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26节

　　"这只是初步审查案卷，连案卷都做不实，也可以说是太猖狂！“夏鸿宁继续说道， ”在这二百八十四起案件中，有十七人被错误执行死刑或者死缓，其中被执行死刑的三人，一百三十五人被错判无期或长期徒刑，至今仍在一百一十六人在狱中服刑。"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些案件中有相当一部分，甚至大部分是基层政法机关为了满足上级要求而制造的，除了部分是出于地方保护主义以外，大部分是源于经济利益驱动。

　　而很多地方的二审法院明明知道存在冤家错案，却迫于所谓的二审改判率不能太高，亦或是地方的压力，拒绝改判，而我们的巡回法院也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中央政法委枢机汤学空同志大步走了进来，所有人立刻起立致意，汤学空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身材高大的汤学空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神情凝重: "同志们,我刚刚向顾总枢机汇报了这次审查案卷的初步情况。

　　总枢机对这些发现感到震惊，他说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容忍，必须彻查到底，绝不能因为不公正的审判，破坏营商环境！

　　总枢机还对地方各种重刑判决感到不安，要求我们先查经济案，再查命案，对那些只有口供以及证据链存在严重漏洞的案件重新调查，要用几年的时间搞一个专项整顿。

　　总枢机很理解我们现在的困难，他说现在的刑事侦察手段还不够先进，不必强求命案必破，给下面太大的压力，对于存在疑问的凶手要慎杀，人头不是韭菜！”

　　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紧张，汤学空继续说道："总枢机还特别提到，政法系统的整顿不仅是纠正错案，更要创建一套防止冤假错案的长效机制。

　　法院系统一些规章制度还有一些通行的做法，比如二审改判率不能过高是不是本来就不合理，如何做到既保证基层政法系统发挥作用，又不至于造成太多的冤假错案，我们需要认真研究一番，总枢机特别要求最高法巡回法院切实起到作用，不要总想着做老好人！"

　　汤学空环顾四周，声音变得更加沉重："现在，我要宣布中央的决定，鉴于这次整顿发现的问题比预期要严重得多，中央决定成立全国政法系统整顿领导小组，张劲夫同志担任组长，我担任副组长，接下来张劲夫同志同志会主持召开一系列工作会议！"

　　这一消息引起了会议室内一阵低声议论，张劲夫同志担任北京政法委枢机，他参与领导政法系统整顿工作可以理解，但马上要召开党代会，换届就要上新的领导，张劲夫同志总不能干几天就辞职吧。

　　这些同志立刻想到很多退休常委或者资深中央局委员都会被安排一些中央工作，这是不是意味着张劲夫同志接下来会长期主持这项整顿工作，虽然张劲夫同志是公认的品行极好的同志，但政法系统大整顿关系到每一位同志......汤学空举起手示意安静："这次行动不同于以往，中央将邀请一批德高望重的专家和退休的政法干部以组成专家顾问团，协助复核案件。

　　同时，对于重大冤假错案，将追查制造错案的责任人以及相关责任人，不论职务高低，不论是否退休，都将依法追究责任，我们必须创建起一个公平公正的营商环境！"

　　北京东郊看守所内，一位头发花白，憔悴不堪的老人坐在审讯室内，他叫宋知德，曾是河北某市的中级法院院长，现已退休五年。

　　就在三个月前，他被丢到了这个看守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退休后被带到这里接受调查，每每想起未来，他就十分绝望，退休待遇没有了，孩子们前途也肯定没有了，幸好现在不再执行强制移民政策了......

　　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位中年调查员和一位年轻的书记员走了进来。调查员姓马，是中央政法委专项整顿组的成员。

　　"宋知德，我们今天要谈的是1968年发生在贵市的王氏兄弟奸杀幼女案。"马调查员放下一份档案，"这个案件已经被确认为重大冤假错案。

　　王家兄弟三人被判处重刑，其中大哥王建功被判死刑并执行，二弟王建业、王建成被判无期徒刑，至今仍在监狱服刑，其父母妻子儿女总共十一人全部被强制移民！ "

　　宋知德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强自镇定： "这个案子我好像有些印象，当时证据确凿，程序也合法，怎么会是冤案？"

　　马调查员冷笑一声："证据确凿？我们调查发现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全部是口供，口供存在明显漏洞和相互矛盾，更离谱的是，案发时，王建功正在东南亚考察，海关那边有他的出入境记录，我问你他到底是怎么隔着几千公里杀人？

　　根据调查，王氏兄弟不过是拒绝了当地领导子女的不合理入股要求，惹恼了对方，就被构陷入狱，而你作为审判长，明知证据不足，仍然判处了死刑和重刑，你是在为虎作伥！ "

　　宋德平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是上面有要求，我…………"

　　“上面给你出了公文吗？如果有，你拿出来！”

