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322节

　　若是企业日子未来发展不好，出现亏损，被关 停并转卖，那对不起，上至企业领导层，下至 普通职工，全部都会变成待宰羔羊。

　　按照中央制定的规定，所有的干部，不管是在 任，还是离任，亦或是已经退休，都要接受监 委的调查，若是发现腐败或者有巨额财产来源 不明，可以抓捕。

　　而对普通职工，则明确规定，一旦国企被关停 并转卖，原来的职工也会丧失一切国企待遇， 等待减员增效..”

　　听到这里，戈尔巴乔夫立刻来了兴趣，虽然苏 俄不可能搞破产，但中国搞逢进必考，限制职 工总数，这倒是不错的办法，不过他立刻询 问，“若是国企效益比较好，一直赚钱，而职 工又没有犯有原则性的错误，只是普通的消极 劳动，如何开除？”

　　“此时如果仅仅是工作不积极，开除比较困 难，不过若是没有关系，国企可以调整岗位， 发配到收入比较低的岗位，也可以在劳动合同 到期后，不再续约，这是完全合理的！

　　现在的国企也知道招聘正式职工非常麻烦，所 以国企需要人做事，就和劳动派遣公司签约， 引进劳动派遣工，又或者采取外包制度，将国 企的工作分给外包公司！”

　　戈尔巴乔夫不明白什么是劳动派遣工，又或者 采取外包制度，等听完解释后，惊讶无比，还 可以这么玩？似乎，也许苏俄也可以学.. 他想了想，又问道，“也就是说中国政府也拿 那些消极工作的关系户没有办法？”

　　“这样的人总要安排地方，我们不可能指望每 一个人都和谷主席的子女一样凭借着自己的聪 明才智，自谋生路，可以创办一家大企业解决 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不过即便是关系户，他们也很难消极工作，里 面有关系的人多了，而向上的通道总会越来越 狭窄，若是一直在基层，那会被人笑话的！” 戈尔巴乔夫微微点点头，他听明白了中国政府 的玩法，引入资本主义那一套玩法的中国应该 也存在一些怠工，但怠工人数肯定不多，各种 各样的制度再加上中国严重的就业环境会逼迫 工人努力。

　　戈尔巴乔夫看了一眼正在前面交谈的柯西金， 中国的薪酬制度是资本主义玩法，苏俄实际上 也差不多，只要完成国家相应的指标，通过经 济核算，就会获得大量的奖金。

　　实际上企业的领导层和普通职工也有着不小的 差距，这实际上也是资本主义的那一套玩法， 但中苏两国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却有天壤之 别...

　　也就在戈尔巴乔夫思忖之际，并没有出来迎接 客人的丰田老一辈石田退三询问曾经去过苏俄 的丰田章一郎，丰田有没有可能前往苏俄或者 东欧建厂？

　　“这应该不可能！” “制度的原因吗？”

　　“前些天，负责政法工作的李君来到天津考 察，布置苏俄代表团的安保问题，我曾经和他 一起访问过苏俄，我也询问他苏俄有没有可能 改革，效仿中国引入外资，他告诉我，苏俄目 前的形势相当不错，很难进行大的改革！”

　　石田退三默默点头，“虽然我们获得了中国政 府的帮助，可以前往美国建厂，但要想站稳脚 跟，击败强大的西方车企，难度非常大，但我 们必须走出去站稳脚跟，这不仅关系到我们的 未来！”

　　“鄙人一定会尽力！”

　　虽然丰田在中国过得不错，但说到底是寄人篱

　　下，这帮日本人充满了不安，更重要的是，随 着时间的推移，丰田内部的中国籍员工越来越 多，丰田中国化是必然的，虽然他们这些人已 经拥有了巨大的财富，但能不能保住财富呢？ 谁也不知道！

　　相比于中国的民营企业，丰田内部的日本人有 着巨大的冲动在海外投资，但他们同样也明白 中国人不是傻子，鉴于他们这些年的贡献，他 们可以拿走一些利润，但若是想拿走太多，等 待他们的必然是雷霆一击。

　　就在去年冬天，长期分管丰田事务的黄道同志 曾经找石田退三谈话，告诉石田，中央很清楚 丰田的贡献，也很清楚丰田日本籍员工遇到的 种种挑战，中央希望丰田上下团结一心，在美 国站稳脚跟，并帮助一汽步入正轨。

　　黄道通报了谷雨对丰田领导层的最后决定，丰 田的日本人愿意继续留在丰田，那就继续干下 去，只要丰田家族的人能力合格，继续担任总 经理并无任何问题。

　　若是不愿意继续留在丰田，也可以回到九州日 本创办一家新车企或者收购一家中国民营车 企，中国会给予同等地位，不管是技术，还是 资本，中国都可以给。

　　当然了，想回到本州日本也是可以的，但建议 不要回去，不是说不让去，而是本州日本的财 阀势力已经重新成型，他们回去没有发展的空 间，但在中国就不同了..

