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第829节
朱元璋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黄子澄的脸色由红转白,嗫嚅着说不出话。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欧阳伦衣襟上,显得格外神圣。
殿内寂静如死,唯有李善长的蟒纹官袍扫过青砖的沙沙声。
这位六十多快七十=岁的韩国公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珠盯着欧阳伦,喉间发出一阵干涩的冷笑:“驸马爷倒是会画大饼。老夫问你,这铁路修造已耗银八百万两,往后每年养护、添购车厢、雇佣人手,哪样不要钱?就算商贾百姓都来坐火车,赚的银子能填这无底洞?”
朱元璋捻着胡须的手顿住,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聚在欧阳伦身上。
殿外的阳光被乌云遮蔽,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欧阳伦整了整衣襟,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竹简:“韩国公请看,这是臣计算的铁路收支明细。”
他展开竹简,墨迹未干的数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以每日往返一趟南京北平为例,每节车厢可载百人,硬座票价五钱,软座一两,一趟便能收入千两白银。若算上货物运输,粗估每日纯利可达三千两。”
“说得轻巧!”李善长猛地将拐杖杵在地上,震得地砖嗡嗡作响,“百姓凭什么花这冤枉钱?走路不要钱,马车不过几文钱,谁会掏一两银子坐你的铁疙瘩?”
欧阳伦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草纸:“这是通州试乘百姓的留言。有人说,去趟天津原本要走两日,火车半日就到;有商贾算过账,用火车运货,损耗减少三成,反而比马车更划算。”他将草纸递给宦官呈给朱元璋,“再者,朝廷可设‘三等座’,票价仅需二十文,寻常百姓也坐得起。”
户部尚书郭资突然抚须开口:“驸马,就算客运能赚钱,这养护费、折旧费又如何解决?”
“这便是关键。”欧阳伦从案几上拿起一截铁轨模型,在众人眼前缓缓转动,“火车的盈利,远不止车票。诸位请看这车厢内外——车顶、车窗、座椅靠背,皆是绝佳的广告位。江南绸缎庄想打北方市场,西域香料商欲拓中原销路,这些商贾为求曝光,定会争相竞价。”他从袖中取出一叠契约,“已有三十余家商号愿预付三年广告费,总额高达五十万两。”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朱元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李善长却冷哼一声:“广告?不过是旁门左道!老夫问你,若遇天灾人祸,铁路停运,朝廷岂不是血本无归?”
“韩国公所言,正是臣接下来要说的。”欧阳伦展开一幅巨大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红色圆点,“这些红点,是规划中的铁路驿站。驿站不仅能供火车停靠检修,还可开设商铺、客栈、马厩。过往商旅在此歇脚,朝廷抽成盈利。此外,铁路沿线的土地,可低价购入,待铁路开通后,地价必然暴涨,届时出售或租赁,又是一大进项。”
刑部尚书王慧迪皱着眉头插话:“驸马,你说的这些都要时间。可眼下朝廷花了上亿白眼,我听说未来还要每年要为铁路贴补百万两,何时才能回本?”
“三年。”欧阳伦伸出三根手指,目光坚定如铁,“只需三年,铁路便能自给自足。五年后,每年可为朝廷带来最少千万两收益,而且我说的还只是京平铁路这一条铁路,若是再多几条....”
他转向朱元璋,声音微微提高,“太上皇可知,罗马帝国为何能称霸欧洲?靠的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网络。咱们的火车,便是大明的‘钢铁大道’,不仅能运货载人,更能将政令、文化、民心紧紧串联!”
李善长还欲反驳,却见朱元璋抬手止住他。
老皇帝眯着眼,盯着舆图上蜿蜒的铁路线,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欧阳伦,你小子是真敢想。不过……”他的目光骤然锐利,“若三年不能回本,你拿什么赔?”
欧阳伦毫不犹豫地摘下腰间玉带,重重放在案几上:“臣愿以驸马府全部家财作保。若三年后铁路不能盈利,臣自当卸甲归田,永不踏入朝堂半步!”
殿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
李善长望着欧阳伦坚定的神情,他握紧拐杖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缓缓落座。
朱元璋盯着案上的玉带,沉默良久,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个欧阳伦!咱就再信你一次!”他抓起镇纸狠狠拍在舆图上,“传旨下去,铁路事务全权交予驸马督办,敢有阻挠者,以抗旨论处!”
