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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85节

  皇帝干预臣子家事,虽不经常遇到,但也不罕见。昔日黄初年间,夏侯尚宠溺小妾而冷淡了身为曹真亲妹的正妻,先帝曹丕亲自下令杀其小妾。

  与先帝比起来,陛下也就改个名字罢了。追思功德而授关内侯,这才是对司马朗最大的慰藉。

  心脏在胸膛扑通扑通跳着,就在汉帝刘协封地的浊鹿城外,司马懿竟然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

  ……

  九月十日,荆州,襄阳城东南六十里的汉水之上。

  接连在舟船之上行军数日,船只随着波涛日夜摇晃,素来养尊处优的吴国太子孙登也撑不住了,前半夜几乎没有合眼。

  孙登第一日只在孙权楼船上待了半日,就带着诸葛恪等人到了全琮船中。正当傍晚孙登欲要返回孙权楼船之时,却被孙权下令,让他随在全琮船队之中,还让全琮给他专门配了一个艨艟。

  如果说楼船宽阔且稳,可以作为指挥和运兵用舰,那艨艟就是专门的战船,船身狭长且窄,航速在各类水军战船之中最为快捷。

  速度提升,稳定性就差了许多。

  三更过后,孙登迷迷糊糊睡下,只觉没睡多久,就被外面一阵山呼般的喊叫声给吵醒。

  诸葛恪此时也从外面咚咚的敲起舱门来:“太子,太子!前方胜了!”

  孙登闻言翻身坐起,赤着脚打开舱门,示意诸葛恪进门:“前方胜了?怎么胜的?”

  诸葛恪笑着挤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榻上,感慨着说道:“扬威将军统战船二百艘为大军前导,天未亮时就趁着夜色向襄阳左近潜行。魏贼船只皆在码头旁没有防备,我大吴水军轻易得胜!”

  所谓的扬威将军,就是吴国宗室孙奂孙季明了。

  孙登双眼一亮:“扬威将军果然扬威!斩获多少?获船多少?具体战将是谁?”

  诸葛恪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少量存在着的几根须髯:“臣只听闻扬威将军以裨将军张梁为先锋,张将军获胜之后便派使者顺流而下报告军情。”

  “大吴诸军之中,扬威将军两万人位在最前。绥南将军位次第二,这等胜讯,太子比至尊知道的还要早些。”

  孙登点头:“确实是可喜之事。父王让我此番进军亲领一艨艟作战,想来也是有让我建功之意。”

  诸葛恪点头道:“这种行军,的确是给太子积攒资历的好时机。襄阳左近诸县洪水未退皆为泥泞泽国,想必是洪水之故,沿途也没遇到魏国水军。汉水边上的鄀县、宜城轻易被大军或围或攻,此番进军的确畅快。”

  “襄阳城近在咫尺,想来大吴此番终于可以全据汉水之南了。”

  孙登走到甲板之上,望着船外的水花和江面,提了提腰间玉带,胸膛微微挺起,竟也好似多了几分气势一般。

  孙登意气风发,可身在前线的扬威将军孙奂却恼怒到几乎失态。

  “偌大一个水军军营,只毁获了一百艘船,还多半是小船、民船?”孙奂站在楼船的甲板上,船边就是汉水北岸、樊城西侧的黄泥坞,这也是大魏在襄阳左近最大的一处水军营地。

  “报捷有这般报的吗?”孙奂皱眉看着一旁的裨将军张梁:“信使顺流而下传扬下去,若其余众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本将把魏国水军全灭了呢!”

  张梁知道自家将军心情不好,在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昨日见属下之时,不是许了属下报捷之权吗?”

  “算了。”孙奂无奈:“好歹是胜了一场,虽说是小胜,却也能鼓舞士气了。不过你部莫要停歇,继续率船沿着汉水向上游继续追击。”

  “魏国荆州水军,又岂能只有一百艘船?给我细细去找,从襄阳一直找到上游阴县,就不信找不出来!”