　　这一次交谈后，丰田内部的矛盾又一次被压了 下去，那些跳得比较高的中国籍管理层都被安 排去了一汽，他们将代表丰田负责对一汽的整 顿。

　　虽然对外安排是丰田一汽合作，但事实上，这 些人都是丰田内斗的失败者，这些人接下来肯 定会想办法改造一汽，并利用一汽这个基础非 常扎实的平台，向丰田的龙头地位发起进攻， 同时冲出国门。

　　丰田未来领导层也得到了重新确认，丰田英二 之后可以是丰田章一郎，但丰田章一郎必须通 过美国市场证明自己，若是他干得不错，这样 的接班团队可以持续到九十年代，至于九十年 代之后，没有人去管。

　　而与此同时，丰田章一郎的弟弟丰田达郎则率 领一批丰田的技术人员和大批分红出走丰田，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中国，经过深思熟虑，他最 终决定前往深圳市，他准备在深圳创办一家民 用乘用车企业，丰田达郎将这家企业命名为新 丰汽车..

　　所以此时此刻的丰田实际上被一分为三，这虽 然消弭了丰田内部的种种矛盾，但对丰田的影

　　响也不小，而中央给出这么多好处，肯定也不

　　是白给的，丰田必须拿出成绩，一汽可以不 管，但美国分公司必须搞好，要不然中央答应 的条件也随时可能变卦。

　　丰田章一郎自然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但他同时 也踌躇满志，经过这么多年的不断试探，他相 信丰田完全有能力在美国市场站稳脚跟，他们 能够做到。

　　也就在苏俄代表团离开丰田的次日，丰田章一 郎前往北京，报告了丰田美国分公司的相关方 案，国务院总理孙运璇亲自听取了相关汇报， 他告诉丰田章一郎，丰田此次前往美国建厂， 不仅仅是中国，也是整个亚洲汽车工业的里程 碑事件，希望他能够做好！

　　丰田章一郎的汇报文件很快被送到了谷雨住 处，谷雨仔细翻看了一番，然后画一个圈，接 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观察，看看丰田能不能在美 国彻底站稳脚跟，有前世的例子，应该希望很 大，但谷雨很清楚，丰田不可能有前世的成 绩，美国人不会允许。

　　但这对丰田并不是坏事，虽然在他的前世，丰 田是世界第一大车企，但谷雨相信丰田必然会 衰落，这不是丰田的问题，而是日本这个国家 的问题。

　　美国日子好过的时候，可以让日本企业吸血， 但一旦日子不好过，丰田就会步其他日本企业 的后尘，一步步走向衰落，毕竟一个没有足够 本土市场的战败国想长期占据世界第一大车企 的地位压根不现实。

　　但这一世丰田在中国就不同了，中国可以提供 丰田足够的内销市场，哪怕其在美国混得不怎 么样，庞大的内销市场也可以让丰田活得很自 在，就算未来丰田遇到困难了，也可以在国家 的帮助下撑住，依托其庞大的底蕴，重新崛 起！

　　思考片刻后，谷雨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这是 一份关于干部下乡的具体指导文件，而按照计 划，谷雨将在今年四月份前往热河省开始几个 月的忆苦思甜，一直待到九月份，为期六个 月，直到国庆前返回北京，所以1971年的北戴 河会议不会召开。

　　不过对中央现在鼓吹的新民主主义教育运动， 很多同志意见非常大，尤其是那些刚刚退下来 的同志，谷雨搞一刀切，不让他们继续为人民 服务，他们本来就一肚子气，只是胳膊拗不过 大腿，被迫退了下去。

　　退休之后，很多人人老心不老，而新上台的10 后往往资历差他们一大截，面对他们的干预， 那是相当的为难，不听不行，听也不行。

　　看到年轻一代不听话，这些同志的怨气自然更 重，怎么着，老子一退休说话就没人听了？更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这头抱怨，那一头谷

　　雨翻脸不认人，搞起了高压。

　　找了一个借口，不仅仅直接软禁刺头，甚至搞 起了隐诛，连续收拾了好些个人，现在更狠， 直接逼着大家伙跑到老少边穷地区搞什么忆苦 思甜，真是活见鬼，老子拼死拼活才有了今 天，是为了做人上人的，鬼才愿意回到穷乡僻 壤..

