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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53节

  “住口!”南宫小蝶挣脱他的怀抱,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一棵老槐树上。

  她的绣鞋早已不知去向,赤足踩在满地碎石上,鲜血顺着脚踝蜿蜒而下,“你我月下盟誓犹在耳畔,你却亲手杀了我至亲!石飞扬,你让我如何自处?”

  肖冲收起雁翎刀,长叹一声:“石兄弟,当日你于雷火营刀下救我性命,这份恩情肖某铭记于心。可今日之事……”

  他望着南宫小蝶颤抖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忍,“南宫姑娘情深义重,你这一刀,斩断的何止是她兄长的性命,更是你们之间的情分。”

  石飞扬弯腰捡起玄霜刃,剑身上南宫文的血已经凝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他突然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几分苦涩:“好一个情分!肖大侠,你可知那一瞬间,我的剑招本已收势?”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爪痕,“南宫玉川的阴煞爪趁我不备,我不得已施展‘剑罡劫’自保,谁料南宫文……”

  “够了!”南宫小蝶捂住耳朵,泪水决堤而下,“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南宫家世代忠良,岂容杀兄之仇不报?”她缓缓抽出腰间软鞭,鞭梢上的银铃早已染血,“石飞扬,今日你我恩断义绝!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取你性命!”

  石飞扬望着她决绝的眼神,突然觉得手中的玄霜刃重若千钧。

  他想起南宫小蝶在被窝里对他的无尽温柔,想起南宫小蝶为他熬夜缝制的锦囊,针脚歪歪扭扭却满是情意;想起南宫小蝶在他怀中说“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时的温柔。

  “小蝶,你当真要如此?”石飞扬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若杀了我,你可曾想过,今后漫漫长夜,谁为你暖被温茶?谁在你噩梦时轻拍你的背?”

  南宫小蝶的手剧烈颤抖,软鞭无力地垂落在地。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石飞扬,你走吧。从此江湖路远,不必再见。”说罢,她转身踉跄着向黑暗中走去,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无比凄凉。

  肖冲深深看了石飞扬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石兄弟,保重。”他施展轻功追向南宫小蝶,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石飞扬呆立原地,望着南宫小蝶离去的方向,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过他空荡荡的怀抱。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起一群寒鸦,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缓缓举起玄霜刃,月光映在剑身上,映出他憔悴的面容。

  突然,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手中的剑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深深插入身旁的老树。

  剑身上刻着的“情”字,被南宫文的血染红,显得格外刺目。

  “罢了,罢了!”石飞扬喃喃自语,拔出树杆上的玄霜刃,踉跄着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虚浮,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南宫宛的灯火在身后渐渐熄灭,而他与南宫小蝶的这段情,也如同这熄灭的灯火,永远消失在黑暗的江湖中。

  回到移花宫,石飞扬斜倚在膳房的雕花窗棂上,玄霜刃随意搁在膝头,映得他半张脸明灭不定。

  他咬着半块桂花糖糕,糖屑簌簌落在青衫上,却浑然不觉。月光淌过他微翘的嘴角,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镀得愈发狡黠,此刻像极了一个偷尝点心的顽童,眼底藏着说不尽的荒唐与深情。

  “又在偷懒?”怜星宫主的玉笛声从身后传来。他转头时故意将糖糕塞得满嘴,含糊不清道:“主子瞧这糖糕,白生生、软乎乎,多像您吹笛子时抿起的唇尖。”

  话音未落,玉笛“啪”地敲在他额角,却惊不起他半分慌乱。只见他指尖轻捻,不知从哪变出朵沾露的海棠,“刚从邀月宫主的寒梅苑顺的,比她那冰脸可娇艳多了。”

  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没正形”的劲儿,偏生又有种让人恨不起的魔力。

  那日在南宫宛演武场,他被数十名杀手围追,却仍能踩着兵器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边躲边朝南宫小蝶挤眼:“姑娘且看小爷变个‘血手漫天’的戏法!”

  玄霜刃在他手中化作流光,竟将贺秋莲的毒鞭削成碎铁,末了还能抽空朝肖冲挑眉:“肖大侠这刀势,怎的比怜星主子切菜还慢些?”

  可当剑锋真的染上鲜血,他眼底的戏谑便如潮水退去。南宫文的头颅落地时,他握着玄霜刃的手分明在颤抖,却仍能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舅哥这玩笑开得忒大了些!”

