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617节
少年退后笑看。
李斯心悸,不自觉地一手搭在大腿上,盯着少年红袖外的红刀,仿若那染血匕首下一刻就会落在他之身……
“通古,我今天才知道,你们的公务是真难做啊。”少年侧首,一脸同情:“这是真问不出来啊。”
李斯:“……”
感觉自己要染上狂疾的李通古,这一刻真想大喊着问长安君一句——君侯!你问了吗?你倒是问啊!!
“是。”李斯笑的很难看,附和着道。
他不敢问,更不敢喊。
“不说也好。”少年自顾自说着。
他走过去,蹲下身,抓住刺客头发,固定住连滚带翻一直远离自己的刺客,笑道:
“我这个人,既喜欢壮士,又喜欢刮鳞。
“给足下刮完鳞以后,我会把足下的鳞送给足下的父母妻儿,请他们吃鳞。
“他们不吃,我就把他们的鳞也刮下来。
“他们吃,我就等他们吃完再把他们的鳞刮下来。
“我说的这些,足下信不信啊?”
心中还有一丝想要硬气下去想法的刺客防线破碎,见嬴成蟜如见厉鬼,口中滴着血:
“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嬴成蟜抓着红袖,轻轻擦去刺客嘴角鲜血:“我只知道,你和父母妻儿肯定不得好死,我会亲自操刀。对了,你有族人吗?有多少族人?能让我打破一次刮三十八条大鲤鱼的记录吗?”
“你赢了,长安君,你赢了!”刺客惨笑,口中鲜血不住地流:“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两个下人拖着哆哆嗦嗦个不停的刺客下去了,月下血痕亦很明显。
嬴成蟜手下自有审讯的人,审讯后会给嬴成蟜报上详细结果。
“若事事要我亲为,我不累死了?”这是嬴成蟜常说的话。
“通古啊。”嬴成蟜用持刀刮鳞,沾有血迹肉沫的手拍在李斯肩膀上,笑着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刑讯天赋啊?”
李斯沉默。
少年也沉默。
许久后,李斯道:
“主君与我说过公子的许多事,斯知道公子,生而知之。”
李通古鼓足勇气,仰起头:
“所以,公子不会不知道,鱼鳞是何物。”
李斯只认过一个人为主君,只当过一个人的门客——吕不韦。
“师长生前还真是看重你,什么都和你说啊。”少年叹口气,笑容敛去,面无表情:“通古,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君侯谬赞。”
“荀子只会劝,我会动刀的。”
“……”
“这片土地上,只有我和我兄能这么玩,其他人都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
“未经我俩允许,再让我知道你动酷刑,我就把你当大鲤鱼刮鳞。”
“……”
“你或许会说这不公平,这不道义。没错,我就是不公平,就是不道义。”
“君侯,斯未如此想过。”
“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非君子的腹了。”
“王就该如此,君就该如此。”
“我今天心情不好,懒得动脑,把话说清楚。”
“斯立的法,为王上服务,为君侯服务。王上、君侯想要斯如何立法,如何做事,斯就如何做。”
“哦?这么听话?那我要是让你学狗叫呢?”
“汪。”
“好狗。”
“汪!”
第363章 两百九十三章:储君一语,三方异动,朝堂对质
深夜,长安君府。
嬴成蟜躺在床上假寐。
敲门声响起,得嬴成蟜允许后,呼迈步入内。
“主君。”呼递上竹简。
嬴成蟜接过,展开看了一遍,默念了一遍“熊珏”,打了个呵欠:
“消息放出去了吗?”
呼眨眨眼,主君没有让他放任何消息啊……
嬴成蟜看呼这副模样,失笑一声:
“你啊,以后还是钻研学问吧,一点话外音都听不出来啊。
“我重新问,我行动的时候,周围看到人了吗?”
“看到了。”呼点点头,恍然大悟:“哦!主君不让动这些人,就是在传递消息啊!”
————
一日前,两相宴席后。
烛火在铜灯盏中摇曳,将熊文、熊启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性格比弟弟沉稳的熊文盯着案几上那封拆开的密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印的边缘。
“阿弟。”熊文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抖:“熊珏当真不是你安排刺杀嬴成蟜的?”
熊启站在窗前,目光不时扫向庭院,仿佛随时会有卫卒破门而入。
他缓缓摇头,鬓角的黑发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闪亮。
“我虽不喜嬴成蟜,但也不至于蠢到在自己的宴席上动手。”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更何况,他毕竟是王上的亲弟弟,秦国储君。”
一阵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熊文快步上前关紧了窗户,丝绸衣袖带起一阵轻微的檀香:
“熊珏被带走前,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熊启拿起密信,眼神快速扫过上面看了十数遍的字迹,脸色铁青:“他只说是为楚国复仇,与我们无关。但这话,王上会信吗?”
熊珏氏熊,是两相的族兄,是丞相府丞。曾因酒后失态大放厥词,说出与齐商来往之事被老秦贵族拿住,是老秦贵族弹劾楚系的重要人证。
熊珏作为楚系重点培养人物之一,两相费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将熊珏弄出来。
宴席上,两相安排熊珏颂唱《离骚》,自身和之,意图是在长安君面前自证清白。
熊珏之所以颂唱之后没有离席,是因为两相打算在宴席散后单独引见熊珏面见长安君。
楚系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在熊启的宴会上颂唱诗词刺杀长安君,谁能相信与两相无关?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
熊启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纸灰飘落在黄铜兽纹香炉中,与里面的香灰混为一体。
“竟能策反熊珏,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堆朽木!”熊启面上闪过愤恨之色,宽大的玄色官袍在身后铺展开来:“嬴成蟜这几日住在长安君府。阿兄,我们准备一份厚礼,明日联袂送去长安君府。”
熊文面露难色:
“此时送礼,会不会显得我们心虚?”
熊启一脸阴狠:
“心不心虚都要送。
“若我们毫无表示,反倒可疑。
“长安君在我们的宴席上遇刺,不管刺客是谁的人,都是我们的过错。
“我们理当致歉。
“他收不收礼,见不见我们,是他的事。
“我们不送,不当门致歉,就是我们的事了。”
熊文想了想,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
翌日,两相携礼登长安君府,装载礼物的马车都是二马所拉,有十八车之多。
十八辆马车停在长安君府外,二相亲自叩门请求相见,这声势不可谓不大,路过行人皆侧目,满朝文武皆投视。
长安君府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只有一个声音在里面喊:
“我家主君说,礼不收,人不见。”
翌日,长安君调查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
清晨,咸阳城还笼罩在薄雾之中的时候,两相就醒了。
他们精神欠佳,昨夜睡的很差。
他们调动所有楚系势力调查消息,请和长安君关系好的典客芈宸、老廷尉帮忙打探打探,全都是无用功。
从白天到黑夜,他们什么都没探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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