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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术 第234节

  所以一段时间以来,民间的传说都把良庄叫做粮庄,认为良庄里全都是粮食,遍地都是金灿灿的谷子。

  良庄名声好,袁树名声就好,名声一好,在这个遍地都是拟人之辈和非人之辈肆虐的寒冷年代,袁树就成了不少人心中唯一的光、唯一的太阳。

  昆虫还有趋光性呢!

  更何况是人?

  于是征兵令一来,三辅之地、三河之地就骚动起来,最棒的棒小伙儿们都赶着往雒阳去。

  到了四月十几日,袁树在雒阳北部设置的募兵大营里已经有一万多人到位了,而且因为对前来参军的人数有信心,袁树还特意设置了准入门槛,并非所有人来了都能加入。

  身体一定要健康,要能掌握一定的技战术,能射箭、骑马的直接加入,识字能读写的直接加入,其他的人都要经过问询与审核,还要检查身体有没有伤,有没有患病之类的。

  而前来参军的人一看袁树这边甚至都还要设置门槛,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顿时更加积极了,生怕进不去。

  人就是这样,越有门槛,越是多人想要进去,于是成功加入的人欣喜若狂,被拒之门外的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仿佛他们加入的不是要上战场的军队,而是什么吃白饭的白嫖大队。

  袁树自己也亲自参与了募兵环节,亲自搬来一张桌子,与其他一心会的人事部门成员们一起审查要来参军的人们,严格把关,将那些身材过于瘦弱、矮小的人直接拒绝。

  这支军队一旦成军,很快就要打仗,就要死人,袁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成长,而且就算是为了当前的朝廷局势,袁树也需要尽快把这支军队建立起来,然后带着他们打出成绩来。

  没办法,朝廷局势有些混乱,袁逢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

  为了帮袁树尽快敲定这件事情,也没有顺应部分官员的意思召开朝会商议,而是直接走刘悝那边的路子,嚷刘悝直接把玉玺给用上了,然后下发大司农和尚书台执行,完全绕开了朝廷。

  这种明目张胆抛开朝廷直接办事的态度与做法让不少党人官员感到不满,尤其是张俭,他本来就对袁逢和袁树父子两人掌管朝政的事情不满意,在朝堂上公开质问袁逢,现在得知袁逢这么不讲规矩,更生气了。

  袁逢把命令颁布、袁树开始正大光明募兵之后,张俭就多次上表询问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奏表全被袁逢无视之后,他还不罢休,还亲自跑去尚书台找袁逢,让袁逢给他一个解释。

  袁逢能给他什么解释,只是还不想和他撕破脸,但是袁逢对张俭这种不知恩义的行为已经非常不满,所以连个好脸色都没给张俭,也没和他解释什么,就让尚书台里的官员把张俭请出去了——

  我这边还有重要的军国大事要商量,忙得很,闲者退散!

  张俭被袁逢的态度激怒了,更进一步提出要面见天子,要让天子主持朝会,在朝会上由天子亲自决定这件事情,非要搞出一个所以然不可。

  袁逢怒不可遏,干脆让人把张俭拦在了皇宫之外,连皇宫大门都不让他进。

  两人你来我往推推攘攘的老太太骂街似的交锋把不少人看的都想笑,这件事情在雒阳也引起了一阵风波。

  有些人觉得张俭这个事情做的确实不厚道。

  人家袁氏在党锢之祸时期为了保护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和努力你都看不到吗?

  都到这份上了,人家还记着你,给你封官,把你喊回雒阳,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怎么就不知好歹,不知道回报袁氏的恩义呢?

  但是也有一些人认可张俭的说法,认为这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私事是私事,国事是国事,如果因为袁氏对张俭有恩就把袁氏掌权太过、不敬天子的事情给揭过去了,那对天子来说就实在有点太过分了。

  袁氏毕竟是臣子,刘悝到底还是皇帝,你袁逢和袁树父子两个就算功劳再大,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把天子当作不存在是不是?

  他们抵达雒阳以来,一共也才见到刘悝两次,一次是初次见面,一次是庆功大会,除此之外刘悝好像就不存在一样,处理朝政的全是袁逢,偶尔袁树也会出来蹦达两下,搞几个改革。

  这像话吗?

  很明显不像话。

  所以支持张俭的人也确实不少,也确实有不少人为张俭说话,给袁逢施加压力,要袁逢把天子请出来主持朝政,不能这么搞下去。

  袁逢也是没想到局势居然发展的那么快,本以为这个情况还能稍稍往后拖延,结果张俭的战斗力太强,把袁氏集团一直以来维持的平衡默契给打碎了。

  袁逢很快就明白了曹节为什么满天下的追杀张俭也要把张俭给杀死。

  这人啊,就是那种做事不顾后果的莽子,横冲直撞,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杀伤力太大的不稳定因素,稍有不慎,就能搞出事情来。

  有那么一瞬间,袁逢甚至产生了要把张俭做掉的想法。

  只是他自幼接受的教育不支持他做这种事情,他下不去手,顾虑重重,左右为难,这让他十分苦恼。

  好人吧不想做。

  坏人吧做不了。

  唉,人生啊,就是那么的纠结与无奈。

第293章 袁树最喜欢斗争了

  袁逢被自幼传达的教育精神所侵扰,烦恼不堪,但是袁树自幼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所以他没有什么感觉。

  有人想要对袁树灌输这种教育理念的时候,袁树基本上都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他最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遵从自己的内心,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怎么做最好,怎么做不好,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在袁逢感到无奈的时候,袁树跑到尚书台与袁逢见了一面,告诉他,权力这东西既然有,那就不能不用,如果不用,就和没有差不多。

  张俭为什么不敢对宦官呲牙裂嘴了?

