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6节
曹睿看向司马懿,想要听一听司马懿的想法:“司马卿,不论周鲂投降真假,大魏应该理会周鲂吗?”
司马懿沉默片刻后回应道:“陛下,周鲂以远离大魏的一郡之地请降,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就算他真的降,我们也要按照他是假降来准备战事。这件事的关键,乃是孙权的态度。”
“臣请细细看一下周鲂的投降信笺。”
曹睿右手拿起了信笺,向司马懿递了过去。司马懿双手接过,坐下阅读了起来。
曹真见司马懿沉默看着手上的信笺,有些不耐的说道:“若是孙权指使的,那孙权能有什么好心思?无非是想与我大魏交战罢了。”
司马懿抬头看了一眼曹真,随即又低下头来:“大将军,孙权固然是想交战,但何时交战、何地交战、何人交战,却还是要细细鉴别的。”
第58章 数次折辱
司马懿放下手中的信笺:“陛下,臣以为攻守之形从来都是相对的。攻可以转为守,守亦可以转为攻。”
“若周鲂信中所言为真,则孙权有北攻之意,襄阳、合肥、广陵尽皆有警。若攻此三处,恐怕孙权出动的兵力不会少于十万。荆州与扬州如何应对,此乃必须考虑之事。”
“若周鲂所言为假,那么若使大魏相信其言语,则孙权仍会在襄阳、合肥、广陵做出攻势,伪造出腹心之地空虚的情形。”
“但恐怕孙权在这三处,都只是伪造声势而已,则用兵之实,皆在于周鲂引大司马南下的这支军队。”
曹睿点了点头,司马懿分析的确实在理:“司马卿所言不错,孙权这是给我们出了一场难题,而且还逼着我们继续赌下去。”
“无论周鲂所言真假,我们都必须在边境整军备战。只是应不应周鲂所请的问题了。”
曹真此时说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妨让大司马先虚应一下,我们再看看东吴的反应即可。”
曹睿轻声笑道:“大将军这是将计就计!就依大将军所言,让我们就看看周鲂和孙权这边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
刚刚在会议中,曹睿与臣子们得出的一致意见是,孙权之意就是要北上攻魏。而魏国也必须作出应对。
问题的关键是,双方把自己真正的重兵放在哪里!
若是按周鲂之言,曹休真的率万人南下,那东吴的重兵就必然要在曹休南下路上布置。
若不应周鲂所请,那曹魏只有被动等孙权来攻,再由中军支援,又陷入到多少年来的老路上了。
而此时在鄱阳,孙权和周鲂还在心有灵犀的演着一场戏。
在东吴的都城武昌,周鲂诈降一事,也只有孙权和陆逊、顾雍、诸葛瑾等身边的重臣知道。至于鄱阳这边,也只有周鲂和胡综知情。
先前周鲂派到曹休处的两个家人董岑和邵南,也一直以为周鲂是真降。周鲂并没有和除了胡综之外的任何人讲真话。
孙权和周鲂,也在瞒着江东的所有人。
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用兵作战乃是国家大事,孙权也不得不谨慎万分。
而此时,周鲂正在太守府中呆坐。就在刚刚,周鲂听闻手下来报,来自武昌的吴王使者正在城门之外等候,派人到了太守府门口叫周鲂出城。
纵然周鲂心中明白,这是他和吴王孙权之间做的这样一场戏,但是这种被责骂的滋味确实难以忍受。
就在前日,孙权从武昌派来的使者直接到了周鲂的鄱阳太守府,召集太守府内众官之后,当众宣读孙权的敕令,责问周鲂为何作战不力?
周鲂明知孙权这是在做戏,但是周鲂作战不力这可是真的!以彭琦为首的山越在鄱阳作乱已经两年多了,官军进山则彭琦入湖,官军撤走则彭琦又回到山里。彭琦此人狡诈异常,并不是周鲂所能平定的。
周鲂也只能当众跪下,向使者认罪,表示确实作战不力,今后定会加倍努力,只求能戴罪立功。
那种明明是因为做戏要认罪,却偏偏被孙权拿自己真的作战不力的理由责难,让周鲂一瞬间,甚至分不清孙权是真责难自己、还是为了诈降一事而做戏了。
第一次来的使者见周鲂认罪,倒也笑眯眯的:“周府君不必过度自责,大王遣我来鄱阳之意,本就是请府君振作。”
周鲂也只能连连应是。
而在昨日,孙权第二次派来的使者,就站在太守府外连门也没进。与上次不同的是,使者不仅召集了鄱阳太守府内的大小官员,还大张声势,引得一众路人围观。
第二次的使者斥责的就严厉多了,当众宣读了孙权的敕令,并责问周鲂是否不忠于吴王,对吴王交代的事情懈怠疏忽,而导致彭琦时隔两年还未被剿灭。
众目睽睽之下,周鲂只能在太守府的大门外,当众向使者下跪谢罪,并赌咒发誓自己对吴王的忠心,并以身家性命作保,愿在半年内彻底平定彭琦。
这种场景还是颇有代入感的,周鲂此时心中更是压力颇大。
前日和昨日,从孙权的两次使者对周鲂责难的不断升级,对一个太守来说,已经称得上是折辱过甚了。
听闻今日又有武昌使者来鄱阳,且让周鲂亲去城门谢罪的时候,周鲂府内的从事廖兴几乎落下泪来。
廖兴带着哭腔:“府君,为何吴王对你如此苛责?彭琦作乱已有两年之久,吴王亲自派了解烦督来,不是也没有作为吗?为何只折辱于府君一人?”
