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10节
悲苦挥袖震飞碎冰,却见石飞扬已欺身而上,折扇化作刀势,正是百胜刀法中的“斩红尘”!
寒芒过处,灰袍被划破三寸,露出里面暗绣的火焰图腾——红花会“火部”标记。
“你果然投靠了红花会!”石飞扬暴喝,明玉功催动下,肌肤透出温润的玉色,“看招!”一招“观沧海”使出!掌风如惊涛拍岸,竟将四周桌椅碎片吸聚成漩涡,朝着玄苦面门呼啸而去。
老僧双掌连挥“韦陀杵”,却见碎片在半空凝冰,反向砸来!
此时,二楼传来琴弦崩断声。
苏黛的子母剑如灵蛇出洞,与卫年华的离别钩战作一团。
粘杆处统领的“钩锁乾坤”本就阴毒,此刻配合冰雾更显狠辣,钩尖每次擦过苏黛咽喉,都在她颈侧留下淡淡冰痕。
“姑娘可知,粘杆处的钩子为何从不落空?”卫年华压低声音,钩身突然吐出倒刺,竟是粘杆处秘器“追魂钩”!苏黛不答,剑势突然一变,竟使出武当“两仪剑法”中的“阴阳鱼”。
卫年华瞳孔骤缩——这明明是张召重的绝技!恰在此时,白振的铁爪撕裂最后一名刺客咽喉,转头见状,鹰目圆睁:“红花会何时偷学了武当功夫?”
石飞扬这边已展开“百胜刀法”,玉龙钩带起的幽蓝寒芒与玄苦的紫黑魔功激烈碰撞。
每一次钩身震颤,都在地面犁出深沟,青砖下的泥土竟凝结成冰晶。
悲苦连中三招“荡魔云”,肩头、胸口、丹田三处血洞翻卷,却仍狞笑着拍出“罗汉伏魔掌”:“你以为你的寒冰绵掌能困得住我?嘿嘿,你又不是左冷禅!”
石飞扬也嘿嘿冷笑道:“死秃驴,你连少爷的什么武功心法都看不出来,还妄称大师?哼!”
悲苦趁机拍出“大力金刚掌”,石飞扬双手一飘一引,悲苦的掌力正中一名蒙面刺客的胸口!而悲苦也闷哼一声倒飞,撞碎酒坛的瞬间,却见苏黛的剑锋正对着自己咽喉——她何时突破了卫年华的防线?
“公子小心!”攸宁的金乌刀劈碎飞来的暗器,卢方天的天罡指同时点中苏黛“肩井穴”。
苏黛闷哼跪地,子母剑跌落尘埃。石飞扬趁机又施展“移花接玉”,将悲苦的掌力引向立柱,整根楠木轰然倒塌,烟尘中他已欺近悲苦身后,玉龙钩精准钩住对方琵琶骨。
“说!红花会的总舵在哪?”石飞扬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明玉功高速运转下,悲苦被钩住的肩膀竟结出冰花。老僧惨笑摇头,突然咬破舌根。
石飞扬瞳孔骤缩,挥袖震开尸体,却见悲苦口中溢出黑血,竟化作毒雾弥漫。
“撤!”石飞扬暴喝一声,袖中龙涎香粉洒出,与毒雾中和成紫色烟雾。
卫年华甩出钩索卷住苏黛,白振抓起张召重跃上屋檐,众人破窗而出的刹那,醉仙楼内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不知何处的火药被引燃,整座楼阁在火海中扭曲崩塌。
姑苏河的水汽扑面而来,石飞扬望着怀中昏迷的苏黛,发现她腕间戴着的银镯刻着“红”字。
远处,寒山寺的钟声惊起群鸦,他摸出林若雪给的香囊,解药气息混着血腥,在夜雾中格外刺鼻。
“主子,悲苦的遗体……”卫年华轻声禀报。
“无需理会。”石飞扬凝视着熊熊燃烧的醉仙楼,玉龙钩上的“戒急用忍”四字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鲜红,“彻查苏黛的背景,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寒光更甚,“探究漕银多次被劫,与红花会究竟有何牵连。”
河面上,画舫的灯笼依旧摇曳生姿,仿佛刚刚的血战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石飞扬轻抚袖中半片龙纹锦缎,回忆起贵花楼暖阁中周薇柔颤抖的指尖。
江湖与朝廷的纷争,正如这姑苏河的流水,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而他手中的玉龙钩,终将斩断这重重迷雾,让所有真相,无处遁形。
此刻,苏黛已被卫年华的离别钩逼至墙边。
她的子母剑上血迹斑斑,衣衫破碎不堪,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不屈。
石飞扬缓步逼近,折扇轻触她的咽喉:“粘杆处的‘流云三变’,何时变成了红花会的武艺?”
苏黛突然大笑,鲜血从嘴角溢出:“皇上不妨猜猜,当年是谁在您的玉镯里种下‘噬心蛊’?”
