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48节
曹睿却笑出声来:“既然愿意,那你自今日后就不是奴婢了。”
说罢,曹睿仰面躺在榻上,脚尖轻点了一下郭瑶的腰肢:“过来,为朕捏捏腿。今日下午练武,有些酸了。”
郭瑶害羞之余,也不忘跪坐在曹睿身边,按照赵婕教的手法俯身轻轻揉捏了起来。
曹睿看着郭瑶的小女儿态,笑着说道:“你家的事情,朕上次之后,就让人查清楚了。”
“你父郭满所犯何事,你可知晓?”
郭瑶方才害羞而又紧张的心神,听闻皇帝提及旧事,瞬间又乱了起来,手上动作竟也慢了几分:“奴婢……”
曹睿打断了郭瑶:“不要这般自称了,日后,在朕面前应称什么?”
日后?
郭瑶咬了咬嘴唇:“应该称臣妾。”
曹睿道:“接着说。”
郭瑶继续说道:“臣妾只知道是受到叛乱之事牵连,臣父也死在乱中了。”
曹睿问道:“谁告诉你的?”
郭瑶想了一想:“是引我入宫的内侍官说的。我素来不知家中之事,在西平郡之时也只知父亲走了,被带至洛阳之后才听得这般说法。”
曹睿抬眼看了眼郭瑶的面孔,随即眼神向下又打量了几瞬:“你父不是被牵连的,而是助贼人作乱、在乱中死的。”
“内侍不肯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在宫中太过思及此事,使你安心罢了。”
郭瑶嘴唇微抖着指向自己:“那我……我是叛臣之女?”
曹睿看了郭瑶几眼,方才摇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不要停。”
郭瑶抿嘴忍着情绪,手上动作却依旧轻柔。
曹睿说道:“若朕要较真的话,你父随麴演一党作乱之时,算起来还是延康元年、而还没到黄初元年。”
“若说叛乱的话,也可以说叛了汉朝,而非叛了大魏。建安和延康年间、这些汉朝时的事情,自然可以与朕无关,你可知晓?”
郭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说法。
虽然知晓这些都是过去之事了,皇帝又让自己侍寝、多半不会再连累自己。但能为已故的父亲拿去罪名,郭瑶也当然开心。
曹睿笑着说道:“你西平郭家的事情,朕现在已经赦了。可还满意否?”
郭瑶轻轻点头。眉宇间的些许英气混着娇羞的神色,将柔美衬的更多了。
曹睿拍了拍手,守在外面的赵媛进来行了一礼,将屋中的油灯一一熄灭。光线越来越暗,似乎都能听到郭瑶的心跳了。
还剩两盏的时候,曹睿说道:“好了,且出去吧。”
赵媛缓缓退下。
曹睿拍了拍自己旁边,郭瑶也知趣的俯身过来。如此之近,曹睿看得分明,郭瑶的耳垂都已经红透了。
……
第二日,晚间,辛毗府上。
如同往常一样,辛毗在家中与家人一同用餐。
与辛毗一同用餐的,除了儿子辛敞之外,女儿辛宪英和女婿羊耽也一并在场。
辛毗素来与家中儿女会商谈朝中之事,今日得空,辛毗将几件差事也与儿子和女儿女婿讲了出来。
辛毗话音刚落,辛敞就笑着说道:“去年儿子与父亲还聊起过陛下的婚事,谁能想到陛下如今要让父亲去送聘礼了?”
“哼。”辛毗瞪了儿子一眼:“还真让你说中了。陛下此番纳的女子,乃是黄初元年西平造反时,被没入宫中的女子。”
辛敞问道:“既然在造反后没入宫中,就不怕她们再度作乱?”
辛宪英在旁插话说道:“作乱?拿什么作乱?一些女子而已,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当宫中一点手段没有吗?”
辛毗对于家中子女的教育,一直都是平等看待的。辛宪英读得许多书,辛敞也竟有些害怕这个姐姐。
辛敞讪笑着说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
辛毗见儿子和女儿又拌起了嘴,接着说道:“不过说起来,还有一事。若是你们亲近的士族中有合适的女子,也可以推荐出来,朝廷准备为陛下宫中选妃。”
说罢,辛毗下意识的瞪了辛敞一眼,将其的嘴堵住。
堂中的外姓人,也只有女婿羊耽一人罢了。羊耽见状说道:“既然如此,小婿明日便去族中和交好的几家去问问。”
辛毗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了辛敞:“泰雍!明日为父要去巩县,你同我一起去!”