　　不管是北京，还是其他地方都有很多同志不买 账，各种各样的拖拖拉拉，地方干部跑过去动 员，这些同志自己憋气不出面，不说去，也不 说不去，家属则叫苦连天，反正就是不愿意出 门，能拖就拖，你能奈我何？

　　在叫苦连天的同时，各种各样的怪话都出来 了，其中最有名的怪话就是谷主席这是效仿朱 元璋刘邦收拾功臣，而谷景生就是他找来的黑 打手，等到打手忙完了，自然也没什么好下 场，肯定会被卸磨杀驴..

　　这些天各地方纷纷向中央汇报，表示听到中央 决断之后，主动愿意报名下去的老同志并不是 很多，而在中央讨论时，中央监委枢机寻淮洲 很恼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对抗组织 吗？

　　寻淮洲就建议用强迫的方式，只是让下去了解 一些基层的艰苦都不乐意，太过分，不愿意也 要赶下去，家人若是叽叽歪歪，那就连同家人 一起赶到基层吃一段时间的苦！

　　但也有一些同志则认为没有必要逼迫，逼迫不 仅不能解决问题，相反会引发很多矛盾，毕竟 是退下来的同志，没必要搞得太僵，这反而不 利于工作。

　　谷雨知道这两类人的想法，前一批人除了寻怀 周这些实在看不惯的同志，也有人是为了迎合 他，还有一些人想乘机把那些老同志赶下去的 想法，这些人只要被赶下去，也就意味着政治 上的失势，接下来自然可以对他们用过的人进 行一波清洗。

　　而持反对意见的人则想到了自己，今天对老同 志们搞得过分了，未来会不会搞到自己头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懂得人还是不少 的。

　　除了这个想法以外，这些同志也认为现在的形 势不错，没必要搞这些事情，反正这么轮番吓 唬，很多老同志被吓唬一番后，已经不太干预 政治，他们相当满意，这就足够了..

　　对于这种种争议，谷雨首先询问谷景生同志， 他是怎么想的，谷景生同志表示他原则上支持 第二类意见，不过那些明明身体没问题却不愿 意响应中央号召的同志也不能太过纵容，建议 做一些必要的处罚。

　　谷景生已经是一把手，而通过这几年的不懈努

　　力，他已经取得了政治上的主导权，现在各地 方干部的调整也正在进行中，他不愿意和老同 志们出现激烈冲突，这不利于党内正在进行的 各项改革，一步步来。

　　谷雨理解他的想法，笑着说道，“愿意去的安 排好，身体不好、不愿意过去的同志也不要勉 强，都已经退下来了，有自己的生活，逼迫他 们干什么？我们要通情达理嘛！”

　　在重申老同志们来去自由的同时，谷雨又告诉 中央领导同志，台上的同志做好相应的安排， 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选择去基层一段时间 是好事，他们与已经退休的老同志不同，既然 吃党和国家的饭，那就要坚决下去，不下去， 那就不用干了！

　　谷雨做出了决断，谷景生同志表示支持，然后 中央局常委会就开始了布置，制定了一份干部 下乡的细化文件，而不再是夹在社会主义教育 运动中，按照这份文件规定，老同志、中央机 关和直属的社团协会在全国按照工农业确定一 大堆定点单位。

　　这些定点单位大多处在情况不是很好的困难地 区，包括工农兵学商各个行业，所有人根据各 自的行业特征，全部下最基层。

　　老同志作为志愿者，党政领导干部到基层的乡 政府担任干事，企业负责同志到基层车间或者 各个基层农场，将军们前往连队当兵，商业系 统的负责同志到基层商业企业站店，教育系统 的干部给贫困地区的孩子教一个学期，公安下 基层警队，司法的干部下监狱...

