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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07节

  子夜的养心殿浸在墨色里,唯有烛火在宣德炉上跳跃,将石飞扬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恍若蛰伏的巨蟒。案头雍正手书的《朋党论》微微卷起边角,泛黄的纸页间还留着朱砂批注的残痕,而新翻开的《贞观政要》上,“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字句旁,朱笔如血般写下:“水可载舟,亦可煮粥。”窗外寒风呼啸,忽有清越钩鸣划破夜空。

  石飞扬摩挲着腰间龙钩,那“戒急用忍”四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这曾淬过苗疆蛊毒的玉钩,此刻正贴着他心口微微发烫。

  粘杆处换岗的信号每隔一刻钟便会响起,像帝王永不闭合的眼睛,监视着紫禁城每一寸土地。

  殿外青砖下埋着的铜铃突然轻响,瓦当上的符咒在月光中若隐若现。

  这是茅山道士布下的“困龙阵”,传言可镇八方气运,却也将这江山之主困在九重宫阙间。

  石飞扬忽而轻笑,笑声惊起梁间栖鸦,他终于明白,从跨上丹陛那刻起,自己便成了这棋局里最大的棋子。“主子,这道旨意……”卫年华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离别钩的寒芒映着他紧皱的眉。

  案上明黄圣旨铺开,“着释放允禵等皇宗室成员,复其爵位”的朱批还未干透。

  粘杆处统领目光如炬:“主子,这些人曾与您争储,如今为何……”

  “你看。”石飞扬负手望向宗人府方向,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风中猎猎作响,“弘皙余党刚除,八旗贵胄人心惶惶。朕若此时斩尽杀绝,便是逼着他们狗急跳墙。拉一个,打一个——”

  他忽然转身,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当年在苗疆,你我围歼银利时,不也是这般分而治之?”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入殿中,扇面上原有的“天下归一”不知何时已换成“宽严相济,恩威并施”,字迹鲜红如血。“妙啊!苏赫巴鲁的铁骑镇着九门,白振的鹰爪守着内廷,再施些小恩小惠收拢人心……”他顿了顿,扇骨轻敲掌心,“只是这粥要怎么煮,还需皇上明示。”

  石飞扬指尖划过《贞观政要》,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满殿龙纹映得狰狞可怖:“皇阿玛整顿吏治,得罪了多少人?朕若一味严苛,便是步他后尘。”

  他抓起案上朱笔,在空白处重重写下“仁政”二字,笔尖将宣纸戳出破洞,“但这仁慈,得裹着钢刀!”

  此时,白振如夜枭般落在檐角,玄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启禀皇上,穆铁阿已将景仁宫密道尽数封死,那些死士的尸首……”

  “喂狼。”石飞扬头也不抬,“顺便把隆科多旧部的宅子,都改成粥厂。”

  他嘴角勾起冷笑,“让他们知道,朕既能让他们身首异处,也能让他们感恩戴德。”

  晨光刺破云层时,太和殿的琉璃瓦折射出七彩光芒。

  石飞扬站在乾清门前,看着岳钟琪的军旗在朝阳中翻卷,听着穆铁阿的禁军喊出震天口号。

  他握紧腰间龙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这万里江山,终究要在铁腕与仁政间,走出新的路。

  “皇上,该用早膳了。”小太监的声音怯生生响起。

  石飞扬望着案上的鹿肉粥,忽然想起苗疆的酸汤鱼——那滚烫辛辣的滋味,恰似他跌宕半生。

  银匙舀起米粥时,匙柄上的“乾隆通宝”映出他冷峻的面容,恍惚间,那个在战场上横刀立马的石飞扬,早已随着昨夜的风雪,葬入了帝王的冠冕。

  雪停了,紫禁城的红墙黄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石飞扬展开第二道圣旨,朱批的墨迹力透纸背。

  他知道,这盛世的开篇,早已写满了权谋与鲜血,但只要江山稳固,百姓安康,“哪怕这盛世的基石,是累累白骨又如何?”

