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49节
画舫在暴雨中剧烈摇晃,雕花窗棂的纸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反手拍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金色刀气裹挟着刺骨寒意横扫,刀光过处,最先扑来的侍卫连人带刀被劈成四段,鲜血如喷泉般溅在“梅兰竹菊”的彩绘窗棂上,将清雅的图案染成狰狞血画。
“好个朝廷鹰犬!”石飞扬冷笑,琉璃眼眸中血丝暴起。
紫面汉子怒吼着挥刀,“刀劈三叠浪”的招式卷起千层水幕,十三道刀影如惊涛骇浪般压来。
石飞扬足尖轻点雕花栏杆,身形化作鬼魅穿梭于刀网之间。
他双掌连挥,施展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的绝杀招。九道金色刀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木屑纷飞,画舫的鎏金飞檐瞬间化作齑粉,碎木如雨点般坠入湖中。船头传来清脆笑声,少女脚踏碎木翩然起舞,袖中突然甩出九根银丝,如灵蛇般缠住两名侍卫咽喉。
“原来大内侍卫也不过如此。”她巧笑倩兮,手腕轻抖,那两人便被生生拽入湖中,水面只留下串串血泡。然而,“天罡北斗阵”的威力此时才真正显现,六支判官笔在雨中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所过之处木板“滋滋“作响,竟被剧毒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石飞扬忽觉呼吸一滞,丹田真气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掌心,腥甜的血气在雨中散开:“给我破!”明玉功“无极修罗之冰魄寒狱”全力运转,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体内经脉如赤红星河流转。
周身冰蓝真气与赤红火焰交织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强大的气场震得湖水倒卷,十七名侍卫立足不稳,阵法出现细微破绽。
石飞扬暴喝一声:“挡我者死!”,一招“斩红尘”悍然使出,双掌如开山巨斧劈落,金色刀气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贯穿雨幕。
紫面汉子举刀格挡,却听“咔嚓”脆响,雁翎刀寸寸崩裂,刀气余威不减,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内脏混着鲜血洒在画舫甲板上。
其余侍卫肝胆俱裂,还未及反应,便被石飞扬掌心的漩涡吸力扯入真气领域。
刺骨寒意顺着经脉蔓延,十六名侍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霜覆盖。
他们惊恐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石飞扬指尖轻点,“冰魄寒狱·封”的诀音响彻湖面,十六人瞬间化作狰狞的冰雕。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冰雕炸裂成漫天碎冰,混着血水落入湖中,将整片水域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雨越下越大,画舫甲板上的血水顺着排水孔蜿蜒流淌,与湖水交融成一幅惨烈的画卷。
少女望着石飞扬近乎透明的琉璃肌肤,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原来,您真是易容术高手?瞧不出您竟然长得这么俊!倒比太湖的雷暴更惊心动魄。”
她拾起半片染血的瓷碗,在手中把玩,“不过……粘杆处的人可不会只有这点能耐。”
话音未落,远处湖面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在雨幕中回荡成令人心悸的战鼓。
暴雨如注,将太湖砸出万千漩涡。
石飞扬单膝跪地,指节深深嵌入甲板裂痕,琉璃肌肤上蒸腾的热气与雨水相撞,化作朦胧白雾。
方才与天罡北斗阵的拼杀耗尽体力,嘴角溢出的鲜血混着雨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暗红溪流。
可当远处水面浮现二十余道黑影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倒映在波光中的,是逐渐褪去皱纹、重归俊朗的面容,正是明玉功突破后的征兆。
对面当先一人踏着冰莲破水而来,明黄绸缎大氅在暴雨中猎猎作响。腰间血滴子嵌着九颗夜明珠,随着步伐流转幽光,正是粘杆处统领“血手修罗”纳兰烈。
第334章寒波浸骨思前事,密诏蒙尘叹此生
纳兰烈抚过胸前蜈蚣状伤疤,笑容比暴雨更冷:“额吉多,你果然没死。当年在雍亲王府,若不是你私藏密旨,又怎会落到今日下场?”
石飞扬根本就不认识这些清宫侍卫,但也确信自己刚才那苍老的样子像极了敌人嘴里的“额吉多”。
不过,这两天杀了这么多的清宫高手,与清廷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接下来,只能是浴血奋战,光凭一张嘴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的!
更重要的是,还要凭借明玉功的滋养,来改头换面,不再让人误会自己是“额吉多”,不然,往后余生,便是没完没了的被追杀、被暗杀。
于是,石飞扬举起衣袖,抹去嘴角血迹,喉间溢出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狗贼,如此嫁祸于我,今日我便要讨个公道!”话音未落,二十余枚血滴子已破空而来,革囊张开时的尖啸声震得画舫窗纸簌簌作响。
少女突然旋身挡在他身前,广袖翻飞间,十八枚银针带着茉莉香韵激射而出,精准刺入杀手腕脉:“想杀他,先过我这关!太湖七十二水寨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纳兰烈见状,袖中甩出九节钢鞭:“水寨余孽也敢插手?给我一并杀了!”