石飞扬腕间的和田玉镯突然发烫,蛊虫在玉中蠢蠢欲动。
他不动声色地调换解药香囊,却在触到苏黛手腕时,发现她脉搏紊乱,竟是中了比“噬心蛊”更厉害的“九转夺命蛊”。
苏黛望着石飞扬复杂的眼神,忽然低吟:“寒山寺的钟声,可还记得《孔雀东南飞》?”
醉仙楼外,暴雨倾盆而下,将满地鲜血冲刷成蜿蜒的溪流。
石飞扬望着怀中昏迷的苏黛,玉龙钩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宛如盛开的红梅。
远处,寒山寺的钟声隐约传来,却掩不住他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这姑苏城中,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石飞扬疾指点醒苏黛,让攸宁押着苏黛,随后率领众侍卫夜探寒山寺。
推开方丈密室,一幅《九龙夺嫡图》赫然在目,图中独缺四阿哥胤禛的身影。
石飞扬凝视壁画,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当年夺嫡的腥风血雨仿佛就在眼前。
而苏黛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亦泛起复杂情愫。
第366章夜雾横刀凝血路,晨钟振袖拂尘烟
石飞扬不经意间瞟了苏黛一眼,瞬间被那双美若天仙的眼睛深深吸引。
苏黛的眼眸宛如深邃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
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情感,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的睫毛长而翘,轻轻扇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为那双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娇媚。
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天地间最精致的画卷缓缓展开,让人心生向往,久久难以忘怀。
初夏,太湖赤霞峰,细雨如烟,将七十二峰染成水墨长卷。
红花会总舵主于万亭负手立于聚义堂前,腰间“碧血丹心”玉牌在风雨中散发出幽暗的光泽。
他身后的三十六根盘龙柱上,分别刻有“反清复明”的狂草,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醒目。
堂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衣饰上的火焰图腾仿佛活了过来。
“总舵主,乾隆那家伙已经抵达姑苏!”“奔雷手”文泰来声音宏亮,震得梁上积尘纷纷落下。
这位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敞开衣襟,露出胸口碗口大的伤疤——那是当年被清廷鹰犬所伤。
他腰间牛皮酒囊随着呼吸轻轻摆动,散发出浓烈的青稞酒香。
“先别急于行动。”追魂剑无尘道长轻抚着颌下三缕长须,手中铁剑轻敲廊柱,“那狗皇帝身边有粘杆处的高手护卫,还有武当张召重这样的狠角色。”这位全真道士虽已出家,却依旧穿着绣有火焰纹的道袍,剑柄红缨沾染着敌人的鲜血,经年不褪。
“无尘师兄说得对。”千手如来赵半山捻动佛珠,声音温和如玉,却暗藏锋芒,“前几日醉仙楼的埋伏就是打草惊蛇。依老夫看,必须智取。”
“鸳鸯刀”骆冰突然拍案而起,腰间金刀铿锵作响:“智取?当年我们在山东被围,若不是文四哥勇闯清兵大营,哪有今日?如今乾隆就在眼前,不将他杀得片甲不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这位泼辣的江湖女子杏眼圆睁,耳垂上的珊瑚坠子随着动作剧烈摇晃,宛如两簇跳动的火焰。
“骆冰妹子莫急。”总舵主于万亭冷静地说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们不妨在漕运上做文章,分散他的兵力,再设下埋伏。”
“漕运?”“武诸葛”徐天宏这位身材矮小的军师踱步至地图前,指尖点在京杭大运河上,“乾隆此次南巡,必会查漕运。我们可以在扬州段运河堤坝上做手脚,引他来救——却在高邮湖设下‘水鬼营’,让他葬身鱼腹。”“黑无常”常赫志阴森一笑,手中哭丧棒重重顿地:“妙极!待他到了高邮,我兄弟二人率人劫杀,必能让他首尾不能相顾。”他与“白无常”常伯志身着一黑一白的劲装,腰间挂着索命飞爪,此刻同时开口,声音竟如出一辙的沙哑。
“且慢。”于万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暮鼓晨钟,“乾隆身边有个神秘高手,据说精通寒冰绵掌和百胜刀法,你们可曾探清来路?”由于苏黛被捕,未能回来禀报,误以为“乾隆帝”就是那位精通“寒冰绵掌”和“百胜刀法”的高手。
“回总舵主,”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抱拳道,“那人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挂着素银佩环,身边跟着粘杆处的卫年华、白振,还有武当张召重。”
这位豹子头陀光着上身,胸前刺着的豹子图腾栩栩如生,手中熟铜棍泛着油光,显是常年与人厮杀所致。“铁塔”杨成协突然擂动腰间巨鼓,声如雷霆:“管他是谁!某家这对镔铁双鞭,正愁没地方磨!”
他身高九尺,铁塔般的身躯往堂中一站,竟将烛火遮去大半,双鞭上的倒刺还沾着前日厮杀的血渍。
“石敢当”章进摸着脸上的刀疤,瓮声瓮气地道:“咱们不如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在漕运动手,实则在寒山寺设下天罗地网。那狗皇帝素爱舞文弄墨,定会去题诗,咱们便在那里了结他!”