  “遵令。”张梁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向上游动兵。”

  ……

  而距离黄泥坞不到二十里的襄阳城内,光禄大夫、监荆州诸军事的赵俨本人,正站在城头上好整以暇的眺望着北面汉水上往来的吴军船只。

  “果然如你我所料一般,汉水隔绝南北,吴军首要之事就是进攻我大魏水军船坞。”

  偏将军牛金站在赵俨身侧,拱手说道:“赵公运筹帷幄,吴军动向果真逃不出赵公所料。”

  “如今城中有兵万人,江北樊城之内有兵五千,朝廷在新野尚且有兵一万。孙权擅舟船而不擅陆战,望此坚城必无能为也。”

  牛金此人原为曹仁部将,昔日赤壁战后,牛金曾在江陵城下率三百人挑战周瑜三千人之前锋。彼时牛金渐渐势颓,可曹仁却亲率数十骑出城逆战将牛金等人救回,还被彼时任曹仁长史的陈矫称赞为‘天人’一般。

  二十余年过去,昔日曹仁麾下一先锋,竟也成长为两千石的偏将军。牛金也算得上是赵俨手下可数的将领了。

第484章 抵达洛阳

  汉水分隔南北,南岸的襄阳城与北面的樊城常常合称襄樊,一南一北隔江而望,水势平缓之时常有浮桥联接其间。

  如同一座城池,被汉水从中间劈开两半一般。

  赵俨与牛金此刻所在的襄阳北面城墙,就在汉水边上,河中吴军船只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另派哨骑出去查探了。

  牛金,字叔才,现年五旬有二。

  若从他随曹仁守备江陵的时候算起,他在荆州以及襄樊一带驻扎的时间,足足有二十二年之久了。驻军在此,成家立业在此,若论及襄阳左近的地理水文,不会有人比牛金更加熟悉了。

  赵俨听了牛金的吹捧,只是略微笑笑,便又指着东面的鱼梁洲说:“汉水涨水,大魏荆州水师已经尽数沿着鱼梁洲北的淯水而上,屯于邓县和蔡阳中间,若吴军只顾在汉水上梭巡,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的。淯水狭窄,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入。”

  “如今襄阳城外地面泥泞,吴军围城而不可得。若援军一到,吴军自然就会退了。”

  牛金轻叹一声,右脚踢了踢城墙上的砖石:“多亏都监将夏侯将军早几日派到江夏去了。吴军攻襄樊,我等倒是不惧。若吴军攻江夏,那就要更麻烦些了。”

  “如何不是呢?”赵俨点头:“叔才,你说吴军接下来会如何做?围襄阳还是围樊城?”

  牛金想了一想:“以此时天时所限,吴军一时半会围不成襄阳,也围不成樊城,只能占据鱼梁洲等河中沙洲,以待水退。”

  赵俨道:“这两日雨势已停,若岸边之水全部退去,估计还要两、三日。若能干到吴兵可以上岸的程度,至少要六、七日。”

  “六、七日,吴兵无能为也。”牛金语气笃定的说道:“逯式在樊城之中,此时应已得见此景,应该往北面洛阳报信去了。属下就在此护着都督,直到援军到来之时。”

  赵俨点头:“辛苦叔才了。城墙若有破损之处及时整修,莫要节省木料砖石。倘若不够,随时可以从城中房屋来拆!”

  “遵令!”牛金抬手一礼。

  ……

  河内郡与洛阳所在的河南尹中间只隔着一条黄河,孟津水势渐小,曹睿也得以从孟津渡河。

  曹睿十日早离开山阳县,十日晚到达孟津渡北岸。过孟津向南,到达洛阳城北之时,已经是九月十一日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也不知是卫臻还是谁的手笔,硬是将孟津渡到洛阳城的官道都修缮的干净完好,好似从未发过洪水一般。

  曹睿在太和四年年初离开洛阳,九月方才返回,可谓是劳师远征而又德胜归来。如同太和二年在关西新设秦州一般,此番又新设了营州,朝廷版图得以扩张,上下也洋溢着喜气。

  城北五里之处,仪仗、鼓吹,还有从宫中请出来的皇帝车驾纷纷摆好。洛中自上而下各两千石和千石的官员,以及满城的公卿贵戚,都等候在官道两旁。

  毌丘俭领一千骑卒在前,等到曹睿本人看到臣子们迎接的队伍时,臣子们已经尽皆下拜山呼了。

  太和元年征淮南回来、太和二年征汉中回来,这么大的班师回朝,曹睿已经经历过第三次了。礼制、仪式已经无法打动曹睿,曹睿现在只想见到应当见到之人。

  至于想见到谁……

  朝臣里面,当然是想见到留守洛阳的董昭、卫臻两名阁臣。而后宫之中,除了两位封了王的长子次子,还有一名刚刚诞生不久的皇三子曹寿。

  还有这几个小娃娃各自的母亲。

  臣子们迎接的队伍,最前方以太尉华歆为首,紧随其后的就是董昭、卫臻二人。

  曹睿勒马停在了华歆面前,翻身下马,低头看向这位七十三岁高龄,还坐在椅子上的魏室老臣:“太尉如何也来迎朕了?”