  直到南宫小蝶哭着转身,石飞扬呆立在满地狼藉中,糖糕碎在脚边,像极了他支离破碎的真心。

第399章璇宫秘典引千仇南宫毒计暗惊鸿

  尽管对于南宫小蝶的决绝离去很伤心,但是,石飞扬是不会离开移花宫的。

  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娶到邀月和怜星。不过,南宫小蝶离开南宫宛不远,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乎希望石飞扬能够追向她。

  肖冲也停下脚步,但见南宫小蝶这个样子,不由一怔,也看到石飞扬腾空而起,飞向另一个方向。很明显,石飞扬回归移花宫了。

  肖冲不由慨叹道:“小蝶姑娘,看来令尊的美人计不行啊!把令兄折腾死了,也没见石飞扬落入圈套,带你到移花宫去啊!这……这个石飞扬,怎么回事呀?他和你睡在一起几个月,好像对你没什么感情啊!”南宫小蝶顿时抱头蹲地,嚎啕大哭起来,真是又羞又气。

  不一会,贺秋莲飞身而来,质问肖冲:“怎么回事?石飞扬那杂碎呢?”

  肖冲慨叹道:“大姐,我们都失败了,石飞扬那小子不上当。之前,我和你佯装有冲突,石飞扬是有侠义之心并且救了我,送我到南宫宛,但是,从来没有带我和小蝶到移花宫之意。此番设下美人计和苦肉计,他仍然不上当,仍然不带我们进入移花宫。”

  贺秋莲气得七孔生烟,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石柱上,碎石飞溅:“好个狡猾的狐狸!”她突然转身,盯着瘫坐在地的南宫小蝶,“你说!他在你房里数月,就没透露过半句移花宫的秘密?”

  南宫小蝶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他每日只与我谈些风花雪月,从未……”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她想起那些夜晚,石飞扬躺在她身侧,望着窗外明月喃喃自语的模样,此刻想来,那些温柔话语竟似隔着万重迷雾。

  “废物!你不是白让他给睡了吗?我呸!没用的东西!枉你长着一副好皮囊,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贱人!”贺秋莲一脚踢翻身旁的石头,臭骂了南宫小蝶一顿。

  “雷火营筹划十年,就等这《莲花宝典》!如今赔了南宫文的命,却连移花宫的门槛都没摸着!”贺秋莲发泄一番,又突然转头,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肖冲,你既已投靠我们,明日便再去探探那小子的底!”

  肖冲默不作声,只是轻轻为南宫小蝶包扎伤口。

  他的指尖触到她腕间的旧伤——那是三日前,她为了配合计划,自己用匕首划下的。“大姐,”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石飞扬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缜密。我们这般谋划,怕是早已在他算计之中。”

  就在此时,南宫宛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南宫俊拄着拐杖,在南宫玉川的搀扶下蹒跚而来。老人的白发凌乱,龙纹长袍沾满尘土,哪里还有往日世家之主的威严:“好个石飞扬!骗我女儿身子,又杀我儿子!”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玉川,明日你便带齐人马,踏平移花宫!”

  南宫玉川阴笑着转动阴煞爪,紫黑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父亲放心,那《莲花宝典》,我势在必得。就算要血洗整个江湖……”他的目光扫过贺秋莲,“有些人,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但听南宫父子如此胡言,肖冲差点笑出声来,急忙伸手捂嘴,憋得很辛苦!

  贺秋莲冷哼一声,九节鞭突然缠住南宫玉川的脖颈:“南宫二公子,别忘了谁才是盟友。”她的鞭子渐渐收紧,“若不是雷火营相助,你们南宫家早被移花宫踏平了。”

  肖冲见状,立即横刀而立:“够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还要自相残杀?”

  他的雁翎刀划出一道寒光,“移花宫是我们的头号大敌。它让天下各大帮会、各大武林门派向它称臣纳贡,得罪的是天下武林中人。不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了移花宫那桃花阵!”

