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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7节

  “此次开了名额,能进太学,已是不寻常的善政了!”

  姜维闻言沉默片刻。出身冀县姜氏,自幼时起姜维就治学经典,自从十七八岁之后,郡中儒士就少有能比过姜维的了。

  边郡少文,此乃常理。姜维少时常常想着,若是能早生数十年太平之世,能在中原得见马日磾、郑玄、卢植等大儒,想必定能学通真正的经学。

  但是自父亲姜冏死于羌乱之后,姜维求学之心就暂时熄了,反倒在郡中以求功名、甚至暗中培育了数十心腹之人充当羽翼。身居乱世,不可不做些防备。

  而如今,自己竟有机会入洛阳太学了?姜维此时正二十四岁,又为郡中大姓出身、现为郡中从事,想必此次去太学的名额,定会有自己的一份。

  姜维看向上官齐:“子脩,此事对我万分重要。你我之交,我也不和你言谢了,现在我需立刻回到太守处,此处马场之事,还请你帮我照看一二。”

  上官齐点头应允:“伯约,以你之智,正该前往洛阳一展才学,何必在冀县一马场巡视呢!”

  姜维也不扭捏,拱手一礼后,走到自己的那匹白马处翻身上马,径直往冀县的方向驰去了。

  ……

  天水郡,冀县,太守府内。

  姜维回到县内,此时还未到中午。

  太守马遵见姜维前来,颇为惊讶:“伯约,你今日不是去马场巡视军资去了吗?如何回的如此之快?”

  姜维施了一礼:“府君,属下乃是听闻有洛阳公文至此,说是天子重修了太学,敢问府君是否有此事?”

  马遵听闻姜维言语,面色立即冷了下来。马遵乃是荆州襄阳人士,自曹魏平定凉州之后,才被洛阳朝廷派到天水上任。

  天水此地虽和三辅之地同属雍州,但毕竟之前为凉州一郡,在马遵这个襄阳人看来,天水正是边鄙之郡。

  须知,凉州历来战乱不断,各地维持秩序的也只是本地的世家大族。如天水一郡,大事小情历来都由姜、阎、任、赵四姓把持。

  这四个大姓之人,从来都对这个来自荆州的流官太守,持敬而远之的态度。简单来说,你马遵好好做你的太守,郡中大事小情还是我们四姓操持。

  马遵刚来凉州之时,曾经还欲与本地之人争一争权。但残酷的现实很快就让马遵清醒了:郡中税赋是四姓缴纳、郡中吏员大多是四姓出身、甚至郡中的郡兵也和四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介流官,还想管事?

  而此刻马遵的面色不悦,也正因如此。来自洛阳的文书,自己也才在一刻钟前阅到。

  而姜维今日一早便去城外马场了,城内到马场一来一去也要至少一个时辰,姜维是如何得知的?

  显然,定是有郡中吏员刚收到公文,就遣人快马告知姜维了!

  但马遵又不好发作。刚来天水之时争权失败,马遵只想着哪日能被朝廷调回中原去。软弱惯了之人,如今发现吏员狡猾,只是也懒得管了。

  马遵瞄了一眼姜维,见姜维行礼姿态还算恭敬,多少安慰了一些马遵受损的内心。

  马遵见姜维发问,缓缓说道:“天子重建太学,确有此事。按文书中说,太学此次招收五百人,而我天水一郡此年只有一个名额。”

  姜维微微一怔,一郡之地,竟然只能在五百人里得到一个位子吗?

  姜维略微不解:“敢问府君,若是按州郡来分,怎么说天水一郡也会有四、五个位子吧?”

  马遵微微摇了摇头:“伯约啊,有些事你未必知晓,中原之地学风更盛,宛洛汝颖的士子摩肩接踵,哪里轮得到天水这种边鄙之地呢?

  “此次天水能选一人入太学,恐怕还是天子下令,每郡必须有人入太学。这若是在汉朝之时,恐怕天水一个名额也不会有!”

  姜维深吸一口气,向太守深施一礼:“禀告太守,属下虽为郡中从事,但年龄未到三十、仍然符合此次入太学的标准。维自幼读经,愿往洛阳太学,还望太守成全!”

  马遵只是一笑,看着姜维恭敬的样子,心中自是十分畅快。久在天水被本地大族欺压,姜维所在的姜氏正是其中之一。如今得了机会能让姜氏有求于己,安能不快?

