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54节
石飞扬转身时,见她已解开缎带,露出小臂上错综复杂的伤痕。那些伤痕新旧交叠,竟有数十道之多:“当年姐姐修炼明玉功走火入魔,我替她挡了三成寒气……后来怕她自责,便说是仇家所伤。”
“傻姑娘。”石飞扬蹲下身,从怀里掏出瓶金疮药,“早知道该去苗疆偷些雪参膏,听说那东西连断骨都能接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伤口,忽然运转明玉功,掌心泛起温和的蓝光,“试试这个,小爷改良过的'寒冰暖玉诀'。”
怜星只觉一股暖流顺着伤口蔓延,疼痛竟真的减轻不少。
她抬头时,正撞见石飞扬专注的模样——这人惯常嬉皮笑脸,此刻却敛了笑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比月光下的桂树影还要柔软。
“好了!”石飞扬突然抬头,两人距离极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慌忙后退半步,却被树根绊倒,后脑勺撞在桂树上,惹得满树桂花纷纷扬扬落下。
怜星被他的狼狈模样逗得轻笑,捡起块糖糕咬了口,却忽然皱眉:“怎么这么咸?”
石飞扬摸了摸鼻尖:“或许……或许是把盐误当成了糖。”他凝视着她嘴角沾染的糖屑,突然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拭去,“不过甜与咸的交融,倒也像极了这江湖——看似荒谬,却又让人无法割舍。”
怜星凝视着他指尖的桂花,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日间在膳房的情景,他偷偷地往她的汤里添加藏红花的画面。微风掠过冷香亭,将最后几片落叶吹落,她轻声提议:“明日……陪我去看冰湖吧。那儿的月光,比其他地方都要明亮。”
石飞扬怔住,随即展露出他那标志性的顽皮笑容:“遵命!小的定当全力以赴,连暖手炉都为您准备三份!”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对了!这是新学的'鸳鸯酥',咬一口会有惊喜哦!”
怜星拆开油纸,看到两只酥饼亲密地并排躺着,中间竟然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她恍然大悟,耳根瞬间变得滚烫——原来他将日间投掷的露珠,用明玉功凝结成了糖珠。
“石飞扬,你……”她欲言又止,却见他已经跃上墙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他转身时,狐裘上的桂花纷纷飘落,宛如一场金色的雨。
“明日申时三刻,冰湖见!”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如果我迟到了,就罚我为您清扫三个月的桂花,怎么样?”
怜星目送他消失的方向,手中的鸳鸯酥散发出阵阵暖意。
远处,邀月宫主的冰棱声隐约传来,却未能打破冷香亭中弥漫的甜蜜气息。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痕,突然感到,那些年深日久的冰寒,似乎在这份荒唐与温暖中,逐渐融化成了春水。
三日后的深夜,石飞扬抱着坛桃花酿走过九曲桥,突然听到冰室方向传来压抑的呻吟声。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透过门缝,看到邀月宫主赤着双臂,玉白的肌肤上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她指尖的冰棱正刺入心口,鲜血滴在冰面上,竟凝结成妖艳的红梅形状。
“原来明玉功第九层需要以血饲冰……”石飞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铜盆。
邀月突然转头,眼中杀意如刀锋出鞘,掌心的冰棱已破空而来:“你知道,活口是守不住秘密的。”
石飞扬怪叫着施展“移花接玉”,双掌引动真气漩涡,将冰棱反弹向屋顶。
冰晶碎裂声中,他赔着笑后退:“宫主的‘冰心泣血’练得真是出神入化!我若是说出去,岂不是给移花宫招来祸端?”邀月不答话,周身寒气骤然提升,肌肤已泛起透明的冰纹。
石飞扬顿感呼吸一滞,连忙运转《九霄剑典》的“剑意墟”,万千剑气化作桃花纷飞,却在触及她的冰盾时纷纷碎裂。
“来得好!”他旋身挥剑,玄霜刃划出“剑罡劫”的璀璨光弧,却在即将击中时偏了三寸。
邀月眼中闪过惊诧,趁他招式用老,冰棱已抵住他咽喉:“你为何不躲?”
