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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02节

  她仰起脸时,沾着汤汁的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痕迹,倒比平日多了几分天真烂漫。

  两人从敌对关系渐渐转为友谊,转为亲情。

  石飞扬望着云无月发亮的眼睛,恍惚间竟看到白芷初入江湖时的模样。

  那时的她也是这般,明明身负绝世武功,却总爱缠着人讨江湖趣事。

  “好。”石飞扬抬手为她拂开额前碎发,“待这场战事了结,我亲自护着你去见师姐。”

  “当真?!”云无月激动得猛地站起,却因牵动伤处踉跄着向前倾倒。石飞扬长臂一揽将她扶住,掌心传来的冰蓝真气顺着经脉游走,这才稍稍缓解了疼痛。

  她倚在石飞扬的怀中,吐了吐舌头:“姐夫可不许反悔,武林中人最讲究一诺千金!”

  “石某何时食言过?”石飞扬无奈地摇头,将她轻轻按回熊皮软垫,“只是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到了草原上,怕是要被师姐好好训诫一番。”

  他瞥见云无月鼓成包子般的脸颊,又忍不住笑道:“说起来,你师姐当年驯服那匹踏雪乌骓时,比你还要莽撞三分。”

  云无月顿时来了兴致,也不顾伤口隐隐作痛,挪近了些追问:“快说快说!师姐是如何降伏烈马的?”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陶碗里的虎骨汤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石飞扬沉吟片刻,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那时她刚到乃蛮部落,见众人皆惧那匹乌骓,偏要逞强。结果被马掀翻三次,却硬是咬着牙抓住鬃毛,从日出跑到日落……”

  他的声音渐渐放柔,“后来那马认了主,竟只听她一人号令。”

  “我也要做这样的草原英雄!”云无月突然攥紧拳头,“姐夫,我也想当草原上的首领!”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能不能……给我整一个小部落?就像师姐那样,带着族人驰骋天地间!”

  石飞扬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帐篷上的流苏都跟着晃动。

  云无月见状有些恼了,伸手去捶他肩膀:“有什么好笑的!我虽是女子,未必就不如男儿!”

  “好好好!”石飞扬笑着按住她的手,“待你伤好,咱们便去寻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到时候你做首领,我给你当护花使者,可好?”

  他眼底的笑意真诚而温暖,映着跳动的火光,竟让云无月红了脸颊。

  帐篷外,夜风吹过松林,送来阵阵松涛。

  云无月捧着渐渐凉透的陶碗,听着石飞扬讲述草原上的趣事,恍惚间竟忘了身处险境。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背负密信、浴血奋战的女军师,只是个憧憬着远方的小姑娘。

  而石飞扬望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定要护得这份纯真与希望。夜色渐深,山林间传来狼嚎,却被帐篷隔绝在外。

  石飞扬守在帐篷外,望着天上一轮孤月。

  他知道,在这宁静表象之下,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但此刻,听着帐篷内云无月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握紧了腰间的鹿皮袋——为了守护这份安宁,他定要破了杨应龙与五毒教的阴谋。

  暮春的夜风掠过飞马关城堞,铜铃在垛口间发出寂寥的清响。

  石飞扬立在箭楼之巅,望着关外密林方向,明玉功凝成的冰蓝真气在指尖若隐若现。

  忽有一道黑影如夜枭般疾掠而来,落地时竟是谢文,他灰布劲装沾满露水,怀中紧护着一卷羊皮密信。“总舵主,苗寨方向传来急报。”谢文单膝跪地,将密信呈上时,目光扫过石飞扬腰间的家传玉佩——那上面还沾着幼子石念的奶渍。

  石飞扬展开密信,烛火在他刚毅的面容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待看完内容,他将信笺凑近烛火,眼见火舌贪婪地吞噬字迹,才沉声道:“辛苦你了,此处便交给你值守。”

  谢文望着石飞扬转身欲行的背影,突然开口:“总舵主且慢。属下无妻小挂怀,今夜守夜,倒比旁人更合适些。”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洒脱,却难掩话语间一抹淡淡的落寞。

  石飞扬脚步微顿,月光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背轮廓:“谢兄弟,云姑娘在林间养伤,你与她……”

  “使不得!”谢文慌忙摆手,素来冷峻的面容竟泛起薄红,“那云姑娘智谋无双,锋芒太盛。属下心仪的,原是林夫人那般温婉贤淑的女子。”

  想起林婉清煮茶时垂眸浅笑的模样,他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石飞扬爽朗大笑,笑声惊起城头宿鸟:“好!待战事稍缓,定让婉清为你寻个好姻缘。”说罢,他足尖轻点,施展“事了拂衣去”的轻功,如一道黑影没入夜色。

