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66节
石飞扬吓得酒葫芦都摔了,忙去搀扶:“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大叔莫不是认错人了?”
那将领——正是秦琼——红着眼眶哽咽:“当年救唐公一家时,公子不过垂髫之年,如今虽面目全非,这侠义风骨,叔宝岂会认错!”
石飞扬眼珠一转,心想移花宫的身份还是不暴露的好,便长叹一声:“叔宝兄谬赞了……”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长孙玥白衣胜雪,勒马望着场中,目光落在石飞扬身上骤然变冷——她分明听见“李公子”三字,想起李渊势力,眼神顿时如淬了毒的箭。
待秦琼扶着程咬金离去,长孙玥悄悄策马跟上。
石飞扬哼着跑调的小曲,突然回头冲着虚空喊道:“长孙姑娘,跟了这么久,要不要尝尝小爷的桂花糕?虽然发霉了,但越嚼越有‘韵味’!”
林中传来一声冷哼,惊起满树寒鸦,却再没了回应。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暗器破空声传来,石飞扬脸色骤变——长孙玥有危险!
他循着声音飞奔而去,却见一片空地上,尾随秦琼而来寻找程咬金的单雄信发现了长孙玥,所以,待秦琼和程咬离去后,便带着一群绿林好汉悄然将长孙玥团团围住。
月光下,长孙玥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手中长剑却依旧握得笔直。
石飞扬突然愣住了——这个总是冷若冰霜的女子,此刻的眼神竟让他想起移花宫的寒冰。激战中,石飞扬施展出天蚕功,银丝如银蛇般穿梭在敌阵之间。
单雄信见状大喝一声,长枪直取石飞扬面门。
石飞扬却不躲不闪,青竹棒突然点出,正是“棒打狗头”!单雄信仓促回防,却见石飞扬左手掌心吐出的银丝已缠住长枪,顺着枪杆直逼而来。“李二,你龟孙子,还我父兄命来!不然,老子与你不死不休!”单雄信狼狈后退,眼中满是震惊,却又怒骂大喝。
石飞扬蓦然明白刚才秦琼见了自己为何会下跪了,便嘻嘻一笑:“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话未说完,却见长孙玥突然踉跄了一下。
他心中一紧,顾不得回答,飞身挡在她身前。待击退单雄信,石飞扬转身看向长孙玥,却在月光下看清了她染血的面容。不知为何,这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此刻竟让他想起移花宫里那株在冰雪中绽放的梅花。
“多谢。”长孙玥低声说道,声音沙哑。石飞扬突然凑近,坏笑道:“我说姑娘,你这‘长孙玥’的假名,可瞒不过小爷的眼睛。”
长孙玥的俏脸骤然变色,想起“小石头”已经是第三次救她的性命了,再隐瞒真实姓名和身份,就有失道义,便轻声道:“小女子杨静好……杨广之女,李二,咱们可是有亲戚关系的。你不在太原随令尊镇守重要藩镇,而是四处晃悠,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月光下,长孙玥的眼神复杂难辨。她转身欲走,却因伤势过重险些摔倒。石飞扬连忙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不用你管!国难当头,你毫无臣子之心,我不想与你为伍!”