  马遵只是捋着颌下短须,一时间并未答话。

  姜维在堂下,见到自家这位无能太守如此作态,即刻便知晓又是太守的矫情病犯了。若是寻常时日,姜维还说不得与马遵作过一场戏来。

  但此次太学重新招纳学子,天子又明说了考核优秀之人另有前途,这个机会姜维实在不想错过。

  姜维缓缓站直了身子。身高七尺五寸的姜维,凝神看向坐在堂上的太守。剑眉星目之下的肃容,竟莫名生出一丝威武之感。

  姜维缓缓说道:“属下以为,我郡中才学之士并不多,若属下此次不能去洛阳,恐怕郡中也无人能去了。”

  马遵闻言一愣,他听出来姜维话里的不满之意,随即也赶紧露出笑容来。毕竟这郡中大事小情,还都仰仗四家大姓来做。若是他们不支持或者在州中考评时使坏,那自己何时才能得以调回中原呢?

  马遵也只是想着,若能拿捏一下自己这位属下很好,若拿捏不了,也就随他去吧。一个太学的名额,真当是什么宝贝呢?边鄙之人,当真没有见识。

  马遵缓缓走到了姜维边上,挤出几分笑容看向姜维:“伯约之才,我历来是知道的。郡中年轻士子若论才学,伯约若称第二,那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既然如此,我就写一封荐书,伯约寻个时间,便启程赴洛阳去吧!”

  姜维也不扭捏,退后半步对着马遵深施一礼。

  洛阳……太学……姜维倒是好奇了起来,中原之士都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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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剑术精要

  洛阳,北宫。

  大将军曹真匆匆入了宫门,向皇帝书房行去。曹真从大将军府内带来了扬州方面的最新军报,正要找皇帝去汇报一二。

  曹真沿着宫内道路缓缓前行。皇帝的书房离北宫的东门不远,曹真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之时,远远看见钟毓站在这里。

  没待曹真走到门口,钟毓就向曹真施了一礼:“禀大将军,陛下此时不在书房,命我等大将军到来之后,引大将军前去寻陛下。”

  曹真闻言一愣。自从曹休和陈群两人外任之后,洛阳只有曹真和司马懿两位辅臣。司马懿日常在尚书台办公,曹真日常在自己的大将军府内。若皇帝有召,两人则会入宫与皇帝议论国事。

  曹真每次前来,皇帝都雷打不动的一般待在书房里,或是阅览文书或是研究国事,曹真还曾感叹过皇帝的刻苦呢。这次皇帝破天荒的不在,让曹真好奇了起来。

  曹真略有疑惑的看向钟毓:“陛下在做什么?”

  钟毓迟疑了一下。皇帝命自己在这等着大将军,并且领着大将军前去寻他,并没有说不能透露皇帝在做的事情。

  钟毓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陛下正在练剑。”

  曹真愈发好奇了。

  片刻后,曹真来到了皇帝练剑的地方。曹真自少年起便勇猛超过常人,能在马上开弓射虎,又是积年战阵的将军,从曹真的眼光来看,曹睿练剑时的步伐和招式都中规中矩,虽算不上高手,但也能算小成了。

  见曹真到来,曹睿缓缓收了练剑的架势,将剑收入剑鞘之后扔给钟毓,钟毓也灵巧的双手接住。

  曹真拱手行礼:“陛下练剑,臣还是第一次见,颇有名家风范。”

  曹睿笑着说道:“自然是名家风范。先帝当年学剑于史阿,学尽了史阿剑术。朕此前随先帝行猎,也从先帝处学了些皮毛。”

  曹真点头说道:“先帝极擅剑法,臣当年也同先帝练过一阵,终究没有先帝精熟。”

  曹真看向院中的兵器架,好奇问道:“陛下只爱剑吗?臣见这兵器架上有十几柄剑,并没有其他兵器。”

  曹睿点了点头:“剑乃王者之兵,朕又不用上阵厮杀,自然练剑就足够了。大将军惯用什么兵器?”

  曹真回应道:“臣早年为骑将,自然最善用矛和弓箭,除了矛之外、有时也用刀和手戟。”

  曹睿像是想起了某事,随即问道:“朕之前听人说过,当年官渡之战,关羽在阵上斩杀颜良,用的乃是长刀?”

