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467节
秦王政不听谏言,比大父秦孝文王还要爱好此道。
白日翻阅案牍,晚间大干特干。
蒙上眼睛拉磨的驴都没有这么能干。
历经四代秦王的太医令李越,比起居舍人还要冒汗。
孝文王早年间是知道自己没有王位可能,不想与大兄刀兵相见才纵情声色。
为王时,身子早就因为早年浪荡亏空的不成样子,积重难返。
别说李越,就是扁鹊和扁鹊二哥加上扁鹊大哥都再生,面对晚年秦孝文王也是徒呼奈何。
秦王政……大王你都已经是王了,你着什么急作死啊!你熬死相邦啊你!
你要死,你等我不当太医令再死啊!
李越八辈子都没这么忙碌过,两天就跑一趟秦王宫。
既给秦王把脉,又给前些时日被秦王临幸过的美人把脉。
伺候了四任秦王的李越,就没见过这么无所屌谓的秦王!
中宫分前后。
前面乃是信宫、章台宫这些办公的宫群。
后面则是成蟜宫、甘泉宫这些居住的宫群,俗称后宫。
后宫规格扩大过一次,为了安置秦孝文王的美人。
秦庄襄王时期,后宫掌灯之处不多。
因为这位王有名分的就两个女人,一个还跑韩国不回来了。
秦王政时期……雪花飘飞之际,后宫要扩建!
秦王政的女人不够住了!
李越一边在心底里大声吐槽活久见,间杂几句大逆不道的言语,一边给秦王政调养身体。
五脏之中,太医令大人原本最善的是心,现在最善的是肾。
唯一让李越有点宽慰的是,秦王政身体异于常人,精力较身患瘿气的先王比犹有过之,且年轻,经造。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肯定肯定不会走在他的前头!
正在太医署调配补肾药物的李越抹了一把汗。
身为一个太医令,要是于在职期间死了四任秦王,这……这太医令当不了了!
“无且!”李越呼唤。
“在!”夏无且脆声答应。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那么多觉,以后每天多和我学两个时辰。”李越大公无私地道。
“……是。”夏无且小声应。
看看自己瘦弱的小细胳膊。
悄悄踮脚尖,够不到师长腋窝。
少年忧愁地吐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啊,睡眠不足长不高啊。
秦王政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秦国,迎来了秦王政执政期间第一场雪。
夜。
大雪纷飞,纷纷扬扬的大雪像是要埋葬人间所有罪恶。
被银装素裹的秦王寝宫内,十二条地龙逆转天时。
宫内夏日,春色无边。
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的秦王政仰躺在床上,汗水淌过无伤无疤的腱子肉,滴落在翻弄得杂乱不堪的床褥上。
一个浑身像抽取骨头的美人躺在秦王政身边,小口连连喘着灼热气息,脸上是未去的红晕,正身处余韵之中。
一刻,两刻……终于歇过来的美人瞄着秦王政下颌:
“王上还是人噻?”
秦王政闭目不言。
身处绫罗红帐中,旖旎销魂地,他脑子里记挂的却不是身边千娇百媚的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赵国大将,李牧。
白日他看到一封奏章。
在赵国边境一手遮天,乾纲独断,以保守软弱著称的李牧,竟然主动出击了。
这可是冬日!
冬日出兵,粮草补给、行军打仗皆受阻碍。
而奏章上却说,李牧疑似领兵深入大漠。
秦王政不仅通晓文事,亦知武略,这是大忌中的大忌啊。
大漠是胡人地盘。
中原制胡的策略是边打边建城,蚕食胡人之土,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打进去的。
相邦大人批复的大略为我国边军做好作战准备,同时将这个消息传给燕国、魏国。
从这个批复上,秦王政就知晓了仲父对此事的看法——这是一个机会。
显然,仲父认为李牧犯蠢了。
冬日行军,深入大漠。
秦王政相信,这份从赵国来的情报让任何一位秦将看到,都会笑着骂李牧这厮不但是个鸟人,还是个蠢货啊!
但秦王政,却有些不同看法。
这或许是因为他那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弟弟一直对李牧大为推崇。
也或许是,他不相信,一个执掌边军以后不但不用赵国内地输血,还能够反补赵国内地的大将,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事若反常,必有妖啊。]秦王政眉头不自觉皱起,抖落了额上两三滴汗珠。
一双有些冰凉的小手覆在秦王政的额头上,轻轻抚平:
“王上有了清,还在为什么烦心呢?”
秦王政眼不睁,挥臂揽过娇小美人,抱在怀里: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王上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噻?”美人一笑,双眸中不是柔情蜜意,而是不服气:“王上不语,可莫怪清说话不算。”
秦王政终于睁开双眼,移到面有淡淡兴奋之色的美人身上:
“你若不愿,离去便是。”
“王上没了清,哪里来的钱财脱离仲父呢?”
“后宫不得干政。”
“清身在巴蜀,可不在王上的后宫。”
“寡人会赐你一面贞节匾,盛赞你的贞节。没有人敢觊觎你,除非你自己寻人苟合。若是你做了对不起寡人的事,寡人承诺作废,秦军将再临巴蜀。”
“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还要妾身一个寡妇为你守身,真是霸道噻。王上知不知道,先王也曾对清动过心呢~”
秦王政再次闭上眼睛。
巴蜀美人巴清无趣地撇了撇嘴,悠悠地叹了口气:
“秦王赐自己女人贞节匾……真是可笑噻。”
巴清,巴蜀商会之首。
她身有隐疾,不能生育。
她也舍不下巴蜀的一切,舍不得身在高位的荣光。
“请王上一定要给相邦大人足够的压力啊。”巴清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上来。
成熟美人望着青少年秦王,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嘴唇:
“相邦大人知道清上了王上的床,定会除清于后快。王上若是不能牵制住相邦大人,清就要死了噻。”
重新投入大战之前,秦王政脑海中闪过最近这些时日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奏章。
白家家主白甲,带着被打的白马在长安县负荆请罪。
可怜的白马脑袋上裹着重重白布,还要在冰天雪地之下裸着上身背着荆棘跪在长安县。
长安君出面,原谅了白马。
堂堂白家下一代家主,将成为老秦贵族三大领袖之一的白马抱着比他小五六岁的公子成蟜大哭,说从此以后以公子成蟜马首是瞻。
其父白甲,白家当代家主就那么一脸赞许地看着,脸有荣光。
老秦贵族觉得他们的荣光都被白家丢没了。
跪秦王也就罢了,那是秦国的王。
跪长安君,怎么想的?
其后,更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层出不穷。
白马并不是口上说说就完事了。
在负荆请罪之后,白马白大公子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以长安君门下自居,俨然一副公子成蟜第一狗腿子的架势。
只是这个狗腿子身份态尊贵了一些,也不会给主人找麻烦,还会积极为公子成蟜处理事宜。
譬如被安置在长安县的麃家。
自从章台学宫建立,全面教学新秦文开始,麃家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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