　　宋德平无言以对，批评还在继续，“你是一个法官，搞出这么大冤案，你对得起你的职责吗?!"马调查员提高了声音,"更可悲的是 1970年开始最高法就给河北省高法下文，让你们重审此案，但你们法院拖了又拖，直到你退休也没有下文。

　　我们在你家中搜查到了当年的审判笔记和一些私人日记，足以证明你明知此案有冤情却故意隐瞒，里面那些忏悔、不安的文字要不要给你读出来？”

　　说到这里，调查员愤怒无比，“你们为了迫害人，连十四岁还未成年的孩子都制造假档案，强制移民，太过分了！ "

　　宋德平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慢慢的，他眼泪流了出来，“我有罪，我有罪，我愿意承担责任,向王建功同志赎罪......”

　　同一时间，在浙江省一个叫作江山的小县城，一场特殊的仪式正在进行，县法院门前，拉起了“平反冤案，彰显正义”的横幅。

　　县长、县委书记和省高院派来的副院长站在台上。台下站着几十位村民，以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周德仁，一位曾经被冤枉的投机倒把犯。

　　1964年，当时办有一家汽配企业的周德仁因为拒绝某官员子弟的入股要求，被找了一个罪名，以非法集资案被判刑十五年。

　　周德仁家破人亡，妻子改嫁，儿女流落他乡，而今天，在全国整顿政法系统的大背景下，他终于等到了平反的这一天。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指示和省高院的复核结果，我院决定撤销对周德位同志的原判决，认定周德仁同志无罪！"县法院院长宣读完判决书，将一份平反书递给周德仁。

　　老人接过文件，手抖得厉害，布满皱纹的脸上，泪水无声滑落。

　　"国家不仅为周德仁同志恢复了名誉，还将给予总共18.65万元的国家赔偿，同时也将与周德仁同志就强制拍卖企业的赔偿问题谈判！“县长接过话筒说道，”同时，对当年参与构陷的相关人员，正在依法追究责任。"

　　台下的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但这些村民不清楚，周德仁同志被平反背后发生了什么，整个衢州市一大批人被牵连了，即将严厉惩罚的在任或者离退休干部超过了一百五十人，涉案资产超过两亿元，这还是一个地级市！

　　夜已深，谷景生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他正在审阅政法系统整顿的最新报告，报告中详细记录了各地发现的冤假错案，以及平反工作的进展。

　　从东北到华南，从沿海到内陆，从本土到海外省份，几乎每个省份都发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有些案件荒谬至极，有些则触目惊心。

　　门被轻轻敲响,张劲夫同志走了进来,"总枢 机，今天我们又收到了几十封来信，都是反映冤假错案的。"

　　张劲夫递上一份统计表， "自从中央宣布整顿政法系统以来，全国各地已经收到反映问题的信件超过十万封。"

　　谷景生叹了口气： "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啊！"

　　张劲夫沉声道：确实如此。特别是一些地方，政法系统几乎异化为某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比如新发现的日南省交州贩毒案，一个商人因为不愿意向当地官员行贿，竟然被构陷为贩毒，判处死刑，家产也被瓜分，太离谱了！"

　　谷景生的眉头紧锁： "这种事情必须严惩不贷！涉案的政法干部都处理了吗？"

　　"陈廉甫同志现在忙碌得不得了，问题越查越多，他跟我说，查不清楚不回北京，"张劲夫回答，"现在我担心的是，这样的案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年为了几次经济发展，各地乱象太多了一些！"

　　谷景生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中南海静谧而安详，但阴影深处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根本说不清楚，他深吸了一回气，谷主席让他接班，不就是干这个活的吗？他责无旁贷！

　　因大批干部子弟出问题引发的政法系统大整顿开启后，一个个被掩盖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在全国范围内，已有数百名政法干部因参与制造冤假错案而被查处，数千起案件得到重新审理，数万名当事人获得平反或减刑。

　　这场整顿如同一阵飓风，引发了举国上下的讨论，而随着整顿的深入，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

　　大批冤假错案与政治运动、权力寻租、体制缺陷等多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很多事情根本理不清楚，远比纠正个案要复杂得多。

　　所以此时此刻的谷景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有老同志就直接打电话警告他，太过激烈的整顿，会把过去很多问题掀出来，三十年代的镇压反革命，四五十年代的三反运动，还有五十年代对地方的一系列整顿，很多很多受到委屈，你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这位老同志提出的意见是宜粗不宜细，目前的整顿已经很成功了，接下来的中央工作会议也肯定会通过你的人事调整思路，差不多就行了，总不能逼得一些人狗急跳墙吧......