　　除了中央一级，省一级和大型城市也要进行相 应的安排，那些条件比较好，没有贫困县的省 市，比如北京、上海、小江苏省还有天津、广 州这一类的大城市被明确要求安排到定点帮扶 省份，相当于进行一次大范围的定点扶贫。

　　最终目标是三到五年内，所有正处及以上干部 都要到基层走一遭，切切实实感受基层的酸甜 苦辣，这对他们出台正确的方针政策绝对是好 事。

　　除了党政机关的干部，不可避免也涉及到事业 单位的同志，按照中央的方案，那些搞理工农 医这一块的研发工作的正处以上的专家或者研 究员自然不需要下乡，但人文社科这一块影响 不是很大的同志还是有必要下乡走一走的。

　　中央制定方案之后，报告被送了过来，看到人 文社科类部分，谷雨笑了笑，做了一番批 示，“此议甚好，若是有人文社科类知识分子 不愿意参加这一类活动，可以动员前往香港或 者东南亚，还是那句话，不勉强，但既然吃我 党的饭，那就要按照我党的路数走下去！”

　　写到这里，谷雨又想起了那些个老同志，表面 上看他似乎没太在意，但心中却恶心得不得

　　了，反正他已经退下去了，反正隐诛也拿出来 了，他越发的无所顾忌。

　　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怨我不客气， 老子又不是逼着你们去“五七干校”劳动，只是 让你们去乡下一段时间了解一下民间疾苦，这 都不愿意，既然你们这么忘本，那就不要怪老 子不客气。

　　报名截止后，他准备再来一个一刀切，你们不 是身体不好不愿意下基层吗？那就老老实实休 养好了，何必在中顾委或者人大、政协兼任职 务，全部撤销职务，这是为你们身体着想，不 能太累着，中央下放给他们的文件以后也不要 给了，看文件多累呀！

　　凡是不愿意下去的，在宣布停职、取消政治待 遇后，还要闹腾，那谷雨会做一些必要的抽 签，其中十分之一的干部会被安排到日本、岘 港、琉球等地，不仅本人滚蛋，家属子女也一 并调到那些地方，谷雨有生之年，都别想再回 到本土折腾！

　　虽然谷雨这样发狠，但他心里清楚，真正被收 拾的人不会太多，说到底还是杀一儆百，而且 也给了两次选择机会，谷雨无愧于心！

　　谷雨看了看墙上的挂历，这一次截止日期是三 月三十一日，而到了四月一日，他就会对外宣 布决定，这一天恰好是愚人节，到时候给这 些同志一个愚人节的惊喜，保证他们这辈子不 会忘记！

　　而随着谷雨的批准，这一份指导性文件正在下 发，北京市委收到之后，立刻进行了相关学 习，然后大家伙就相当的头疼。

　　此前中央安排新民主主义教育运动，虽然援引 毛泽东同志的建议，认为有必要安排党政干 部，尤其是老同志下乡，但并没有出台正式的 指导文件，只是要求各地方做一些动员。

　　北京市收到文件后，就知道麻烦来了，果然， 动员时，很多老同志或者干部们怨气冲天，推 三阻四，主动愿意下去的并不多。

　　现在正式的指导文件下来了，但北京市却发 现，还不如不出台呢，现在更难处理，此前中 央不明确，北京市的方案就是下基层，虽然稍 稍麻烦了一些，但动员倒也不算太难。

　　但现在却变成了定点帮扶省份，那问题就大 了，北京市的定点帮扶省份是南掌省，这也意 味着北京市的老同志和党政干部会被送到南掌 那个热带地区，现在南掌虽然有了不少发展， 但去过的人都知道，热带地区各种疫病多，万 一生了病，到哪里说理去？

　　看到好几位常委同志抱怨，赵紫阳想了想说 道，“南掌的情况总比上海的帮扶对象昆仑省

　　要强得多，我们还是不要抱怨的好，北京是首 都，总不能落后！”

　　“市长，你说的轻松，老同志，还有那些知识 分子可不好动员，哪怕是在职的干部，也是一 肚子不乐意，肯定抱怨连天！”

　　“指导文件说的很清楚，党政干部不愿意下 去，那没必要客气，要么去，要么主动辞职； 老同志不愿意下去，那就不要下去了，中央说 过不勉强的；那些知识分子不愿意，那就请他 们离开，反正就算没有他们那些人，我们也有 很多留学生，可以承担他们的工作！”

　　“市长难道不担心有人闹腾吗？”

　　“北京市围绕着搬到通州已经闹腾了很久，搞 得整个市都不安宁，各种信件满天飞，这一切 同志们都是知道的，反正不管我们做什么，都 要闹腾，那还不如一次闹腾个够！”

