所以要想得到她们的认可，工作表现是第一位的，当然了，也必须会做人，她们想不到的事情也要考虑在前。

　　现在梦想电子还好，这家单位搞得是电子零部件，即便是计算器的研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中科计算就麻烦了，计算机开发要大笔投入，计算机的民用推广还非常不顺利，他若是帮着想办法，关系不就更亲近了吗？

　　在考察两家企业，了解一番后，他紧接着前往中国电子工业的重镇上海、苏州考察，而他考察的重点就是唐子容的高新区，一来是高新区的发展很有特点，方向找得挺准，从美国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正确的模式，有必要进行推广，二是高新区主任唐子容这个人。

　　唐子容自己很能干，他的高新区很有特色，而他的老领导也得到了谷雨同志的法眼，有老领导提携，他未来更进一步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