石飞扬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冰棱滴落:“因为……我舍不得。”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漩涡吸力竟将她拉近半分,“宫主可知道,您生气时,比往生池的冰莲花还要美丽?”邀月瞳孔骤缩,冰棱“当啷”落地。
石飞扬趁机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跃至屋顶,却在离去前扔下一句笑言:“宫主的秘密,小爷替您守着!不过下次自残前,记得叫上我——我削苹果的手法可准了!”
夜风卷起他的青衫,掠过冷香亭时,正见怜星站在月光下,玉笛搁在唇边却未吹响。
石飞扬朝她挥挥手,指尖的血珠溅在桃花上,宛如落英缤纷。
第401章夜枭戏群狼妙手盗千钧
石飞扬知道,从今夜起,移花宫的冰墙终究是裂开了一道缝,而他这粒沙子,怕是要永远嵌在两位宫主的心底了。远处,寒冰池中传来细碎的冰裂声,仿佛某种坚冰正在悄然融化。
石飞扬摸着胸前的伤口,忽然笑出声来——江湖路远,可这移花宫里的债,他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移花宫的宫墙在身后轰然作响,石飞扬足尖轻点宫檐铜铃,玄霜刃挑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夜色如墨,三百名雷火营杀手呈北斗七星阵围拢,贺秋莲的九节鞭在月光下泛着绿莹莹的毒光,鞭梢倒刺上还凝结着前日南宫文的血珠。
“石飞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这缩头乌龟,我还以为你不敢离开移花宫了。”贺秋莲的怒吼震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石飞扬突然停在宫墙缺口处,夸张地捂住胸口:“秋莲姐姐这是要请我吃‘满天星’大餐呀?小爷我最怕冷,您这暗器带着毒霜,吃完可是要拉肚子的!”
话音未落,暴雨般的透骨钉、丧门钉、蝴蝶镖破空而来。
石飞扬怪叫着施展“千里不留行”,身形化作虚影在暗器雨中穿梭。他故意在落地时踩碎块青石板,溅起的碎石正巧砸中一名杀手的面门:“瞧好了!这招‘碎石问路’,可比你们的暗器准头强多了!”
贺秋莲怒喝一声,九节鞭突然化作九条毒蛇,每一节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石飞扬施展出“梯云纵”,凌空瞬移,却在半空突然翻转,双足着地,玄霜刃划出一道弧线:“接招!‘剑挑七星’!”剑气与鞭影相撞,爆出的火星照亮了南宫俊扭曲的脸——这位南宫家家主握着龙翔九式拳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拳套龙纹滴落。
“小杂种!还我儿子命来!”南宫俊的怒吼中带着哭腔。
石飞扬倒挂在宫墙外的槐树上,晃着双腿笑道:“老爷子,您儿子非要拿脖子试我的剑,我这玄霜刃认生,一不小心就……”话未说完,南宫玉川的阴煞爪已至面门,紫黑的指甲泛着腐臭。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双掌轻挥,南宫玉川的攻势竟诡异地转向贺秋莲。
雷火营的这位大姐头惊怒交加,鞭梢擦着南宫玉川的耳垂掠过,削下几缕黑发。
石飞扬趁机施展《九霄剑典》的“剑意墟”,万千剑气化作血色桃花,在杀手群中炸开。混战中,石飞扬瞥见南宫小蝶苍白的脸。她抱着兄长的灵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石飞扬突然收起戏谑,运转明玉功,肌肤泛起晶莹蓝光:“小蝶姑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话未说完,肖冲的雁翎刀已拦住退路。
“石兄弟,得罪了。”肖冲的声音低沉。
石飞扬却咧嘴一笑,掌心泛起漩涡吸力:“老肖,你这刀要是砍中我,怜星主子的玉笛可就要在你背上敲出八瓣梅花了!”说罢施展“深藏身与名”,身形如青烟般消散在夜色中。
南宫宛的密室里,石飞扬摸着密室门上的机关暗笑:“这机关比怜星主子的心思还难猜!”他掏出根从膳房顺来的烤肉签,三两下撬开暗锁。
密室里堆满金锭银箱,珠光宝气映得他双眼发亮:“乖乖!南宫家这是把国库搬来了?”
