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86节
“孩子们也渐渐重了起来,莫要伤了手臂,启儿和延儿交给哀家吧。”
“甚好。”曹睿微笑着点头示意,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个儿子,绕着小圈子逗弄了许久,还与两个孩童不住的对话着。直到手臂有些微酸了,这才将启儿和延儿放下。
曹睿又朝着自己的十余名嫔妃点头示意,而目光停留在毛妍和孙鲁班二女的身上是最多的,而后便转身向寝殿走去。
郭太后也是过来人,皇帝如今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远征半年多归来,想要做的事情她自然明白。果不其然,皇帝走在前面,郭太后在身后吩咐众嫔妃的时候,毛妍、孙鲁班二女就快步跟到了皇帝身侧。
其余嫔妃眼中满是羡慕之意,却并不敢多说什么。膝下又无子嗣,若是敢在太后面前表示出嫉妒来,那可是真嫌自己运道太好了。
第485章 敕封爵位
洛阳北宫的南门之内,出现了一个非常和谐的场面:
曹睿朝着众女示意后径直往内走去,而毛嫔、孙昭仪二人仿佛对上了什么暗号一般,从人群中十分自然的跟了上去,一左一右。
三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向内走去。而皇帝刚刚离去不远,郭太后就开始板着面孔,指挥起一群妃嫔各自回返了。
回到北宫就是回家了,当下的场景,称为左拥右抱也不为过。不过曹睿并非郭太后想得一般着急,进入寝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倚在了躺椅之上。
“来,你二人为朕按一按。”曹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大虎在后面,妍儿在前面。”
毛妍与孙鲁班对视一眼,或是羞笑或是娇笑了些许,而后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开始在曹睿的额头上揉捏起来、同时轻轻在腿上敲着。
“陛下在外面吃了苦头,回到宫中就好了,可以让我们姐妹二人同时伺候着。”孙鲁班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按着,身子抵在曹睿脑后,低头凑近耳边小声说着。
毛妍抬起左袖掩着笑意,随即又放下手来,由握拳轻敲改为用掌揉着。
“单从洛阳到襄平就四千里路,朕又去了许昌、雁门、代郡这么多地方,路程早就超过了万里。”曹睿闭着双眼神情放松:“打了这么多仗,朕是该享受享受了。”
“朕记得从洛阳出发时,你们二人可没称过姐妹。”
毛妍轻笑一声:“陛下半年多不在洛阳,妾身闲暇之时也只能找大虎聊天解闷,一来二去,关系自然就近了起来,彼此称呼姐妹,岂不自然?”
方才孙鲁班在迎接自己之时,放下曹延、让曹延朝着自己率先跑过来的小动作,曹睿看在眼里,并未提醒或者指点。
与政治里波诡云谲的比斗相比,宫中这种小心思小把戏,无异于孩童一般幼稚。纵然曹睿发觉了,也一笑了之。些许小事,随她去吧。
“你二人关系融洽,朕也觉得是件好事。”曹睿轻声说道:“朕没看到苏环来迎,她还在养身子么?”
“陛下所言不错。”皇帝声调不高,毛妍也小了些声音:“苏美人身子娇弱,还在宫中养着。太医说了,不能见风、不能见人,或许还要再养一个月才能好些。”
“洛中诸事繁多,朕明日再去看一看她,今日晚些还有宴席。”曹睿道:“你们可知无极甄家?”
孙鲁班从后面柔柔说道:“妾身知晓,无极甄家乃是陛下的母族。”
曹睿道:“武宣皇后丧礼之后,朕在邺城命卞家的卞兰为步兵校尉,接替了段昭。此前从邺城出发之时,也点了甄家的甄像为越骑校尉,他还算是朕的表兄。”
“如今宫里诞下子嗣的妃嫔,家中朕都可以赏赐几个官职。”
曹睿睁开眼来,看向毛妍:“你弟毛曾现在何处?在洛阳还是在河内?”
毛妍见问到了自己家人,言辞也愈加小心了起来:“陛下,毛曾在黄初七年入了太学,去年结业后暂时留在了洛阳闲居。年节之后他给妾身写了信,问妾能不能给他安排出仕,说洛中并无官署要他。”
“此等事情妾身不敢做主,也不敢擅动,就将毛曾打发回了河内。”
曹睿咂了咂嘴:“他十九岁了吧?”
毛妍点头:“十九岁了,明年就能加冠了。”
曹睿不屑的笑了一声:“妍儿,你可知晓,朝中有的大臣之子,二十二岁就做到了州中从事。朕的妻弟,十九岁被人当着外戚防着,在洛中都无立锥之地了。”
“你来写信,今晚便发出去,让毛曾来洛阳见朕,不得耽搁。”
州中从事这种官职,难道不是州里德高望重、素有贤能的大才才能做到吗?竟然有人二十二岁就能做到从事?
