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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26节

  满宠瞳孔微微睁大,不过几瞬,又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气。

  为何他司马懿就能如此通晓陛下心意?

  这是一种本事。

  一种在朝堂之上非常稀缺和重要的本领。

  司马懿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说道:“建安二十三年时,乱贼吉邈、耿纪、金祎等人在许都纵火,王长史平乱因伤身死。”

  “事毕,武帝召汉官皆前往邺城,就在此地、就在铜雀台下令汉官悉数站好。”

  “当吉邈在许昌纵火之时,救火者站于左,不救火者站于右。多数之人以为救火者无罪,皆选在左侧而站。”

  说到这里,司马懿微微抬头、似乎带着请示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

  曹睿微微颔首。

  司马懿道:“在诸位同僚之中,当年超过半数都在邺城为官,后面的事情你们大都也听过。”

  “武帝以救火者乃是助贼,不救者必不助贼,将站在左边之人悉数杀之。”

  当年曹操盛怒之下,借着王必之死,将许昌城内的汉官‘清理’了许多。

  虽有些悚然听闻,但对于现在站在司马懿面前的大臣们来说,彼时他们都是魏国之臣,祸不及己,因而感慨也就算了。

  但今日司马懿再提此事,此地又是铜雀台,就不免会让人多想一些。

  见皇帝没有叫停,司马懿继续说道:“而就在此案的三月之后,邺城有一贼人唤作严才,因心生不满率贼众攻打宫门。”

  “闻得警讯后,邺城内众臣都安居本府、不敢外出。惟有王叔治一人率属下官吏,步行赶到宫门营救。”

  “当时武帝正在铜雀台上,远远望出发现有官来救,就断定此必王叔治也。”

  “钟太傅当年问王叔治,国家已有旧例不得外出,为何违例而行。王叔治以临危赴难之语对答。”

  说罢,司马懿朝着皇帝拱了拱手:“陛下,王叔治之事臣已陈述完全。”

  曹睿将目光从远方层层叠叠的云朵上收回,背着手看向刘放:

  “王修乃是忠正仁义之臣,却因早逝之故,未能得到大魏封赏。刘中书稍后拟诏,追封王修为亭侯,食邑四百户,荫到其子王宁身上。”

  刘放拱手应下。

  曹睿接着对众人说道:“王必一案不过三月,邺城众臣尽皆胆寒而不敢出府,唯有王修一文臣率官吏营救。”

  “虽说这是武卫的职责,可为何王修能如此行事、如此做人呢?”

  “朕追封王修,又当众提点越骑校尉,就是为了在这铜雀台上,好生与诸卿讲一讲这道理。”

  “诸卿可有所感,可有所得?”

  方才司马懿已经说过了话,满宠作为在场的另一位阁臣,向前迈了半步:“禀陛下,臣有一言。”

  曹睿颔首:“满将军说来!”

  满宠道:“国有伦理纲常,君臣有死难之义。”

  “既食君禄,当为君分忧。”

  “寻常之时,为君分忧乃是忠于职守、勤于国事、尽心尽力即可。”

  “而如逆贼严才邺城作乱这般,这就是非常之时。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义,不可拘泥于寻常制度,而应奋力为君、为国效死,以全忠义臣节。”

  说罢,满宠复又行了一礼:“还请陛下恕臣粗疏,这就是臣之所感。”

  曹睿点了点头,又看向面前的这近二十名臣子:“满将军说过了,你们又是如何想的?”

  “朕从你们中各选一人作答吧。”

  “杨尚书,你说!”曹睿伸出右手,指向杨暨。

  杨暨道:“报国不畏难,攘凶不惧死!”

  曹睿又点名道:“卢侍中!”

  卢毓拱手答道:“不计祸福,凭义而为!”

  曹睿又看向钟毓:“来,稚叔!”

  钟毓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自家父亲钟太傅又是衬托王修的背景板,这个少年明显有些紧张:“臣以为王叔治纯臣也,足以为天下楷模!”

  曹睿没在意钟毓所说,又伸手指向吕昭:“吕卿乃是外任官。若朝中有作乱之人,该如何行事?”

  众目睽睽之下,吕昭竟然当众拜倒在地,高声答道:“若朝中有奸佞危及社稷、危及陛下,外臣亦当努力为之,为国除奸!”

  方才司马懿说话之时,中领军毌丘俭匆匆安排了城内防务,急忙赶到了铜雀台。

  听着在场多人的见解,毌丘俭站在最外一侧,不住的点头赞同。

  曹睿当然看见毌丘俭的到来:“仲恭有何想法?”

  毌丘俭拱手:“臣的资历短浅,不提他人、只言自己。若君有危难,臣唯有死节而已!”