周鲂看着自己这名忠心的从事,廖兴从丹阳到鄱阳,已经随了周鲂十余年了。周鲂此时的眼睛里也有些许泪光闪动,但周鲂还是忍住了心中想倾诉的话。
周鲂一声长叹:“若大王不信我,将我调离鄱阳、或者贬斥了我,我也无半点话说。”
“若大王认为我不忠,那么以国法杀我便好,又何必屡次派人折辱于我呢?”
周鲂起身看向廖兴:“走吧,随我一起至城西门去,看看今日吴王使者又有何言语。”
半个时辰后,周鲂按照使者要求,将府内众官、城内守备军事和诸多百姓,都叫到了鄱阳城的西门之外。
此时的吴王使者,乃是尚书郎怀叙。怀叙坐在马上,身后随着四名骑士。几人就这样安静的立于西门之外,等待着向周鲂的责问。
怀叙看着跪在地上的周鲂,也不下马,也不拿出吴王的敕令,反倒是在马上责骂了起来。
怀叙当众大声斥责道:“吴王养汝,尚不如养一豚犬!尔在鄱阳两载全无作为,莫非你与那贼首彭琦里应外合,莫非你也与魏贼勾结吗?”
说完这番话后,怀叙仿佛还不尽兴,更是拿出马鞭对着周鲂头顶上方凭空抽了一鞭子。
周鲂只觉自己上方一个炸响,这种被辱的感觉,让周鲂瞬时落下泪来。
周鲂连连叩首:“吴王责骂,臣无话可说,还请周鲂以死谢罪。”
说罢,周鲂从腰间抽出剑来,身侧众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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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场戏码
鄱阳城西门,太守周鲂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欲要自刎,这让周围的太守府众官吏都惊慌不已。
从事廖兴双眼通红的瞪着怀叙,左右亲信之人,更是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剑柄之上,仿佛自家太守若有半点不虞,宁可触犯国法,也要将怀叙砍为肉泥一般。
似乎感受到此刻的紧张氛围,怀叙身下的战马也不安分的左右晃头。
其实这位吴王使者、尚书郎怀叙,来鄱阳之前所接到的吴王敕令,就是让城门外当众斥责周鲂而已。
怀叙此人在建业和武昌的名声素来不好,惯能装腔作势狐假虎威。此番什么‘吴王养汝,不如养一豚犬’的话,全都是怀叙自己的即兴发挥。
此时周鲂拔出剑来,作势要自刎之态,更是让怀叙完全慌了神。按怀叙的想法,怀叙自己责骂一番,周鲂当众认错,自己再混个美名,这趟差事不就了结了吗?
而周鲂此次诈降之策,虽然半为国事、半为功业,但也难掩周鲂刚直好义的本色。怀叙如此欺辱姿态,周鲂此时也怒从心起。
世上从不缺色厉内荏之人,而怀叙就是这般。
怀叙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周鲂边上,抱住了周鲂的手臂,急的大喊:“周府君!吴王只是想请府君奋起,并无要府君以死谢罪之意!”
周鲂跪在地上,右手早已将剑拔出剑鞘。周鲂瞥了怀叙一眼,见怀叙如此慌张,心中猜测怀叙刚刚之举或许并非吴王本意。
于是周鲂缓缓转动手腕,剑尖从地上抬起慢慢升高,剑锋也缓缓刮过怀叙后背的外袍。
怀叙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划过,此时更是惊恐万分。先是看向四周,发现周鲂亲信之人皆是怒目而视。随后又抬头望向跟随自己前来鄱阳的四名骑士。
可这四名骑士却当没看见一般,全然不理会怀叙的惊恐之情。这四名骑士都是来自孙权的卫队,此次领到的任务也只是护送怀叙来此。怀叙既然平安到达,死不死那是周鲂的事,又与我等何干?