这位独臂汉子袖口空荡,却在肩头蹲着一只浑身墨绿的鹦鹉,此刻正歪着头,盯着烛火出神。
于万亭听完众人议论,目光落在堂中悬挂的“还我河山”匾额上,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挑起烛芯,火苗“腾”地窜起三尺高:“就依徐军师之计,分三路行事——无尘道长率人炸堤,文四哥与骆冰妹子埋伏高邮湖,徐军师与余兄弟在寒山寺设伏。”
他顿了顿,剑身在众人脸上扫过,“记住,此次行动,只许胜,不许败!若有贪生怕死之徒,趁早滚出红花会!”
“红花会,誓反清!”众人齐声高呼,声震屋瓦。
聚义堂外,雨势突然转急,太湖波涛汹涌,宛如万千战马奔腾。
于万亭望着漫天雨幕,心中暗忖:“待我取下乾隆首级,便是重夺江山之时!”
是夜,赤霞峰上灯笼次第亮起,照得七十二峰一片血红。
红花会众好汉收拾兵器,各率部曲下山,湖面上顿时舟楫往来如织,划破了太湖的宁静。
寒山寺的暮鼓尚未消散,月光便被疾驰而来的乌云吞噬。
石飞扬押着苏黛步出山门时,忽闻檐角铜铃发出刺耳的颤音——那是粘杆处遇袭的警示暗号。
卫年华的离别钩瞬间出鞘,幽蓝的钩身映出二十丈外树梢晃动的黑影,正是红花会弟子特有的夜行衣。“保护公子爷!”白振怒吼声震天动地,铁爪撕裂夜幕,五道寒光直奔左侧伏兵的咽喉。
那刺客挥刀抵挡,却听“咔嚓”一声,刀锋竟被鹰爪硬生生捏碎。
粘杆处统领卫年华脚尖轻点地面,施展出“离别钩法”三十六式,离别钩化作漫天银蛇,专攻敌人的腕骨与膝弯。钩尖所过之处,血珠飞溅,在青石板上绘制出狰狞的梅花图案。
少年侍卫张召重长剑出鞘,踏着九宫步,施展武当“柔云剑法”,剑势忽柔忽刚,宛如春风拂柳,暗藏杀机。“看剑!”清喝声中,剑尖划出七朵剑花,直取“金笛秀才”余鱼同的面门。
余鱼同金笛横挡,笛身上却突然弹出三枚透骨钉。
张召重冷笑一声,左掌拍出武当绵掌“推窗望月”,掌力化作无形屏障,将暗器尽数震落。
攸宁的金乌刀法已然展开,赤色刀光如烈日当空。
她娇喝一声:“烈日熔金!”短刀带着灼热的气浪劈向一名红花会弟子,那人举刀格挡,却觉虎口一震,兵器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攸宁趁机欺身而上,刀锋划过对方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芙蓉面上,反而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明亮。
卢方天屹立战圈中央,双手在胸前划出八卦方位,周身泛起淡金色气劲。
“乾三连,坤六断!”他指尖如电,在空中勾勒出玄奥的轨迹。
看似随意的点指,却精准命中敌人周身大穴。
红花会的弟子明明避开指锋,却突然如遭雷击,浑身抽搐倒地,七窍缓缓渗出黑血——这天罡指法专破护体真气,所及之处筋骨寸断,脏腑尽碎。
“好个粘杆处,倒是有些手段!”“武诸葛”徐天宏折扇轻挥,三十六枚透骨钉呈梅花状激射而出。
卫年华大喝一声,离别钩舞成银盾,将暗器尽数磕飞。
却在此时,寒山寺的钟声突然响起,竟是红花会总舵主于万亭率众赶到!
初夏的寒山寺裹在雨雾里,檐角铜铃被风撕成破碎的呜咽。
赵半山立在大雄宝殿飞檐之下,藏青长衫沾满泥浆,腰间鹿皮囊却纤尘不染——那里装着的,是足以令江湖闻风丧胆的二十四枚回龙璧与三十六枚飞燕银梭。
他轻捻腕间佛珠,目光投向石阶下如狼似虎般扑来的粘杆处高手,嘴角勾起一抹悲悯的微笑:“呵呵,老夫这双手,今日又得沾染血腥了。”
“千手如来,休得猖狂!”粘杆处副总管孙云鹤怒喝一声,手中判官笔舞出七朵墨色枪花,正是粘杆处“墨龙破云”的绝技。赵半山泰然自若,双掌如抱太极,缓缓推出,太极拳中的“揽雀尾”看似轻柔,却将凌厉攻势悉数化解。
判官笔即将触及他衣袖之际,突然“叮”的一声,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震得孙云鹤虎口发麻。
就在众人惊愕之时,赵半山袖中突然飞出十二枚透骨钉,分取十二处大穴。
这暗器并非直线飞行,而是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竟蕴含了太极拳的缠丝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