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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29节

  蒋琬拱手:“大王之语,在下已经全数记下了。”

  “可在下此前所说攻魏之事,不知吴王可愿应下?”

  孙权点头道:“攻魏孤可以应,只不过孤不愿攻合肥,而是要攻襄阳!若公琰无法决定,自有时间回成都请示!”

  蒋琬拱手:“在下回成都后自会禀报。”

  孙权称帝之事,对东吴和蜀汉来说,都非一件小事。当下乃是二月,孙权给自己留出半年多的时间,也是要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

  蒋琬出使武昌,带着这样的条件而来,他心中沉甸甸的压力绝不是面上看着的这般轻松。

  蜀汉与东吴之间,两者虽然都被魏国击败了一次,但蜀汉伤筋动骨的程度,远比吴国要大的多。

  且不说折损的军力。

  蜀汉本就是益州一州之地,在前年又失了北方的汉中屏障,只勉强保留了大半个州的地盘。昔日刘璋在蜀地之时,也不过如此。

  若非还有个汉帝的名头在,真不知该有何名义继续延续下去。

  东吴虽然损兵折将,可魏吴两国本就是在江北之地作战。濡须无损,大江无损,江陵无损,吴国的根基和战略要地都还在手上。

  蜀汉需要东吴的程度,其实是比东吴需要蜀汉更大的。

  既然身上最宝贝的就是这个汉帝名头,若还抱着守旧古板的观念不肯丝毫妥协,那就真要将它带到坟墓里去了。

  以诸葛亮之智,自然看出了这一点。

  能成大事、做出伟业之人,是不会被这等事情框住手脚的。

  在诸葛亮和蜀汉群臣看来,你孙权称帝后若能进攻曹魏,那便是一等一的重要之事。

  至于现在承认孙权,灭了魏国后可未必承认!下一个就是孙权了!

  孙权不是傻子,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双方的所有决策,不过是出于魏国势大这一现实状况作出的理性判断。

  既然孙权约定九月,蒋琬已经拿定主意,九月再来武昌。

  至于打襄阳还是打合肥,对诸葛丞相来说能有多少区别呢?不足挂齿。

  ……

  曹睿来到少年时居住的邺城,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接见了城中居住的曹氏宗亲,还从中选拔了一些人入洛阳为郎官,来日可以择优授官实职。

  比如接见了建安年间的曹魏老臣后嗣,其中就包括了王修的长子王宁、幼子王忠、王仪二人,还有毛玠、凉茂等一众旧臣之子。

  才能超出中人的,都被恩荫了官职。

  再比如以身体不宜过度悲伤之由,遣司空司马懿为使者,往邺城西的文昭皇后陵寝祭祀参拜。还下令邺城的甄氏族人尽数迁往洛阳居住。

  总而言之,大魏皇帝第一次驾临邺城,除了接见还是接见,每日都要见个五、六波人。

  皇帝的工作就是这般枯燥乏味。

  二月七日下午,曹睿在铜雀台接见了邺城左近的关键职位之人,其中就有利漕渠都尉管程、其子管辂也被同时宣了过来。

  工部尚书傅巽来到馆陶之后,沿着河渠视察之时,管程问及了许多调运物资的请示。

  傅巽心中惊讶。按理说这种机密之事,并不是管程一个千石官员可以知晓的。

  细细追问之下,管程才将其子管辂占卜之事,与顶头上司细细说了出来。

  傅巽本就是博学之人,对谶纬、周易也多有了解。听闻管程言语,将管辂召来细细询问义理,方知此人是个奇才,因而在发往邺城的报告中,详细言及了管程和管恪二人。

  曹睿虽然历来不信这些,但他对神异、占卜这种事情的兴趣还是很大的。做皇帝这般无聊,见一见乡野间的奇人异士也是一种难得的调剂。

  铜雀台上的飞光殿内,这些千石官员们面对皇帝的询问,一一谨慎作答,连眼神都不敢东张西望。

  身为千石官员能被皇帝召见廷对,此事说出去可以吹嘘至少二十年。至于皇帝是问了一句还是问了两句,反倒无关紧要了。

  一一问对,利漕渠都尉管程排在了最后。问过管程之后,曹睿看向拜在地上的管恪,轻声说道:“你叫管辂对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像貌。”

  管辂闻言抬起头来两瞬,而后又低下头去,并不敢与皇帝对视。

  曹睿看向司马懿,笑着说道:“此人善于占卜,朕甚奇之。”

  “司空,你说此人是许负还是东方朔呢?”

第408章 天日之表

  曹睿这般问下,司马懿若有所思的朝着管辂看了一眼:“升平之世岂有许负?此人最多不过是个东方朔。”

  曹睿点头,随即又看向满宠:“满将军以为呢?”

  满宠冷冷答道:“当年相士朱建平名动洛阳,臣就曾经上表先帝建议诛杀。此人以相术惑众,当斩之。”

  皇帝与两位重臣的交谈声音,并没有丝毫掩饰,就这样传到了殿内这群千石官员的耳中。

  管辂之父管程欲要出言求情,却在这种场合丝毫不敢说话,跪俯在地冷汗直流,连眼神都不敢乱动,平日家里的威风一点没派上用场。

  曹睿听满宠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在管辂的身上。

  管辂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的笑着,跪在地上、上身挺直,目光柔和的看向地面,丝毫没有被满宠的言语影响。

  曹睿来了兴趣,轻笑一声:“管辂,你们父子二人起来说话吧。方才满将军之语你也听到了,为何不担心朕下令杀你?”