当欧阳伦走出太乐宫时,暴雨已将宫前的石板路浇得发亮。
第772章 朱标夜入宗人府(求订阅!!)
暴雨如注,宗人府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欧阳伦刚吹灭烛火,忽觉窗棂间有黑影一闪而过。
他本能地抄起枕边的玉枕砸向墙角,只听“哎哟”一声闷响,黑影踉蹡着撞翻了博古架,瓷器碎裂声混着雨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什么人!”欧阳伦抄起墙上的佩剑,剑尖刚抵住来人咽喉,却听见对方带着哭腔的呻吟:“妹夫……是朕……”
烛火重新亮起时,欧阳伦看着鼻青脸肿的朱标愣在当场。
皇帝陛下的明黄常服沾满了碎瓷片,左眼角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刚才那一下玉枕砸得着实不轻。
“陛下您这是……”欧阳伦强忍着笑意,接着搬来椅子,又从铜盆里绞了热毛巾递过去,“深夜潜入臣子卧房,就算是微服私访也不带这么吓死人的吧?”
朱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过毛巾按在肿起的眼角:“朕若光明正大地来,怕是还没到宗人府门口,就被御史台的言官们堵在路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老家伙最近盯着铁路的事,连朕夜里多喝了一盏茶都要上折子谏言。”
欧阳伦挑眉一笑,从博古架残骸里捡起半块完好的青花瓷片:“所以陛下大舅哥就想了这么个深夜来访的主意?不过说真的,刚才那一下要是砸中您的太阳穴……臣怕是明天就要去午门领罪了。”
“少贫嘴!”朱标没忍住笑,却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直吸气,“朕问你,今天在太乐宫你说的那些关于铁路运营,究竟是个什么章程?朕回去想了半夜,只觉得这主意新鲜,却摸不清头绪。你且细细说来。”
要是其他人大半夜的闯进来,还要问他问题,他肯定是直接叫人进来把这个家伙给丢出去。
但眼前这位是大明皇帝,而且自己刚才狠狠砸了对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而且朱标深夜来找他,说明的确是对京平铁路上心。
欧阳伦收敛起笑意,从书案上取来一张宣纸,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方框:“陛下大舅哥请看,这京平铁路绵延千里,彻底通车运行后,若是单靠朝廷户部直管,怕是连每日的票务清算都理不清。”
“要想实现臣在太乐宫所言,就必须成立‘铁路局’,便是专门管理铁路事务的衙门,下设多个司职,如同棋盘上的各个棋子,各有各的走法。”
“铁路局?专管铁路的衙门?”朱标皱眉,“若是新设衙门,怕是又要遭言官弹劾,说朕冗官扰民。”
“非也非也。”欧阳伦摇头,在方框内画了三道竖线,“这铁路局不是传统衙门,而是仿造商行的架构。您看,可设‘运输司’‘机务司’‘财务司’三个主司。”
“运输司管客货运调度、车站运营;机务司管火车检修、轨道维护;财务司管票务营收、成本核算。每个司下设具体岗位,比如运输司里设‘列车长’‘票务员’‘货运监工’,机务司设‘火车司机’‘巡道工’‘机械师’……”
“慢着。”朱标抬手打断,“这些官职名称倒是新鲜。什么‘列车长’‘机械师’,听着不像是朝廷命官,倒像是商行里的管事。”
“陛下明鉴!”欧阳伦一拍大腿,“这正是关键所在。铁路局的人不拿朝廷俸禄,而是拿‘薪俸’——就像商贾之家雇佣的掌柜、账房先生。他们的收入与铁路盈利挂钩,盈利越多,薪俸越高。如此一来,便不用增设朝廷编制,也免得言官们抓住‘增设衙门’的由头不放。”
“妹夫,朕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铁路局乃是国企?!”朱标眼睛一亮,接着摩挲着下巴沉思:“可铁路毕竟是朝廷的产业,若全用商贾那套法子管理,如何确保政令畅通?”
