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17节
她看着石飞扬警惕地环顾四周,那冷峻的眼神,让苏黛既心疼又害怕。
“皇上,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黛儿是不是太不小心了?”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
好在石飞扬并没有发现她,又继续向前走去。
苏黛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再次跟上。
就这样,他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区,终于来到了一座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宅院前。
石飞扬在门口稍作停留,轻轻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苏黛躲在远处的暗影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是什么地方?皇上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这里和文泰来有关?”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看着石飞扬走进宅院,门也随之关上,苏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悄悄地靠近那座宅院。她趴在墙边,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关于文泰来的线索,同时又盼望着石飞扬能够安然无恙。
秋夜的寒意如无形蛛网,将苏黛紧紧缚在斑驳的院墙上。她的指尖抚过墙缝间干涸的血痕,那暗褐色的痕迹宛如岁月镌刻的符咒,诉说着这里曾经历的腥风血雨。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恍若命运的纹路在悄然显现。
夜行衣下,握着飞刀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可她浑然不觉,满心皆是对墙内那人的牵挂与忐忑。
“文泰来,你当真不肯招?”石飞扬的声音裹挟着帝王的威压,如冰锥般刺破窗纸,直刺苏黛心间。
她闭上眼,仿佛能清晰看见他蹙眉时的模样,那平日里温柔凝视自己的双眸,此刻定是寒芒毕露,周身萦绕的明玉功真气,怕是已泛起森冷的冰蓝。
屋内骤然响起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文泰来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声声都似重锤,敲击在她的心头。“弘历,你这狗贼!想要我背叛红花会,除非我文泰来断气!”文泰来的怒吼中满是不屈的豪情,苏黛听着,眼眶不由得泛起酸涩。她深知文四哥的铮铮铁骨,也明白此刻他正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断气?朕偏不让你死得痛快!”石飞扬的冷笑中透着森然杀意,玉靴碾过青砖的脆响由远及近,每一声都似踏在苏黛的心上。她踮起脚尖,透过窗棂的缝隙望去,只见石飞扬抬手扣住文泰来的肩头,掌心腾起丝丝白气,那是能令人痛不欲生的寒冰真气。
文泰来喉间发出痛苦的闷哼,额角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枯藤,可他却仍强撑着大笑出声:“有本事便杀了我!我家总舵主陈家洛定会取你狗头,为兄弟们报仇!”
那笑声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却也让苏黛心疼得几乎窒息。
“陈家洛?”石飞扬猛地发力,文泰来撞在墙上的声响沉闷而惊心,让苏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望着月光下石飞扬森冷如修罗的侧影,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悲戚与挣扎。昨夜,他还曾用这双手温柔地抚过自己的发丝,说着让她安心的情话,此刻却化作伤人的利刃,刺向自己的兄弟。
“告诉你,红花会的余孽一个都逃不掉。”石飞扬俯身时,玉龙钩擦过文泰来的脖颈,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刺痛了苏黛的双眼,“那个叫骆冰的女人,倒是有趣得很……”
苏黛的呼吸陡然停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
文泰来突然暴喝:“你敢动她试试!冰儿若有闪失,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铁链哗啦作响,那是他拼尽全力挣扎的声音,“她不过是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要杀要剐冲我来!”
“痴心错付?哈哈!或许,她正在和小白脸余鱼同在一起快乐呐!”石飞扬的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却如利箭般射穿苏黛的心房。
苏黛只觉后颈一阵寒意袭来。
不一会,石飞扬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苏黛急忙飞跃上树,隐藏好自己。
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中的京城轮廓逐渐清晰,可在苏黛眼中,却满是凄迷与萧瑟。
她摸出怀中陈家洛的血书,那暗红的字迹仿佛在灼烧着她的心。
朝阳透过漏风的树桠,洒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昨夜的温存与此刻的冰冷形成了强烈而刺痛的反差。
她难过地思考着对策,决定明晚再来探个究竟。
翌日深夜,苏黛贴着斑驳的砖墙疾行,夜行衣下的匕首硌得肋骨生疼。
她来到京城三大秘牢之一“黑鳞狱”的通风口所在。
瓦片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苏黛屏息伏在屋脊。破庙内烛火摇曳,两个狱卒的对话随风飘来:“文四爷的铁链又加了三道,那身功夫……啧啧,张召重大人说……”话音未落,苏黛指尖的透骨钉已蓄势待发,却生生停在半空——庙外传来熟悉的脚步轻响。
白振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玄色披风扫过满地落叶:“上头吩咐,今夜转移要犯。”
他伸手接过狱卒递来的令牌,月光掠过他侧脸,让苏黛喉头发紧。她强压下心中惊涛,看着众人抬出的漆黑囚车,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极了桐柏山那场血战中,刀剑割裂血肉的声音。
囚车拐进巷子的瞬间,苏黛悄然跟上。她贴着潮湿的墙根疾行,耳中却不断回响石飞扬前日的低语:“苏儿若烦闷,明日带你去看新入宫的波斯舞姬。”
当时他指尖划过她脸颊的温度,与此刻寒夜的风形成刺痛的反差。
行至宣武门,囚车突然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前。苏黛屏住呼吸,看着白振将令牌嵌入门缝,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宅院地下竟缓缓升起一座铜门。
她瞳孔骤缩——这是当年粘杆处为囚禁江湖高手,特地打造的“幽冥狱”!