  他望着天际初升的太阳,嘴角扬起帝王独有的孤傲笑意,大步迈向那未知的朝堂风云。

  乾隆元年春,养心殿的铜鹤香炉里飘出的松香,混着窗外新抽的柳枝气息,将殿内的陈腐之气冲淡了几分。石飞扬握着朱笔,在“免除民众欠缴的丁赋及额赋”的奏疏上画下了朱砂勾,窗外突然传来黄鹂的鸣啭,让他想起了苗疆密林中的百鸟朝凤。

  “皇上这‘宽严相济’四字,确实是妙棋。”陈风摇着新制的湘妃竹扇,扇面上“与民休息”四字是用江南贡品的胭脂所写,“昨日在酒肆听说,百姓都称您是‘弥勒转世’。”

  石飞扬抬头时,正看见卫年华将粘杆处的密报放在案头,这位粘杆处统领的袖口还沾着夜露——他刚从九门巡查归来。“宽是弥勒,严是韦陀。”石飞扬将奏疏推给鄂尔泰,目光扫过这位三朝老臣鬓角的白发,“鄂大学士以为,这‘宽’该如何宽,‘严’又当如何严?”

  鄂尔泰的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着康熙朝的玉佩,沉声道:“先帝的严苛如快刀斩乱麻,皇上的宽仁便该如春风化雨。但……”他顿了顿,望向殿外正在修剪花枝的小太监,“有些刀,还是要藏在袖子里。”

  此时,白振如影子般闪入殿内,鹰爪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皇上,弘皙府中的密室已经查抄,从暗格里搜出……”他忽然住口,目光扫过鄂尔泰。

  石飞扬抬手示意无妨,白振这才继续道:“是隆科多当年私铸的龙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

  陈风的扇子“啪”地合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石飞扬却盯着案头的《贞观政要》,指尖划过“去奢省费,轻徭薄赋”八字:“弘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爵圈禁,府中男丁充军,女眷入辛者库。至于那件龙袍……”

  他忽然轻笑,“就放在宗人府门口展览吧。”

  卫年华瞳孔骤缩:“主子是要借这龙袍,敲山震虎?”

  石飞扬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苏赫巴鲁的骑兵正护送着粮车穿过午门,车上的“赈”字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允禄、弘皙这些宗亲,总以为朕的宽仁是软弱。”

  他转身时,龙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要让他们知道,朕的刀,比先帝的更锋利,只是不爱轻易出鞘。”

  次日早朝,当石飞扬宣布释放傅尔丹、赐予允禟公爵时,朝堂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庄亲王允禄的朝珠突然断裂,翡翠珠子滚落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石飞扬望着这位叔王惊慌的神色,想起昨夜粘杆处送来的密报——允禄府中最近常有江湖术士出入。“傅将军虽误军机,但在准噶尔战场上曾救过三百将士的性命。”

  石飞扬的声音如春日溪水,看似和缓却暗藏锋芒,“至于允禟……”他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复杂的允禟,“毕竟是圣祖爷的血脉,朕不忍见宗室凋零。”

  退朝后,岳钟琪留了下来,虎头枪的红缨扫过金砖:“皇上对这些旧部如此宽厚,就不怕他们再生异心?”石飞扬示意他靠近,低声道:“当年在苗疆,你我用‘缓兵计’麻痹银利,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密旨,“这是给你的调兵手谕,准噶尔部噶尔丹策零上表议和,但策棱额驸的驻军,一刻也不能松懈。”岳钟琪接过密旨时,触到石飞扬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老将忽然想起苗疆战场上,石飞扬以掌代刀,刀气劈断叛军大旗的模样,不禁心生感慨:“皇上如今高居九重,却仍未忘江湖手段。”

  石飞扬望向养心殿外的朗朗乾坤,轻声道:“无论是江湖的权谋还是帝王的策略,都只是顺应时代的潮流。”他回想起昨日在宫中驱逐僧道的情景,那些炼丹的道士被赶出宫门时,怀里还紧抱着所谓的“九转金丹”,“皇阿玛或许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物,但我只信任这辽阔的江山,以及江山中的百姓。”

