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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91节

  高柔道:“除了曹休置之不理、视我于无物一般外,傅巽、徐邈、司马孚、黄权、孙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道理的。”

  “首先要明权责。”

  “廷尉府是编撰考课法的地方,不是替大魏考课天下官员的地方。”

  “仲达你看,”高柔目光看向司马懿:“御史台本就有弹劾之权,若再让御史台考课天下官员,那尚书台的吏部岂不虚设一般?”

  “各州刺史该由谁考课?每州情况都不同,如凉州地处西陲、自顾不暇,更别说那些边境临敌的州了。秦州、扬州这些,真能按寻常标准考课吗?”

  司马懿接话道:“还有军中。军中也是要管起来的。”

  高柔上身微微前倾,离司马懿近了些。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之时,却侧脸看了看坐在司马懿身后的司马师。

  “无妨!”司马懿直言道:“我与子元无话不说。”

  高柔点头道:“仲达,我思来想去,各地州郡官员的考课,应是由吏部负责。中军暂且不说,外军和各地都督、应是由兵部负责的。”

  “但尚书台六部,你与卫臻各领三部。兵部归你管辖、可吏部却由卫臻来管!”

  “你说,我是否应该这样与陛下说?涉及你和卫臻两人,这才是我今晚来问你的原因。”

  司马懿摸了摸颌下须髯,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朝着高柔问道:“那六部由谁考课?御史台?”

  高柔道:“若你未将徐邈叫到尚书台,有他在御史台倒也好说。现在徐邈到了刑部,而御史中丞韩暨韩公至又老迈不堪、难以任事。”

  “仲达,你与韩暨相熟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韩暨多年不在洛阳,为朝廷督造兵器、在各处铁官中巡视,我与他也不熟。”

  “不过御史台毕竟是御史台。六部的考核可以交给御史台,否则陛下定会有疑。”

  高柔点头应道:“六部的考课好说。”

  “尚书台的分划,仲达可有说法与我?”

  司马懿沉默半晌,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思索了起来。高柔见状也同样闭目养神。

  只留司马师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目光一会儿看向自家父亲、一会儿又看向了廷尉高柔。

  “文惠兄,我已有决断。”司马懿缓缓睁眼,声音低沉而又稳重的说道。

  “仲达有何说法?”高柔问道。

  司马懿道:“我记起当日陛下分割六部的时候,吏部的杨暨是由陛下钦点的。而杨暨曾任屯骑校尉,与陛下关系颇为紧密。”

  “与其说吏部是由卫臻管着,不如说吏部是陛下本人在盯着。我在宫中看见杨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柔从未知道此事,不免惊呼道:“陛下这般仔细?杨暨事事都与陛下说吗?”

  司马懿斜了高柔一眼:“我须不是陛下身边的侍卫,我岂会知晓陛下是否事事过问?”

  “不论陛下问或者不问,杨暨都算不得卫臻的真属下。”

  高柔颔首:“仲达之语我听明白了。仲达可以将兵部管到底、卫臻却不能这般对吏部。”

  “若将考课天下之事交给尚书台,说到底还是仲达身上的担子更重一些?”

  司马懿装模作样的叹道:“为国家做官自当竭力尽忠,岂能因公事繁琐就推辞喊累呢?”

  这下轮到高柔笑起来了。

  高柔指向司马懿,看向司马师说道:“子元要多和司空学一学!他这番说话的本事,我可是学不来的!”

  司马师知道父亲与高柔二人、乃是一种同盟般的默契。

  但毕竟是说到了自家父亲,虽然言语间没有不妥之处,但也不好随高柔一并大笑,只得尴尬的点头应对。

  司马懿道:“交到尚书台无妨。文惠兄明日何时去见陛下?上午还是下午?”

  高柔想了几瞬,开口问道:“陛下何时心情更为好些,那我就何时来。”

  司马懿笑道:“那文惠兄就下午来吧。勿要来的太晚,太晚陛下就回宫了。”

  高柔轻咳一声,试探性的问道:“仲达,关于陛下在陈仓染病一事,我也听了些许谣言。”

  “有人说曹真隔绝内外,还有人说夏侯献被外放也是因为曹真之故。”

  “此事实属隐秘,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仲达知道的定然更多,可有什么能够透露出来的?”

  陛下染病了?

  司马师听到这一消息,也微微惊诧了一瞬。方才父亲可没有与我说这件事。

  而且高柔用了‘染病’二字,看来并非普通的小病所能概括的。

  司马师将目光看向父亲,如同一旁的高柔一般。

  司马懿轻咳了一声,缓缓看向高柔:“文惠兄既然找我来说考课之事,那你我就说考课好了。这件事情隐秘,我不宜多说。文惠兄也不要到外面再问了。”

  “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第369章 言犹在耳(本卷完,二合一)

  翌日下午,宫中演武场内。

  曹睿一身劲装弯弓搭箭,随着手指轻轻移开,箭矢破空钉在了远处箭靶的红心处,尾羽还在微微抖动。

  四名侍中现在只有三人,昨日是辛毗和徐庶当值,今日是辛毗和卢毓当值。

  只得委屈辛毗一个人打两份工了。

  在皇帝射光了一个箭筒后,辛毗束手在旁、略显担忧的问道:“陛下,张太医曾说陛下要休养百日,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勿再劳累了。”

