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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第841节

  他放下笔,指着纸上刚画好的太极图,“这招商之事,讲究的是阴阳平衡。既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又不能让他们觉得太过容易。唯有如此,才能筛选出真正可靠的合作伙伴。”

  朱标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仍有些不甘心:“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样太慢了。要是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

  欧阳伦拍了拍朱标的肩膀:“陛下不必忧心。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咱们只要把握好大方向,细节之处慢慢调整便是。对了,陛下可还记得狄虎此人?”

  朱标点点头:“今日在衙门外见过,听闻他是开平银柜的管事,是你的人吧?”

  欧阳伦轻笑一声:“准确来说,开平银柜是为朝廷办事。狄虎此人能力出众,且在商界人脉广泛。我已命他暗中留意今日前来招商的商人,若是有值得合作的对象,他自会上报。”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来妹夫早已安排妥当。是我太过心急了。”

  “陛下心系国事,这份急切之情,臣自然明白。”欧阳伦回到罗汉榻上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但有些事,急不得。就像这杯茶,刚泡好时滚烫,若是急于入口,难免会烫伤舌头。唯有等它凉一凉,才能品出其中真味。”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匆匆跑来,在门口躬身禀道:“启禀太子殿下、驸马爷,门外有位姓赵的商人,自称是江南丝绸行会的会长,愿出双倍保证金,请求优先办理手续。”

  朱标闻言,眼神一亮,正要开口,却见欧阳伦抬手示意小吏退下。待小吏离开后,欧阳伦说道:“皇兄,您觉得此人如何?”

  朱标皱眉道:“愿意出双倍保证金,看来是诚意满满,或许可以网开一面?”

  欧阳伦摇头轻笑:“皇兄,您还是太仁慈了。这商人愿出双倍保证金,看似诚意十足,实则暗藏玄机。他若是真有实力,何必急于一时?不过是想试探咱们的底线罢了。若是今日开了这个先例,明日便会有更多人效仿。到时候,咱们的规矩可就乱了。”

  朱标恍然大悟,不禁有些懊恼:“还是妹夫考虑周全。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欧阳伦安慰道:“陛下心系招商,急于为朝廷筹集银钱,这本无可厚非。只是这商界之中,人心复杂,咱们不得不防。”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户部衙门外的喧闹声突然更大了。朱标走到窗边,只见人群中有人争吵起来。原来是几个商人因为排队的问题起了冲突,衙役们正在费力地将他们拉开。

  朱标神色忧虑:“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乱子。”

  欧阳伦却依旧镇定自若:“无妨。这不过是些小插曲。等他们闹够了,自然就会安静下来。咱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新城规划图,“陛下,您看这新城的布局,可有什么需要修改之处?”

  朱标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走到书案前,与欧阳伦一同研究起规划图来。两人一边讨论,一边用朱砂在图上做着标记,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西斜。

  衙门外的商人们经过一天的等待,早已疲惫不堪。但看到太阳快要落山,反而更加焦急,生怕今日无法完成报名。人群中不时传出抱怨声和叹息声。

  陈永年看了看天色,终于站起身来,对着衙役吩咐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辰时,继续办理招商事宜。让他们都散了吧。”

  衙役们立即敲响铜锣,高声宣布今日招商结束。商人们虽然满心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朱元璋站在人群中,望着关闭的户部大门,眼神深邃。王鸿儒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朱老板,今日没办成,明日还来吗?”

  朱元璋微微一笑:“自然要来。这新城招商,我势在必得。”他转身看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已有了盘算。

  而在户部后堂,朱标看着忙碌了一天却进展缓慢的招商工作,心中仍有疑虑:“妹夫,今日只办了不到五十人的手续,明日若是还这样,何时才能完成招商?”