  夜幕降临,石飞扬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忽然被窗外传来的琴声吸引。

  他推开窗,看到陈风正坐在屋檐上,用扇骨轻拨琴弦——那是从苗疆带回的苗琴。

  “皇上是否还记得,当年在柳州城,我们用这琴声引开叛军?”陈风微笑着问,“如今这琴声,却只能弹给紫禁城的月亮听了。”

  石飞扬接过苗琴,手指轻抚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响声。

  他忽然想起了吕四娘,那个如梅花般清冷的女子,此刻是否在天山之巅,抱着孩子看唐晓澜练剑?

  琴声渐急,如同当年战场上的厮杀,却在最高潮时戛然而止。

  “陈风,”石飞扬将琴递还,“明日你启程前往江南,替我彻查耗羡归公的事务。记住,要像绣花一样细致,若有贪污,不论是谁,都要揪出来。”

  陈风收琴入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皇上放心,属下的透骨钉,专挑那些肥得流油的贪官下手。”

  三更的梆子声响起,石飞扬独自坐在龙椅上,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

  烛光摇曳中,他似乎看见雍正皇帝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皇阿玛,您看,”他轻声说道,“儿臣既继承了您的粘杆处,也学会了您的铁腕政策,却还是走出了一条不同的道路。”窗外,卫年华的离别钩再次响起,那是粘杆处换岗的信号。

  石飞扬从腰间摸出龙钩,钩身上的“戒急用忍”四字已被磨得发亮。

  他明白,这宽严相济的治国之道,就像龙钩的两面——一面是仁政,一面是权谋,唯有如此,才能在这变幻莫测的朝堂江湖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帝王之路。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养心殿的窗棂,石飞扬展开新的奏折,朱笔落下时力透纸背:“着令各省严查垦荒虚报,违者,斩!”墨迹未干,他已起身走向乾清宫。

  那里,还有更紧要的国事等待他去决断。而紫禁城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将见证这位新君如何用他的智慧与铁腕,书写属于乾隆朝的盛世华章。

  太和殿檐角的铜铃未歇晨露,金砖已被初阳镀成流动的琥珀。

  石飞扬指尖扣着朱笔,墨迹在“裁撤议政王大臣会议”的奏疏墨迹晕开,宛若凝固的血迹。

  殿外突然响起铁甲摩擦的尖锐声响,苏赫巴鲁带领的玄甲铁卫如同潮水般涌过丹陛,将三位白发苍苍的议政王逼至汉白玉阶前。

  礼亲王代善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杵在阶上,鎏金龙嘴里的珊瑚珠震得簌簌作响:“皇上刚刚登基,就要过河拆桥?我们随圣祖爷平定三藩时,你尚在襁褓之中!”

  苍老的声音裹挟着怒意,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回音。

  石飞扬将奏疏缓缓推向卫年华,粘杆处统领垂手接过,广袖滑落半寸,露出暗绣着玄色蛛网纹的令牌:“亲王可知,昨夜宗人府的火,烧得异常蹊跷?”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代善骤然收缩的瞳孔,“弘皙贝勒书房里的族谱、密信,如今都化为灰烬了。”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陈风摇着八棱金扇踱出,扇面未题一字,却在开合间隐隐透出血腥味——那是用科尔沁王公心头血浸泡过的玄铁扇骨。

  白振如同苍鹰般伏在御座后的蟠龙柱上,鹰爪状的护手泛着幽幽蓝光,离龙案最近的侍郎连退三步,袍角已被冷汗浸透。

  “议政王大臣会议历经三朝,”石飞扬起身时,十二章纹龙袍扫过御案,腰间玉龙钩折射的冷光掠过群臣面庞,“如今该让位于上书房了。”

  他负手望向阶下,琉璃眼眸映着摇曳的烛火,“诸位若有异议,尽可直言。”