  还不是宦官真的满天下的追杀他吗?

  这人莽归莽,但也是真的怕死,否则直接学着郭林宗之辈慷慨赴死,倒也免得让那么多庇护他的人为他而死。

  咱们手上也不是没有刀,有一柄利刃就握在咱们手上,是时候该让这柄利刃派上用场了!

  袁逢对此感到好奇,询问袁树这柄利刃是谁。

  袁树笑着指了指司隶校尉府的方向。

  “司隶校尉监察京畿之地文武百官,手握监察大全,人称卧虎,乃三独坐之一,如此威势,怎么能不拿来用呢?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段煨这个司隶校尉,是时候该出来见一见人了!”

  袁逢搞明白了自家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之后,多少有些感慨。

  他算是发现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搞政治的材料。

  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明白、不懂,而是因为他太过与遵守规则、渴望秩序,所以从心底里不愿意打破程序正义,不希望破坏来之不易的秩序,不想让这个相对平稳的局面失去控制。

  所以为其所累,办起事来束手束脚。

  从根本上来说,他发现自己多少沾点老家雀的味道,能飞,但飞不了多高,无法翱翔九天,只能在低空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棵枝桠,想着安安稳稳的筑个巢,不想总是经受风吹日晒。

  而且,自己这这小身板也的确承受不住风吹日晒。

  但是他的儿子不一样。

  袁树,是一只大鹏鸟,振翅而上、翱翔九天,风吹日晒在他看来有如按摩,雷霆雨打在他看来有如洗澡,他最渴望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挑战,闻战则喜,惟恐天下不乱。

  他,袁逢,只是旧时代的残党。

  而他,袁树,是新时代的掌舵者、引路人、骄傲的船长。

  袁树最喜欢斗争了。

  而这恰恰是袁逢所不愿意、想要回避的。

  如此想通了之后,袁逢只能感慨,人各有命,有些人生来就是做领袖的料子,而有些人生来只想安安稳稳,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

  这似乎是一种让他感到无奈的事实,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庆幸。

  于是,袁逢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希望能把这个任务交给袁树,让袁树操作一下这件事情,去把这个困难解决掉,美其名曰——让为父看看你是否有把控全局、操持波涛的能力。

  袁树暗自腹诽,觉得袁逢就是不想斗争、不敢斗争,遇事习惯性的想要妥协、息事宁人,所以才把这个事情推给了他这个当儿子的。

  唉!

  当爹的怎么那么不争气呢?

  对付那种虫豸居然还要畏畏缩缩不敢向前,这让他怎么放心北上、把后方交给这个老爹呢?

  无奈之下,袁树只能亲自上阵给老爹打样,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斗争。

  袁树离开尚书台之后,第一时间前往了司隶校尉府,找到了当今的司隶校尉段煨。

  段煨自打刘悝登基、雒阳稳定之后,就没做过什么事情,没搞过什么大新闻,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吏仿佛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往日里在雒阳的政治斗争漩涡里上下起伏的司隶校尉势力突然就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之中。

  常人来看是这样的。

  但是让袁树来看,则并非如此。

  受限于袁逢对内部的和平主义执政策略,段煨没有主动出击,但是他也没有松懈过,没有公务的时候,他就把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吏带到了袁树设置在良庄的军事训练场,训练这一千二百部下的战斗力。

  他在军事训练场内给这一千二百人定下了很多训练目标,击剑、劈砍、跳跃、弓术乃至于马术,都是他训练中都官徒吏的科目。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在袁树看来,段煨显然就是那个有准备的人。

  相比起光芒万丈的段颎,段煨为人更加低调、踏实,似乎是兄长的光芒太过于耀眼,所以段煨习惯于成为兄长背后的那个男人,默默的支持他的兄长,为他的兄长去办理一些不能公开办理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就隐身,当作自己不存在。

  在袁树看来,段煨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执行者,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定位,对自己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他知道自己能办到什么,不能办到什么,所以,他习惯了隐藏于幕后。

  出于自身的需求,袁树对于段煨的欣赏程度甚至还在段颎之上。

  段颎的确能力极强,但是他张扬的性格与浅薄低下的政治能力是他最大的短板,而这一点,恰好弥补在了段煨身上。

  于是,袁树力推段煨成为司隶校尉。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并没有错误。

  段煨得知袁树上门拜访,很快便迎了出来,把袁树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给他奉上一杯蜜水,请他坐下,然后恭敬的在他面前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袁树对此非常满意。

  稍稍喝了一口蜜水,滋润了一下干渴的喉咙,袁树开门见山,并不兜圈子。

  “段校尉,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我办。”

  段煨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唯恐袁君不言。”

  这态度,真棒!

  袁树越看段煨越是顺眼,便笑了笑,语气十分温和。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事,无需钢刀见红,但是,你知道的,杀一个人,比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更加困难,尤其是当这个人名声极大的时候。”

  段煨心下了然。

  “是张俭吗?”

  袁树笑了笑。

  “为何这样说?”

  段煨低声道:“这些日子属下虽然不曾入朝,却屡屡听闻张俭与袁司空之间有些不愉快,朝野之间流言蜚语不断,对袁司空似乎有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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