当最后一名狱卒消失在铜门后,苏黛咬破舌尖,强忍着冲进去的冲动。
她摸出怀中陈家洛临行前交予的血书,暗红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屋檐下的夜枭.
苏黛猛地转身,躲在街角,思忖一会,终于确定了文泰来的关押之处。
残月下的琉璃厂,苏黛将油纸伞斜倚在百年老槐旁。伞骨第三根竹节处,藏着陈家洛亲授的“九转密语”——这是红花会最隐秘的联络暗号,需用特殊药粉涂抹方能显现。
她指尖微微发颤,将怀中的鹤顶红粉末轻轻洒在伞面,暗褐色的字迹如血般浮现:“文囚幽冥狱,速援。”第三天深夜,苏黛又来到情报联络点。更鼓声惊起寒鸦,三道黑影自屋脊掠过。
苏黛心头一紧,旋即认出是红花会京城分舵的“夜鹰三杰”。
为首的老者掀开斗笠,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苏姑娘,总舵主有令,三日后子时,三十六人强攻幽冥狱。”他将一枚刻着双鹰的令牌塞进她手中,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卷走了伞面上未干的药粉。
第370章柔肠百转迷君影,侠胆千重守义盟
三更梆子撞碎京城死寂,琉璃厂槐影下,寒鸦骤起的刹那,红花会京城分舵的“夜鹰三杰”如陨星坠地,玄铁锁链上暗红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腥气。
此时,又有两道黑影踏着飞檐凌空压下,和珅弯刀未出鞘,鎏金兽首却似活物般吞吐幽光:“红花余孽,纳命来!”陈风乌金大扇嗡鸣震响,扇骨间机括蓄势待发,暗藏的杀机凝成实质。
“朝廷鹰犬,如此卑鄙无耻地盯梢,哼!当老夫怕你这小狗贼不成!”疤面老者暴喝如雷,看到和珅长相英俊,“锁龙十三式”轰然展开!玄铁锁链盘旋如龙,倒刺割裂空气发出鬼哭狼嗥般的尖啸。
陈风折扇急挥,九枚透骨钉呈梅花阵激射而出,破空声如万箭齐发。二杰旋身如蝶,飞刀脱手却被和珅弯刀轻挑,爆成漫天铁屑,气浪震得她耳膜生疼。
“雕虫小技!”和珅狂笑中,施展“神刀斩”,手中的圆月弯刀划出撕裂虚空的弧光。
刀势未至,地面青砖已寸寸龟裂,空气扭曲成漩涡状。
二杰挥剑格挡,却见弯刀凌空盘旋,竟将长剑绞成铁麻花,剑锋擦喉而过,血珠如喷泉迸溅。
三杰目眦欲裂,三枚透骨钉暴雨般疾射。陈风怪笑扇影翻飞,“见钱眼开”四字突然射出银针暴雨。他咬牙施出“雪拥蓝关”剑招,剑光如银河倒卷,与扇骨相撞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翻他鬓边青丝,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混战中,疤面老者锁链如铁索横江,死死缠住和珅弯刀。三杰流星锤呼啸而至,却被陈风软索缠住。
陈风暴喝发力,三杰踉跄前扑的刹那,和珅弯刀挟着开山裂石之势劈落,刀锋未至,地面已被刀气犁出半尺深沟!
