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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18节

  卫年华、陈风、白振、和珅等人望着逃窜的红花会众人,嘿嘿冷笑。卫年华挥了挥手,声音冰冷如铁:“打扫战场,清理死尸。”他顿了顿,又道:“岳山,你率部分御林军,携带钱粮,去慰问那些商户,该给的好处,一分都不能少。”

  白振、陈风、和珅等人则转身回皇宫复命。

  乾清宫内,石飞扬端坐在龙椅上,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白振等人进殿后,立刻单膝跪地:“启禀皇上,红花会此番损兵折将,已不足为患!”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好!你们此次功劳不小。转告张召重,看押好文泰来,将红花会一网打尽,就全靠这个文泰来了。”

  正说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直隶总督冯英廉觐见!”

  冯英廉快步走进殿内,行了大礼。

  石飞扬笑着将和珅拉到身前:“冯爱卿,这和珅乃是朕身边的得力干将,英俊潇洒、文武双全。”

  冯英廉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当即跪下,声音洪亮:“臣斗胆,请皇上作主,臣愿将孙女冯氏许配给和侍卫为妻!”

  石飞扬大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既然冯爱卿如此恳切,朕就准了这门婚事!和珅听旨,朕封你为三等侍卫、粘杆处侍卫、仪仗队侍从,赐予白银千两,放假半月,即刻与冯氏完婚!”

  和珅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忙叩首:“谢皇上隆恩!奴才定当肝脑涂地,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白振、陈风、攸宁、卢方天等人纷纷上前恭贺,殿内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而在这热闹的背后,石飞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这朝堂与江湖的棋局,他早已布下重重杀招,每一步,都在向着他心中的皇图霸业迈进。

  京城大街小巷的暮色被细雨洇开,济世药铺的铜葫芦幌子在风中轻晃。

  石飞扬卸去龙袍,着一身青衫,腰间只挂了枚羊脂玉坠,倒像是江南来的斯文书生。

  白振与卢方天扮作随从,三人避过街角的乞儿,闪身钻进后堂。暗门在药柜后缓缓开启,烛火摇曳中,苏黛躺在雕花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发间还沾着稍前混战的草屑灰尘。

  石飞扬屏退左右,竹帘落下时,他已坐在床沿。

  苏黛睫毛轻颤,望见那抹熟悉的青影,指尖不由得攥紧了被角。

  “还疼么?”石飞扬伸手抚她额角,掌心的温度裹着龙涎香,与记忆中画舫暖帐的气息重叠。

  苏黛咬住下唇,却在触及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关切时,忽然红了眼眶。

  “皇上何必管我……”她别过脸去,却被他轻轻扳正。

  石飞扬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角,柔声道:“朕若不管,谁来管我的小黛儿?”

  这话如春日溪水,潺潺漫过苏黛心间的坚冰。她想起昨夜在幽冥狱,他眼底转瞬即逝的狠厉,又想起此刻掌心的温柔,心中竟生出几分荒唐的错觉——或许,他对她,竟有几分真心?

  “到底为什么?”石飞扬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这样的妙人,何苦卷入红花会的浑水”苏黛闻着石飞扬衣襟上的沉水香,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忽然卸了力气。

  往事如潮水漫过心头:七岁那年,于万亭在雪地里救起她时,身上也是这样的檀香;陈家洛教她练功时,总说“妹妹的百花错拳还差三分火候”;而此刻怀中这人,却能让她在腥风血雨中,生出片刻的贪恋。

  “我……从小无父无母……”她的声音盈满了难过:“是于总舵主给了我一个家。他教我武功,教我读书,还让我做了朱雀堂堂主……”

  说到这里,她忽然抓住石飞扬的手腕,“皇上,你放过红花会吧!他们都是好人,只是……只是政见不同……”石飞扬身子微僵,却很快又软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傻姑娘,朝堂与江湖,从来都是水火不容。更何况,红花会的目标是颠覆朝廷!”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眉梢,“但你若想求情……朕可以网开一面。”