  曹睿转头看了一眼辛毗,又伸手拍了拍腰间的箭囊。辛毗无奈,只得从架子上陈列着的箭囊内、抓出十支箭矢,上前将其放到了皇帝的箭囊中。

  抽箭、弯弓、射箭一气呵成,曹睿满意的看着再度中靶的箭矢,看向辛毗说道:“太医说得固然有道理,但朕也不能事事都按道理来做。”

  “射乃君子六艺之一,习之有益。”说罢,抬手又是一箭射出。

  太医说的话岂能事事都听?张太医还说不能近女色呢,也没耽误曹睿每日往郭瑶房里跑。

  射个箭而已,小事罢了。

  待第二筒箭射光后,曹睿微微喘着、将雕弓伸手递给了卢毓,又将箭囊解下扔给了辛毗。

  “卢侍中,朕曾听闻你父卢子干也是个能文能武的?还率军平过黄巾乱党?”

  卢毓见皇帝提到先父,拱手应道:“劳烦陛下惦念,臣先父确是能文能武。”

  “臣先父曾随大儒马公进学,后入朝为博士、参与编撰东观汉记。还曾率军平过九江叛乱、以北中郎将之职迫张角于广宗。”

  曹睿接过内侍捧来的精细麻布、擦了擦汗后,转身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听闻卢毓之言,曹睿道:“平定黄巾大功一件,不过被灵帝给冤枉了。”

  卢毓淡定说道:“时逢昏庸之主,臣先父再有才能也始终无法。不像臣一般、能在洛阳侍奉明主。”

  曹睿指了指卢毓,笑道:“卢卿才上任几天,就这般会说话了?”

  “朕记得武帝北征乌桓、路过涿郡之时,就曾遣人祭拜过你父坟茔。”

  卢毓答道:“武帝圣德、臣铭记在心。臣就是那时被征召为官的。”

  曹睿又问:“那你族中可有其他族人了?”

  卢毓道:“禀陛下,臣族中其余人等、皆陆续死于丧乱之中。现在族中只有臣一人,并无族人在范阳了。”

  曹睿笑着说道:“既然家中人少,那开枝散叶就是正经大事。卢侍中的两个儿子都在洛阳吧?”

  卢毓有些摸不到头脑:“回陛下,臣有二子一女、现都居于洛阳,并不在范阳居住。”

  曹睿道:“那就遣一个儿子回老家居住吧,正好给你们家多添些人口。”

  “对了,走的时候和朕说一声。朕到时遣人备些礼物、也算是应和武帝祭拜你父一事了。”

  虽说卢毓果断应下了,可内心之中还是有些困惑。自己做了侍中,可还没与陛下亲近到可以畅谈这种事情的程度吧!

  可卢毓不知道的是,他的后代会延绵数百年、传出多大的名声。

  此事与曹睿并无什么干系,但是顺水推舟说这么两句,倒是他作为皇帝、日常中的一件趣事而已。

  另一边侍立着的侍中辛毗早就见怪不怪了。

  陛下谈论政事军事之时,大体上是个睿断英明之君。可每在做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言辞总是让人摸不到由头。

  君心难测啊!

  就在这时,散骑侍郎杜恕快步走了过来,拱手禀报道:“禀陛下,廷尉请求觐见、此时正在宫门外候着。”

  曹睿点头道:“廷尉来找朕了,若他今日不来找朕、朕过两日也要宣他的。”

  “走,回书房。务伯,让高柔也过来。”

  “遵旨。”杜恕领旨后转身小步跑走,而后面的曹睿带着辛、卢二人,慢悠悠的向书房走去。

  辛毗道:“陛下,校事报称、廷尉昨夜入了司空府,停留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离去。”

  曹睿看向辛毗问道:“他去找司马懿做什么?”

  辛毗道:“臣无从得知。不过臣大略揣度,似乎应是为了考课一事。”

  “此前陛下在西面,廷尉曾为考课之事、去尚书台寻傅巽、徐宣二尚书,却被傅、徐二人驳回,似乎还在尚书台中起了争执。”

  “而司空是录尚书事,尚书台正在他的管辖之下。”

  曹睿一边活动着微酸的右肩和右臂,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是考课之法受阻了?也难怪。廷尉府就不是做这件事的,名不正言不顺,朕又无直接的诏书。”

  “高柔若能做成,反倒是怪事了。”

  曹睿与辛毗一边聊着一边步行,资历浅些的卢毓则默默跟在后面,皱眉思索却不发一言。

  书房中,曹睿接见了高柔。聊了些许廷尉本职的琐碎事情后,高柔有了铺垫、也开始告起了状。

  尚书台的傅巽、徐邈,凉州的司马孚、豫州的黄权、兖州的孙资,还有镇守寿春的大司马曹休。

  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高柔告了个遍。期间言辞,比在司马懿府上要更锐利些。

  自然是要锐利些的。

  做了几十年官了,卖惨还不会吗?更何况做的是皇帝安排之事,又不是廷尉的本职工作。

  曹睿作为皇帝,面对高柔有理有据的告状,倒是也没含胡。

  “廷尉放心,凉州、豫州、兖州,朕会派人传口谕斥责他们三人的。”

  “这三人离的远,可傅、徐二尚书离的近,就在南宫尚书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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