  曹睿轻轻颔首,看向甄像:“甄卿,你且暂属毌丘将军麾下。初次掌军,多学学做人做事的道理。”

  甄像拱手应下,就在众人面前,走到了毌丘俭身后站立好。

  太和二年七月,曹睿曾在陈仓染疾,危难之时曾连日不醒。

  彼时的曹真、毌丘俭、司马懿、杨阜等人都做出了不同的应对。或为国家、或为君主,都称得上是合理。

  唯有夏侯献一人无所适从、随波逐流,因而被失望的曹睿外放到幽州为任。

  今日巡幸邺城与诸臣对谈,说的就是这种从不会记载到纸面上的政治伦理。

  曹睿看向众人,点头道:“今日在这铜雀台上的,都是朕所倚重的臣子。”

  曹睿用手指向众人:“两名阁臣,三名侍中、四名散骑,五名尚书,还有中领军、冀州、魏郡、越骑四人。”

  “方才诸卿所说,朕以为都不无道理。可其中唯有司空、满将军两位阁臣,一人善解朕意,一人能识大体,最为朕所看重。”

  “满将军总结的差不多,朕再与你们多说两句。”

  众人齐齐行礼,口中言道:“谨听陛下圣训!”

  曹睿道:“恪尽职守、尽心用事,这是对于天下州郡寻常官员而论的。”

  “而你们能站在朕的身前,几乎都是两千石的朝廷重臣,每人手中的权柄都不可小视。对于你们,不仅要做好分内之事,更要在国家和君王遇到危难之时,尽力维护朝纲。”

  “这才是君臣大义,而非君臣小义。”

  司马懿、满宠两人站在最前,认真看向皇帝的面孔。

  曹睿道:“朕久未至铜雀台,却因思及国家纯臣,一时与你们说了许多。”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诸卿,且勉力之!”

第405章 汉吴联盟

  太和二年,大魏从蜀汉手中夺得汉中之地后,蜀汉最北的边防重地,就从汉中变成了阳安关。

  太和三年四月,诸葛亮攻沓中。年底十二月,又攻阳平关。每次出动的兵力都在两万精锐上下。

  就在曹睿驾临邺城、在铜雀台上对臣子们进行政治伦理方面的教育时,蜀汉丞相诸葛孔明,在张郃、郭淮二将的两路逼迫下,退回了阳安关内。

  阳安关、阳平关、武兴关三处若放在地图上来看,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

  武兴关在西北,阳安关在西南,而阳平关在正西。

  魏蜀对交战都保持着谨慎和克制,几次小规模的接战也只是以斥候和先锋为主,并无主力部队的大规模交锋。

  若在不知兵的文人看来,诸葛亮怯战不前、畏缩退回,近乎武装游行。而郭淮畏敌如虎,据坚城而不敢战,一味将敌人礼送出境。

  两人都是怯懦之辈。

  但实际上诸葛亮和郭淮的举动,都符合着彼此的战略考量。

  若真叫真比较起来,魏蜀两方的防御压力,真说不上谁更大谁更小。

  辛毗尚在阳平关时,与郭淮、郝昭二人论及战略,大魏关西以汉中、武都、沓中三处防守为重。

  而蜀汉的防守重心也是三处。

  讨逆将军吴班坐镇阴平,应对沓中魏军陆逊部。

  镇北将军魏延负责守备阳安关,应对武都、汉中两方面的魏军。

  建武将军王平镇守汉昌,负责守备米仓道的南口,防止汉中魏军趁机南下。

  三对三,谁都不比谁轻松太多。

  太和二年败后,蜀汉朝中议论汹汹,仿佛诸葛亮成为千夫所指的国家罪人了一般。

  但当诸葛亮本人回到成都之中,这些风言风语也就真如风一般散去。曾经上书批评诸葛亮之人,都被刘禅下诏斥责。

  诸葛亮上表自贬,为骠骑将军、行丞相事,此事便轻轻揭过了。

  道理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诸葛丞相面对魏军尚且如此,你们能比他做得更好吗?如果不能,就勿要在朝堂之上说些虚言。

  太和三年五月末,诸葛亮从沓中率军两万回返。凭借斩首一千五百的功绩,又被刘禅急匆匆的下诏复了丞相位。

  而蜀汉的丞相府,则设置在了梓潼郡的白水,也就是昔日陆逊奇袭不下的白水关。

  此番冬日出兵而又撤回,不过是诸葛亮以本部之兵的‘练兵’之举,并未在蜀地大规模征召。

  当然,受制于国力之限,诸葛亮也暂时征召不起了。

  阳安关内的将军府中,诸葛亮坐于堂上,诸将及相府属臣列于两旁。

  丞相长史向朗拱手道:“属下恭喜丞相此番出兵顺利凯旋!张郃、郭淮二将,尽在丞相的计算之内,分毫不差!”

  费祎也出言说道:“自去年正月,丞相在白水整训军队。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行军、阵法、对敌、移营等事,已经与初次北伐之时截然不同了!”

  其实诸葛亮此番出兵,本就没有攻略坚城的意思,与辛毗在阳平关内猜的并无相左。

  一则练兵,二则调度魏军。

  虽然达到了预定目的,可诸葛亮面上却不见什么喜色,淡定说道:“巨达、文伟,你们二人就不要说什么恭喜的话了。”

  “汉中本是国家之地,如今被魏贼占据一年多未能夺回,本相虽练兵有成,又何敢言喜呢?”

  魏延点头,在一旁说道:“丞相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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