“差不多,不过...铁路局应该是鉴于朝廷正式衙门和国企之间,铁路局中高层负责人都必须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欧阳伦缓缓道:“如今就能够保证政令畅通。”
欧阳伦提笔在方框外画了个圆圈:“这圆圈,便是朝廷的‘监管之网’。铁路局的最高长官由陛下亲自任命,可称‘总办’。总办之下的各司主官,需报朝廷备案。此外,朝廷可派‘监察御史’常驻铁路局,专查贪腐、渎职之事。如此一来,既保经营权独立,又不失朝廷掌控。”
“妙啊!”朱标眼睛一亮,“如此分而治之,倒像是将朝廷的‘权’与商行的‘利’拧成了一股绳。不过……”他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一肃,“你说这铁路局的人不拿俸禄,那他们的‘薪俸’从何而来?若一味追求盈利,怕是要生出苛捐杂税、盘剥百姓的事端。”
欧阳伦早有准备,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算筹,在桌上摆成三列:“陛下请看,臣将铁路营收分为‘票务收入’‘货运收入’‘衍生收入’三块。”
“票务收入里,三等座票价二十文,专为百姓设;二等座五钱,供商旅;头等座一两,给达官显贵。这样既能惠及民生,又能从高消费群体中获利。货运收入更可观,就像今日在殿上所说,货物损耗减少三成,商贾自然愿意用火车运货。至于衍生收入……”他狡黠一笑,“陛下还记得今日提到的‘广告位’吗?单是车厢内外的广告,每年就能带来数十万两白银。”
朱标盯着算筹,喃喃道:“若真如你所言,这铁路何止是‘生财之道’,简直是‘聚宝盆’啊。但朕还是担心,这么大的摊子,底下人若是阳奉阴违……”
“所以臣想在铁路局推行‘绩效考核’。”欧阳伦又取出一张表格,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格子,“每个月,各司主官要按表格上报数据:运客多少人、运货多少吨、检修多少次轨道、收到多少投诉……总办根据这些数据打分,得分高的赏,得分低的罚。若是连续三月不达标,直接换人!”
“这法子倒是新奇。”朱标伸手按住表格,“但朕担心,底下人会为了得分造假。比如虚报运货量,实则中饱私囊。”
“陛下果然虑得深远。”欧阳伦竖起大拇指,“所以臣建议,在财务司设‘审计科’,专门核查账目。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都要经得起核查。此外,还可在车站设‘百姓意见箱’,让乘车的百姓直接反馈问题。若有贪腐线索,查实后重重有赏。”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朱标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朦胧的宫墙出神。
良久,他忽然转身问道:“妹夫,你实话告诉朕,这铁路局的章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今日在太乐宫,你为何不一次性说出来?”
欧阳伦苦笑一声:“陛下可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满朝文武本就对铁路一事存疑,若一次性抛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法子,怕是立刻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并未提铁路局这三个字,已是试探。待铁路通车后,再徐徐图之,方能水到渠成。”
朱标闻言,不禁长叹一声:“朕这个皇帝,做得竟不如你一个驸马自在。事事要顾全大局,处处要瞻前顾后,生怕行差踏错半步,被言官们骂作‘昏君’。”
“同时让父皇失望!”
欧阳伦放下笔,正色道:“陛下是守成之君,自然要稳重。臣不过是个‘搅局者’,即便捅了娄子,也有太上皇和陛下兜着。但臣始终相信,这铁路若是成了,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就像当年秦始皇修驰道,虽遭骂名,却奠定了华夏一统的根基。”
朱标转身凝视着欧阳伦,目光中既有赞许,又有担忧:“你有这份胸襟和胆识,是大明之幸。但妹夫你也要切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日在殿上,黄子澄、李善长等人对你的猜忌,朕都看在眼里。往后行事,务必谨慎。”
欧阳伦点头称是,忽又想起什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对了,陛下若是担心铁路局的管理细节,可看看这个。这是臣婿仿照西洋商行的‘公司章程’写的《京平铁路管理条例》,里面细到列车员的服饰规范、发车时间的误差限制都有规定。”
朱标接过布包,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第一条:铁路乃国家之血脉,凡铁路局所属人员,当以‘安全、准点、便民’为宗旨……”他越看越入神,不知不觉已过了子时。
“陛下,您该回去了。”欧阳伦轻声提醒,“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
朱标揉揉眼睛,将条例小心收好:“今日与你一谈,朕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这铁路局的事,就按你的想法办。明日早朝,朕会让吏部拟旨,任命你为铁路总办,总领全局事务。”
欧阳伦正要推辞,朱标抬手止住他:“勿需多言。你若不担这个担子,谁能镇得住那些老臣?至于言官们的弹劾和父皇那里……”他微微一笑,“朕自有办法应对。”
两人走到门口,朱标忽然回头,望着欧阳伦脸上尚未褪去的倦色,叹道:“妹夫,你为这铁路操碎了心,朕都看在眼里。待铁路通车之日,朕定当重重赏你。”
“另外就是...朕今日没有来过。”
“那陛下你这伤?”欧阳伦指了指朱标凸起的大包。
“咳咳,这个都是朕不小心磕碰的,和妹夫你没有任何关系!”朱标连忙道。
“陛下,臣有个求情。”欧阳伦郑重道。
“何事?”朱标问道。
“关于铁路局的设想,陛下千万不要对外说是臣提的。”欧阳伦道。
“为何?如此精妙绝伦的办法,这可是大功一件!朕若不是提...岂不是无视妹夫的功劳?朕可做不到。”朱标摇摇头。
“陛下...今日在太乐宫,臣已经是大出风头,你刚刚也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臣官职越来越高,权力越来越大,文武百官畏惧我,同时也恨臣入骨,虽说太上皇一直支持臣,但以太上皇的性子,怕是对咱也是十分忌惮!”
