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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433节

  乐綝一时大惊,虽然他常在扬州为将,但乐綝的水军知识都是在巢湖、在淮水上得到的,从未见过艨艟还有这般用法。冬日濡须水浅,楼船不得入,浮桥竟被如此轻松撞毁。

  乐綝只是愣了片瞬间,但多年为将的本能,让他迅速意识到吴军用兵的反常之处。

  若是浮桥被冲,那吴军又是要有什么动作?

  见吴军在濡须水中继续向内里冲,营中负责弓弩手的司马快步跑至乐綝身前,急切问道:“将军,吴狗船只在水中张扬,属下带着弓弩手射一阵吧!”

  “射箭?”乐綝冷眼看向此人:“都什么时候了,你去射船?”

  乐綝当即从腰间拔出环首刀来,高声呐喊道:“传我将令,速速出营列阵!速速出营列阵!”

  有这种意识的魏军将领,非只乐綝一人。

  金鼓声一响,转瞬之间各营都会得知情况。随着各部将领分别组织军队出营列阵,吴军在濡须水东边,也开始随着旗帜金鼓向北进兵。

  一时间,吴军竟凭着艨艟阻断浮桥之利,将此处战场分割为两处!

  不得不说,全琮选了一个好时机。

  早在昨夜,全琮就亲从军中遴选勇士列在艨艟之上,还亲自开口为士卒们许下赏格。今日战端一开,果然借其勇力,一时打得魏军措手不及。

  列阵,进兵,交战。

  两万五千吴军士卒,除一接阵,竟凭借着先发之势,将魏军军阵向后一时压退。

  望着从南而来,源源不绝的吴军,最前方只有五千人的乐綝身处军阵之中,已经有了决绝之意。

  “告诉各位司马。”乐綝将传令兵叫至身前:“顶住一刻钟,后面张将军的军队就能从侧边压上。顶住一个时辰,西岸陈司徒就能带着援军到来。”

  “今日之战,我乐綝自会率部顶在最前!若我退一步,他们皆可斩我。若他们退后,我会让张将军斩了他们!”

  张承的七千士卒为扬州精锐,与乐綝部重重撞到了一起,瞬间战线就焦灼了起来。

  指挥全局的全琮见状心喜,忙令自己本部去冲乐綝营寨之外的营垒,又命吕岱部的万余士卒从侧面向前推进。

  再向前二里,就是魏国民夫修建坞堡的地方了。若令吴军突到彼处,后果将不堪设想。

  乐綝在前奋战之时,张虎也指挥列阵完毕的军阵,向吕岱部迎了上去。

  不过,吴军十艘战船能冲破浮桥,却难以长久将濡须水堵住,不让魏军东西往来。

  随着陈群之令,濡须水西的魏军用弓箭和弩矢将吴军船只压住,又命近千士卒朝着岸上多余小舟,朝着艨艟压去,欲要近身接战。

  士卒们将运送木料的船只又连成一体,临时组建成了新的浮桥。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浮桥的建好,大队的魏军士卒,就这样顺着新建的浮桥向东岸跑去,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涌到了奋战近半个时辰的乐綝、张虎、何泰、令狐允四将身后。

  十艘艨艟,给了东岸吴军半个时辰的作战时间。可无奈的是,魏军士卒虽说一开始显得仓促迎战,但随后就凭借着良好的素质和基层军官的组织,从一开始的微落下风,到随后的渐渐相持,再到最后的隐隐居上。

  “撤军吧。”

  从传令兵处,得知濡须水河道中的十艘艨艟尽数被毁、魏军援军已到东岸的全琮,一阵长叹,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此令。

  只一瞬间,全琮脸上的精气神就似被抽空了一半,整个人都显得苍老憔悴了许多。

  阻断濡须水了吗?

  阻断了,但只阻断半个时辰。

  对魏军突袭了吗?