　　“话虽如此，但稳定还是很重要的！”

　　“老百姓日子过得不好，才真正影响稳定，不 管是北京市委市政府搬迁，还是中高级干部下 乡，对老百姓几乎没什么影响，不必太担 心！”

　　赵紫阳想了想说道，“这一次工农学商都要派 人，我建议第一波就要安排一位市委常委带队 前往南掌访问，同时要安排一个宣传系统出身 的同志，担任办事处主任常驻南掌，负责相应 的接待。

　　报业集团总经理韩长宁同志本事大得很，连我 的讲话都要删减，我看他可以担任这个新成立 的驻南掌办事处主任这个职务嘛！”

　　看到赵紫阳这么说，市委枢机刘杰眉头紧 锁，他不知道赵紫阳是有恃无恐，还是其他原 因，此前赵紫阳就在讨论人事的五人小组会议 上提议让韩长宁下基层，不过负责意识形态的 市委副枢机说了几句好话，刘杰立刻说既然 有争议，那就先不要调。

　　按理说，赵紫阳应该消停，没想到他还不死 心，竟然这么毫不在意的公然报复韩长宁，这 是想干什么，这是心胸狭窄，还是想乘机立 威..

　　偏偏赵紫阳当众这样的措辞，刘杰就算一肚 子不舒服，也不可能否决，总不可能为了一个 报业集团总经理打市长的脸，那影响太大了！ 报业集团总经理虽然是正厅级干部，但北京市 的正厅级干部一大堆，加起来有好几百之多， 这些岗位有的责任大，有的责任小，报业集团 又不是什么核心企业，韩长宁的分量很有限。 虽然刘杰作为市委枢机掌握人事权，但也不 可能每个人都是刘杰说了算，这根本不现 实，这是首都，不是小县城，任何事情，他都

　　必须和常委会成员们商量着来。

　　所以市长对韩长宁不满，公开表示要赶他滚 蛋，刘杰不方便直接否定，他尚且如此，其 他的常委级别是刘杰还要低，他们更不可能 和赵紫阳对着干。

　　韩长宁是宣传干部，按理说北京市委常委、宣 传部长应该要为他说话，但宣传部长发言时， 先重申宣传部对领导干部讲话确实拥有修正 权，但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韩长宁同志没有和 市长通气，就直接删除市长讲话，这是很不应 该的

　　然后宣传部长做了一个自我批评，说对下面的 宣传机构管理上存在不足，最后又说，既然市 长直接推荐，安排韩长宁同志去一趟南掌也是 可以的。

　　宣传部长都不反对，其他常委更加不可能插 手，最后赵紫阳的立威之举也得到了默认，韩 长宁被丢到了南掌，做起了驻南掌办公室主 任。

　　当然了，这也不奇怪，有些事没有被提到前 台，常委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马卫 道不在乎自己的脸面，捅出来之后，他们就不 可能反对..

　　赵紫阳得手之后，并不奇怪，但他同样有些无 奈，太过束手束脚了，想做点事太难了，没办 法，谁让他是二把手呢！

　　调整职务的消息很快流传出来，韩长宁如同被 九雷轰顶，他连忙打电话给老领导潘汉年，不过 潘汉年却告诉他安心到南掌工作，好好锻炼一 番。

　　韩长宁这是昏了头，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让他 吃点苦头也好，所以他对韩长宁的遭遇压根没 当回事，当然这也有另外一层原因，赵紫阳今 年不过五十刚出头，前途无量，他怎么也不可 能与赵紫阳有什么冲突，他的核心力量在中宣 部，只要不碰中宣部，其他都算不了什么。

　　作为一名杰出的情报人员，潘汉年对谷雨的研究 非常深入，他总觉得这一次谷雨的好说话不太 对劲，这不太像谷雨的作风，他若是你这么好 说话，搞什么隐诛，又搞什么学习运动。

　　既然有怀疑，前往老区看一看都是应该的，别 人不愿意去，他肯定要去的，他可是谷雨同志 最坚定的支持者，他都不下场，那不是打谷雨 同志的脸嘛！

　　说起来，非常有意思，谷雨表现得宽容大度 后，相当一部分原来有意见的同志在犹豫一番 后，还是觉得下去更好一些，总不能谷枢机都 定下来下乡，他们却赖在城市，这不是打谷枢 机的脸吗？虽然他们一万个不乐意.

第284章 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