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76节
朱雀忽然昂首长鸣,声震四野。
楚红绡望着石飞扬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忽然想起邀月抚琴时,眼底偶尔闪过的那抹柔光——原来有些心意,早在岁月里悄悄生了根,只等春风来,便要破土而出,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她捡起短笛,与他的竹棒相击,吹出一串欢快的音符。
火堆里的山鸡“扑棱”掉进灰堆,石飞扬骂骂咧咧去抢救,却在抬头时看见楚红绡的笑意——比之大漠的星辰,竟还要明亮几分。
这一晚的乔山巅,风里有烤焦的鸡肉香,有断弦的琴音,有天蚕丝织就的光影戏,却独独少了寂寞。因为有些故事,终将在漫长的跋涉后,迎来最热闹的篇章;而有些人,终将在风沙尽头,与念念不忘的人,撞个满怀。
夜风裹挟着砂砾,在乔山之巅呼啸盘旋。
石飞扬正用天蚕丝串着烤糊的山鸡,对着楚红绡挤眉弄眼:“瞧见没?这叫‘焦香四溢’牌叫花鸡,独家秘制,吃一口能赛过活神仙!”话音未落,忽闻山间传来一阵阴森的铜锣声,三十六盏绿油油的孔明灯刺破夜空,在云端勾勒出狰狞的鬼脸图案。
“哟呵!这是哪家办丧事?”石飞扬竹棒挑起半块鸡骨头,对着天际晃了晃,“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楚红绡玉笛横胸,美目警惕地扫视四周,却见山道上涌出密密麻麻的黑影,为首之人手持漆黑长幡,幡面绣着惨白的骷髅头,正滴着腥臭的黑血。
“李二!交出《万毒归宗》,饶你全尸!”长幡一挥,一名独眼老者越众而出,他的独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右手竟是一只布满毒腺的变异兽爪,“我乃消灾帮‘毒爪阎罗’,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幽冥百毒手’的厉害!”
“毒爪?正好给我的烤鸡加点料!”石飞扬突然掏出个油纸包,迎风一抖,漫天洒下的竟是辣椒粉与孜然粉的混合物,“各位尝尝小爷的‘西域魔鬼调料’,包管辣得你们灵魂出窍!”风沙卷起调料粉末,瞬间弥漫战场,消灾帮众人被呛得涕泪横流,阵脚大乱。
“雕虫小技!”毒爪阎罗怒吼一声,兽爪拍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石飞扬不慌不忙,竹棒舞出“恶狗拦路”,碧影翻飞间,竟将毒爪上的毒雾尽数挑向天空。
他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缠住对方手腕,内力注入的刹那,毒爪阎罗惨叫着倒飞出去,七窍喷出黑血,兽爪竟在地上融化成一滩腥臭的脓水。
“还有谁?”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敌阵大喊,“小爷这儿缺洗碗工,打赢了管饭!”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扑来。
为首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妖娆女子,手中软鞭上缀满倒刺,鞭梢吞吐着紫黑色的毒雾;两侧则是一对孪生兄弟,手持锯齿状的弯刀,刀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小心!这是消灾帮的‘三煞夺命阵’!”楚红绡玉笛吹奏,清越的笛声化作音波,试图扰乱敌阵。石飞扬却突然摸出个唢呐,对着软鞭女子吹起了《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丝线,缠住软鞭,猛地一拽。
女子收势不及,竟将孪生兄弟中的一人抽得皮开肉绽。
“臭小子,纳命来!”孪生兄弟暴怒,弯刀舞成两团寒光,施展出“血影连环斩”。
石飞扬施展出“幻魔步”,在刀光中穿梭如蝶,竹棒点出“蜀犬吠日”,精准击中两人手腕。
天蚕丝趁机射出,如蛛网般缠住二人咽喉,内力运转间,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脑浆迸裂。其中央,毒雾突然变得浓稠如墨。
一名黑袍人踏着骷髅头铺就的“道路”缓缓走出,他的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额间镶嵌着一颗血色宝石,手中握着一根丈二长的“摄魂幡”,幡面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在其中挣扎。
“我乃消灾帮帮主‘无常帝君’,李二,若不交出《万毒归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帝君?”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镜子,对着对方照了照,“您这造型,确定不是从戏台子上跑下来的?”摄魂幡猛地挥动,黑雾化作巨大的厉鬼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取石飞扬。
石飞扬施展一招“落水打狗!”竹棒重重击在虚影眉心,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无常帝君周身大穴。内力倒灌的瞬间,帝君惨叫着面具碎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还有谁!”石飞扬竹棒挑起无常帝君的冠冕,对着满地狼藉的敌阵大喊,“小爷的表演还没结束呢!”
