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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术 第225节

  于是乎,袁逢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袁树察觉到了这个迹象,开始讲述自己的一揽子计划。

  他打算先从距离雒阳最近的并州开始行动,从并州开始搞自己的计划,把并州除了太原郡和上党郡之外的所有七个郡的主要官职都给换上自己人,保证自己对并州的绝对掌控,然后从并州开始执行依托城池和农庄构建防线、进行积极防御的计划。

  具体的做法是在并州各郡收拢当地居民,招揽流民,以他之前的经验建设具有较强防御力的生产单位——良庄,在选址上,注重把良庄和城池尽可能的连在一线,保持彼此之间的交通畅通。

  这一招的目的是集中人口和物资,将所有可能成为鲜卑人劫掠目标的资源全部集中起来看护保管,用城池和具有防御力的农庄进行保护,不让他们轻易得手。

  在农庄内,集中人口进行生产,同时进行军事训练,一切仿照良庄模式,寓兵于农,且驻守少量军队作为军事教官,给予充分的兵器,逐渐使得并州边郡之地人人能战,人人敢战。

  至于袁树带过去的军队,则主要驻守在各重要城池和关隘中,大修城防,增强防御力,确保这些战略要地不失。

  当鲜卑人南下时,便会发现所有他们需要的人和东西都集中在了城池和农庄中,且具有相当的防御能力,以轻骑为主的鲜卑人要么下马步战,要么只能放弃。

  如果他们选择下马步战,放弃自己最擅长的骑兵战术,那袁树求之不得,就与之进行城池攻防战,就算他们也有一些攻城器械,那也无所谓,保准将他们打到头破血流。

  如果他们选择放弃,并且继续南下试图抄掠更加内地的地方,就意味着他们将远离草原,深入汉境,如此一来,袁树将率领骑兵出城作战,与他们在并州这地广人稀的地方展开机动对决。

  “之前都还好,到了这一步的话,是不是有些危险?”

  袁逢皱着眉头问道:“如果只是守城,只是集中人力物力让胡虏不能劫掠,你的方式倒还有些用处,但如果还要正面对决,危险不小啊。”

  袁树摇了摇头。

  “父亲,那么多年以来,鲜卑人可有深入进犯过内地?”

  “这倒是没有。”

  “他们的目的不是侵占土地,而是劫掠人口、物资,他们自己人口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这就决定他们南下劫掠的时候并不会以与我们进行正面决战为主要目的,说的难听些,咱们人多,死的起,他们人少,死不起。”

  袁树捏住了拳头,冷声道:“就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南下劫掠最多一次也就来了三四万人,没有攻城略地、侵吞疆土的想法的话,也不可能倾巢十万人而出。

  所以我估计,我只要能指挥一万铁骑,再给我两万步军,如此,有一两年的时间,我认为我就能在并州让鲜卑人绝迹,让他们看到并州边境就双腿打颤,再也不敢来并州劫掠。

  如果并州得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证明这个模式可以被凉州和幽州使用,在凉州和幽州的边郡一同推广,如此再有三四年,北伐草原、彻底解决鲜卑问题就是必然的!”

  袁逢听到袁树如此有把握,也忍不住一阵期待。

  自大汉立国以来,北方祸患一直都存在,除了少数年份大汉实在太强而没有北方边患之外,大部分时候,这种祸患都如附骨之疽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边疆每年都要为此损失,每年都要为此死人,每年都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要是解决掉这一祸患,那要给朝廷节省多少经费?

第278章 非去不可!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情况如果可以得到改变,如果能够被解决掉,那对于袁氏来说,无异于被镀上了一层不败金身啊。

  你汉帝亲自执政的时候,这个问题解决不了。

  外戚秉政的时候,这个问题也没有解决得了。

  宦官掌权的时候,这个问题还是解决不了。

  现在换上我袁氏执政,嘿,问题解决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袁氏比他们都强!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要反袁氏专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把刷子,到底能不能扛得住袁氏如此威势?

  这可是大好事啊……

  袁逢忍不住的陷入了某种畅想之中。

  可是袁树的想法更加深入,他还有更多的设想。

  他还想着要完全的经营草原。

  于是他向袁逢进言,想要在未来经营草原,把草原打造成汉帝国的天然畜牧场,在草原蓄养大量的牛羊马,然后输入中原。

  “若只是进攻而不去占有草原,则必然会有其他人占据草原,每一次用兵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十分不智,我认为,应该在草原设州郡,安排官员管理,直接治理。”

  对于袁树的这一想法,袁逢直接摇头否决。

  “不是没有先人想过,孝武皇帝时,也尝试过,但是根本不现实,耗费太大,收入太少,完全是用中原税收往草原上砸,还砸不出多少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得不偿失。

  你想啊,草原上很难耕种,收获不了多少粮食,只能畜牧,若中原安排人员管理统治,首先就要有转运粮食的困难,数十石出发,到了目的地不知能否留下一石,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草原上胡虏逐水草迁徙,没有常驻城池安置下来定居的习俗,就算要强迫他们留下来定居,一地水草一旦枯竭,想不走都不行,走到哪里又不确定,如此怎么能便于统治呢?

  所以前人才有考量,集思广益,推行五饵之策,以内迁安置和岁时赏赐代替征伐,树,你可知,南匈奴归附后,朝廷每年赏赐耗费一亿九千余万钱,听起来很多,可仅为用兵耗费的两成啊!”