  苏黛猛地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狡黠的光,却也有她看不懂的温柔。

  “真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石飞扬笑着点头,指腹摩挲她湿润的唇瓣:“不过……红花会必须离开中土!”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苏黛心中的幻想。她想起陈家洛临走前的哀伤,想起文泰来被折磨的惨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他终究是帝王。

  而她,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皇上到底想要什么?”苏黛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痛楚。

  石飞扬忽然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朕要你……忘了陈家洛,忘了红花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滚烫,“留在朕身边,做朕的解语花。”

  苏黛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可我……是红花会的人……”她喃喃自语,泪滴落在他手背上。

  石飞扬俯身,吻去她的泪水:“不,你是朕的人。”

  这霸道的宣告让苏黛心中一颤,有屈辱,有不甘,却也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或许,在这场博弈中,她早已不是单纯的棋子,而是……动了情的局中人。

  密室里的烛火忽明忽暗,苏黛望着石飞扬颈间晃动的玉坠,终于轻轻点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再也无法回头。

  而心中那个关于江湖侠义的梦,终将被皇城的红墙绿瓦,碾成尘埃。

  “皇上……您可会骗我?”她轻声问,指尖攥紧他的衣袖。

  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朕骗过天下人,却唯独不想骗你。”

  这话如同一颗种子,在苏黛荒芜的心田里,悄然埋下了一丝希望的嫩芽。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织出一片银白的网。

  苏黛靠在石飞扬肩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忽然觉得,或许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江湖中的兵器,而是帝王的柔情。

  而她,早已心甘情愿,沉沦在这温柔的刀下。

  热河的晨雾还未散尽,避暑山庄的铜钟便撞碎了天际的鱼肚白。

  石飞扬身披玄色大氅,腰间玉龙钩缠着北疆进贡的狼筋,望着校场上如林的旌旗,忽然想起苗疆大山里的瘴气迷雾——同样是旌旗蔽日,此刻他面对的,却是八旗子弟日渐松弛的筋骨。

  “皇上,皇太后銮驾已至!”京城九门提督苏赫巴鲁的吼声震得校场边的白桦树簌簌落叶。

  这位虎将特意换上了康熙年间的锁子黄金甲,肩头上的吞头兽首泛着冷光。

  石飞扬转身时,正看见崇庆皇太后的鸾舆在宫娥簇拥下缓缓而来,金丝绣着百鸟朝凤的轿帘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太后鬓边那支永不褪色的东珠钗。

  “皇儿这秋狝的阵仗,倒比你父皇当年还气派。”太后轻抚轿中暖手炉,声音里带着三分赞赏,七分试探,“只是这塞外的风,总吹得哀家想起……当年九子夺嫡的血雨腥风。”

  石飞扬单膝跪地,玄色大氅扫过沾着露水的草地:“母后教诲,儿臣铭记于心。正因为不愿见八旗子弟耽于安乐,才更要让他们在秋狝中重拾骑射本色。”

  他抬头时,琉璃眼眸映着天边将坠的残月,“就像苗疆战场上的刀刃,久不磨砺,终会锈成废铁。”

  校场西侧突然传来马匹嘶鸣,有位亲王的坐骑不知为何受惊,将他甩落在地。

  陈风摇着嵌玉折扇踱过去,扇骨间藏着的密探名录随着步伐轻响:“这位王爷这马术,怕是连江南的书生都不如?”他刻意提高声调,引得周围将士窃窃私语。

  石飞扬目光如电,盯着弘时狼狈爬起的身影:“传旨,凡秋狝中坠马者,罚俸半年,禁足三月!”