钢鞭卷着腥风劈来,少女足尖轻点栏杆,身形如惊鸿掠水。
石飞扬望着她单薄却坚定的背影,只觉丹田处真气翻涌,明玉功的漩涡吸力悄然运转,将飞溅的血滴子碎片尽数吸附。
“姑娘退下!”他沉喝一声,周身冰蓝真气暴涨,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体内经脉如赤红星河流转,“今日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双掌缓缓抬起,金色刀气在雨中凝结成百仞巨剑,正是“百胜刀法”终极奥义——“斩轮回”!
刀气所过之处,雨滴竟被冰晶,在空中留下道道晶莹的痕迹。
纳兰烈面色骤变,急挥钢鞭:“结阵!”
然而,二十余名杀手尚未完成阵型,石飞扬的刀气已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血滴子在金色光芒中寸寸崩解,杀手们惨叫着被绞成血雾,碎肉混着雨水泼洒在画舫甲板。
画舫承受不住强大气浪,轰然炸裂,木屑如暗器般四下飞射。
石飞扬揽住少女纤腰,借力跃上漂浮的木梁。
他的玄色劲装被刀气割裂成布条,却难掩周身凛冽气势。
纳兰烈的明黄大氅也被震成碎片,胸前蜈蚣伤疤在暴雨中翻卷,鲜血顺着冰莲纹路流入太湖。
“这就是背叛皇室的下场!”石飞扬声如寒铁,琉璃眼眸倒映着对岸狼狈后退的皇宫侍卫高手。
纳兰烈抹去脸上血水,突然仰天大笑:“好个额吉多!可你以为凭这几招就能与朝廷抗衡?”
他手中钢鞭猛地甩出,鞭梢竟分裂成九条锁链,每条锁链末端都挂着寒光闪闪的钩刃。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周身腾起冰与火交织的阴阳鱼图案。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金色刀气裹挟着冰火二重天的力量,与九条锁链轰然相撞。
太湖水面瞬间沸腾,又在刹那间冻结,巨大的冰浪翻涌而起。
纳兰烈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远处山崖,溅起的碎石混着血水如雨落下。
雨幕渐歇,石飞扬站在残木之上,望着染红的湖水,掌心冰蓝真气与天际雷光共鸣。
少女倚在他身侧,指尖轻抚他染血的衣衿:“原来,大爷您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武林绝学?!”
石飞扬转头看向她,琉璃眼眸中杀意渐消,只剩温柔:“多谢姑娘相助。待我报完此仇,定当……”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石飞扬握紧拳头,刀气在掌心流转:“看来,这场恩怨,还远未结束。”
少女倚在石飞扬怀中,忽觉掌心传来的体温炽热异常。
抬眼望去,只见石飞扬周身萦绕着淡金色光晕,方才还带着皱纹的眼角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滑,灰白鬓角重新染回墨色。
此时,石飞扬搂着美少女,飘身于湖畔。
她突然挣脱怀抱,踉跄后退半步,广袖拂过水面惊起涟漪:“大爷,您……您是人还是鬼?您怎么又忽然年轻了?”石飞扬顿时怔住了。
此刻,细雨冲刷着石飞扬的面容,对岸火把光芒倒映在湖面,将水中倒影照得纤毫毕现——剑眉星目,唇若涂朱,正是十八岁那年在辽东雪原,初获葵花圣女血脉、修成明玉功时的模样。
记忆如潮水涌来:冰天雪地中,葵花圣女苍白的笑颜,真气入体时经脉灼烧的剧痛,还有第一次运起明玉功时琉璃肌肤绽放的清辉。
“我……回来了。”石飞扬伸手抚摸着光滑如初的面颊,声音发颤,仰天长啸,激动的泪水哗哗而下。
明玉功运转至巅峰,琉璃肌肤通透如玉,隐隐可见体内流转的真气如星河倒卷。
远处纳兰烈的怒吼声传来,二十余名血滴子杀手结成战阵,革囊中探出的玄铁刃泛着幽蓝毒光。
少女突然旋身挡在他身前,月白襦裙沾满血污却不减风姿:“太湖水寨的人,岂容你们欺上门来!”