石飞扬耸耸肩,晃着青竹棒跟了上去:“行,小爷就当护送公主殿下——不过话说回来,你欠我的人情,打算怎么还?”心里知道李渊家与杨广家是有亲戚关系的。
李渊与隋皇帝杨广是姨表兄弟关系。李渊的母亲是元贞皇后独孤氏,杨广的母亲是文献皇后独孤伽罗,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的父亲是北周重臣独孤信。此外,李渊的外甥女王氏是杨广的妃嫔,这让两人又多了一层亲戚关系。
现在,石飞扬接二连三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李二”,蓦然明白自己的长相和李世民极度相似。
而此刻,在瓦岗军崛起之时,李渊担任太原留守,却主要做了以下几件事:一是暗中积蓄力量:李渊深知天下大乱将至,在太原暗中结交豪杰,广纳贤才,扩充自己的势力。他命长子李建成在河东潜结英俊,次子李世民在晋阳密招豪友,为日后起兵反隋做准备。二是观察局势:李渊密切关注着天下局势的变化,对各地起义军的发展以及隋朝的统治状况进行分析。他一方面看到隋朝统治摇摇欲坠,另一方面也在权衡自身起兵的时机和利弊,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
……
杨静好怒道:“陛下派我率部前往太原,督促令尊率部镇压一些起义,但是,我一路走来,不是遇到山贼,便是遇到瓦岗军将领,一直损兵折将,现在就剩下我孤家寡人了。李二,你马上回太原,让令尊出兵攻击瓦岗军。”
石飞扬点了点头,又问:“刚才袭击你的那条大汉是谁?武功很高!”杨静好说道:“单雄信!”石飞扬恍然大悟,难怪单雄信刚才表现对自己的深仇大恨,原来如此。
单雄信与李渊的仇恨主要源于以下两件事:
一是杀父之仇:单雄信的祖父名单登,是北周护国将军,守东昌府。隋开皇元年,李渊率部攻周,围困东昌,单雄信的父亲单禹与之血战七昼夜,城破后被俘不屈,被李渊所杀。
二是误杀兄长:李渊去太原做官时,遭宇文述派禁卫军伪装成强盗劫杀,秦琼路过相救。之后,远处传来马蹄声,李渊误以为还是盗贼,一箭射出,正中单雄信的哥哥单雄忠咽喉,致其死亡。
这两件事致使单李两家结下深仇大恨,导致单雄信对李渊恨之入骨。
……
石飞扬明白其中缘由,便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各种宝贝药丹,为杨静好止血疗伤。
杨静好却使劲地催促石飞扬快回太原调兵遣将,协助朝廷平定瓦岗军之乱。
石飞扬不耐烦地质问:“平定各地叛乱,主要是靠陛下调兵遣将。陛下现在何为?”
杨静好顿时语塞。
石飞扬冷笑一声:“公主回答不了吧?那我来替你回答。面对北方烽烟四起,陛下选择逃避至江都——那里也是他早年经营的‘龙兴之地’,也是江南士族的核心区。陛下乘龙舟南下,船队绵延二百余里,挽民夫达8万人。龙舟以金玉装饰,彩帆蔽日,萧鼓震天,沿途郡县需进献美食,多者一州至百辇,极水陆珍奇,而老百姓畜菜皆尽,无以自存。陛下呢?还常对着镜子自叹:‘好头颈,谁当斫之?’明知大厦将倾,却沉溺于酒色,甚至引镜自照,顾谓萧后曰:‘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尽显破罐子破摔的颓态。”
杨静好蹦跳而起,惊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石飞扬笑道:“我刚从江都回来!”
杨静好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无言以对。
第425章银丝绞魂天蚕显威
残月如钩,斜挂在黢黑的树梢,夜色浓稠如墨,将整片松林裹得严严实实。
杨静好靠在枯树旁,苍白的唇畔溢出丝丝血迹,染透了胸前大片素衣。
石飞扬大喇喇地蹲在她身前,晃着手中通体碧绿的竹棒。
那竹棒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公主殿下,您这模样,要是被画师瞧见,准能画出幅‘美人落难图’,保准能卖个好价钱。”石飞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渍,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杨静好瞪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石飞扬见状,赶忙从腰间解下鹿皮袋,翻出一颗浑圆的药丸,“来,张嘴。这可是移花宫的‘九转续命丹’,就算阎王爷来了,见了这药,也得把您的生死簿往后翻几页。”说着,便将药丸塞进她口中,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有小爷我在,阎王爷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收走您这条小命。”就在这时,“嗖嗖”几声破空之音划破寂静的夜。
石飞扬瞳孔猛地一缩,浑身骤然爆发出一层晶莹的银白色丝状物,如同一张大网,将他和杨静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那丝状物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幽光,丝丝缕缕间竟凝结着细密的符文,神秘而又强大。
