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06节
曹睿不以为意:“宗正还是说些朕不知道的。”
“遵旨。”曹恪愈发拘谨起来了:“武帝诸子中,在外就藩的有七人。”
“白马王曹彪、单父王曹宇、鄄城王曹林、濮阳王曹衮、襄邑王曹峻、巨鹿王曹干、寿张王曹徽。”
曹睿叹了一声:“虽说是朕亲族,可朕都快忘了他们的样子了。”
“既然如此,宗正就为朕将他们都召回来吧,各国的监国谒者和防辅令也都召回来。”
“朕借此机会,也好好看一看他们的心性才能。有了雍丘王得用之例在前,他们总不至于疑朕的。”
曹恪拱手:“陛下是真圣君!”
“朕是真圣君,那就还有假圣君了?”曹睿吩咐道:“方才宗正说似乎赶不上,那就先不提入太学之事了,先都召回来吧。”
话音刚落,曹睿就起身欲走:“今日就办,明早就将人派出去,勿要推迟!”
“臣知晓了,恭送陛下。”曹恪随在皇帝身后出了书房,在后恭敬深施了一礼。
……
曹睿说要辍朝七日,金口玉言,那就要有个辍朝的样子。
第一日,读书,练剑。
第二日,习字,练射。
每日文武并用,锻养心神。
第七日下午,曹睿将中领军毌丘俭、中护军桓范、左羽林将军文钦,以及杜恕、钟毓两名散骑侍郎,都叫到了宫内的演武场中。
除此之外,还派人从宫外请了夏侯惠、和逌(音:优)二人同至。
宫内的演武场,规模当然比洛阳城外的诸个演武场小了许多,但皇帝日常骑马射箭来用的话,却也是足够的。
文钦在城外,来的稍晚一些。
当下与皇帝同在演武场之人,除了夏侯惠、和逌二人因不甚熟、略显拘谨,其余众人都是从容之态。
曹睿环视众人,轻轻颔首:“今日朕叫诸位来此,只是在公事之余闲谈与休憩,并无大事。”
“不过既然到了演武场,且射乃君子六艺之一。不射几箭、怕是不能过关。”
“朕也好看看诸卿射术。”
说罢,曹睿指着远处的箭靶说道:“这是朕日常习练的靶,离此有十五丈,不算太远。中靶即可,不作其余要求。”
“来,仲恭先试。”
“遵旨。”毌丘俭拱手一笑,从侧旁的挂架上抽出一张朴素的大弓。一箭射出、不过一瞬便又搭上一箭。
毌丘俭连射五箭,前四箭皆中,而第五箭似乎有意射偏、偏的有些厉害。
曹睿昔日在寿春是见过毌丘俭射术的,摇头一笑也不揭穿,接着指了指桓范。
桓范领命,接过毌丘俭递来的弓箭后,也是五中四。但他每射一箭都要屏息许久,方才肯松开弓弦,五中四显然已经尽了全力。
虽然昔日在略阳时,桓范也曾率军出击。但为将者最重的乃是军略指挥,个人武勇反在其次了。
“稚叔,务伯。”曹睿笑道:“朕还从未见过你们二人的武艺,来试一试。”
杜恕五中一,中的那一个显然还是蒙中的。钟毓五中二、比杜恕还要强一些。
“子期(和逌)、稚权,你们二人也来试试。”
和逌、夏侯惠拱手行礼后,依次试射,与杜恕、钟毓二人相差不多,皆是一、二之数。
曹睿略有些失望:“和子期射不中也就罢了,征西将军的儿子也不善射吗?”
第383章 皇命恩典
夏侯惠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臣不善射,却善作文。”
“人臣侍奉君王非以全能,能做好一事、尽力职守也就够了。”
曹睿笑道:“稚权先在崇文观,而后又入太学学了一年,言谈也颇有体统。”
“你与你弟义权皆二十二岁,义权两年前就随朕出征蜀国,你两年前入了崇文观。”
“两年过去,义权从校尉已经升为裨将军,你也从太学中毕业了。说吧,想和朕讨个什么职位?”
夏侯惠拱手一礼:“臣善文也喜文,若能得陛下恩准,臣愿做个管理书籍典章的官员。”
曹睿笑道:“既然稚权有如此志向,那就先留在朕身边为散骑侍郎、磨砺两年,再去研习你的文学。”
说罢,曹睿扭头看向和逌:“子期,你有何志向?”
和逌干脆利落的说道:“学生愿为州郡之官,治理一方、造福百姓。”
曹睿笑道:“怎么,受你父亲的影响了?他一生都在洛阳里做官,却最后被朕派出外任。他与你谈过这些事吗?”