“所以...陛下大舅哥你懂的晒?”欧阳伦说完,还无奈的摊摊手。
“嗯,朕明白了!”朱标十分同情的点点头。
“哦对了陛下,这铁路局总办也别任命给臣了,到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讨论吧,咱顶多就当个顾问就好,一旦铁路局运行顺利之后,咱也好抽身出来。”欧阳伦继续道。
“这...行,朕也答应你!”朱标略微思考,便答应下来。
卯时三刻,金銮殿内烛影摇红。
朱标端坐在龙椅上,望着阶下群臣中隐隐攒动的淮西党身影,指尖轻轻叩击着御案——昨夜与欧阳伦的密谈仍在耳畔,此刻却要以“君权”的姿态将蓝图化作朝议。
“诸位爱卿,”朱标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李善长泛着油光的脸,“今日朝议主题,乃京平铁路的运营管理。朕昨日夜观舆图,忽然想到,如此庞杂工程,若单靠户部兼管,恐难周全。故欲设‘铁路局’专司其事。”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黄子澄率先出列,甩袖道:“陛下明鉴!若另设衙门,必增冗官之弊——”
“非衙门,乃‘局’。”朱标抬手打断,刻意借用欧阳伦的措辞,“仿商行架构,分设运输、机务、财务三司,各司其职。且不入朝廷编制,官吏薪俸与铁路盈利挂钩。”他特意加重“盈利”二字,果然看到几位勋贵眼睛发亮。
“陛下,这‘铁路局’总办一职……”李善长拄着拐杖上前,蟒纹官袍在青砖上拖出沙沙声响,“不知陛下属意何人?”他身后的淮西党成员纷纷挺直腰杆,如犬嗅到肉骨头般警觉。
朱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韩国公以为,何人可担此任?”
李善长捻着胡须作沉思状,余光却瞟向右侧文官队列——那里站着他的门生,礼部侍郎黄子澄。“老臣以为,总办需熟稔财政、深谙实务之人。黄侍郎曾主管漕运账目,若任此职,必能事半功倍。”
第773章 铁路总办职位之争(求订阅!!)
朱标指尖叩击御案的节奏骤然加快,目光扫过李善长蟒纹官袍上晃动的烛影。
这位开国功臣急于将门生推上铁路局总办之位,其心思昭然若揭——淮西党向来视朝廷要职为禁脔,铁路作为未来的聚宝盆,李善长岂会容忍皇权独揽?
昨夜欧阳伦提及的“木秀于林“之险,此刻化作金銮殿内明灭的烛火,在朱标眼底燃成警惕的火苗。
“韩国公倒是心急。“朱标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这铁路局不同于寻常衙门,既要通实务,又需懂商道。黄侍郎虽熟稔漕运,却未必知晓火车轮轨如何转动。“
他刻意将“商道“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殿角的言官们纷纷捏紧奏本,显然“与商贾为伍“的帽子已在他们舌尖打转。
李善长却恍若未闻,拐杖在青砖上敲出笃笃声响:“陛下明鉴,漕运与铁路,皆为国家血脉。老臣辅佐陛下多年,岂会荐人失当?“他忽然转身,朝黄子澄使了个眼色,“黄侍郎,你且将昨日与老夫商议的章程,说与陛下及诸位大人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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