箭矢撞上天蚕丝网,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随后竟如被赋予生命般,调转方向,朝着树林深处倒飞而去。霎时间,树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无数黑衣人捂着中箭的部位,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哟呵,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大半夜的放冷箭,想给小爷我当夜宵的下酒菜不成?”石飞扬站起身,斜睨着从树林中缓缓走出的黑衣人,舌尖抵着后槽牙发出“啧啧”声响。
他慢悠悠解下腰间酒葫芦晃了晃,突然仰头猛灌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漫进衣领,“说真的,你们消灾帮的制服挺别致,就是这配色——跟坟头的纸扎人似的,晦气!”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黑衣人已然暴喝一声,挥刀劈来。
刀光如电,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取石飞扬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甩了个酒葫芦旋身,藏在袖中的右手瞬间绽放晶光。
“天蚕功第七重——银丝缚魂!”石飞扬怪叫着曲指轻弹,银白色的丝状物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眨眼间便缠上黑衣人的手腕。
那黑衣人刚觉手腕一凉,银丝已顺着袖口钻入肌肤,如同一条条冰冷的小蛇,在他体内肆意游走。
黑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臂,内力竟如开闸的洪水般逆流。
石飞扬嬉笑着歪头,眼神中满是戏谑:“别怕,这只是开胃小菜!就当小爷我请你尝尝‘内力倒灌’的滋味,保准让你终生难忘。”说罢,掌心猛地一收,银丝骤然收紧。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黑衣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内脏被绞碎,鲜血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溅出狰狞的血花,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一起上!”其中一个刀疤男怒吼着,带领众人结成战阵,如同一群恶狼般朝着石飞扬扑来。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突然掏出把破梳子,对着掌心流转的银丝梳了又梳,嘴里还念叨着:“宝贝儿们,该干活了!好好表现,完事了小爷给你们加餐!”随着他手腕翻转,数十道银丝如蛛网般扩散开来,所过之处草木尽断。
当银丝触及黑衣人兵器时,竟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瞬间熔断精钢刀刃。“这是什么邪门功夫!”有人惊恐地大喊,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
石飞扬趁机欺身上前,手中碧绿竹棒突然化作万千碧影,施展出“打狗棒法”的“挑”字诀——“棒挑癞犬”!竹棒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挑飞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紧接着“反挑狗身”,竹棒横扫,重重地打在那人腰间。黑衣人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没了动静。又有几名黑衣人挥刀砍来。石飞扬身形一闪,施展出“封”字决中的“压扁狗背”,竹棒自上而下,狠狠砸在一名黑衣人头顶。
那黑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脑浆迸裂,倒在血泊之中。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饿狗拦路”,竹棒横扫,将另外两人的双腿打断,两人哀嚎着,在地上痛苦地爬行。石飞扬越战越勇,左掌翻飞如蝶,万千银丝从毛孔中迸发,在空中编织成银色光茧。
当黑衣人挥刀劈来时,银丝突然暴涨,如同无数钢针穿透刀身,顺着手臂钻入体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石飞扬嘻嘻笑着落地,抖了抖衣角的血渍:“记住了,小爷的天蚕功,专收老赖的‘内力债’!你们这些家伙,拖欠了小爷这么久的‘利息’,也该还一还了!”
此时,消灾帮副帮主肖浮云、肖浮动、肖浮起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三人同时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小子,别以为会点旁门左道的功夫就能在这世上横着走!今日,就让你尝尝我们消灾帮‘三浮剑’的厉害!”肖浮云怒吼一声,三人呈三角之势,将石飞扬围在中间。
石飞扬却丝毫不惧,反而咧嘴一笑:“哟,三个打一个,以多欺少,你们消灾帮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吧?不过没关系,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们玩玩!”