  突袭了,也打了个魏军措手不及。

  全琮这两处都做到了,但稍稍得计,却还是不能抵消魏军兵力上的优势和更强的战力。

  眼见吴军阵容完好的朝后退去,魏军军阵中一时高声欢呼了起来。

  可魏、吴双方的两名主将,大魏司徒、监扬州诸军事陈群与吴国左大都督、绥南将军全琮,二人全都忧心重重,并无一人好过。

  全琮的苦处,在于通过今日进兵,再难阻止魏军在北筑城,只能选择依托濡须坞在此固守。

  而陈群铁青着的面孔之下,则是包含着忿怒与担忧。

  愤怒的是,若非乐綝、张虎等将奋武用命,此处战局就将大坏,在濡须建城的方略也会落得功败垂成。

  担忧的是,吴军战船竟然如此得力!若之后再与吴军交战,不知吴军还会将战船玩出什么新花样来?日后江上若遇到吴国水军,当真能打得过吗?又要如何过江?

  ……

  魏、吴两军在濡须交战之日,数千里之外的秦州武都郡,也在进行着一场交战,只不过其中的一方,从吴国换成了蜀汉。

  曹真是十三日亲率骑兵,去下辨城下探查的。

  对于这种被魏军小股轻骑,绕路突到城下的事情,诸葛亮面上也不好看,借着机会,也下令王平率一万士卒向东面推进。

  蜀汉军在下辨,居于西侧。

  曹真军在下辨东二十里处,屯在东侧。

  此二十里间,除了一个稍能称得上‘宽阔’的山间大路外,其余均是丘陵。

  这种地形,乃是以步对骑的完美之地。

  王平万人渐渐向东,曹真也不愿令羽林右军弃了马匹下马步战,本着与蜀军相持的原则,在原地扎营据守。

  十四日、十五日,蜀军与曹真所部连着两日小规模的交战,弃了两座小营,向后退了四、五里远,曹真也率军随之压上。

  而此时,武都城被蜀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也传到了位于秦州州治祁山城的征西将军张郃耳中。

  “大将军可有消息?”张郃向身旁的参军陈凭问道。

  陈凭道:“禀张公,暂无新的讯息传来。上一次大将军来信,还是大将军到达河池之后,走渭水狭道送来的书信。”

  张郃坐在帐中,看着桌案上的舆图,捋须不言。

  陈凭在旁开口问道:“张公,守在武都城中的骑兵已经尽数回返。不过城池被蜀军所夺,理应速救。”

  “速救?怎么救?”张郃反问。

  陈凭道:“从祁山至武都,距离一百二十里,大军行军两到三天可至。若是早些到,想必蜀军防守还没那般严密,应该可以争一争的。”

  张郃轻叹一声:“你都说了,应该能争,也就是没把握了。”

  陈凭点头:“张公所言极是,这种事情,又有谁能有把握呢?”

  张郃看向陈凭:“区区武都空城,并不在我眼中。我所担忧的是,蜀军此次来犯应该走的是武街、武都一路。既然如此,那大将军在河池又会如何调派?下辨城还在不在?”

  “这……”

  陈凭想了几瞬,而后开口回应道:“属下明白张公谨慎,但眼下大势如此,与其在此等着大将军指令,不如提前率兵南下,哪怕每日只行军四十里也是好的。”

  张郃叹道:“也罢,就依你所请吧。”

  “传令下去,除五千羌兵守城之外,余下一万五千步军尽数随我南下。至于大将军的消息,就边行军边等吧。”

