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08节
这场权力重组如同利刃破竹,将旧贵族的势力一点点剔除。
石飞扬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传来的“太平盛世”山呼,忽然想起雍正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目光,而是猎鹰看雏鹰的目光。
如今,雏鹰已展开羽翼,用铁血与权谋编织成新的牢笼,将这万里江山牢牢困在其中。
而粘杆处的密探们,就像牢笼上的尖刺,让每一个试图挣扎的人,都要先掂量自己的鲜血,是否够染红这金色的龙椅。
稳定了皇城局势,石飞扬决定微服私访,朝政交与爱子永琏执掌,由皇后富察氏摄政,自领着卫年华、白振和几名侍卫以及几名会武功的宫女,乔扮成客商,悄然离开皇宫。
皇城朱雀大街车水马龙。
石飞扬身着月白锦袍,腰间只挂着枚素银佩环,看似寻常客商,但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石飞扬轻摇湘妃竹扇穿过人流,素银佩环在月白锦袍间若隐若现。行至“在“大铁屋”门前。
两名镖师的朴刀突然交叉拦住去路,刀刃相交处迸发的火星,竟在他衣角烫出焦痕。
“这位客官……”镖师话未说完,石飞扬袖中逸出一缕劲风,将刀刃震得嗡嗡作响。
卫年华不动声色地踏前半步,袖口离别钩已出鞘三寸。
正在此时,门内传来铜铃轻响,鎏金匾额“金钱帮”三字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暗纹——那是石家先祖独创的“百胜刀法”的印记。
石泰山掀帘而出时,正看见石飞扬指尖轻抚门柱上的云雷纹。
这位金钱帮帮主瞳孔骤缩,来客看似随意的动作,竟恰好按在机关枢纽之上。
“贵客请进!”他抱拳相迎,目光却死死盯着对方如玉般温润的肌肤——这分明是将明玉功修炼至“返老还童”境界的征兆。
穿过七重铁门,会客室的檀木桌椅泛着幽幽冷光。
石泰山亲手奉上的茶盏刚触到石飞扬掌心,盏中茶汤突然凝结成冰。“帮主这‘九曲乌龙’,倒是比塞北的马奶酒更烈几分。”石飞扬轻笑,指腹在杯壁划过,冰面顿时裂开蛛网纹路。
石泰山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终于确定眼前人绝非寻常客商。
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先祖画像,拱手道:“阁下这等神功,莫非与我石家先祖石飞扬有渊源?”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起身凝视画像,二百年前纵横江湖的英姿与镜中倒影渐渐重叠。
“只是偶然习得皮毛。”他淡然转身,折扇轻点满墙镖旗,“听闻金钱帮开银庄、走镖路,却从不沾黑道生意?”石泰山精神一振,指着墙角的鎏金算盘:“不瞒前辈,我帮三百六十五家分舵,账册上每一笔银子都经得起江湖查验。”
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半月前,江南水道的镖船遭了劫,三十六个兄弟只回来了七个。”
石飞扬的扇骨骤然收紧,湘妃竹上的泪斑仿佛渗出鲜血。“是哪路宵小?”卫年华不知何时已闪至窗边,窗外十五名暗桩的呼吸声同时停滞。
石泰山抓起案头的断刃,缺口处还凝着黑血:“看这淬毒手法,像是巨鲸帮的‘龙涎三叠浪’。可沿途的眼线说,天地会的红旗香主也在附近出没。”
白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棂前,惊起梁间燕雀。
石飞扬望着飘落的木屑,想起苗疆战场上被踏碎的竹楼:“江湖上还有哪些帮派不安分?”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整间屋子的温度骤降。
石泰山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展开牛皮卷轴:“红花会最近在黄河流域招兵买马,丐帮的污衣派与净衣派又起纷争。最棘手的是娇灌帮,他们在蜀道设卡,连朝廷的官银都敢劫……”
话音未落,石飞扬的明玉功已经本能地运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凌厉的气劲在墙上划出半丈长的裂痕。“这些鼠辈!”卫年华的离别钩发出清越鸣响,“待卑职……”“且慢。”石飞扬抬手制止,掌心的冰晶悄然融化,“石帮主可知,为何劫匪屡禁不止?”他踱步至窗前,望着朱雀大街上挑担的商贩。
“商贾逐利,草民求生,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落草为寇?”石泰山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从暗格里取出个蜡丸:“前辈请看,这是游龙帮与万马堂密会的消息。他们打算下月十五在……”
话未说完,石飞扬袖中龙钩骤现,幽蓝的光芒映出墙上“正大光明”的家训。他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几块金砖、金叶、金元宝放在茶几上,抱拳拱手,转身而去。
石泰山瞠目结舌之时,石飞扬已经离开了大铁屋。
石飞扬走到街边,招呼卫年华过来:“传我口谕……”
他压低声音,只有卫年华才能听清,“让粘杆处即刻彻查此事。”转身时,月白锦袍扫过案头,将密信卷入袖中,又对卫年华说道:“这天下的路,容不得鼠辈拦道。”
陈风凑近低语:“主子,是否现在……”