毛妍知趣的没有追问这个,微微点头,头上金簪上的坠饰也随之晃着:“臣妾知晓了,这就唤他从家中来洛阳。”
曹睿又问:“你父身体可好?”
毛妍道:“托陛下的福,妾父亲身体康健,不劳陛下惦念。”
曹睿微微颔首:“朕记得你家中在河内郡野王县博平乡对吧?”
毛妍想了几瞬,小声笑道:“还在王府的时候,妾与陛下说过一次,此后就再没说过了,陛下竟还记着。”
“朕记着呢。”曹睿道:“凡封侯者,皆以敕封在本乡最为荣耀。朕就为他封个博平乡侯吧,封邑八百户。”
“陛下,”毛妍一双柔眼看向曹睿,在第一时间没有推脱也没有感谢,而是眨着眼睛说道:“臣妾有些不懂。”
曹睿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毛妍的侧脸:“没什么需要妍儿懂的,爱屋及乌,朕这般说法可以么?”
毛妍翩翩起身,跪地叩拜道:“臣妾替妾父亲多谢陛下赏赐!”
曹睿啧了一声:“拜什么,过来给朕揉腿。”
“是。”毛妍两颊略微浮上了一丝红晕,站起身来又回到了自己方才的位子。而身后的孙鲁班一边揉着,手里的动作却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许是有些走神了。
曹睿没有去问孙鲁班,而是看向毛妍说道:“先帝防着外戚,不过是以防汉时权臣掌权旧事罢了。待毛曾来洛阳之后,朕给他安排到少府为官,或典车马、或管仪仗,总不至于让他连一口大魏的禄米都吃不上。”
毛妍抿了抿嘴,眼中开始有些微微泛红。虽说是在天家宫中,可自家弟弟不受待见,甚至还在洛阳受尽士人们的调笑,这让她如何不烦忧?如今自家夫君回到洛阳,她也有了主心骨,还不到半个时辰,金口玉言之下,一切都好起来了。
“而妍儿父亲,”曹睿顿了一顿:“毕竟是皇长子的外祖,加之他的才能也不适合为官,一个侯爵足矣告慰祖先了。”
毛妍手上动作停了一停,也不按了,直接将曹睿的右臂抱在自己怀中,整个人也倚到了曹睿的身侧:“都依陛下。”
孙鲁班没有得到吩咐,手中动作也不能停,见到眼前此景不禁生起了一丝闷气来。
不仅是由于毛妍父亲弟弟受了赏赐,而自己家乃是大魏头号之敌。更是由于毛妍的手段——她都渐渐把自己压到陛下的半个身子上了!
自己方才在南门弄的一丝把戏,又算得了什么呢?
……
晚间的崇德殿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华歆有疾在家不能前来,余下的公卿大臣们尽皆到场。
西阁的董昭,东阁的司马懿、卫臻,九卿也全部到场,其中就有新任的大鸿胪曹植曹子建。六部尚书卫觊、傅巽、武周、杨暨、徐宣、徐邈皆至,枢密右监刘晔和左监王观也到,家中闲居的卫将军曹洪、崇文观的高堂隆和太学的郑称也一并在此。
辛毗、裴潜两名侍中也同样在场。
骁卫将军王凌所领的一万步卒,尚在邺城向洛阳行军的路上,未能来到酒宴之上。
可以说,除了尚在归途之中的满宠等人,洛阳城中的高官悉数已经到场。
酒宴渐渐开始,庆贺之语自然少不了,一樽接一樽的饮下,场面也很快变得热烈起来。得益于曹氏从微末起兵、逐渐崛起的过程,无论是曹操、曹丕还是如今的曹睿,都是能与臣子们饮个尽兴的。
不至于像汉朝那些深宫中的皇帝一般,将自己与臣子们隔离起来。
众人饮到热烈之时,曹睿右手抬起酒樽,笑着看向董昭的方向:“董公为何不饮,朕方才看卿只饮酒而未倒酒,莫非在假喝吗?”
皇帝从来不是那种转瞬翻脸之人,当皇帝笑着的时候,臣子们在一旁笑一笑也是没有关系的。
董昭略显无奈的起身拱手一礼,仰首将酒樽清空,又将酒樽翻转过来以示饮尽。
曹睿笑着拍了拍桌子:“朕问董公,董公才饮,这样不妥啊。看来朕要给董公加加担子才是!”