  话音未落,卫年华的离别钩已无声出鞘三寸——这是粘杆处准备随时弹压骚乱的暗号。

  当秋狝队伍浩浩荡荡进入木兰围场,白桦林里的寒鸦被惊起一片。

  石飞扬挽起爱新觉罗家族祖传的宝雕弓,弓弦上挂着的狼牙箭簇泛着幽蓝——那是用苗疆毒龙藤淬过的箭矢。他忽然勒马,指着前方空地上几处凌乱的马蹄印:“岳钟琪,你看这蹄印深浅不一,像不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骑马?”

  老将的虎头枪重重杵在地上,惊起几缕草屑:“回皇上,末将瞧着,倒像是马背上的人连马鞍都坐不稳!”他故意扫视身后几员八旗将领,其中一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突然,林间传来虎啸。白振如苍鹰般腾空而起,落在最高的白桦树梢:“西北方三里,有吊睛白额虎!”石飞扬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宝雕弓已拉成满月。

  风在耳边呼啸,他想起雍正临终前的话:“八旗的威风,是骑在马上打出来的!”箭矢离弦的刹那,异变陡生!本该直取虎眼的狼牙箭,竟在半途偏离轨迹,钉入树干。

  石飞扬瞳孔骤缩,明玉功瞬间运转,掌心泛起的冰晶将缰绳冻得发白——有人在箭上做了手脚!

  “保护皇上!”苏赫巴鲁的吼声震得林鸟惊飞。十二名铁卫瞬间结成梅花阵,将石飞扬护在中央。

  陈风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天威难测”四字突然渗出猩红——那是遇热即化的血墨!

  “谁干的?”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结冰。卫年华已从箭尾刮下一丝极细的蚕丝,正是江南织造特有的“千机丝”:“回皇上,有人用控弦术改变了箭的轨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脸色煞白的镶黄旗参领,“而且……此人就在阵中。”

  此时,那只吊睛白额虎已扑到近前,腥风带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石飞扬弃弓拔刀,正是苗疆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玄铁重刀”!寒光闪过,虎首落地,鲜血溅在他玄色大氅上,绽开朵朵红梅。

  “凡参与舞弊者,革职查办!”石飞扬一脚踢开虎头,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枯黄的草地上,“秋狝不是儿戏,是要让八旗子弟知道,这江山从来不是靠花拳绣腿守得住的!”

  他望向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峦,突然提高声调,“传旨,免除所经之地额赋十分之三!让百姓见证,朕的秋狝,不仅为了江山,更是为了他们!”

  夜幕低垂,篝火在围场四周点燃。

  石飞扬独自坐在营帐内,细心擦拭着沾血的佩刀。

  帐外传来陈风的声音:“皇上,镶黄旗参领已招供……”

  “不必多言。”石飞扬打断他,刀锋在烛光下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将代善的马靴悬挂在校场示众,宣告这是贪图安逸者的下场。”

  帐外,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月色中划出一道冷光,那是粘杆处彻夜巡视的信号。

  石飞扬凝视着手中的刀,回忆起在苗疆战场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时光。如今他坐镇于万人之上,需要磨砺的不仅是八旗的刀锋,更是这江山的脊梁。

  当初阳的第一缕光芒染红了塞北的天际,秋狝队伍再次出发。石飞扬凝视着漫山遍野的旌旗,忽然挥鞭指向远方:“今日围猎,谁能猎得头名,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群鸿雁,它们朝着紫禁城的方向飞去。而木兰围场的秋声,也将随着鸿雁的翅膀,传遍四面八方,昭告天下——新皇的利刃,早就已经出鞘。

  暮春,养心殿东暖阁的纱帘被柳絮扑得簌簌作响。

  石飞扬盯着案头堆成小山的粮价奏疏,手中狼毫在“米价腾贵”四字重重地在纸上显现出墨迹,窗外黄鹂的鸣叫声突然变得刺耳——这已是本月第三起抢米风潮的紧急报告。

  “为何烧锅令行不通?”他忽然将奏疏摔在案上,釉里红笔洗被震得跳起,“卫年华,你虽然是上书房大臣,但是,朕的粘杆处仍然归你统管,那些密探都在做什么?”