  谢文望着石飞扬远去的方向,心中涌起暖意。

  他握紧腰间的铁刀,转身走向城墙垛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城墙上的箭影交织成网。

  次日戌时三刻,石飞扬处理完关城军务,踏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来到林间小屋。

  云无月正倚着斑驳的木柱,青锋剑在她手中挽出清亮的剑花,却因伤未愈,动作稍显滞涩。

  “云姑娘这‘寒梅吐蕊’,少了三分凌厉。”石飞扬的声音从树影中传来,惊得云无月猛然转身,剑指来处。

  待看清来人,云无月收剑入鞘,嗔道:“石大侠这吓唬人的本事,倒比武功更精进了。”

第309章奇谋巧破苗疆雾,侠胆雄开播州天

  石飞扬瞥见她脚踝处新换的药布,取出随身的一只汉白玉瓶:“这是新制的生肌散,效果比昨日的更好。”他将药粉轻轻洒在伤口,冰蓝真气顺着指尖游走,云无月只觉凉意沁入骨髓,疼痛顿时缓解不少。云无月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颇有深意地笑道:“石大侠深夜前来,可不仅是为了送药吧?”她拾起地上的陶碗,为石飞扬斟了碗凉茶,“说吧,杨应龙余孽又生了什么事端?”

  石飞扬接过茶碗,茶水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果然瞒不过你。苗寨传回消息,五毒教在西南聚集,似有异动。”他眉头紧皱,“听闻你曾在叛军帐中为军师,不知对此有何见解?”

  云无月指尖摩挲着碗沿,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蓝沁儿虽死,但其妹蓝小蝶性情难测。五毒教擅用蛊虫、毒瘴,若与杨应龙余党勾结……”

  她突然抓住石飞扬的衣袖,“他们极有可能利用西南地势,布下‘万蛊噬天阵’!”

  石飞扬瞳孔骤缩,手中茶碗险些打翻。他想起前日苗岭一战,那些毒虫撕咬血肉的惨状,至今仍历历在目,急促地问:“此阵如何破解?”

  云无月起身踱步,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她身上,宛如披了层银纱:“需得找到阵眼,以至阳至刚的内力摧毁。但……”她停下脚步,“布置此阵,必选在阴气最重的‘地脉眼’,西南群山连绵,何处才是阵眼?”两人陷入沉思,唯有山风穿过林间,卷起满地枯叶。

  石飞扬望着云无月紧锁的眉头,忽然想起谢文说的“锋芒太盛”。此刻的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倒比那日撒娇要当草原首领时,更多了几分令人心动的风采。

  “不管如何,总要一试。”石飞扬打破沉默,“稍后我便召集各路豪杰,共商破敌之策。云姑娘……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云无月轻笑出声,拾起青锋剑,剑尖挑起一片落叶:“石大侠这是在招揽我?”她走近几步,眼中满是狡黠,“那我可要提个条件——待平定叛乱,你得亲自教我百胜刀法!”

  石飞扬望着她眼中跃动的光芒,心中一动,笑道:“一言为定!”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将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远处,飞马关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两人缓步回到帐篷里,铜炉里的可燃冰噼啪作响,淡蓝色火焰将帐篷内壁映得忽明忽暗。

  石飞扬往炉中添了块冰晶,余光瞥见云无月捧着虎骨汤的手仍在微微发颤,染血的袖口被仔细卷起,露出缠着药布的手腕。

  “当年我初入江湖,也像你这般要强。”石飞扬忽然开口,声线如陈年美酒般醇厚,“在辽东独战马贼时,被弯刀砍中肩胛骨,却硬撑着追出三十里。后来才知道,逞强只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忧心。”云无月手一顿,汤勺在碗中划出细小涟漪:“石大侠是在说……白芷师姐?”

  她抬眸望去,却见石飞扬望着跳动的火焰,神色平静如渊,唯有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湘玉曾说,真正的侠士不是铁打的金刚。”石飞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是郭湘玉亲手缝制,边缘还留着细密的针脚,“就像这可燃冰,看着坚不可摧,内里却藏着能温暖人心的火种。”他忽然转头,目光灼灼,“云姑娘可知,为何要选此处落脚?”

  云无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

  月光穿过斑驳树影,洒在小屋残破的飞檐上。

  那里还挂着半串褪色的风铃,在风中发出微弱的叮咚声。“因为这里承载着石大侠的回忆?”她轻声道,“但如今局势危急,难道不该尽快商讨破瘴之策?”