  欧阳伦胸有成竹地说道:“陛下放心。明日那些商人有了今日的教训,定会早早前来排队。而且,经过今日的筛选,剩下的都是有诚意的商人,办理手续也会更加顺利。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朱标看着欧阳伦镇定的模样,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他明白,在这场招商的博弈中,耐心与策略同样重要。而他,也在这场较量中,学到了许多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寅时三刻,晨雾还未散尽,户部衙门前的石板路上已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头戴毡帽的老掌柜裹紧狐裘,腋下夹着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文书,怀里揣着暖手炉,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紧随其后的年轻商贾推着独轮车,车上除了沉甸甸的钱箱,还码着做工精巧的竹凳,凳面甚至垫着崭新的棉垫。

  卯时刚过,排队的人群已蜿蜒至三条街外。有商人支起青布帐篷,将算盘、印章、账本在案几上摆得整整齐齐;丝绸行会的伙计们抬来雕花檀木椅,椅背上搭着猩红绸缎;更有财大气粗者雇了乐班,琵琶三弦的曲调在寒风中悠悠飘荡,倒像是来赴一场盛宴。

  “各位乡亲瞧瞧!”挑着担子的小贩扯开嗓子,“刚出炉的炊饼,又热乎又顶饱!还有驱寒的姜茶,一文钱一碗!”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几个排在前头的商人慌忙摸出铜钱,生怕耽误了手中的位置。

  户部主事陈永年却依旧不紧不慢。他身着织金云纹官服,慢条斯理地将羊脂玉扳指套上右手,又对着铜镜仔细整理官帽上的流苏。当衙役来报“门外已排起长队”时,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描金茶盏,轻啜一口雨前龙井:“着人搬些炭火来,莫要冻着了文书。”

  巳时过半,日头爬上中天。衙门前的队伍早已没了昨日的喧闹,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沉默。商贾们攥着冻僵的手,眼巴巴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有性子急的商人忍不住跺脚:“这都等了三个时辰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噤声!”衙役猛地敲响铜锣,惊得檐下冰棱簌簌掉落,“再敢喧哗,即刻逐出!”

第786章 这钱就是得收!朱标:还能这样玩?!(求订阅!!)

  户部后堂内,朱标焦躁地来回踱步,蟒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急促的声响。

  他望着窗外裹着貂裘来回巡视的衙役,眉头拧成了疙瘩:“妹夫,今日商人们天不亮就来排队,可户部到现在连十人都没放进去!这到底是何原故?”

  欧阳伦倚在紫檀雕花榻上,用象牙签剔着指甲,不紧不慢道:“陛下可知‘欲擒故纵’四字?昨日商人们已尝过等待的滋味,今日便如惊弓之鸟,生怕落于人后。此时咱们越是拖延,他们便越会觉得这新城招商的名额珍贵无比。”

  “可如此拖延,难道就不怕适得其反?”朱标抓起案上的茶盏,却发现早已凉透,重重搁回桌面,“万一他们觉得朝廷故意刁难,转而投奔别处呢?”

  欧阳伦轻笑一声,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蜷缩在寒风中的商人们:“投奔何处?天下之大,还有哪处新城能与陛下的宏图相比?”他转身时目光灼灼,“况且,今日的慢,正是为了明日的快。您且看——”说着展开一卷泛黄的账册,“户部正在连夜核查昨日入内商人的底细,光是这张‘诚信簿’,便勾掉了七家。”

  朱标凑近细看,只见账簿上红笔批注密密麻麻:“扬州盐商王二麻子,私通倭寇;徽州茶商吴有德,伪造地契……”他倒吸一口冷气:“竟有这么多浑水摸鱼之辈?”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欧阳伦将账簿合上,“今日拖得越久,那些心怀鬼胎的商人便越坐不住。他们或是四处打探消息,或是重金贿赂衙役,如此一来,狐狸尾巴自然就露出来了。”

  话音未落,一名小吏匆匆入内,在欧阳伦耳边低语几句。

  欧阳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在烛火上轻轻晃动:“陛下请看,这是苏州米商陈万贯送来的‘孝敬’,说是愿出千两白银,求个优先办理。”

  朱标怒拍桌案:“大胆!竟敢公然行贿!”

  “正是要他行贿。”欧阳伦将银票收下。

  朱标望着欧阳伦手中那张在烛火下泛着银光的银票,指节因用力攥紧袖袍而微微发白。

  “妹夫,别人行贿你受贿,这可是大罪!”朱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指尖几乎要戳到银票上跳跃的火苗,“你若是收了钱帮了这人,那受贿之罪可就做实了!御史台的弹劾奏章能把咱们这后堂的门槛踏破!”