他取下腰间的神秘鹿皮袋——这是神龙宝塔内的百灵鸟和碧颜儿两位仙子赠送给他的宝贝,凡人肉眼难见,却能纳尽乾坤万物。
石飞扬边往袋子里塞金银,边摇头晃脑:“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怜星主子喜欢哪种胭脂?”忽然瞥见墙角的翡翠玉佛,眼睛一亮:“这玩意儿雕得比秋莲姐姐的脸还俊,正好给邀月宫主当镇纸!”
当南宫俊一行人赶回时,密室只剩满地狼藉。
贺秋莲踢翻个空箱子,怒吼道:“那小杂种定是用了缩地成寸!”
南宫玉川的阴煞爪捏碎块金砖,紫黑的毒雾弥漫:“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南宫小蝶望着空荡荡的密室,突然轻声道:“他……他连我兄长的灵牌都没动。怎么可能是他?”
南宫宛内,所有人顿时瞠目结舌,也是,怎么可能是石飞扬干的龌龊事?石飞扬不是正在逃命的路上吗?可这又是谁干的?谁干的?
而此时的石飞扬,正躺在百里外的客栈里,数着满床的金银,突然一拍脑袋:“坏了!光顾着拿财宝,忘了顺几坛好酒!”
说罢又摸出块翡翠玉佛,对着月光端详,“不过这玩意儿,邀月宫主见了,说不定能消消气?”
移花宫的寒玉地砖上,凝结的霜花整日无人踏碎。怜星握着玉笛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笛身上那道被石飞扬用玄霜刃刻下的歪扭桃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往日此时,定有个嬉皮笑脸的身影翻墙而入,不是偷来西域的夜光珠,就是变戏法似的掏出沾着露水的野莓。“姐姐,这‘翡翠白玉羹’少了一味……”她望着空荡荡的灶台,声音消散在寂静的膳房里。案头摆着石飞扬留下的木雕兔子,缺了口的耳朵旁,还粘着半片干枯的桂花。
邀月立在寒冰池边,掌心的冰棱凝成又碎,碎了又凝。
那日石飞扬握住她手腕时,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皮肤上灼烧。她望着池底冰封的男尸,突然想起他说“宫主生气时比冰莲花还好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可转身时,却鬼使神差地将他遗落的狐裘叠好,藏进了衣箱最底层。
深夜的冷香亭,怜星独自吹奏《凤求凰》,曲调却总在转音处走调。
月光穿过桂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恍惚间,她又看见石飞扬倒挂在树枝上,晃着双腿笑她:“怜星姐姐的曲子,听得小爷骨头都酥了!”玉笛突然落地,她慌忙去捡,却摸到笛身残留的余温——那是往日他抢过笛子胡闹时,掌心留下的温度。
邀月站在长廊转角,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冰雕似的面容泛起涟漪。
“不过是个外人。”她冷声开口,却在转身时,将袖中握着的金疮药悄悄放回了原处——那是石飞扬为怜星治伤时留下的,瓶身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怜”字。
第402章冰宫寂影相思蚀骨
暴雨突至,怜星望着被风吹开的窗棂,下意识抓起斗篷要去关,却在触及窗沿时愣住。
从前每逢雨天,石飞扬定会冒雨翻墙而来,浑身湿透却笑得灿烂:“姐姐,快看!小爷给你带来了会发光的蘑菇!”