千钧一发之际,红花会京城分舵弟子出来接应,华惠如离弦之箭扑上,短刃直取和珅后心。和珅旋身回刀,圆月弯刀划出的弧光竟带起炽热火星。
华惠急撤半步,肩头顿时绽开碗口大的血洞,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血腥味直冲咽喉。
疤面老者怒吼震碎夜空,锁链猛然收紧!和珅被拽得身形不稳,老者趁机施出“一链断江”绝杀。玄铁锁链如黑色闪电破空,却撞在陈风弹出的银针阵上。
“咔嚓”巨响中,锁链寸寸断裂,飞溅的铁屑如弹雨般射向众人。三杰甩出烟雾弹的瞬间,华惠被疤面老者铁钳般的手掌拽住。四人跃上屋顶狂奔,身后追兵如影随形。
待至八大胡同,前方火把如星河倒悬,御林军方阵刀枪林立,火把光芒映得兵刃上的寒光几欲灼目。
“华姑娘快走!”疤面老者将半截锁链缠腰,刀疤狰狞如活物扭动,“告诉总舵主……”话未说完,陈风大扇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华惠死死攥住令牌,看着老者被和珅一刀劈落屋顶,血花在空中绽开如红梅。
她挥出最后一剑,却被陈风扇影笼罩,透骨钉穿肩而入的剧痛中,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红花会京城分舵被御林军捣毁,里面堆积的无数钱粮,又成了石飞扬给满朝文武加薪俸的底气。
但是,身在江南的红花会群雄尚不知情,藏身于济世大药铺的苏黛也不知情。
三日后的京城,乌云压城。
苏黛躲在“幽冥狱”对面的茶楼二楼,看着红花会众人如鬼魅般逼近铜门。
赵半山的透骨钉率先打破寂静,无尘道长的追魂剑紧随其后,剑光劈开雨幕的刹那,苏黛握紧了栏杆——她分明看见卫年华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手中离别钩泛着幽蓝寒芒。
“不好!有埋伏!”骆冰的鸳鸯刀突然转向,却见数百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出。
卫年华的笑声混着暴雨传来:“红花会的狗贼,真以为能劫走钦犯?”
苏黛望着陈家洛被和珅的圆月弯刀震得倒飞而出,喉间泛起腥甜——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白振不是无尘道长的对手,但是,和珅武功奇高,震飞陈家洛之后,握刀而来,与白振合战无尘道长。神刀斩的威力奇大无比,“金乌刀圣”攸宁握刀砍杀红花会的弟子一会,又飞身而来,配合和珅、白振攻击无尘道长,杀得无尘道长招架困难,命悬一时。
苏黛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跃下茶楼。
她的飞刀如流星赶月,却在触及卫年华咽喉时被卫年华的内功气流震飞,她的武功与卫年华的武功修为相距甚远,天壤之别。
石辉宇蒙面出现,他的衣袖卷住她手腕,丹凤眼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苏姑娘,何必自寻死路?你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跟着皇上,一辈子都有享不完的福!”
苏黛犹豫之间,骆冰突然指着她尖叫:“叛徒!苏黛这死贱人真的早已经投靠了清廷鹰犬!”
苏黛望着众人染血的眼神,突然想起桐柏山上,石飞扬为她挡下暗器时的温度。
她猛地甩开石辉宇,抽出匕首,抵住自己心口:“我苏黛对天起誓,从未背叛红花会!”
话音未落,幽冥狱的铜门轰然洞开,空荡荡的囚室里,唯有一盏摇曳的孤灯。
暴雨如注,浇在幽冥狱斑驳的铜门上,溅起的水花混着血水蜿蜒成溪。
陈家洛惨白着脸扶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骨节凸起如嶙峋怪石。
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绝望:“文四哥……竟不在这里……”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蚀骨的悲凉。
苏黛怔怔地站在雨中,手中被雨水冲刷的血笺早已模糊不清。
她望着陈家洛眼中的绝望,只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与石飞扬相处的甜蜜时光,那些为红花会出生入死的日子,此刻都化作利刃,一刀刀剜着她的心。突然,她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穿透雨幕,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惊得屋檐下的寒鸦扑棱棱乱飞。
笑声未落,苏黛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径直刺向自己咽喉。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肌肤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漩涡吸力骤然出现,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将匕首卷走。
匕首划破雨幕,带着森冷的杀意,斜飞向骆冰。骆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在雨水中渐渐晕染开来。
石辉宇眼神骤变,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骈指如剑,点向苏黛的“灵台穴”。
苏黛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石辉宇稳稳地将她抱起,足尖点地,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赵半山见状,怒喝一声,双手连挥,暗器如梨花暴雨般射向石辉宇。
可诡异的是,暗器刚飞出数丈,便被一股股漩涡吸力卷偏方向,竟纷纷钉死了周围的红花会弟子。
惨叫声此起彼伏,红花会群雄目瞪口呆,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此时的红花会群雄早已纷纷负伤,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更是乱了阵脚。
面对御林军的围堵,他们无奈地且战且退,最终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