  华歆拱手低头行了一礼,而后苦笑道:“陛下,臣以老病之躯无用于国家。陛下四千里远征辽东凯旋而还,若再不能来迎一迎陛下,那就真对朝廷半点用处都无了。”

  “臣遣人将臣从家中抬了出来,这才得见陛下天颜。”

  华歆身体不好,曹睿也是知情的。此前无论是钟繇丧礼,还是武宣卞后的丧礼,华歆都卧床不起而未能参加。

  此时的华歆,和太和元年腿不能行、坐在椅子上被抬到城外的钟繇钟元常,可以说并无半点不同,都是为了儿孙罢了。

  曹睿轻叹一声:“太尉对朕心意,朕已知晓了。华伟容现在鸿胪寺为官是吧?”

  所谓华伟容,就是华歆年龄最长的儿子华表了。华表现年二十七岁,看起来似乎与华歆的年龄相差甚多。不过是华歆早年间的儿子都在战乱中离散了而已。

  华歆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曹睿也会意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去让华歆握住:“劳烦陛下惦记了,伟容确在鸿胪寺为官。”

  “让他到朕的身边,补一任散骑侍郎吧。”曹睿道:“钟毓在朕身边为散骑数年,如今在洛阳家中服丧。朕又将杜恕放在辽东做了太守,身侧正缺一人。”

  华歆拱手行礼:“臣替伟容谢过陛下恩典,待臣今日归家,明日就让伟容到宫中当值。”

  “甚好。”

  曹睿松开了华歆的手后,侧身看向董昭、卫臻二人。

  “朕不在洛阳这半年多,多亏董公和卫师傅辛苦为朕操持了。”

  董昭、卫臻二人一齐躬身行礼。

  董昭率先说道:“臣等在洛阳,不过是尽臣等的分内之事,如何敢言辛苦二字?陛下征战在外,才是当真辛苦。”

  卫臻也随之应道:“臣也是一般。”

  “司隶、豫州赈灾之事做得不错。”曹睿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董昭:“至于董公向朕请辞一事,朕已经给你驳回了,收到消息了吧?”

  董昭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又是躬身一礼:“是臣孟浪了,陛下批评的是。”

  曹睿轻笑一声:“此事还没完。董公的安排,明日朝会上朕再公布。”

  这……

  曹睿与前来迎接的公卿大臣们,各自问候了一句之后,进入马车之中,朝着洛阳北宫缓缓行着。一众臣子随于身后,董昭骑在马上,表情侍中有着一丝困惑。

  我的安排?我能有什么安排?

  莫非是陛下更看重黄权,而非看重于我?毕竟陛下罚了黄权三月的薪水,却罚了自己一年。

  既然想不透彻,董昭也不纠结,摇了摇头,继续坐在马上随着队伍行着。

  不多时,曹睿的车驾就到了北宫南门之前。臣子们依照嘱咐纷纷散去,六部、九卿级别的臣子则得了通知,傍晚之时来到宫中饮宴庆贺。

  由于此前在邺城早已祭拜过了武宣卞后,曹睿也无需再行到宗庙中谒灵祭拜,加之已出了丧期,直接回宫就是。

  车驾仪仗缓缓停稳,曹睿从马车上沿着木制朱红色阶梯走下,身后随着的侍中、散骑等一众内臣也尽皆下马。

  宫门已然打开,曹睿方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蹦跳着朝着自己跑来,分明就是次子曹延。

  郭太后侧脸意味深长的看了孙鲁班一眼,方才她用余光明白看到,是孙鲁班将怀中抱着的曹延放到了地上,孩子年幼无知,自然会朝着父亲跑去。反倒三岁多的皇长子曹启,此刻正站在其母亲毛嫔的裙摆边上,恭恭敬敬的做着拱手的姿势。

  郭太后自顾自的上前几步:“皇帝得胜归来,哀家为皇帝贺!”

  身后一群女眷也一同称贺了起来。

  “谢母后贺。”曹睿匆忙应付了一句,而后弯腰抱起了曹延:“朕离开洛阳八个多月,延儿也变得这么重了。”

  二岁的曹延一边喊着‘父皇’二字,一边咯咯笑着,还伸手不住拍着曹睿的脖子,许久未见到父亲,显然兴奋极了。

  曹睿嘴角带笑,眼神向前寻到了毛妍之后,也扬了扬下巴示意:“启儿,过来父皇这里。”

  曹启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直到毛妍蹲下、带着鼓励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曹启这才蹦跳着向前跑去,曹睿也伸出右手将他抱了起来。

  “母后,朕就先回寝宫了。此处众人,还要劳烦母后操心一二。”

  郭太后笑着点头道:“数日就从邺城回返,睿儿的确辛苦,如今回到北宫,正该好好歇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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