  他想起父皇朱元璋铁腕治贪的雷霆手段,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连青砖地上的寒意都变得灼热起来。

  欧阳伦却将银票轻轻折起,塞进袖中暗袋,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整理书画。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的褶皱,象牙扳指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陛下可知,这新城建设需要多少银子?”他忽然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工部送来的预算,光是城墙就要三百万两。可户部账上能动用的现银,并不多,这些钱真要是全部走户部,那陛下其他的地方可就没钱可用了。”

  “大明现在发展的确是好,国库钱也不少,但花钱的地方更多啊!”

  朱标一滞,想起前日在文华殿看到的国库收支表,密密麻麻的赤字仿佛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而且对于其他那些商人也不公平!”朱标强撑着怒意,抓起案上的狼毫狠狠拍在砚台上,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陈万贯能送千两银票,那些本分经商的小商贾怎么办?若都靠银子买名额,新城岂不成了贪腐窝点?”

  欧阳伦却轻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三分得意七分狡黠。他从书架上取下一卷舆图,哗啦展开铺在案上,烛火将地图上的新城轮廓染成血色:“陛下且看,这新城扼守铁路要道,光是码头税每年就能收数十万两。可若现在为了所谓‘公平’,放那些空有诚意却拿不出银子的商人进去,三年五载建不成城池,朝廷岂不是血本无归?”

  他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重重划过:“陈万贯的千两银票,不过是个引子。等他进了新城,就要按章程缴纳十倍的建设税。到时候,这千两银子不仅能收回来,还能连本带利翻个几倍。”说到这里,欧阳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更妙的是,其他商人见他行贿都能得逞,必然争相效仿。咱们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朱标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妹夫,半晌才挤出一句:“可这终究是贪污受贿之罪......”

  “贪污受贿?”欧阳伦突然放声大笑,他猛地抓起案上的招商章程,哗啦啦抖开:“陛下看清楚,这章程白纸黑字写着‘特殊贡献者可优先入驻’。陈万贯捐银千两,难道不算‘特殊贡献’?”

  “再说了,这钱虽然进的是咱欧阳伦的口袋里,但却是用在新城的建设上,于公于私都算不上贪污吧?”

  朱标盯着章程上墨迹未干的条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条款分明是前日才拟定的,当时他还夸赞妹夫思虑周全,如今想来,竟是早就布好的局。

  “而且,”欧阳伦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朱标耳畔,“咱们又没说收了钱就一定办事。等这些商人把银子交上来,咱们再以‘资质不符’为由拒之门外。到时候钱入了国库,人出了京城,谁能拿咱们怎样?”

  “这钱就是他们来买一个加速排队的作用,出钱享受朝廷更好的服务,这有什么问题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陛下仔细想想,陛下要的是新城拔地而起,还是几个商人的清白?”

  朱标踉跄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椅背。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开了他心底不敢触碰的角落。

  父皇为了实现治国宏图,哪次不是手段狠辣?杨宪案、胡惟庸案,多少功臣宿将人头落地,不都是为了江山稳固?可他自幼读圣贤书,满心都是“仁义治国”,又怎能接受这种近乎欺诈的手段?

  “还能这样玩?!”朱标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欧阳伦袖中若隐若现的银票上。

  他突然想起自己巡视灾区时,百姓们啃树皮充饥的惨状,想起工部官员为了节省开支,将城墙砖的尺寸都缩减了两寸。如果真能用这种方法筹到银子......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又猛地摇头。

  不行!这是饮鸩止渴!一旦开了这个头,朝廷的信誉就完了!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见欧阳伦已经将舆图卷起,放回书架:“陛下不必急于做决定。明日陈万贯还会再来,到时候咱们......”

  “且慢!”朱标突然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算此计可行,可一旦这事情暴露出去,怕是有损朝廷名誉!御史台的言官们能把咱们骂得狗血淋头,天下百姓也会说朝廷贪墨!”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吼了出来,“父皇一生最恨贪官污吏,若是知道......”