　　北京京东宾馆，红色的地毯铺设一新，会议桌上摆放着整齐的文件和茶杯。工作人员忙碌地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止午九点，参会的各位领导陆续到达，中央局委员、候补委员，各省市自治区主要负责同志，以及部分中央顾问委员会的老同志，齐聚一堂。他们三五成群地交谈着，气氛看似轻松，却难掩各方的暗流涌动。

　　谷景生和几位中央局常委走进会场，全场立即安静下来。大家纷纷就坐，等待会议开始。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在主席台上，赫然多了一个座位——那是为谷雨准备的。

　　九点三十分，一阵轻微的骚动后，会场内突然鸦雀无声。谷雨在几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稳步走进会场。虽然已过古稀之年,但他的步伐 依然稳健，目光依然锐利。

　　看到谷雨出现，全场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谷雨微笑着向大家挥手示意，然后坐到了谷景生身旁的位置上。

　　“同志们，请坐。”谷景生站起身，环顾四周，"今天，我们召开中央工作会议，主要讨论两个议题：一是当前各项工作的情况汇报；二是即将召开的党代会的筹备情况。非常荣幸，谷主席今天亲临会议，给我们指导工作…...."

　　张劲夫走上讲台，打开了准备好的报告。他首先介绍了整顿的总体情况：自整顿开始以来，已经查处了近千名违纪违法干部，其中副省部级以上干部58人，厅局级干部276人。

　　在干部子弟经商问题上，已经有超过800名干部子弟因严重违法被依法处理，其中25人被判处死刑，170多人被判处无期或长期徒刑，320多人被剥夺政治权利并驱逐出境，而目前正在审查的干部子弟已经超过3000人…….……

　　"在政法系统的整顿方面，全国已经复核重大案件2800多起，发现并纠正冤假错案923起。“张劲夫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其中一些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已经超出了一般性的执法偏差，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司法犯罪！"

　　会场内一片寂静，不少人的脸色变得凝重，报告结束后，中央工作会议开始了分组讨论，而谷雨和谷景生两人则出现在中央局常委、退休常委和享受常委待遇同志这一组。

　　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参加会议的中央局常委组的老同志越来越少，而年轻一代慢慢多了起来，这段时间，相当憋屈的谭启龙同志首先发言，语气颇为不满。

　　"整顿是必要的，但现在的做法有些矫枉过正了。特别是对干部子弟的处理，有些简单粗暴。许多同志为革命奋斗一生，子女犯了错误应该教育为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杀头或者驱逐出境！"

　　另一位老同志立即附和：我也有这个感觉。现在处理干部子弟，似乎比处理普通人还要严厉。这对老一辈革命家的心理打击很大啊！"这引发了更多的议论，吴焕先同志十分生气，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反驳道："正因为是干部子弟，更应该严格要求。如果他们利用父辈的影响谋取不正当利益，就是对革命传统的背叛！

　　我认为，整顿力度还不够大，还应该进一步深入，要不然对不起当年牺牲的同志，我老婆饿死的时候还怀着孩子，她如果知道，我们现在出现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后悔嫁给我？"

　　说到这里，吴焕先同志擦了擦眼睛，会议室内安静的吓人，他逡巡在场的环太党核心层，“现在很多人不愿意说革命，似乎革命和建设是对立的，但我要说，没有我们革命的牺牲，就没有今天的建设成果！

　　革命和建设是分不开了，革命的时候要搞建设，建设的时候也要时时想着革命，不仅要革反动派的命，也要革自己老婆孩子的命，犯了罪，不整顿，找理由是什么鬼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现在我们的形势好了，一些同志得意洋洋，可不要忘了美国，还有苏俄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犯错！

　　我已经老了，在座的最年轻的也有六十五六岁，都老了，天知道能支撑几年，不乘着还有一口气在，狠狠收拾一把，为下一代打造朗朗乾坤更待何时？我知道运动只能起到一时的效果，但一时的效果也比没有效果强！”

　　随着吴焕先同志措辞严厉，也十分感染人的讲话之后，讨论逐渐变得激烈起来，支持进一步整顿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但还是有同志担心过头，会破坏现在的大好局面......

　　谷景生看了看谷雨，谷雨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发言了，谷景生敲了敲桌子，会场安静下来："同志们，关于整顿的问题，我想补充几点。

　　第一，整顿绝不是运动，而是依法依纪进行的。每一个案件都经过了严格的调查和审核，绝不是简单地一刀切！

　　第二，干部子弟确实有特殊性，但这种特殊性不是特权，而是更高的要求。他们享受了优质的教育和更好的资源，理应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而不是利用父辈的影响力谋取私利。”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整顿的目的不是否定过去的成就，而是为了更好地前进。

　　我们党和国家在谷主席的领导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同时，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变革，一些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如果不及时整顿，这些问题可能会积累成系统性风险，影响党的执政基础......"