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宇文成都骑着一匹烈焰般的战马,镏金镗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红:“李二,你竟然敢谋反?哼!陛下着某家率部来拿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得正好!”石飞扬晃了晃手中的冠冕,“正愁没人给我当观众呢!楚姑娘,咱们给这位宇文将军来个压轴好戏如何?”楚红绡玉笛轻扬,清越的笛声与石飞扬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
血色残月将乔山染成修罗场,石飞扬竹棒挑起块带血的太岁肉瘤晃悠:“这玩意儿炖火锅估计得腥,不如喂朱雀?”话音未落,山道间突然响起铁蹄踏碎骨殖的声响,三百玄甲铁骑如黑色洪流奔涌而至,每匹战马额间都嵌着寒光凛凛的倒钩,竟是宇文阀的“钩魂铁骑”。
“来得正好!小爷有丰盛的晚餐吃啦!嘿嘿!”石飞扬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对着铁骑队伍乱晃,“小朋友们,要不要看会动的皮影戏?”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顺着筒口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无数镜面,将月光折射成刺目乱芒。铁骑阵脚顿时大乱,战马被晃得人立而起,将骑手纷纷甩落,倒钩铁链互相缠绕,瞬间绞杀数十人。
烟尘未散,十二名蒙着青铜鬼面的高手踏着尸体跃起,手中判官笔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为首者甩动锁链,链头的骷髅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李二,尝尝我‘无常索命十二判’!”判官笔组成北斗阵型,所过之处地面寸寸龟裂,竟施展出失传已久的“玄冥鬼爪”。
“哟呵!地府新狱没完成?”石飞扬竹棒舞出“犬牙交错”,碧影翻飞间将毒光尽数挑向天空。天蚕丝化作银蛇缠住锁链,突然用力一拽,十二人收势不及,竟互相刺中命门,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他还不忘对着尸体摇头:“这届地府员工业务不精啊!”
山风骤急,吹开铁骑后方的黑幡,露出轿辇上的神秘客。此人身披九蟒黑袍,头戴玉蝉冠,手中折扇轻摇间,万千银针破空而来,竟是蜀中唐门失传的“暴雨梨花针”。
“李世民,交出《万毒归宗》,饶你全尸。”声音如毒蛇吐信,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响。
“全尸多占地儿!”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巨大的磁铁,天蚕丝将其裹成盾牌,“试试小爷的‘吸星大法加强版’!”银针尽数吸附在磁铁上,他反手一甩,暗器如流星般射回,黑袍客仓促间挥扇抵挡,却见扇面瞬间千疮百孔。
黑袍客暴怒,折扇展开竟是九节钢鞭,鞭梢缠着活蛇。“尝尝我‘九幽冥蛇鞭’!”钢鞭舞动间,毒蛇喷吐毒雾,地面顿时腐蚀出无数深坑。
石飞扬施展出“拨狗朝天”,竹棒挑住蛇头,天蚕丝如潮水般涌入蛇身,将其撑成巨大的气球,“砰”地炸裂,血雨腥风洒遍全场。
此时,三百铁骑突然结成“铁浮屠阵”,人马皆覆重甲,长枪如林密不透风。阵中传来阴森冷笑:“李二,此阵连城墙都能碾碎!”
石飞扬却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好汉歌》,天蚕丝化作千万琴弦,与笛声共鸣。
声波所到之处,铁甲片片崩裂,骑兵耳鼻渗血,纷纷坠马。
黑袍客见势不妙,从袖中甩出个青铜罗盘,罗盘转动间,天地突然陷入黑暗。“这是我从波斯购来的‘日月无光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个萤火虫灯笼:“怕黑?小爷送你个移动路灯!”天蚕丝缠住萤火虫,在空中织成巨大的八卦图,光芒所照之处,阵法土崩瓦解。
黑袍客露出真容,竟是宇文阀的智囊“毒计百晓生”。
他掏出最后杀手锏——个冒着绿烟的青铜鼎:“此乃‘化骨神鼎’,触之即化!”
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铁锅,天蚕丝将其放大百倍:“巧了!小爷正想涮火锅!”化骨毒烟尽数被铁锅吸入,他还对着鼎内喊话:“加辣还是加麻?”
百晓生绝望之下,点燃全身炸药扑来。石飞扬却施展出“幻魔步”,天蚕丝化作丝线将其缠住,像提线木偶般甩向铁骑队伍。爆炸声中,乔山之巅一片狼藉,石飞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发丝:“姑娘,这出戏还算精彩?”