“不急。”石飞扬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想起登基时岳钟琪的虎头枪,“让各地总兵暗中集结,待摸清这些帮派的底细……”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一名小贩被几个壮汉踢翻菜筐。
石飞扬的脚步顿住。卫年华立刻会意,寒光一闪,三名泼皮已捂着手腕惨叫倒地。
“记住,”石飞扬弯腰捡起滚落的青菜,递给哭泣的孩童,“剿匪易,安民心难。”他将菜钱悄悄塞进孩子手中,转身时,月白锦袍在暮色中扬起,恍若当年纵横江湖的侠影。
第365章血影魔功掀浊浪,移花接玉挽狂澜
石飞扬带着卫年华、白振等心腹乔装南下。
他此举既是视察民情,也想借此机会到太湖飘渺峰接回爱妻林若雪、周薇柔,无论她们老成什么样子,都要让她们的后半生幸福美好!姑苏城的蝉鸣刚在柳梢头泛起,石飞扬沿着胥江而下。
船头的青竹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他眉间若有所思的神情。
卫年华抱着长匣坐在船头,匣中离别钩的寒芒透过缝隙,将水面的浮萍割成整齐的两半。
白振如苍鹰般踞于桅杆之上,目光扫过两岸的画舫楼阁,袖口鹰爪暗暗收紧。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石飞扬轻摇折扇,扇面上“天下太平”四字以江南贡品螺钿镶嵌,“卫爱卿可知,朕南下为何首站选择姑苏?”
卫年华闻言,从怀中掏出粘杆处密报:“回皇上,此地乃江南漕运枢纽,近三个月已发生五起官银被劫案。”他稍作停顿,目光投向远处的虹桥,“不过奴才猜想,皇上更挂念的是……”话未说完,船头已拐入朱雀坊。初夏的阳光透过叶隙,在青石板上编织出碎金般的图案。
石飞扬踏上岸时,嗅到空气中飘散的桂花香——分明是仲秋时节才盛开的金桂,却在初夏提前绽放。
街角的茶棚里,几位书生正围坐听书,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那弘历当年在苗疆……”
“啪!”卫年华的折扇突然敲在书桌上,惊得茶汤溅出杯沿,“这位小哥,可知妄议朝廷要犯何罪?”
石飞扬抬手制止,目光落在茶棚梁柱上的暗纹——那是红花会的联络标记。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拇指轻弹,铜钱如暗器般钉入对面绸缎庄的招牌,恰好将“胡”字钉成“古”字。
白振见状,纵身跃上屋顶,只见二十丈外的飞檐上,一道青影一闪而过。
他们行至贵花楼前,朱漆大门上的鎏金楹联在阳光下流转华光,石飞扬望着“贵气盈门通四海,花香满袖醉三春”的诗句,忽然被内堂传来的珠算声打断。
那“噼啪”声响宛如清泉击石,竟暗合《梅花三弄》的韵律,每一个节拍都精准得如同当年他在丐帮总舵,聆听周薇柔抚琴时的节奏。
卫年华刚要推门,石飞扬抬手制止,指尖在门框云纹中轻轻一扣。门轴发出龙吟般的轻响,这是他与周薇柔当年约定的暗号——若遇故人,便以丐帮绝学“龙游九渊”叩门。
“哪位贵客临门?”熟悉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带着姑苏特有的软糯。
身着月白襦裙的周薇柔从柜台后转出,发间的茉莉簪子轻轻晃动,散发出淡雅香气。
石飞扬瞳孔骤缩,几年前在飘渺峰偷瞄周薇柔时,那时悲苦的她眼角已有细纹,如今却肌肤胜雪,眉梢眼角更添风韵,仿佛时光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周薇柔抬眼的瞬间,手中茶盏险些落地。
眼前的客商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素银佩环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那熟悉的站姿、眉眼间的英气,还有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无一不让她心跳如擂鼓。
周薇柔死死攥住茶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这分明是她失踪多年的丈夫“向天歌”,那个曾与她在丐帮总舵月下对酌、共论江湖的丐帮帮主。
向瑞祥身着湖蓝长衫,将算盘推至母亲面前。
石飞扬踏入店中,折扇轻敲柜台:“掌柜的好手段。这‘返老还童’的本事,怕是比逍遥派的武功还要玄妙几分?”周薇柔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她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职业化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客官说笑了,小妇人不过是用了些姑苏的养颜秘方。”
她指尖轻拂算盘,七枚算珠同时弹起,在空中摆出北斗阵型,这是当年向天歌教她的防身之术。
“看来之前,我偷偷送到草庐里的几块金砖,让你也让这间酒楼重生啊!”石飞扬的声音看似随意,却暗含只有两人能懂的暗号。
周薇柔的眼眶瞬间湿润,那些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无数个等待的夜晚、收到金砖时的惊喜与感动,此刻都化作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她多想冲过去,抱住眼前的人,质问他为何一去多年杳无音信,又想将这些年的思念与委屈尽数倾诉。但她瞥见石飞扬微微摇头的动作,瞬间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肆意相拥的向天歌,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举手投足间带着王者风范。