  “属下遵令!”陈凭拱手应道,随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堂中。

第558章 君子如玉

  秦州,武都城。

  对于大多数寻常士卒来说,他们获取信息的通常途径,就是自己直属军官的说教。

  但也有例外。

  攻取阵地也好、攻克城池也罢,打了胜仗是极好分辨的。

  刚刚拿下武都城的蜀军魏延部,就处于这样一个气势如虹、军心可用的情况。更别说,此取武都乃是驻守城池的魏军骑兵自己遁逃,取城时的山呼声就能代表一切。

  十六日夜,镇北将军魏延在城中举行军议。武都城荒废日久,魏国这二年间也无余力对其修缮,城中房屋大多破败不堪,惟有最外层的城墙算是有些效用。

  八千蜀军入城之后,仍然居于军帐之中,无房可用。

  中军大帐之中,魏延、刘邕二将与费祎、李严二参军分席坐好。

  刘邕字南和,也是一位蜀汉朝中的宿将,与魏延同为荆州义阳郡出身,二人一同随刘备入蜀屡立战功。在夺了益州之后,一直担任江阳郡太守之职。

  两年前用兵之时,刘邕一直在后方为官,此番也是被诸葛亮征调了出来,领三千士卒,归属于魏延指挥。

  借着军中资历和与魏延同乡的身份,刘邕算的上是魏延在军中为数不多的要好之人。

  魏延上身挺直、顾盼自雄,略带笑意的看向三人:

  “南和、文伟,李公,今日你们三人与我一同巡营,军心士气尽皆充实。”

  “祁山之地,除了南和与李公此前没有来过,我与文伟之前都是走过的。从祁山至武都,区区一百二十里,张郃明晚或者后日便会抵达至此。”

  “有城池为靠,地形山势又利于埋伏,我意在此伏击张郃一番,再按照丞相的军令从容退却,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南和?”魏延看向了帐中另一领兵之将。

  刘邕笑了一声:“无可无不可,依着丞相军令,我部归属文长调派,那我自按着军令去行就是了。”

  这般说辞让魏延极为满意,随即又将目光挪到费祎、李严二人的身上。

  “文伟和李公怎么看?”

  费祎没与魏延对视,微微垂目似在思考着些什么。李严停了几瞬,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文长,不如还是稳妥一些,明日一早就撤吧,按照丞相军令执行就好,勿要再生事端。”

  魏延之所以弄这个军议,本意就是做个样子。若来日得胜后班师回朝,也能在朝中留个佳话。刘邕肯定听他的,魏延心中明白,费祎是参军,只管参赞不管执行,而且也向来与他为善,想来也不会拒绝。

  唯一的变数就在李严身上,却不料李严当真反问了起来。

  我同你做个戏码,你倒当真了起来??

  魏延本来带着笑意的面孔瞬间变冷了下来,眼皮一耷,向李严的方向斜斜看去:

  “李公此言,我就听不懂了。李公想要稳妥,是怎么个稳妥之法,又不想生什么事端出来?”

  李严不是蠢材,听得魏延言语之间带了些不善的意味,连忙解释道:“文长,我非有他意,只不过丞相此前令文长夺城之后再撤,稳妥为上,还是不与魏兵交战的为好。”

  “不交战?”魏延冷笑一声:“建兴五年北上争陇之时,李公在哪?去年两番攻沓中和阳平关时,李公又在哪?要依着我说,天时、地利都好,不在城北拿张郃立威,那才是误了国家正经军事!”

  虽说魏延一口一个‘李公’叫着,但这二字背后的轻视之感,却是显露无疑的。李严这两日感受得多,今日也终于再难忍受。

  我乃先帝托孤之臣,虽说有了些波折,但陛下贬我三月后尚且复用,丞相也亲命我为参军,竟被你一魏延几番折辱?

  李严面上也不好看,脸拉下来从席上站起,束手看向魏延:

  “魏将军不必再在言语上与我针锋相对,丞相军令如此,我也只是与你分说一二,这又是何必呢?”

  魏延见李严非但不让,反倒怼起自己来,转而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能战不战,畏敌之举!我又哪里不遵军令了?”魏延又冷笑了一声:“莫要拿丞相军令压我,也不知是谁屡次不识大体,被丞相亲自上表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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