楚红绡玉笛轻扬,笛声中带着笑意:“下一场,该换他们当观众了。”
乔山巅的硝烟尚未散尽,朱雀展开丈大红羽,将满地残肢的修罗场甩在身后。楚红绡玉笛横陈膝头,望着石飞扬俊脸上未擦净的血渍,忽觉那抹猩红衬得他眉眼愈发勾魂夺魄。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断弦,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你不是石公子吗?为何那些贼子都称你为李二?”
石飞扬斜倚在朱雀颈间,竹棒挑起块沾血的玄甲碎片,突然凑到她鼻尖:“姑娘闻闻,这铁腥味里是不是还混着八卦香?”见楚红绡皱眉躲开,他又大喇喇躺倒,天蚕丝在指尖织成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实不相瞒——小爷我白天是威震江湖的石飞扬,夜里嘛……”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传来尖锐的鹰唳。七只巨鹰破空而来,每只鹰爪都抓着个黑衣杀手,杀手们腰间缠着的黑色火药囊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来得正好!小爷正愁没宵夜呐!”石飞扬翻身坐起,竹棒敲得朱雀羽毛噼啪作响,“姑娘看好了,小爷给你表演个‘空中杂耍’!”
他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缠住最前的巨鹰翅膀。
石飞扬借力腾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竹棒使出“恶狗拦路”,将三只杀手挑向火药囊。
“轰!”火光冲天而起,剩下的杀手惊怒交加,同时甩出“锁喉钩”。他却不慌不忙摸出个拨浪鼓,“咚咚”摇晃间,天蚕丝化作音波,竟将铁钩震成齑粉。
“还没完呢!”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风筝,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他拽着风筝线冲向敌阵,楚红绡只觉眼前一花,那些杀手竟被风筝线缠成了巨大的“人肉粽子”。
朱雀适时俯冲,利爪将粽子们抓起,远远抛向山谷,惨叫声回荡在夜空。
楚红绡看得目瞪口呆,玉笛差点掉出掌心。石飞扬拍着满身硝烟坐回,突然凑近她耳畔:“现在可以揭晓谜底了——李二嘛,自然是李渊家排行老二的混世魔王!”
见她瞪大眼睛,又变魔术般掏出块金牌,上面“李府”二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那石飞扬……”楚红绡话未说完,下方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三千玄甲军举着“宇文”旗号将山头围得水泄不通,阵中缓缓走出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白发无风自动,正是宇文阀的老祖宗宇文天策。
“李世民!”老者拐杖顿地,整座山都为之震颤,“交出《万毒归宗》,老夫饶你全尸!”
“全尸?太客气了!”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步步高》。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万千银蛇,缠住玄甲军的兵器,竹棒使出“群狗争食”,将阵脚搅得大乱。他还不忘回头对楚红绡挤眼:“瞧见没?这叫‘声东击西’,真正的杀招在这儿!”
话音未落,朱雀突然俯冲而下。石飞扬甩出天蚕丝织成的巨网,将宇文天策兜头罩住。
老者怒吼着施展“玄冥神掌”,却见石飞扬摸出块铜镜,镜面不知何时画着滑稽的鬼脸。掌力撞上镜面,竟被反射回去,宇文天策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黑血。
“想知道《万毒归宗》在哪儿?”石飞扬晃着竹棒逼近,天蚕丝缠住老者手腕,“其实就在……”他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发霉的烧饼,“这儿!哈哈哈!”
笑声未落,天蚕丝骤然发力,宇文天策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碎了后方的帅旗。
楚红绡望着在敌阵中肆意大笑的身影,忽然明白那些“李二”的称呼并非虚言。
夜风卷起石飞扬的衣角,他转身时眼角带笑,月光将俊美面容镀上一层银辉,手中竹棒随意挥舞,却有万千气象。“记住咯,”他跃上朱雀,朝她伸出手,“不管是石飞扬还是李二,都是那个能护你周全的混世魔王!”
楚红绡将手放入他掌心的刹那,终于懂得这江湖腥风血雨中,最动人的不是武功秘籍,而是眼前人狡黠又真诚的笑意。罡风裹着砂砾如刀割般刮过,乔山之巅却比这寒风更显肃杀。
石飞扬倚在朱雀羽翼下,用天蚕丝剔着牙,望着山道间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影,竹棒在掌心转出残影,“楚姑娘,你瞧这些人,阵仗摆得比庙会还热闹。”
楚红绡玉笛横胸,美目警惕,只见前方七十二名黑衣人抬着漆黑棺椁缓缓而行,棺椁缝隙渗出绿色黏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棺椁之上,坐着个面容惨白如纸的老者,身着绣满骷髅的长袍,手中铜铃摇晃间,地面竟爬出无数红头蜈蚣。
“来者可是‘千蜈叟’?久仰久仰!”石飞扬突然掏出个竹编蛐蛐笼,“听闻您驭蜈之术天下无双,小爷这儿正好有只‘常胜将军’,不如斗上一斗?”