辛敞犹豫道:“父亲,那儿子还要去尚书台告假。”
辛毗说道:“遣人去说一声便好!为父很少为陛下传旨,如今得了机会,你也来一旁听一听、见识一下。”
辛敞拱手说道:“儿子遵命。”
第210章 致命旧事
赶在四月的最后一日,司徒王朗和大司马长史冯平二人,匆匆到了洛阳。
五月初一的大朝会结束,冯平下了朝便上了大鸿胪崔林的马车,一并去了鸿胪寺。
崔林崔德儒出身冀州清河,他的堂兄就是曾经执掌魏国选官的崔琰。身为崔氏这一辈最为出色的二人之一,崔琰虽然故去,却也给崔林留下了不少人脉和遗泽。
马车之中,二人也只是暂时寒暄。
冯平问道:“德儒兄,最近洛中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新鲜事嘛?”崔林揭开马车窗帘的一角,看了眼外面的如织的人流后,捋须说道:“倒是也有一件。”
“前几日,西域的龟兹国到了洛阳。送了些许玉器和宝石、还给陛下送了两名胡姬。”
“胡姬?”冯平笑道:“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却从未亲眼见过。”
崔林看了冯平一眼:“也是。你在扬州待了快十年了,通西域后一直都在寿春,如何能有机会见到?”
冯平点头:“使者送了两名胡姬,陛下就收了?”
崔林说道:“收了,陛下还给了龟兹国使者许多赏赐。我当时也在场,当场碍于陛下面子没有劝谏,待使者走后又与陛下说明、这些西域小国都是骗赏赐来的。而且从敦煌一路派人护送到洛阳,沿途耗费甚多,并不值得。”
“然后呢?”冯平听得有趣。
“然后,”崔林轻叹一口气:“陛下倒是耐心听我说完了,却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
半年前皇帝南征的时候,冯平与皇帝私自交流的机会几乎没有。如今得了大司马的举荐、被陛下定为新任的河南尹,正是要好好了解陛下的心思。
冯平接着问道:“德儒兄说的在理啊!如今又不是前汉需要结交西域小国、以求扼制匈奴之时了。鲜卑如今又不成样子,陛下为何不纳德儒兄的建议?”
崔林问道:“你猜为何?”
冯平失笑道:“我如何能猜到?”
崔林道:“陛下说,先让这些小国占些便宜倒也无妨。现在占便宜,日后才能恢复商路。”
冯平也摇头道:“商路,西域那些穷地方除了牛羊、还能赚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一路到了鸿胪寺中。
崔林的想法倒也没错。
不过,曹睿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只有让洛阳富庶、大魏天子慷慨的传闻传遍西域,客商和冒险家们才会渐渐恢复隔绝百年的丝绸商路。
短期来看或许会亏一些,但长期又如何不会获利呢?
鸿胪寺中,崔林屏退左右,与冯平二人坐在堂中。
崔林不解的问道:“伯营,你昨日到的晚,今日方才见你。大司马是如何点你为河南尹的?尚书台也肯放出来?”
冯平沉默片刻:“不瞒德儒兄,是司空与大司马去了书信。司空用蒋济顶了大司马的扬州牧、让蒋济做了扬州刺史。大司马顺势就将我推上来了。”
崔林说道:“不过司马芝倒是得了利。朝廷派司马芝出使之前,还让他补上了九卿中太仆的缺。”
冯平冷哼一声:“司马子华?这等人也能配为九卿?”
“一月在皖城,大魏将孙权打的伤筋动骨,他出使又如何能讨得好处?陛下又如何不会怪他?”
崔林听到这里却叹了口气:“出使孙权,算不得什么好差事。但陛下却也未必会怪。”
冯平抬眉看向崔林:“此话何解?”
崔林说道:“数月之前,洛中的大臣们都只是知道陛下大方。但最近两月,陛下回了洛阳之后,朝中之事却愈发琢磨不透了。”
冯平在一旁静静听着。
崔林道:“侍中如今也能发出去巡视、河南尹派出去作使臣,所有政令都要送进宫中、归大将军和司空二人揽权……”
冯平轻咳一声:“德儒兄慎言。”
崔林说道:“且看朝局如何发展吧。伯营,你这个河南尹也要做的谨慎才是。”
……
而此时,北宫书房内,王朗正向皇帝报告着邺城发生的事情。
曹睿皱眉问道:“这邺城的校事都尉赵区,就这么轻松的被甄像一句话逼到自尽了?”
王朗拱手说道:“就臣目前知道的信息来说,确实如此。赵区畏罪自尽,应该没有什么争议了。”
曹睿说道:“他是怕甄像报复?还是害怕朕报复?”
王朗停了几瞬后说道:“或许兼而有之吧。虽然赵区死了,但从他的两名副手卫本和孙定的身上,臣基本上将事情查明了。”
“嗯。”曹睿微微颔首,然后盯着王朗在看。
王朗说道:“臣今日其实要说的是两个事情。一个是魏讽案、一个则与文昭皇后有关。那臣先说魏讽案?”
曹睿皱眉:“文昭皇后的事不必说了,司徒给朕写清楚就可。”
王朗摇头说道:“臣以为,陛下还是应该听一听的。”
曹睿哼了一声:“那就先说文昭皇后的事情!”
王朗思考片刻后又摇头道:“臣还是一起说罢。”
没等皇帝回应,王朗音色低沉的说道:“陛下,两个案子的共通之处,其实都在于先帝在建安年间,就已经近乎于接管了邺城的校事系统。”
“臣审讯卫本和孙定两名校事后,又翻阅邺城档案、找了许多校事府中的老吏问话,几乎可以将这个结论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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