  夜色渐深,南宫宛内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南宫小蝶独自坐在兄长的灵堂前,望着摇曳的烛火,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想起石飞扬第一次翻墙而入的模样,那时他嘴里叼着野花,说要带她看遍江湖美景。

  如今,那些誓言都化作了灵前的青烟,消散在这冰冷的夜色中。

  移花宫的夜裹着千年不化的寒意,石飞扬却嫌膳房的地龙烧得太旺,干脆卸了雕花窗棂,大喇喇斜倚在冰凉的汉白玉窗框上。

  玄霜刃在他指尖转出银亮的残影,时而刮过墙角的冰棱,溅起细碎的晶芒,时而又挑着半块桂花糖糕,对着天上那轮残月比划:“都说月是故乡明,依小爷看,这糖糕也得是偷来的才甜。”

  “又在编排什么歪理?”怜星宫主的玉笛声穿破夜色,人未至,声先到。她素白裙裾扫过满地桃花,鬓边茉莉沾着夜露,竟比案头新摘的还要娇艳三分。

  石飞扬见状,立刻摆出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玄霜刃“当啷”插在窗台:“主子可算来了!小的正为这桂花鸣不平——同样是移花宫的水土,怎的就养不出南宫宛那股勾人魂魄的甜?”

  他说得动情,忽地探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怜星泛红的耳垂:“莫不是宫里的花神偏心,把蜜露都浇在宫外头了?”话音未落,玉笛“啪”地敲在他脑门上,却惊起他一串大笑:“好啊!这记‘玉笛敲山’比我那‘玄霜点穴’还准,主子莫不是偷学了我的看家本领?”

  怜星抿嘴轻笑,转身去取案上汤锅,却见石飞扬不知何时凑到身后,下巴几乎要搁在她肩头:“嚯!这‘翡翠白玉羹’熬得比邀月宫主的脸色还好看,就是缺了点……”

  他突然摸出个油纸包,得意洋洋抖开,“小爷私藏的西域藏红花!听说混在汤里,能让美人儿笑出酒窝来!”怜星被他逗得险些打翻汤勺,佯怒转身时,却见他望着汤锅发怔。

  烛火映得他眉眼柔和,方才的嬉皮笑脸尽数褪去,只剩眼底一抹化不开的沉郁。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听侍卫传言,南宫宛昨夜血光冲天,话到嘴边又咽下,只轻声道:“若想吃宫外的桂花,改日让花奴去采些便是。”

  石飞扬闻言猛地回神,立刻又挂上招牌痞笑,玄霜刃挑起一片桃花:“使不得使不得!移花宫的规矩小爷还是懂的——外人进不得宫门半步,就连风啊鸟啊,都得脱层毛才能进来!”他故意压低声音,作势往窗外张望:“指不定这会儿就有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抓小爷的把柄呢!”

  他说得煞有介事,却不知宫墙外的阴影里,贺秋莲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她藏身于桃花阵外围的死角,九节鞭缠着剧毒的倒刺,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望着石飞扬与怜星谈笑的模样,想起南宫宛折损的人马,胸中腾起的杀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石飞扬!”她在心底咬牙切齿,鞭子无声地卷断身旁枯枝,“那日你在演武场用‘移花接玉’反弹我的毒钉,今日便要你百倍偿还!”

  她目光扫过移花宫高耸的宫墙,突然冷笑出声——桃花阵号称天下第一奇门遁甲,可再坚固的堡垒,也怕从内部攻破。此时的膳房内,石飞扬正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冰雕。

  那冰雕栩栩如生,竟是怜星吹笛的模样,连裙摆的褶皱都纤毫毕现:“瞧瞧!小爷用明玉功雕的,比宫里的冰塑大师强十倍!”

  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过有个秘密——雕到一半手滑,把邀月宫主的冰棱当刻刀使了,主子可要替我瞒着?”怜星被他逗得直笑,却没注意到他望向宫墙的眼神突然锐利如鹰。

  石飞扬看似玩闹,实则早将周围气息变化收入心底。

  方才那阵微风中,隐约夹杂着雷火营独门火药的硫磺味,而贺秋莲九节鞭特有的破空声,此刻正若有若无地在桃花阵边缘徘徊。“主子,”他突然正经起来,玄霜刃在掌心转了个凌厉的剑花,“若是哪天有人想从这儿挖个洞钻进移花宫……”

  他故意做出惊恐状,“您说小爷是该用剑把他串成糖葫芦,还是用明玉功把他冻成冰灯?”