说着,手中竹棒突然舞出一团碧影,施展出“引”字诀中的“引狗入寨”,竹棒虚晃,朝着肖浮云攻去。
肖浮云挥剑格挡,却不料石飞扬这一招只是虚招。竹棒中途突然变向,“棒迥掠地”,横扫肖浮动下盘。肖浮动连忙纵身跃起,想要躲避,石飞扬却早已料到,“斜打狗背”,竹棒上扬,重重地打在他后背。肖浮动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往前冲去。
肖浮起见状,怒吼一声,软剑如灵蛇般刺向石飞扬后心。
石飞扬头也不回,施展出“绊”字诀中的“獒口夺杖”,竹棒往后一甩,精准地磕在肖浮起手腕上。
肖浮起吃痛,手中软剑差点掉落。石飞扬趁机使出“拨狗朝天”,竹棒挑起,直取肖浮起下颌。肖浮起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浮云和肖浮动同时挥剑攻来,想要救下肖浮起。石飞扬冷笑一声,浑身银丝暴涨,如同一道银色屏障,将两人的攻击挡下。
同时,他手中竹棒“横打双獒”,左右开弓,重重地打在两人身上。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吐出几口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而肖浮起,在石飞扬的竹棒即将击中下颌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石飞扬的竹棒在距离他下颌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怎么?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过,小爷我向来心软,就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单雄信,让他下次准备充分点再来找小爷的麻烦!”说罢,一脚将肖浮起踹飞出去。
肖浮起连滚带爬地跑到肖浮云和肖浮动身边,三人惊恐地看了石飞扬一眼,带着剩余的黑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石飞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看向杨静好。
此时的杨静好,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靠在树上,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石飞扬赶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公主殿下,您没事吧?都怪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了小爷我和您的二人世界。”
杨静好白了他一眼,虚弱地说道:“少贫嘴了……多谢你……”“跟小爷我还客气什么?”石飞扬笑着将她背起,“走,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顺便让小爷我好好给您讲讲,这江湖上还有哪些有趣的事儿。”
夜色深沉,石飞扬背着杨静好,踏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缓缓消失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
石飞扬背着杨静好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山坳间寻得一处天然岩洞。洞口藤蔓垂挂,洞内深处隐隐透出微光,似有天然磷火幽幽闪烁。
他用脚尖挑开垂落的青藤,小心翼翼将杨静好放下,顺手扯下身上披风铺在干燥的岩石上:“公主殿下,委屈您将就这‘五星级山洞’了。”
石飞扬掏出火折子点燃洞壁枯枝,跳跃的火苗将两人身影映得忽明忽暗。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上杨静好泛着血丝的唇瓣,“不过有小爷贴身伺候,可比江都宫里那些规矩有趣多了吧?”
杨静好别过脸去,却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石飞扬见状立刻收敛笑意,从鹿皮袋里掏出玉瓶,倒出颗琥珀色药丸:“这是移花宫的‘生肌玉露丸’,内服外敷双管齐下。不过嘛……”他突然坏笑,指尖划过她染血的衣襟,“脱衣服这种事,是公主您自己动手,还是小爷我代劳?”
“放肆!”杨静好扬手要打,却被石飞扬轻巧握住手腕。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洞外忽起一阵狂风,卷着枯叶扑进洞内,将火苗吹得明明灭灭。
石飞扬借着昏暗光线,瞥见她耳后淡青的血管微微跳动,竟鬼使神差松开手:“得得得,怕了你这母老虎。”他转身背对,却从指缝间偷瞄。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石飞扬突然扯开嗓子唱起跑调的江南小调:“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哎哟,这调子怎么比程咬金的斧头还难听!”
话音未落,一枚碎石“嗖”地擦着他耳边飞过,砸在岩壁上迸出火星。“唱够了没?”杨静好裹着披风蜷缩成一团,苍白的脸因羞恼泛起红晕,“你究竟为何……要救我?”
石飞扬转身时已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随手掰断枯枝扔进火堆:“说出来怕吓着您——”他突然压低声音,学着说书人的腔调,“因为小爷我夜观天象,见紫薇星旁有孤星闪烁,掐指一算,这颗‘倒霉公主星’非我护着不可!”
见杨静好皱眉,又立刻正色道:“骗你的!不过是看那些家伙不顺眼,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洞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火苗“噼啪”爆开火星。杨静好盯着跳跃的火光,忽然轻声道:“你对我父皇……似乎成见颇深。”
“成见?那是大大的有成见!”石飞扬突然跳起来,踢飞脚边石块,“百姓易子而食,他却用丝绸缠树;义军揭竿而起,他还在龙舟上搂着美人听曲!”
他忽地凑近,眼中闪着异样光芒,“公主可知道,江都城里流传着童谣?‘杨花谢,李花开,十八子,坐龙台’,这‘十八子’指的是谁,您心里清楚得很。”
杨静好猛地抬头,与他灼灼目光相撞。
洞外风雨骤起,将洞口藤蔓打得簌簌作响。石飞扬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枯叶:“不过嘛,您这位公主倒是有趣——明明贵为金枝玉叶,偏要学江湖儿女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