  死寂中,唯有穆铁阿率领的御林军甲胄轻响。

  新制的玄色劲装上,枪尖红缨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红——此前菜市口的三十三颗人头落地时,这些红缨曾浸在温热的血水里。

  三日后,上书房行走名单张榜。

  当看到卫年华、陈风的名字与张廷玉并列时,六部衙门的铜钲都似失了声响。户部尚书捧着“摊丁入亩”的奏折,指尖在羊皮卷宗上捏出深深褶皱:“皇上,此策关乎八旗生计……”

  “苏爱卿,”石飞扬突然打断,玉指遥指殿外,“把午门那群喧闹的旗人带进来。”

  苏赫巴鲁铁塔般的身躯撞开殿门,三名旗人被铁卫如拎小鸡般掷在金砖上。

  为首的旗兵满脸血污,却仍梗着脖子嘶吼:“你身为旗主,竟帮着汉人欺压同胞!我等不服!”

  石飞扬冷笑,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腾起的寒意瞬间凝成霜花。

  他抬手轻挥,无形气劲如刀,那旗兵的辫子“啪”地断裂,发梢还带着半截血肉:“朕是天下之主,不是某一族的旗主!”话音未落,卫年华的离别钩已悬在旗兵咽喉,陈风的金扇展开,“革新”二字刺目如血。

  “报——”殿外急报声惊破死寂,“山东巡抚奏报蝗灾!”

  石飞扬把玩着案头的和田玉龙钩,忽然轻笑:“穆铁阿,你带的‘赈灾银’可还够用?”

  这位新任禁军统领会意,铁甲摩擦声中抱拳:“回皇上,卑职特命工匠在银锭内芯灌了铅,定叫贪官无所遁形!”当夜,江南总督府。

  新任总督望着皇帝亲赐的“中正严明”匾额,正欲伸手擦拭,忽听机关轻响。

  匾额缓缓翻转,露出密道入口——粘杆处的探员蒙着面,腰间的离别钩泛着幽光。

  山东巡抚捧着沉甸甸的“赈灾银”,正欲入库。

  烛光下,银锭表面的花纹突然扭曲变形,露出内里青灰色的铅芯。窗外传来夜枭的长鸣,三道黑影破窗而入,白振的鹰爪寒光一闪,巡抚尚未惊呼,喉间已多了道细细的血线。

  紫禁城的夜,在粘杆处的密探往来中愈发深沉。

  石飞扬独坐在养心殿,看着案头新送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轻抚着玉龙钩上“戒急用忍”四字,忽然想起苗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

  原来这万里江山的棋局,从来不是靠仁慈就能落子无悔——唯有以血为墨,以骨为棋,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江湖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帝王之路。

  军中的调整最为狠辣。石飞扬将八旗兵丁的粮饷削减四成,却给绿营汉军增设“骁骑营”,用从苗疆缴获的毒箭装备精锐。新任直隶总督岳钟琪被授予“抚远大将军”印信,却在调兵时发现,每道将令都需同时加盖粘杆处的“密”字火漆。

  “皇上这是要把八旗逼反啊。”岳钟琪在军机处私宴上低语。卫年华饮尽杯中酒,指节敲了敲案上的《八旗通志》:“逼反几个老朽,才能让新军崛起。何况……”

  他瞥了眼窗外,白振的身影正掠过琉璃瓦,“有粘杆处盯着,量他们翻不起浪。”

  半年后,石飞扬在畅春园接见蒙古王公,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

  他望着跪成一片的贵族,忽然想起苗疆战场上,那些被清军铁蹄踏碎的竹楼。

  “朕给你们两个选择,”他捻动着佛珠,每颗珠子里都嵌着告密者的指甲,“要么交出兵权换世袭虚爵,要么……”话音未落,陈风的扇子“啪”地展开,扇面上是科尔沁亲王次子的头颅画像。

  王公们颤抖着叩首,乖乖交出调兵之用的虎符。

  远处,苏赫巴鲁的骑兵正在演练新阵法,马蹄声整齐如战鼓,惊起的寒鸦掠过“正大光明”匾额,留下几片漆黑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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