周鲂的剑锋已经掠过了怀叙的后领,随后怀叙便感觉不到衣服后有东西,显然周鲂的剑已经到了怀叙颈后。
怀叙连忙松开周鲂右臂,膝行退后半步,拱手向周鲂行礼:“周府君,且容在下通禀,吴王真没有令府君自裁之意!还望府君保重身体,早日定立殊勋!”
围在城门附近的士民都看得呆了。先是太守向吴王使者跪下,然后太守又拔出剑来,再后吴王使者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守身旁!
这是玩的什么戏码?
周鲂见怀叙惊慌不已的神态,心中瞬间通透,于是也不再做戏直接起身。而怀叙见周鲂起身,更是愣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周鲂没有半点迟疑,割下自己一段发尾后,径直将其塞到了怀叙手中。周鲂看向怀叙冷冷说道:“周鲂自知有罪,当以戴罪之身勤于王事,暂且割发代首,请使者替我禀报吴王。”
随即,周鲂直接转身向城门内走去,再没回头看怀叙一眼。从事廖兴和左右众人也起身随于周鲂身后,只留怀叙一人手里攥着周鲂的一截断发,呆呆的立于原地。
而周围人群里,两名来自曹魏的探子,也将此事默默的记在心里,而后将此事禀报回了扬州。
……
魏,天水郡。
天水郡位于雍州西侧,和陇西郡、南安郡并称为陇右三郡,正是曹魏在雍凉的重镇所在。早年之间,还未有雍州之时,天水郡也属凉州。
早在曹丕时期,曹魏就在天水郡南侧的祁山修建了祁山堡,作为扼守从汉中向北的一条重要通道——祁山道的末端。而这,也是历史中诸葛亮多次北伐所经之地。
天水郡的郡治位于冀县,而此时的冀县城外,从事姜维姜伯约正在城外马场巡视,检查军马草料的储备情况。
姜维并非出自寒门。自汉末以来,天水郡的姜、阎、任、赵四姓为郡中大姓,几乎把持了郡中大小事务。
而姜维就出自天水姜氏。其父姜冏在数年前就死于凉州羌乱,而正是因为那场羌乱,曹丕派遣曹真督张郃等诸军西征,最后打通了丝绸之路。
身为天水世家,自然不会让死了父亲的姜维没了出路。原本任职上计掾的姜维,也因此转为天水从事,还因父荫得了个中郎的加衔。
姜维正于马场巡视之时,一名骑士自远处疾驰而来,姜维回身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郡府吏员上官齐。
姜维目力极好,见上官齐自远处驰来,想必定有事情发生,于是挥了挥手示意马场吏员继续做事,独自一人向上官齐来的方向走去。
上官齐翻身下马,笑着对姜维拱手:“伯约,你竟在马场这里,害我找的好苦。”
姜维见上官齐面带笑容,也笑着拱了拱手:“子脩,何事寻我如此之急?可是太守那边有什么事情?”
上官齐虽是郡中寒门出身,和姜维出身冀县姜氏并不能比。但姜维自少年时起,不分高门寒庶,皆能同等待人,在郡中也颇有清誉。如上官齐这等郡中年纪相仿且有才能之人,姜维都将其以友视之。
上官齐笑了一声:“自是好事,不然我干嘛亲自来寻你?有公文从洛阳发到了郡中,说天子重建太学,欲使州郡选各地士子,去洛阳入太学呢!”
“天子还说了,太学停办近三十年,许多需要进学之人皆耽误了年纪,因此三十岁以下之人,皆可以入太学进学,考核优秀者还有别的前程!”
“伯约,你不是一直推崇经神郑玄的学说吗?听说经神郑玄的侄孙,唤作郑称的大儒,就在太学为教授!”
姜维闻言竟有些恍惚。自姜维记事时起,雍凉之地便战乱不休。韩遂、马超、羌乱……一次又一次的战乱,彻底破坏了边郡的学术氛围。
如今天子竟然重建太学了!
姜维有些迟疑:“子脩,此事是真是假?难道洛阳天子又想起我们这些边郡之人了?”
第60章 直欲东行
见姜维迟疑,上官齐也叹息一声:“中原之人,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边郡之人呢!”
“别说我们原属凉州的天水郡了,就连左冯翊的张既张公,如此功高之人,到死也只是在凉州任一刺史!洛阳的高官显爵,哪里有我们这些雍凉边郡之人的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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