  管程、管辂缓缓起身,管辂从容施了一礼:“禀陛下,小民能占卜,自然也能知晓己身寿数。小民寿数当为四十有八,此乃定数。”

  曹睿欲要出言逗一逗他,说道:“若朕今日杀你,则你必死而欺君。你又当作何解释?”

  管辂并未有丝毫紧张:“天下之民素知陛下乃是尧舜之君,小民又如何担忧尧舜会残害百姓呢?”

  曹睿哈哈大笑,一边用手指向管辂,一边对着司马懿说道:“司空之语果然无差,此人正是东方朔之流。”

  司马懿拱手:“东方朔虽然行事无状,却也是个饱学之士。只是不知此人才学如何。”

  曹睿抬手朝着卢毓招了招手:“若论学问,朕身边的臣子当以王子雍第一。可王子雍在洛阳守孝,位居其后的就是卢卿了。既然此人精通周易、占卜、术数,卢卿替朕考一考他。”

  “遵旨。”

  卢毓由浅入深的询问了三个周易中的问题,管辂丝毫不慌,在皇帝与一众大臣的面前,一一对答如流,未有丝毫停顿之处。

  “禀陛下,此人确实精通周易。其余占卜、术数等事,臣并不精通,也无从发问。”

  曹睿点头:“卢卿且去,朕来问他。”

  “遵旨。”卢毓走到了一旁。

  “管辂,”曹睿看向面前这名其貌不扬的年轻士人:“傅尚书见过无数饱学之士,却依然在与朕的上表之中,对你推崇毕至。方才卢卿也试了你周易之学,并无不妥之处,朕意甚佳。”

  “既然你占卜如此灵验,那朕也要问你三件事情。”

  见管辂之父管程已经紧张的有些抖了,曹睿笑着补充了一句:

  “无论你答得好与不好,朕都不会杀你。大魏之大,容得下奇人异事,也容得下几个路走偏了的士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性命之虞。”

  管恪长施了一礼:“小民谢陛下恩典。”

  曹睿淡淡说道:“相者朱建平殁于黄初之末,武帝为魏公之时就曾召之为郎,相术往往灵验。”

  “先帝、尚书令荀公达、白马王曹朱虎、枢密右监王文舒、骁卫将军王彦云、右羽林将军程申伯、还有前任侍中王子雍,这些人都曾被朱建平相过面。有的灵验,有的还未到时间。”

  “朕未见过朱建平,却也心中对相术好奇。管辂,你且上前来,为朕相一相面。”

  管辂正要答应,站在其身侧的父亲管程竟直接跪地叩首了起来:“陛下!陛下乃是天子,臣子无知、岂能为世上最贵的天子相面?还望陛下怜悯!”

  曹睿与管辂对视一眼,笑道:“朕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你儿子的才能你不懂,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来朕身前!”

  管辂拱手:“遵旨!”

  说罢,管辂缓缓走上前来,到皇帝面前一步远才站定。与此同时,中领军毌丘俭也一并走来,站在管辂身侧以作监护。

  管辂认真看了几瞬,随即退后三步,拱手道:“陛下的面相小民已经记下,还需推演片刻。”

  “准。”曹睿道。

  铜雀台上的飞光殿中,一众臣子屏住呼吸,齐齐盯着微微皱眉、以目视地的管辂。

  一旁的司马懿心头也微微紧张了起来。

  司马懿当年亲眼见过朱建平给曹丕相面,彼时的曹丕还是五官中郎将。朱建平为曹丕相出了‘当寿八十,四十而有小厄’的结语。

  彼时的曹丕还不是皇帝呢。

  而今日的邺城中,管辂竟然能为皇帝相面,这种事情可是百年难遇。

  大约过了三十个呼吸的时间,管辂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噗的一声,管辂口中喷出一股血雾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惊。管辂喷血之后,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毌丘俭吓得都将腰间宝剑抽出了一截,见管辂跪下,这才又将剑插了回去。

  曹睿叹气:“怎么,连你也相不出吗?”

  管辂叩首道:“陛下龙章凤质、天日之表,已是真龙之相。小民看出这些后,欲要细细推演,却心头一痛再也无力思索。”

  “还请陛下恕罪!”

  管辂喷血做不得假,皇帝自然身份极贵这也做不得假。两者加在一起,令管辂之言也可信了起来。

  曹睿则有些意兴阑珊之感,此人许是用了金蝉脱壳的手段,神神鬼鬼的如何能做得了真?

  看着跪地叩首的管辂,曹睿出言道:“朕守信用,不会罪你,你起来吧。”

  “谢陛下!”管恪站起行礼,嘴角仍然不住的向下渗出血来。

  曹睿皱眉:“来人,与管辂一块布巾!朕还要再问他两事。”

  见管辂擦好了嘴角的血迹,曹睿又问:“管辂,傅尚书说你能用风角占卜,你是如何占的?”

  管辂拱手道:“禀陛下,小民将风角占卜用具已经带来,正在殿外武士处,还请陛下遣人取来。”

  曹睿点头:“来人,将管辂器具拿进来!”

  等待占卜用具拿进来的时候,司马懿轻咳一声,坐在旁边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陛下可记得第一次党锢之祸是如何起源的?”

  曹睿点头:“朕知晓此事,源自宦官党羽构陷河南尹李膺结党乱政。”

  司马懿又道:“宦官构陷李膺,正与风角这种占卜之术有关。”

  曹睿瞥了司马懿一眼:“司空说来!勿要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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