  怜星笑着摇头,转身去端熬好的羹汤,却没看见石飞扬眼中转瞬即逝的寒光。

  宫墙外,贺秋莲已经悄然退去,而石飞扬的指尖,正沿着玄霜刃的纹路,轻轻划出南宫宛的方位——那里有未偿的情债,更藏着窥视移花宫的豺狼。

  今夜的月光,照见了膳房里的嬉笑,却照不透暗处涌动的杀机。

第400章幽宫梦断豺狼啸诡阵阴谋血月悬

  移花宫的冷香亭浸在月色里,檐角冰棱垂下的水珠滴答作响,在子时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石飞扬蜷在假山后,透过斑驳的竹影,看见怜星宫主独自坐在亭中,素白裙裾铺展如月光,左手腕上缠着的雪缎正渗出点点殷红。

  他屏住呼吸,看着怜星修长的指尖轻轻解开缎带,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那是道深可见骨的剑疤,从腕骨蜿蜒至肘间,呈蛛网状的淡紫纹路。

  她指尖凝着幽蓝真气,正小心翼翼地往伤口注入寒气,眉头却因剧痛轻蹙。

  “原来每月初七所谓的‘旧疾复发’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在偷偷疗伤。”石飞扬轻抚着下巴,心中暗笑,稍作思考后,他突然跳出来拍手称赞,“怜星姐姐的‘冰蚕噬伤’疗法,比起我在波斯学到的‘蛇毒拔箭’要高明得多!”

  怜星猛然抬头,玉笛已横在胸前,但当她看到石飞扬双手举着油纸包,笑得灿烂时,她放松了警惕:“别担心!我给你带来了西域止痛散,蜂蜜混合敷在伤口上,效果肯定比明玉功还要好!”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再说了,你见过哪个爱嚼舌根的人能活得长久?”

  怜星的玉笛“啪”地一声敲在他肩上,却并未用力:“油嘴滑舌!要是你敢说出去……”

  “我发誓!”石飞扬竖起三根手指,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旧伤,“不过姐姐这伤……难道不是当年为了救邀月宫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见怜星的笑容瞬间消失,指尖的寒气立刻凝结成霜。

  他慌忙赔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小人,正是怜星吹笛的模样:“您看!这是我亲手刻的,连睫毛都栩栩如生!”看到她脸色稍缓,他又嬉皮笑脸地说,“以后您疗伤时,就让这小人替您望风,保证比十二金钗还要忠诚!”

  怜星看着木雕,嘴角终于露出笑意,却没有注意到石飞扬眼底闪过的心疼。

  移花宫的秋色总是来得格外早,冷香亭的桂树才刚结出花苞,石飞扬已裹着件偷来的狐裘,蹲在膳房檐角晃悠。他嘴里叼着根狗尾草,望着怜星在廊下教花奴们酿制花露,忽然摸出枚铜钱,朝着她发间的玉簪掷去。

  “叮”的一声轻响,怜星抬头时,正见石飞扬挂在屋檐上,像只倒挂的蝙蝠:“怜星姐姐!小的刚学会一门‘隔空取物’的技艺,要不要试试?”说着摊开掌心,竟躺着颗晶莹的露珠。

  “又在胡闹。”怜星忍笑转身,玉笛却在袖中轻轻颤动。

  自从上月冷香亭事后,这人便变着法儿往她身边凑,不是偷来西域的蜜渍葡萄,就是用玄霜刃雕些精巧的小动物。此刻檐下的风掠过,将他的狐裘吹得鼓起来,倒像是只张开翅膀的胖鸟。

  “姐姐看这是什么!”石飞扬突然跃下,怀里掉出堆奇形怪状的木雕——有吹笛的仙子,有提剑的侠客,甚至还有只歪嘴的兔子。

  他拾起那兔子往怜星面前一递,“这是按您养的雪团雕的,像不像?”

  怜星看着兔子缺了口的耳朵,终于笑出声来:“你呀,若是把这份心思用在武功上,早该天下无敌了。”话虽如此,却伸手接过木雕,指尖抚过兔子毛茸茸的尾巴。

  石飞扬忽然凑近,嗅到她袖间的茉莉香:“说到武功.姐姐的左手伤,可好些了?”

  见她神情微怔,又立刻摆手,“小的不是要探听秘密!只是想想帮您找些灵药。”

  怜星的目光柔和下来,却在此时,远处传来邀月宫主的传唤。

  她匆匆将木雕藏进袖中,玉笛在掌心转了个圈:“今日要教你做'醉花酿',别又偷喝料酒误事。”说罢莲步轻移,发间玉簪上的流苏扫过石飞扬手背,痒得他心尖直颤。

  是夜,石飞扬揣着从膳房顺来的桂花糖糕,摸进冷香亭。

  月光下,怜星正坐在桂树下,玉笛横在膝头,左手腕上的雪缎比往日裹得更紧。他悄悄放下糖糕,正要离去,却听见她轻声道:“其实.那伤是我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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