  “正是因为危急,才更要守住本心。”石飞扬起身将锦被往她肩头又拢了拢,冰蓝真气顺着指尖传入,驱散了她体内残留的寒意,“蓝小蝶行踪飘忽不定。与其盲目寻找,不如先稳住军心。”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舆图,在矮几上缓缓展开,“你看,这是五毒教在西南的隐秘据点分布图,湘玉当年……”

  话音戛然而止。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唯有火焰燃烧的轻响在帐中回荡。

  云无月突然轻笑出声:“原来石大侠也会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她舀起一勺汤,热气氤氲中,眼神却愈发清亮,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倒觉得,能让石大侠记挂的人,定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石飞扬闻言大笑,笑声震得铜铃轻颤:“云姑娘这张嘴,倒比梅花镖还锋利。”他的指尖点在舆图某处,“此处是蓝小蝶最后现身的苗寨,但若贸然前往,恐中埋伏。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云无月放下汤碗,玉指划过舆图上蜿蜒的山脉:“五毒教擅用虫蛊,苗寨周边必有瘴气防护。可先让苗门龙用驱毒草药开路,再……”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手帕。

  石飞扬眼疾手快,扣住她腕间穴道,冰蓝真气如涓涓细流注入:“先养伤,这些事稍后再议。”

  云无月靠在绣枕上,望着石飞扬专注运功的侧脸,轻声道:“石大侠可知,为何我拼死也要送出密信?”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我见过……见过白芷师姐提起你时的眼神,就像这可燃冰的火焰,看似清冷,实则滚烫。”

  帐外夜风骤起,吹得帐篷簌簌作响。

  石飞扬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等你伤好,我们一同去找蓝小蝶。”

  他将熄灭的铜炉重新添满冰晶,“这播州的毒瘴,终有散尽的一日。”

  暮春的月光透过林间残破的窗棂,在云无月苍白的脸上洒下斑驳银纹。

  她强撑着精神与石飞扬推演破阵之策,眼睑却渐渐沉重如坠铅块。

  石飞扬见状,将锦被又往她肩头掖了掖:“云姑娘先歇着,稍后再议不迟。”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石雄低沉的嗓音:“总舵主,马匹已备妥。”

  待石飞扬与石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马蹄声渐远,云无月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西南群山裹着浓稠的暮色,蓝小蝶赤足踏过覆满青苔的石阶。

  素白苗裙在料峭山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猩红丝线缠绕的银角早已褪去华彩,只余几枚黯淡的翡翠坠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寂的光。

  她望着天际如钩的残月,睫毛上还凝着穿越雪山时沾染的冰晶,那些曾被圣心诀幻象蒙蔽的阴鸷,此刻都化作眸中探寻真相的灼灼星火。

  山风卷起枯叶,簌簌声中隐约夹杂着远处传来的狼嚎。

  蓝小蝶知道,此刻妹妹蓝沁儿正与杨应龙叛军在暗处谋划毒计,但她更清楚,唯有揭开父亲蓝翔霖的往事,方能斩断五毒教的千年孽缘。

  她攥紧腰间淬毒的银簪,任凭烈日将脸颊灼得通红,任凭风沙在素裙上磨出破洞,一步一步朝着传闻中盲眼婆婆隐居的山谷走去。

  当踏入那片氤氲着药香的山谷时,蓝小蝶的脚踝早已被荆棘划出无数血痕。

  谷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石阶两侧的野草间,偶尔闪过毒蛇幽绿的眼睛。

  她强忍着伤口的刺痛,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缓缓而下,忽见竹林深处透出一星昏黄的灯火,茅草屋前的药臼里,还残留着捣碎的艾草与雄黄混合的清香。

  “婆婆,晚辈蓝小蝶,求见!”蓝小蝶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林间宿鸟。

  话音未落,屋内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一位白发苍苍的盲眼老妪掀开粗布门帘,她身着洗得发白的麻衣,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深邃,那双失明的眼睛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孩子,你终于来了。”盲眼婆婆的声音沙哑却沉稳,竹杖轻轻点在石凳上,“从你踏入这片山谷起,老身便听见了你的脚步声——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在雨夜中跌跌撞撞闯入谷中的年轻人。”

  蓝小蝶心中一震,双膝跪地,额间贴着冰冷的石板:“晚辈斗胆,想请教先父蓝翔霖的往事。世人皆说他恶贯满盈,可小蝶不信,他心中当真没有一丝善念?”

  山谷间的风突然变得呜咽,吹动盲眼婆婆斑白的发丝。

  老妪沉默良久,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竹杖上的刻痕:“蓝翔霖……诶!他年轻时为了争夺五毒教教主之位,与南疆巫蛊师勾结,用活人炼制蛊虫,手段之狠辣,令整个苗疆谈之色变。”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叹息,“他的‘千蛛万毒手’,曾让多少武林豪杰化为血水;他研制的‘蚀骨瘴’,又让多少无辜百姓曝尸荒野。”

  蓝小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素白裙摆被山风掀起,露出小腿上被毒藤灼伤的痕迹。

  这些她早有耳闻,可从盲眼婆婆口中说出,仍如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

  然而,她仍不肯放弃:“难道……就没有一件……哪怕一件能证明他尚有良知的事?”

  盲眼婆婆浑浊的眼珠转向她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有。二十年前的一个雪夜,他在教中地牢发现了一个误入的孩童。那孩子不过七八岁,却被当成蛊虫的养料。”

  老妪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蓝翔霖鬼使神差地放走了那孩子,甚至在追兵赶来时,用自己的手臂替那孩子挡下了致命的毒箭。”

  蓝小蝶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为何?他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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