尽管清宫高手称呼石飞扬为“额吉多”,但是,这个美少女对石飞扬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故此,仍然护着石飞扬。此刻,她玉手轻扬,十八枚透骨钉呈北斗之势飞出,却在触及杀手阵时被无形气墙震碎。
纳兰烈狞笑着抛出九珠血滴子,革囊张开如巨兽之口,瞬间将三艘画舫绞成齑粉。
石飞扬揽住少女腰身腾空而起,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足底掠过湖面时,他单掌推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九道金色刀气如银河倒卷,所过之处血水沸腾。
杀手们的惨叫混着兵器碎裂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小心!”少女突然拽着他急转。三支淬毒袖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远处枯树后竟腾起紫烟。
石飞扬反手拍出“斩红尘”,刀气将岸边岩石劈成齑粉,惊起藏在树后的十二名蒙面人——正是粘杆处精锐“血影十三杀”。纳兰烈趁机祭出压箱底绝学“血魂幡”,黑幡展开时阴风大作,湖面上浮尸竟尽数直立而起,双目泛着幽绿鬼火。
少女脸色煞白,惊叫道:“这是西域邪术‘控尸大法’!”
石飞扬却突然大笑,琉璃肌肤泛起妖异红光,正是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全力运转的征兆。
“来得好!”他双掌合十推出“斩轮回”,这招百胜刀法的终极奥义裹挟着开天辟地的气势。
金色刀气与黑幡相撞的刹那,天空炸响惊雷,血影十三杀在刀气中化作血雾,浮尸群轰然倒地。
纳兰烈惨叫着倒飞出去,九珠血滴子被震成碎片,嵌入他肩头滋滋冒血。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刺破云层洒在湖面。
石飞扬收掌而立,琉璃肌肤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他转头望向少女,见她怔怔望着自己。
美少女的眼中异彩更盛:“原来,您不是大爷,竟是这般风采的……翩翩公子!您的易容术真是厉害!连我也没能瞧出您刚才是乔扮成大爷的,难怪您在梦中会呼唤那么多美女的名字!喂,公子,您是传说中的情圣吗?您的女人真多!”
远处传来马蹄声,石飞扬握紧腰间重新出现的鹿皮袋——那是他穿越时空的信物,也是神龙宝塔赋予他的次元空间,可以装下天地万物。纳兰烈挣扎着爬起,却被石飞扬一招“雪血爪”隔空摄来。
冰蓝真气顺着指尖注入对方经脉,粘杆处的这个统领瞬间冻成冰雕,惊恐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脸上。
“记住了,”石飞扬将冰雕抛入湖中,“背叛兄弟的人,终究要还这笔血债。而我,也不是什么额吉多!”他转身望向东方鱼肚白,琉璃眼眸中倒映着崭新的黎明。
少女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公子,不知太湖七十二水寨,可有幸请您喝杯庆功酒?”虽然不知道石飞扬的真实身份,但是相信石飞扬不是什么“额吉多”。
而他,武功如此了得,也是她想结纳的英雄。
石飞扬回首,十八岁的面容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酒要喝,但在此之前……”
他望向湖面深处,那里沉睡着雍正密旨,也藏着他两世为人的谜团,“我还有笔旧账,该好好清算一番了。”说罢,转身望向美少女,抱拳拱手之际,却不由一怔。雨丝斜斜掠过湖面,为少女笼上一层朦胧纱幕。唯在此刻,石飞扬才有心情认真打量美少女的相貌。
她身着月白襦裙,裙摆处绣着的银线莲花浸了血渍,却更衬得身姿清雅如出水芙蓉。
乌发松松绾成堕马髻,几缕碎发垂在晶莹如玉的脸颊旁,鬓边斜插的茉莉花沾满雨珠,与她眼尾的水光相映生辉。眉若远山含黛,杏眼盈盈如秋水,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弯成两弯月牙,透着说不出的灵动狡黠。鼻梁小巧而挺直,唇不点而朱,此刻因惊讶微张着,露出贝齿如玉。
她肌肤胜雪,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莹润光泽,脖颈纤细修长,锁骨处还沾着几滴血珠,宛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广袖翻飞间,露出一截皓腕,腕间戴着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声音清越动听。
整个人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柔美,又透着江湖儿女的飒爽英气,恰似春日里的一株桃花,娇艳中带着坚韧,让人见之难忘。
月光刺破云层的刹那,石飞扬望着少女转身时发间晃动的茉莉,突然如遭雷击。记忆深处的画面与眼前重叠——那年杏花微雨,戚美珍也是这般垂首嗔怪,鬓边斜簪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颤。
他踉跄着上前,琉璃肌肤因情绪激荡泛起淡淡红光:“美珍!真的是你吗?”
美少女猛地转身,杏眼圆睁,广袖带起的劲风卷起满地碎木屑。
她望着石飞扬眼底翻涌的炽热,脸颊瞬间烧起两朵云霞:“喂!你这登徒子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已被石飞扬牢牢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