第486章 新任太尉
灯火通明的崇德殿上,几如白昼一般,董昭颇显错愕的神情被坐在前排的重臣们尽数看在了眼里。
加一加担子?什么担子?
董昭瞬间想到了今日下午在城北迎接陛下之时,陛下意味深长说的那句话。只不过陛下的心思,从来都没那么容易懂,他也不例外。
董昭放下了手中酒樽,拱手看向端坐殿中最上的皇帝,开口道:“臣有些酒醉鲁钝了,还望陛下示下。”
董昭口称胡涂,可在曹睿看来,董昭却是清醒的很。
两人对话之时,堂中的臣子们也纷纷放下酒樽和竹箸,宫中饮宴,仪式性大于实际,个个都恨不得带着八个耳朵入席,纷纷看向皇帝的方向。
身为西阁阁臣,又是年迈老臣,董昭与司马懿一左一右,两人位次离着皇帝最近。
曹睿从桌案后缓缓起身,用手扶了扶腰带,复又指着董昭,看向群臣说道:“今日朕在崇德殿设宴,公卿大臣皆在殿中。人人都说好官当做,可董公却是太和元年以来,第一个向朕请辞的重臣。朕不仅将此表给驳回了,还给他罚俸了一年。”
“朕这个皇帝继位四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征战。朕尚且如此辛苦,诸位公卿大臣想要甩下担子不做,你们说朕能应吗?”
“司空!”曹睿看向司马懿:“你来说,董公此人如何,朕该不该应!”
都太和四年了,司马懿在朝议或者这般公共场合上被皇帝问到,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他身为万石俸禄的司空,在殿中众臣之中职务最高,又离皇帝最近呢?
司马懿起身拱手应道:“董公今年七旬有五,尚在西阁为国事操劳,实乃忠贞用命之臣。”
曹睿轻笑了一声,又看向卫臻:“卫师傅来说!”
卫臻面露难色,迟了两瞬才站起来,先是躬身一礼,而后说道:“陛下今日饮得有些多了,董公年高重臣,臣请陛下晚些再议。”
说皇帝喝多了,这种话也只有卫臻敢说。董昭实在不知今日皇帝是什么意思,束手站于桌后,微微垂目看向殿中地砖上灯火的倒影,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淡然,总之说不清也道不明。
“卫师傅以为朕在说什么?”曹睿笑着摆了摆手:“朝廷上下各个官职之中,唯有三公之位最高,非有德之臣不能任之。可这到底怎么才算有德?可有常理?你们谁能为朕说一说,何为有德之臣?”
司马懿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竟然有点想躲的心思。不过已经站起来了,也不好再坐下,免得自己这个三公之一的司空再被陛下问到。总不好自己来解答自己官位。
在座位上观察了许久的刘晔,当即起身拱手道:“陛下,臣子之德不知凡几。可若只言一条的话,臣以为,尽忠王事是德,再无其他说法!”
不得不说,论把握时机、揣测皇帝心意的本领,朝中臣子当以刘晔为首。更别说早在泉州之时,皇帝就与他和辛毗二人说了此事。
辛毗瞧见刘晔起身,他自己却低下头来。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刘晔所做的事情他不会做,也不愿去做。
“好一个尽忠王事!”
曹睿道:“若论及尽忠王事,今日殿中有一人堪为众臣之最!”
曹睿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董昭,娓娓道来:“建安元年之时,他为武帝建言移汉帝至许县。建安三年,他为河南尹,后任冀州牧、徐州牧等职。建安十二年,他为武帝建言恢复五等爵制……”
董昭面不改色站于原地,深吸了一口长气,袍袖中满是褶皱的双手竟不听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鼻子一阵发酸,竟难得有些感怀和哀伤之情。
董昭效力魏室近四十年,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一生功过,终于有人评说了吗?
臣子们如何还能不知皇帝说的是谁?闻言纷纷看向董昭,眼神中或是欣赏或是羡慕,甚至还有人带着些许感伤。
说着说着,曹睿竟端着酒樽缓步朝着董昭的方向走去:
“建安十七年,首倡武帝称公,又首倡武帝称王。太和年间,又在朝中操持军政多立殊勋。凡此种种不可尽数,大魏能有今日,如何让朕不感怀呢?”
“董公,且满饮之!”曹睿带着笑意看向董昭:“有董公在朕身侧,朕如何能许你请辞呢?”
“陛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充斥在董昭心中,董昭示意一旁侍宴的宫女后退,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斟满了酒樽,与皇帝略一致意,仰头尽数饮下。
此刻除了皇帝和董昭二人,整个殿中并无一人说话。
曹睿轻声说道:“华太尉年高德劭,当晋位太傅。卫尉董昭有德于魏室,当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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