  粘杆处统领单膝跪地,袖中离别钩的寒光映照着他紧抿的唇:“回皇上,新任直隶总督暗中纵容酒坊,江南织造的公子哥更是以酿花雕为乐……”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个蜡丸,“这是陈风从扬州发来的密报,当地富户囤积粮食百万吨,却用三分之一的良田酿酒。”

  石飞扬的指尖深深掐进龙案,指甲几乎要抠进黄花梨木纹:“朕原以为堵住酿酒的口子,便能省下粮食。却忘了……”他忽然想起苗疆部落用糯米酿咂酒的场景,喉头泛起苦涩,“忘了资本逐利,犹如江河入海,堵不如疏。”陈风摇着新制的竹扇跨入殿内,扇面上“民以食为天”五字用的是四川总督进献的朱砂:“皇上,烧锅令虽死,但咱们还有别的棋。”

  他抬手挥开纱帘,露出窗外正在翻土的小太监,“您看这紫禁城的空地,奴才试着种了些番薯藤,三个月便能收成。”

  石飞扬目光一亮,想起去年西洋传教士进献的《农政全书》:“传旨,让各省巡抚都来紫禁城领番薯种。再派人去湖广推广玉米,那玩意耐旱,山地也能活。”

  他忽然转向白振,“你带粘杆处的人去江南,把那些囤粮的地窖都给朕查清楚——若是发现官商勾结……”“奴才明白,割地三尺,寸草不生。”白振的鹰爪捏得指节发白,护心镜上的饕餮纹仿佛要活过来。

  三日后的早朝,户部尚书捧着账册的手不住发抖:“皇上,直隶、山东多地出现人相食……”

  话未说完,石飞扬的玉镇纸已拍在案上:“开仓放粮!”他望向阶下噤声的群臣,“从朕的私库里拿三百万石粟米,先救直隶!”瑞新尔出列跪倒,朝珠在青砖上撞出脆响:“皇上仁厚,但国库储粮也只够支撑三个月。如今人口激增,耕地却……”

  “所以朕要推行‘摊丁入亩’,”石飞扬截断他的话,“把士绅的隐田都查出来,再鼓励垦荒——卫年华,你粘杆处的人不是擅长找密道么?去找找,这天下还有多少藏着的良田!”

  是夜,石飞扬独坐在乾清宫,望着《康熙字典》里“康乾盛世”的批注出神。案头的番薯藤蔫了半截,他伸手浇水,却不慎碰翻了砚台,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一片浊黑,恰似江南旱情的地图。

  “主子,”卫年华的声音从梁上飘下,“陈风在江南查到件怪事——那些富户囤粮,竟用的是前明建文帝的地宫。”他跃下时,靴底沾着些许糯米粉,“奴才尝了,那粮食都发了霉,他们却故意放出风声说粮荒,哄抬米价。”石飞扬的玉龙钩突然出鞘寸许,寒光映得他眼底一片冰蓝:“陈风呢?”

  “已带着透骨钉去了地宫。”卫年华顿了顿,“他说,要让那些硕鼠知道,粘杆处的钩子,比老鼠洞更深。”半月后,江南传来捷报。陈风用火药炸开地宫时,里面的霉米堆得比城墙还高。

  石飞扬看着呈上来的霉米样本,突然想起苗疆瘴气中腐烂的尸体,胃中一阵翻涌:“将这些米磨成粉,混合观音土,分发给受难的民众。”

  他稍作停顿,“同时,将囤积粮食的富户名单公开,其财产充公,家眷送入教坊司——朕要让世人明白,那些在国难中牟取暴利者,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直隶地区的番薯地迎来了丰收。

  石飞扬换上粗布衣衫,在田间亲自挖掘番薯,目睹那紫皮白肉的作物滚落泥土,不禁想起了苗疆的木薯——同样是救荒的作物,却养活了无数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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