  曹真似乎已经习惯了皇帝思维的跳跃,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想必定是误传,骑将哪有用长刀的?马上不易发力,自然用的是矛。”

  曹睿闻言点了点头。

  曹真见皇帝关心武事,不免得多问了几句:“陛下一般是独自练剑吗,可有人与陛下对练?”

  曹睿说道:“自然是对练居多,自入秋以来,夏侯献每次入宫当值的时候,就陪朕练剑。朕夏日游泳,秋日练剑,倒也能强健身体。”

  曹真笑着说道:“强健身体方能养生,陛下从练剑中可有所得?”

  曹睿反问:“大将军从练矛中也有所得吗?”

  曹真回应道:“自然是有的。两军阵前交战,骑将持矛冲杀于前,或是刺击或是格挡,迟疑者必死,拼的就是果决。”

  “臣以为这和两军交战相同,战机稍纵即逝,骁勇果决二者同等不可或缺。”

  曹睿笑道:“大将军自然是从战阵中悟出的,朕却只能在对练中悟出一些。”

  “朕以为练剑,首在步伐闪避、次在击敌不备,而重中之重,在于保存己身。”

  曹真颇有不解:“剑术乃是攻敌之术,为何重点在于保存己身?臣也没听先帝和史阿说过这些。”

  曹睿轻轻摇了摇头,对曹真说道:“大将军乃是将军,作战之时都是着甲的,自然以伤敌为要。而朕练剑之时都是无甲的,自然有所不同。”

  “朕打个比方,即使与剑术很弱之人对练,无甲对无甲,按理来说朕持剑刺喉,对方应该回剑格挡是吧?”

  曹真点了点头。

  曹睿继续说道:“若对方已存死意,不在乎朕的刺击,反而继续向前劈砍,那无论朕剑术高明与否,也都难逃一伤。”

  “因此朕以为,练剑的要义不是伤敌,而是要保存己身。若一定要战,那么就要挑选地点、挑选对手,而且自己要着甲。”

  显然皇帝这是话里有话,此时曹真还不清楚皇帝的用意是什么。

  “陛下高见。”曹真接着说起了正事:“从扬州的大司马处传来军报,我国密探在鄱阳探知,孙权连续三日、三次派人到鄱阳责问周鲂。”

  “第三次责问周鲂之时,周鲂在鄱阳西门外当众向使者下跪谢罪,并且割发代首。”

  在这个时代,信息的传递往往是件最难的事情。两名周鲂诈降的使者寻得曹休,就花了足足七日的时间。而从曹休驻扎的寿春到洛阳,又花了五日的时间。

  曹睿的表情似乎没有多少波澜:“朕知道了,以朕看来,大伪似真,这周鲂越看越像诈降了。”

  曹真闻言也说道:“东吴惯用诈降之策,昔年赤壁之时,周瑜与黄盖就是用了诈降之策。”

  诈降之事并不罕见。但与常人以为都是故意诈降的不同,很多时候欲投降之人本就蛇鼠两端,降与不降本就靠时势而定,因此颇多先答应投降、而后翻脸之事。

  曹睿看向曹真。在场并无旁人,只有这位曹魏天子、以及掌握军政大权的大将军,正是方便两人交谈。

  曹睿直接了当的说道:“大将军,朕以为孙权定是以周鲂作鱼饵,来钓我大魏南下上钩。但是孙权想不到的是,他这个钓手,未必钓的起我们,反倒说不得被我们吞掉!”

  曹真也认真了起来:“陛下是说,孙权必然在周鲂提及的皖城附近埋伏?”

  “然后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在皖城附近引大军南下,吞掉孙权埋伏的军队?”

  曹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以大将军之见,若真是在皖城埋伏,孙权最多能出动多少军力?”

  曹真闻言一笑:“孙权最多能出动多少?陛下放心,除去各地守备,最多也就十万人。”

  “昔日张文远在合肥,已经替大魏验证过了。”

第62章 十万之众

  曹睿闻言也笑道:“朕以为也是如此。”

  孙十万嘛,后世之人皆知的称号,曹睿又怎能不知情呢?

  但玩笑归玩笑,十万之众,在任何朝代任何地点,都是一个绝对不可能让人轻视的数字。

  受制于后勤、交通、管理等诸多因素,作战的一方能在单一战场上汇聚十万兵力,几乎是这个时代的上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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