  这样说着,袁逢似乎是渴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把水杯放下后,又接着开口。

  “树,我知道你对经营草原有想法,如你一样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没有细细想过这里头的耗费支出问题,而这才是关键,你若想在草原上设置州郡,那怕是把国库掏空了也治理不好。”

  袁树知道袁逢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是有误区的。

  这一误区,才是导致对草原经营失败的主要原因。

  于是袁树缓缓说道:“父亲,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同一种作物,在不同的地方生长,就会变得不同,而这并不是作物本身的问题,而是当地的水土气候问题,这就说明,用治理中原的方法去治理草原,自然不会成功。”

  袁逢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意外。

  “你有什么想法吗?”

  袁树点了点头。

  “父亲,这种事情其实前人也明白,知道分封不利于国家,所以就用了郡县,郡县管理不易,便又设置了郡国,传承于当下,又有变化,这就说明哪怕中原之地的治理,也是需要转变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至于对蛮夷之辈的治理,前人也有变通,设郡县管理不易,汉人直接管理不便,那就设属国,以夷制夷,官府只要收税,确保他们不造反就可以,除此之外的,不去管顾,勉强也能过得下去,这不就是例子吗?

  草原牧民依水草而迁徙,没有定居之地,不便于中原郡县式的管辖,那就采取草原的治理方法,不设固定郡县,而置流动官府,一地水草丰茂,则在此放牧,数月之后,水草不丰,再转移至他处,以官府率领,固定人口就可以,为何一定要定居?”

  袁逢显然是被袁树的想法给弄得有些愕然。

  他思考片刻,提出了问题。

  “若如你所说,置流动官府,那去往何处,一样不可控,牧人不可控也就罢了,官府不可控可是要紧的事情,万一官府牧人结合造反,岂不是大大的不妙?岂不是比现今的鲜卑更可怕?”

  “流动不可限制,但流动往何处则是可以限制的。”

  袁树摇头道:“偌大草原,区域广大,而人口有限,可将征服之后的人口分散编制为多个部落,每一个部落划分一块区域,只准在区域内放牧,而大区域内又设小区域,规定放牧需要在小区域内根据节气不同而轮转。

  之前牧人放牧往往不知节制,往往让牛羊马将一地水草啃食殆尽,才会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如此只会让一地水草很快丧尽,数年不能恢复,这是不对的,每到一地,都应该限制放牧时间,不可让牛羊马无节制啃食水草。

  啃食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就转移到另一区域,让原先区域有恢复水草的时间,不至于不能恢复,如此循环往复,则能将一个部落的人口限制在一个大区域之中,不超出其外,则名义上是流动,实际上并不脱离朝廷划分的大区域。

  官府带领,牧民跟随,数月则更换地方,秋高马肥之际,也是草原水草枯萎之际,此时,则将一定数量的成年肥硕牛羊马贩入中原,以减轻枯草时部落与草原负担,以此过冬,待来年开春水草茂盛之际,又能大规模放牧了。”

  袁树刚开始说的时候,袁逢还有些不当回事,但是越说,袁逢越是认真,越是紧锁眉头,仔细思考,然后不断地发现这一想法很有建设性,是前人没有提出来过的。

  轮换放牧,限定大区域,放开小区域,以官府代替部落首领,如此一来,似乎真的可以进行一些改变……

  不过很快,袁逢摇了摇头。

  “你从未去过草原,怎么对这些事情了解的那么透彻?”

  袁树眨了眨眼睛,立刻想到了说辞。

  “既然要去,当然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早就开始研究北疆边患的事情了,父亲可别小看了我啊!”

  袁逢一听,又是欣慰,又是无奈。

  他很想夸奖这个儿子,但又怕夸奖的太多,让他飘飘然。

  想批评这个儿子,却又不知道从何批评开始。

  左思右想没办法,只能暂且揭过不谈。

  “现在谈论这些还太早了,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你且不要谈论那么多,至于鲜卑的事情,为父还要好好思量一番……”

  “这还有什么好思量的?”

  袁树叹道:“父亲,我都打了胜仗了,之后顺利晋升军职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鲜卑人年年南下,我们难道要年年遭受损失吗?现在快要三月了,再有六七个月,他们肯定又要南下了,若不提前做好准备,边境百姓又要遭殃了啊!”

  袁逢连连叹息。

  “你当真非去不可?”

  袁树坚决点头。

  “非去不可,此志不可动摇!”

  袁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既然如此,为父也不阻拦你了,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要成婚,然后,让你的妻子怀上身孕,给你自己留个后。”

  袁树低下头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件事情。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是真的说不出来“难道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这句话来反驳袁逢了。

  毕竟一个不好,他家里以后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不留个后还真是不行。

  “成婚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父亲,这件事情就让族中去操办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等需要我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再通知我,尽量留给我更多的时间吧!”

  袁逢点了点头。

  “这自然是可以的,为父会吩咐下去,然后你要做的事情也可以趁着现在去做,把一切都安顿好,总之在你北上之前,你得留个后,否则为父说什么也不会把你放走。”

  对于老父亲过于深刻的传承执念,袁树顿感无奈。

  “父亲,我这也不算是自己去找死吧?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保护我,我不一定去了就回不来吧?”

  “那我可不管!”

  袁逢眼睛一瞪:“怎么?你可以要求这要求那,给为父添那么多麻烦,为父就不能要求要求你?就不能让你做点什么?这是什么道理?你去大汉每一户人家里看看,可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儿子?”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

  袁树忙低头拱手,然后忙不迭的从尚书台逃了出来。

  往外走的时候,袁树迎面碰上了从外头进来的贾诩。

第279章 公子心里有我

  贾诩见到袁树,先是一愣,而后立马喜上眉梢的快步走来,向袁树深深一礼。

  “公子!您回来了?”

  袁树笑呵呵的扶起贾诩,开口道:“这几个月应该很忙碌吧?军国大事少不了你们尚书台处置,辛苦了,如今仗打完了,也可以稍稍歇息歇息了,看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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