  “陛下放心。”欧阳伦转身时笑容高深莫测,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半边阴影,“此事由我欧阳伦负责,和朝廷有什么关系呢?”他从袖中取出一本空白账册,在朱标面前晃了晃,“所有收支都记在这本‘内账’上,就算御史台来查,也只会看到陈万贯‘自愿捐赠’的文书。”

  朱标盯着那本漆黑的账册,只觉得后背发凉。他终于明白妹夫为何要拖延招商进度——哪里是为了甄别商人,分明是在等更多的人上钩!可看着欧阳伦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确实能解燃眉之急。

  “陛下不必忧心。”欧阳伦上前一步,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等新城建成,漕运畅通,税收源源不断。到时候,咱们再以‘朝廷嘉奖’的名义,把这些银子名正言顺地用在民生上。”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朱标的肩膀,“百姓们只会记得新城繁华,谁还会在意当初那点手段?”

  朱标沉默良久,目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远处蜷缩在寒风中的商队帐篷上。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如同鬼火。他突然想起父皇常说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道,为了江山社稷,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拜托妹夫了!”朱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身走向后堂屏风。

  欧阳伦望着朱标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叩了两下紫檀木桌,守在门外的贴身小厮立刻疾步而入。“去,把苏州米商陈万贯请到贵宾厅。”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记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小厮领命而去,后堂外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朱标站在屏风后,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已然默许了欧阳伦的计划,可每一个字、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践踏自己坚守多年的道德准则。

  但同时他内心对于欧阳伦的办法带着些许期待。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老爷,您里边请。”小厮谄媚的声音在寂静的后堂格外清晰。

  朱标透过屏风的缝隙望去,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着锦缎华服,满脸堆笑地跟着小厮走进来。此人正是苏州米商陈万贯,他的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待,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欧阳大人,小人陈万贯,久仰大人威名。”陈万贯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前日小人冒昧送来薄礼,还望大人高抬贵手,让小人能优先办理入驻新城的手续。”说着,他将钱袋往前推了推,里面金银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

  欧阳伦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冷冷地扫过陈万贯,半晌才开口:“陈老板,这新城招商,规矩甚严。你这般行事,若是传出去……”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中带着几分威慑。

  陈万贯一听,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小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家中生意急需新城的便利,还望大人开恩!小人定当涌泉相报!”

  欧阳伦嘴角微微上扬,却依旧板着脸:“罢了,既然陈老板如此诚心,本大人就破个例。不过,下不为例。”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带陈万贯去办理手续。

  陈万贯千恩万谢地跟着小厮离开,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喜悦。朱标看着这一幕,心中翻江倒海。他清楚,这不过是个开始,更大的波澜即将掀起。

  后堂外,等待的商人们早已议论纷纷。当他们看到陈万贯从贵宾厅出来,脸上春风得意的模样,心中顿时起了波澜。“这陈万贯怎么进去这么快?”“是啊,咱们天不亮就来排队,他倒好,轻轻松松就办好了。”“莫不是使了银子?”商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嫉妒与不甘交织。

  此时,欧阳伦的另一个手下悄然混入人群。他故意提高声音,对着身旁的商人说道:“唉,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陈老板舍得花钱,自然能走捷径。”这话一出,周围的商人们纷纷围了上来,眼神中满是急切:“这位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花钱就能提前办理?”

  那手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商人们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贪欲被彻底点燃。有人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家底,有人已经在四处打听欧阳伦的喜好。一时间,后堂外的气氛变得躁动不安。

  而此时的欧阳伦,正悠闲地品着茶。他看着窗外那些躁动的商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他喃喃自语道。

  朱标从屏风后走出来,面色凝重:“妹夫,如此下去,怕是要出大乱子。”

  欧阳伦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道:“陛下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些商人,越是心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到时候,咱们既能筹到银子,又能揪出不法之徒,岂不是一举两得?”

第787章 愤怒的朱元璋,这一次一定要欧阳伦跪下来求我(求订阅!)

  次日破晓,户部衙门前的石板路结着薄霜,商人们却早早排成长龙。

  当陈万贯趾高气扬地跨出贵宾厅,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杭州绸商攥着袖中沉甸甸的钱袋,喉咙发紧:“陈老板,里头……当真有门道?”

  陈万贯拍了拍绣着金线的衣衿,得意笑道:“欧阳驸马明察秋毫,只要你诚心为新城出力……”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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