　　会场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人面露不满。一位退休的元帅站起来，声音洪亮："我想问问，这次整顿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有些同志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或子女被牵连进去。这样的氛围不是很健康啊！"

　　还没等谷景生回答，又一位老同志接过话茬："我也有疑问，整顿涉及面这么广，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还有这法律系统，现在已经有一些报纸在鼓吹什么司法独立，这必然会弱化党的领导！"

　　会场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谷雨轻轻咳嗽了一声，全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他身上，

　　"我有几句话想说!"谷雨的声音不大,却格外 清晰，“首先，对老同志们的关切，我表示理解。你们为党和国家奋斗一生，对党的事业有深厚感情，看到一些不顺眼的做法，自然会有意见。这很正常。"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着坚定："但我想请老同志们考虑一个问题：我们党为什么能够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最终取得政权并稳固地执政几十年？

　　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党始终保持着自我革命的精神。当发现问题时，我们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这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特点。"

　　会场内安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谷雨继续说道："这次整顿，本质上就是一次自我革命，如果我们因为怕触动一些利益，或者怕伤害一些感情，就不敢触及深层次问题，那么积累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最终可能导致更大的危机。"

　　谷雨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这些道理在座的都懂，我也懒得说太多，至于为什么现在整顿，我也可以说得直白一些，我是1908年出生的，1983年就要彻底退出政治舞台，不再过问政治，也不会在要中央的各种文件，中央不顾，中央不给，我绝对不问、不要！

　　在彻底退出政治舞台前，我需要做一些事情，好对后世有个交代，我个人的私事就是子女，他们的经商问题我基本解决了，那些个基金会会用来搞科研教育，推动一些前沿研究。

　　我和孩子们商量好了，接下来搞一些奖项，邀请全世界的专家过来评估，主要用于奖励国际上科研领域的重大突破，这可以增强我国的软实力.....

　　政治上党的接班团队也搞好了，谷景生同志后面是李思明同志，他这两年表现的不错，我挺放心，大家也不要想着我会改变什么思路！

　　这样安排后，一直到2000年，我们的政局都会比较稳定，至于未来，我就管不着了，也不会管，若是在座的觉得可以管一管，那是你们的事情！

　　但经济上，我是有不安的，现在屋价过快增长，这会引发一连串问题，最大的问题不是贫富差距，而是未来有可能对我们的财政产生严重的冲击！

　　我们国家这么大，要发展，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据，大家都想尽快改变现状，投资规模越来越大，钱一直不够，就要想办法搞钱，这些年搞来搞去。发现房地产是最好的搞钱办法，既能搞到钱，群众反应也不大。

　　哪怕大城市屋价高，群众可以去三四线城市和小县城发展，看起来，不至于引发太大的问题，但这些年卖地的收入越来越多，很多地方甚至相当依赖卖地收入，这是很危险的！

　　这种房地产模式有些类似鸦片，很容易上瘾，一旦成瘾了，就会不断加码，等到有朝一日，群众不买账了，卖地收入直线下降，就会引发中央和地方的财政危机，这是我最担心的！

　　此举也是为以后考虑，我们必须给未来留下一些筹码，万一中美不对付了，美国压力大，怎么办？房地产到时候可以放开一些，这足够我们支撑与美国相当长时间的较量！

　　我们已经入关，经济增长率比较高，一年十几个点，但经济增长太高、太快也不好，容易过热，这个时候处理房地产很合适。

　　而要想整顿房地产，就必须收拾一些孩子，也就是说，收拾孩子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不是一些人以为的杀功臣什么的，我要杀，早杀了，还要等到现在？我的功业摆在那里，我想收拾谁，谁能挡得住！

　　坦率的说，现在收拾孩子们，是为他们好，我们自己整顿，好歹还可以讲讲情面，问题不大就放出国，以后的同志未必那么客气了！

　　可能有一些同志要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的孩子接班？那是做梦！中国好不容易摆脱了封建皇权，若是谁想着走回头路，那是自取死路，我脑子没问题，这种事情绝对不做！

　　现在不少同志瞧不起李思明，私下里有人说我瞎了眼，哼，是我瞎了眼，还是一些同志封建思想太浓厚，想着封妻荫子，在座的同志心里有数！

　　这些年经济高度增长，干部子弟经商有关系，有贷款，只要实实在在做事，怎么可能混得差？就这样还有这么多人欲壑难填，想着挖墙脚，那这些人还留着干什么？

　　不清理掉他们，那些实实在在做事的孩子，会怎么想？劣币驱散良币的道理，我相信同志们都明白，既然都清楚，就不要再念叨了！

　　谷雨说了一番不方便见报的话，但既是解释，又是安抚的话之后，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整顿已经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都不要再说什么，更不要闹！

　　什么时候停，交给景生同志为核心的新班子成员吧，要相信他们，景生现在是当家的，他心里有数，我们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掺和！