她强行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天歌”二字,声音微微颤抖:“多谢客官关照,这些年若不是有贵人相助,这小店怕是早就关门了。”
她低头整理算盘,借此掩饰眼中的泪光,心中却翻涌着千言万语。
她想告诉向天歌,这些年金砖不仅让她重新收购回酒楼,更让她有能力培养儿子,教他武功与谋略;她想倾诉这些年独自面对江湖风浪的恐惧与坚强;她更想问,他这些年去了何处,为何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但最终,她只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句淡淡的:“客官若是不嫌弃,小店新制的碧螺春,倒是值得一品。”说罢,她转身走向后厨,背影看似从容,步伐却有些凌乱,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石飞扬的目光落在算盘底部的暗格,那里隐约可见半片绣着龙纹的锦缎。
卫年华突然开口:“这位小哥的算盘打得精明,可曾计算过,三日前城西米行的劫案?”
向瑞祥的手指突然停顿,算盘珠如暴雨般滚落,却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白振的鹰爪悉数接住。
“这位客官说笑了,”此时,周薇柔捧着茶水回来,一声轻笑,又从暗格中取出账本,“敝店每日的流水明细都在,若有疑问,尽可查阅。”
石飞扬随手翻开账本,却见每一页的眉批上,都用苗疆蛊文写着“安全”或“危险”。
他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掌柜的可识得此物?”说着,他将一枚刻着“向”字的玉佩轻轻放在柜台上。周薇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玉佩上的龙纹与她腕间的银镯竟严丝合缝。
向瑞祥突然扑过来护住玉佩,少年眼中泛起泪光:“娘,这是……”
姑苏城的初夏,柳絮纷飞如雪,飘落在贵花楼朱漆大门上。
“瑞祥退下。”周薇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贵客随我来。”
绕过屏风,穿过曲折的回廊,后院太湖石后,一块青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暗的秘道。
石飞扬朝白振和卫年华摆摆手,示意他们留守。
他深吸一口气,踏入秘道,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沉水香——那是他当年送给林若雪的礼物,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在此闻到。秘道尽头,一间暖阁中灯火摇曳。
林若雪身着茜纱长裙,正与向瑞云在灯下对弈。听到脚步声,她抬眼望来,石飞扬只觉呼吸一滞。
八年过去了,她的容颜竟如往昔,鬓边斜插的“并蒂莲”玉簪,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他当年亲自挑选的定情之物。
“夫君,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林若雪落下一子,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暖阁中回荡。
棋盘上的黑子摆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阵势,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她们在江湖中的隐忍与谋划。
石飞扬喉头哽咽,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他缓缓走到林若雪面前,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停住。
“雪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愧疚。
周薇柔轻轻关上门,靠在墙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他突然离去,只留下她和未出世的孩子,独自面对江湖的风风雨雨。
如今再见,他已不再是那个与她在丐帮总舵月下漫步的向天歌,而是带着帝王之气的“弘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周薇柔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些年,我们以为你……”
石飞扬转身,眼中满是痛楚:“我身不由己。当年为了大局,不得不离开。但我从未忘记过你们,这些年的金砖、金叶,都是我亲自偷偷送来的。”
林若雪起身,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们都懂。这些年,我们也没闲着。这贵花楼,早已成为我们在江湖中的据点。”她指着棋盘,“红花会、天地会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向瑞祥与向瑞云对视一眼,走上前来。
少年们眼中既有对父亲的陌生,又有一丝好奇与期待。石飞扬看着两个儿子,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责:“这些年,我亏欠你们太多。但从现在起,我会用余生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