和逌拱手答道:“禀陛下,家父在书信中曾多次与学生谈及此事,提到朝中与州郡不同。”
“朝中是从大处着眼,州郡里是从细处着手。不可偏废。”
曹睿微微颔首:“你父亲说的是对的。”
“你们知道朕担心什么吗?就是担心中枢官员久在洛阳,不知州郡艰难、不顾百姓艰辛,在朝堂上似是而非的做着决策,自以为有功社稷、实际却苦了百姓。”
“朕前几日在太学里也与你们说了,朝廷当下的政策,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太学郎,多去看一看州郡里做事的辛苦。”
说罢,曹睿拍了拍和逌的肩膀:“屯田是个好去处,却也不是惟一的去处。子期,与稚权一起做散骑侍郎吧。”
“在朕身边多学、多看。”
和逌与夏侯惠二人一齐行礼,应下了这份差事。
不过,回过神来的和逌倒有了些困惑。当日太学问政之时,陛下足足点了三个人的名字。除了自己与夏侯稚权外,还有司空的次子司马子上。
为何选了自己,却没选他呢?
就在几人闲谈之时,文钦由内侍领着,匆匆赶到了北宫的演武场内。身后还有一名虎卫随着、牵着文钦自己的那匹战马。
曹睿朝着文钦招手示意:“文卿,到朕这里来。今日朕与近臣在此,欲要一同看看你领的甲骑。”
毌丘俭会意,上前半步、替文钦介绍起了和逌、夏侯惠二人。
几人纷纷见礼后,文钦说道:“禀陛下,臣奉旨意,将战马和铠甲都带来了。不知陛下想看什么?”
对于皇帝的这种心血来潮,文钦不仅不嫌麻烦,而且还欢喜的很。这种能在皇帝面前刷脸的事情,越多越好。
在这个天下权力都围绕皇帝一人的年代,接近皇帝才能进步的更快。
曹睿道:“朕这几日辍朝不欲出宫,因而将文卿唤来。给朕和诸卿演示一番甲骑冲阵如何?”
文钦有些迟疑:“禀陛下,此处狭小、恐怕马匹冲不起来。”
“无妨,”曹睿道:“慢些就慢些,给众人演示一番。”
文钦心思一转,笑道:“禀陛下,既是演示、不如请陛下另选一人与臣对向而驰,这样感受能强烈一些。”
曹睿指了指毌丘俭:“仲恭来!”
毌丘俭略显无奈的拱手应下。
非毌丘俭不愿,而是他真觉得没什么好对冲的。文钦的战马身着马铠,马背上还负着那么一副明晃晃的大铠,这如何打?
轻骑、重骑、具装甲骑,这完全就是三个不同的兵种。
毌丘俭惯领重骑。所谓重骑,只不过是骑士着重甲、马匹还是没多少防护的,且穿的也不是文钦这种超重的明光铠。
此间区别,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皇帝有命,毌丘俭也不能不从。
两人各自上了马,又各自持着一柄没有矛尖的矛杆,以慢上半拍的速度对冲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有着甲的毌丘俭面对文钦甲骑冲来之时,竟有些绝望的扔下矛杆,大半个身子躲到马侧让开了这一击。
两人勒马停住,而后同时回到了皇帝身侧。
曹睿看向毌丘俭:“仲恭感觉如何?”
毌丘俭叹道:“禀陛下,此等具装甲骑可夺敌军之胆。一千具装甲骑,足以在战场上纵横无忌。”
文钦在一旁笑道:“仲恭有所不知,此处一丈长的矛、与我军中用的丈八矛还短些。”
说着说着,文钦竟持矛比划了起来:“方才我持矛是高举下刺,与中军惯用的战术相同。”
“而用丈八矛的时候,全身着大铠不需担心敌人兵刃,可以双手向前捅刺、也可挟在腋下向前冲撞。”
毌丘俭一听就懂了,感慨道:“若非甲骑耗费甚巨、难以选拔,否则这样的甲骑当真越多越好。”
曹睿在旁边说道:“枢密院和朕说、以具装甲骑的靡费来论,大魏有三千骑就足以使用了。”
说罢,曹睿又看向文钦:“文卿,待明年卿练出两千骑时,从中择一千交给中领军来领吧。”
“到时中领军领一千,羽林左军领两千,羽林右军就不必有了。”
文钦有些意外,难不成陛下今日叫我来此,就是为了让我给毌丘俭分一千具装甲骑的?
若真要这样,直接下诏不行吗,何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文钦心里嘀咕着,但嘴上却丝毫没慢:“臣遵旨。陛下,臣以为可让仲恭先选几名用惯了的军官,让臣领着一同训练。”
“到时归了仲恭所领,也好更方便一些。”
曹睿微微颔首:“文卿想的周到。仲恭,听到了吗?”
毌丘俭朝文钦拱手示意:“多谢文将军照拂。”
文钦咧嘴一笑:“仲恭无需谢我,你我都是为了公事嘛!”
曹睿看着两人寒暄,自己向后坐到了椅子上。围着的众臣看到皇帝动身,复又走了过来、在皇帝面前围成一个半圆。
曹睿轻咳一声:“朕召诸卿来此,习射观武,兴致颇高。今日朕也就与你们多说几句。”
“你们身边若有俊才贤士、或者忠诚用命之人,现在可以向朕推荐一番。”
“朕信得过你们,你们推荐之人朕也会试着用一用。”
曹睿此言既出,面前众人都颇感意外。
当今陛下从未大开恩荫之门,今日是为何要听我们举荐了?
虽说这样想着,但谁有没有亲旧友人?若能推荐做官,当然还是应当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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