如今,空旷的窗台上,仅点缀着几滴冷雨。
在邀月的书房内,那尊翡翠玉佛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她凝视着佛像那温润的光泽,突然回忆起石飞扬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这玩意儿雕得比秋莲姐姐的脸还要俊俏,正好可以作为邀月宫主的镇纸!”
指尖轻抚过佛像,感受到的凉意比触碰寒冰还要透骨。
深夜的移花宫,两道身影不约而同地走向膳房。
怜星手中捧着新酿的醉花酿,邀月则握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糖糕。
她们在门口相遇,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案头的木雕兔子上。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邀月转过脸去,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怜星轻轻摇头,将醉花酿放在桌上:“姐姐,这酒……忘记加藏红花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唯有远处传来的玉笛声,断断续续,不成旋律。
移花宫的桃花依旧年复一年地盛开,却再也见不到那个翻墙而入的身影,只留下满地的相思,比寒冰更冷,比刀剑更伤人。
晨雾未散的汴梁城一片狼藉,石飞扬趿着破草鞋,腰间玄霜刃缠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晃晃悠悠地出了客栈。街边流民啃着树皮,城头“夏”“郑”“魏”的战旗在血风中猎猎作响。
他一把揪住一个商贩的衣领,笑嘻嘻地调侃:“老哥,这世道咋跟戏班子串场似的?前儿个还在听评书里的隋唐英雄,今儿个倒好,小爷我成了主角?”
商贩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大爷饶命!王世充与窦建德正抢洛阳城,您快躲起来……”
话还没说完,石飞扬就吹着口哨溜了。
他踢开脚边的碎砖,嘟囔着:“当总舵主累,当皇帝更累,小爷这回只想当个吃瓜看客!”
他本想回移花宫,那里有美艳的邀月宫主,还有能和他一起研究厨艺的怜星二宫主。
可这乱世,哪有那么容易的归途?
石飞扬一路躲避战乱,不知不觉走进了太行山脉深处。这里终年云雾缭绕,古树参天,怪石间隐隐露出八卦纹路,藤蔓覆盖的石门若隐若现,空气中还飘着神秘的檀香。
他刚靠近,突然数百枚淬毒弩箭破空而来!石飞扬眼睛一瞪,大喊:“哟呵!玩暗器?小爷我奉陪!”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又使出“移花接玉”神功,双掌翻飞间,竟将弩箭借力打力,反弹进了山石之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隐藏百年的石门缓缓开启。
踏入阁内,石飞扬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巴。青铜浑天仪缓缓转动,墙壁上刻满了看不懂的上古符文,中央玉台上放着残破的“兵符残卷”,还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正惊叹间,一位白发白须、手持龟甲罗盘的长老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长老上下打量着石飞扬,眼神中透着惊喜:“没想到,竟让我等到了身负明玉功与《九霄剑典》之人!”
石飞扬挠挠头,嬉皮笑脸地说:“老爷子,您这话说得我迷糊,难不成我是什么天选之子?”长老捋着胡须,严肃地说:“不错!你体内真气运转轨迹,与破解兵符残卷的上古秘术契合。若你能助我天机阁解开秘密,我便以失传的‘天工锻造术’相赠。此术能将你的玄霜刃锤炼至削铁如泥,且附带雷电之力!”
石飞扬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嘿!这买卖划算!不过先说好,小爷我可不想被绑在这里当苦力!”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痒痒,幻想着玄霜刃升级后的威风模样。
可他不知道,这看似诱人的交易背后,藏着重重危机。
在长老的带领下,石飞扬来到天机阁地下密室。这里布满了齿轮、流沙陷阱和火焰机关,墙壁上的符文随着他的脚步亮起,组成不断变化的星图。
石飞扬搓搓手,兴奋地说:“有点意思,这比我在移花宫闯的阵好玩多了!”他运转明玉功,掌心渐渐浮现出冰蓝的真气漩涡,尝试与墙壁符文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