说罢,笼中竟跑出只浑身涂满雄黄的大公鸡,昂首挺胸朝着蜈蚣群走去。
千蜈叟面色骤变,急摇铜铃,却见蜈蚣群纷纷掉头逃窜。石飞扬趁机施展“引狗入寨”,竹棒舞出万千碧影,天蚕丝如银蛇般窜出,缠住黑衣人脚踝。
“横打双獒!”竹棒横扫,七十二人连同棺椁一同滚下山崖,爆炸声震得山体都为之颤抖。
烟尘未散,空中突然传来刺耳的鹰唳。十二名身着金袍的高手脚踏巨大海东青俯冲而下,手中金爪泛着幽蓝光芒,正是宇文阀的“金爪十二卫”。
为首者冷笑一声,金爪划过夜空,竟带起一串紫电:“李世民,尝尝我‘九霄雷爪’的滋味!”
“雷爪?小爷这儿有避雷针!”石飞扬摸出个铁锅顶在头上,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将其牢牢固定。雷爪劈下的瞬间,铁锅突然迸发刺目金光,强大的电流顺着天蚕丝反弹回去。
十二卫惨叫着从空中坠落,浑身焦黑如碳。
“还有谁!”石飞扬大喊,却见远处缓缓走来个白衣书生,手中折扇轻摇,风度翩翩。
书生开口,声音却冷如寒冰:“在下‘玉面诸葛’,特来会会李二的高招。”说罢,折扇一挥,无数银针夹杂着迷香扑面而来,同时,四周地面突然升起八卦阵图。
石飞扬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万花筒,天蚕丝顺着筒口射出,在空中织成无数镜面。迷香与银针撞上镜面,纷纷反射而回,玉面诸葛连忙挥扇抵挡。
石飞扬趁机施展“獒口夺杖”,竹棒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扇柄,猛地一拽。玉面诸葛踉跄间,怀中掉落个锦囊。
“好哇!还藏着宝贝!”石飞扬抢过锦囊,掏出里面的兵书,却见上面写着“破阵之法”。
他哈哈大笑,“多谢老兄相助!”左手掌心流窜出的天蚕丝在阵图上快速游走,竟是按照兵书所示,将阵法逆转。
玉面诸葛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阵中突然射出的弩箭射成刺猬。
此时,山脚下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三万玄甲军结成“铁浮屠阵”,人马皆披重甲,长枪如林,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阵中传来雄浑的声音:“李世民,你欲图谋反,私藏甲兵,谣言中伤陛下,现在官兵奉旨抓捕你,乖乖缚手就擒罢了,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石飞扬望着如黑色洪流般的军队,突然摸出个巨大的风筝,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
他转头对楚红绡眨眨眼:“姑娘,咱们放风筝去!”
玉笛与唢呐声同时响起,石飞扬双掌吐出的天蚕丝化作千万琴弦,与笛声共鸣。声波所到之处,铁甲片片崩裂,骑兵耳鼻渗血,纷纷坠马。
“还有最后一招!”石飞扬掏出个装满石灰粉的麻袋,双掌流窜出晶光一片,无数天蚕丝将其高高举起。“起风了!”他大喊一声,麻袋被抛向空中,石灰粉如白色烟雾般弥漫开来。
玄甲军顿时睁不开眼,阵脚大乱。
石飞扬趁机施展“狗急跳墙”,竹棒重重击在阵眼处,整个铁浮屠阵轰然倒塌。
乔山之巅,硝烟散尽。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满地狼藉的敌阵摇头:“这届对手不行啊,都不够小爷热身的。”
楚红绡望着他俊脸上自信的笑容,玉笛不禁轻扬,清越的笛声在山间回荡。
罡风卷着砂砾在乔山之巅呼啸,十二只巨大的海东青突然撕裂云层,尖锐的鹰唳声中,金爪十二卫首领身披玄金战甲,脚踏雷光俯冲而下。
他手中的九霄雷爪泛着紫电,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竟在虚空中留下焦黑的轨迹。
“李世民!今日便让你见识宇文阀的雷霆之怒!”首领暴喝一声,雷爪猛地劈下,方圆十丈内的岩石瞬间化作齑粉。
楚红绡玉笛刚要吹奏,却见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青铜大锣,天蚕丝如灵蛇般缠住锣槌:“来得正好!小爷正缺个打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